浴室的水汽尚未完全散去,带着一股廉价的柠檬味沐浴露香气——基地配给品,远不如总统酒店的高级货。
乔芬达一边用毛巾揉搓着湿漉漉的金发,一边哼着不成调的帝国军歌,只穿着一条宽松的睡裤,赤着上身走了出来。
他心情不错,毕竟刚洗去一身血污和疲惫,而且即将和一位神秘强大的美少女执行刺激的“秘密行动”。
然而,这份好心情在他推开卧室门的瞬间,烟消云散。
他那张不算宽敞但足够舒适的单人床上,此刻正被一个不速之客占据。
戴因·布兰度睡着了。
她显然已经洗浴过,换上了一套从乔芬达衣柜里翻出来的、对于她而言过于宽大的白色棉质t恤。
t恤的领口歪斜,露出一侧精致玲珑的锁骨和一小片白皙得晃眼的肌肤。
下摆则堪堪遮住大腿根部,下面两条笔直修长的腿毫无防备地交叠着,赤足纤巧,脚踝的线条优美得像艺术品。
那头标志性的银白色长发没有束起,如同月下流淌的瀑布,铺散在深色的枕头上,几缕发丝黏在她微微汗湿的额角和脸颊。
洗去血污后,她的肌肤透出一种近乎透明的质感,在床头昏暗的壁灯下,泛着柔和的光晕。
长长的白色睫毛安静地垂着,掩盖了那双醒时常带着冰冷与疯狂的异色瞳。
此刻的她,收敛了所有的尖刺和杀气,竟呈现出一种破碎般的、惊心动魄的纯净美感。
胸口随着平稳的呼吸微微起伏,t恤下的曲线若隐若现。
乔芬达直接看呆了,嘴巴微微张开,毛巾掉在地上都没察觉。
心脏不争气地加速跳动,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往下涌。
这和他之前看到的浴袍下的惊鸿一瞥完全不同,这是一种毫无防备的、静态的、极具冲击力的美。
“咕噜。”他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喉咙有些发干。
但下一秒,占有欲和某种“主权被侵犯”的恼怒感涌了上来。
这可是他的床!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弯下腰,凑近那张毫无瑕疵的睡颜,甚至可以闻到她身上传来的、和自己身上同款的柠檬沐浴露的味道,但这味道在她身上,似乎变得格外……诱人。
“喂……戴因?”
他压低声音,试图唤醒她,“醒醒,这是我的床。你要睡可以去沙发……”
他的话音未落。
睡梦中的戴因·布兰度似乎被打扰了,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发出一声模糊不清的呓语。
然后,她的一条手臂突然抬起,动作快如闪电,甚至带起了一丝微弱的破空声!
乔芬达根本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大力量猛地按在了他的脸上——不是拳头,更像是……手掌?
“砰!”
一声闷响,伴随着乔芬达的闷哼。
他整个人被这只看似纤弱的手掌直接按着脑袋,粗暴地推离了床边,踉跄着向后猛退了好几步,一屁股摔在了冰冷坚硬的地板上!
“哎呦我艹!”乔芬达疼得龇牙咧嘴,感觉尾巴骨都快裂了。他揉着后脑勺,惊魂未定地看向床上。
戴因·布兰度似乎只是翻了个身,那只行凶的手无意识地搭在了枕边,依旧睡得香甜,甚至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有改变。
仿佛刚才那一下,只是睡梦中驱赶蚊蝇的本能反应。
乔芬达坐在地上,看着那张纯净无辜的睡颜,又摸了摸自己差点被按扁的脸,内心五味杂陈。
恼火吗?当然!
他乔芬达少爷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恐惧吗?有一点……这女人的力气也太变态了!
睡着了都这么危险!
但奇怪的是,除了这些,还有一种更强烈的情绪——一种混合着挫败感、无奈和……莫名兴奋的奇异感觉。
他挣扎着爬起来,叉着腰,对着床上熟睡的“罪魁祸首”压低声音抗议:
“喂!讲不讲道理啊!霸占我的床,还打我?!你以为你长得好看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回应他的,只有戴因平稳的呼吸声。
乔芬达气呼呼地瞪了她半晌,最终像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地捡起地上的毛巾。
他能怎么办?打又打不过(尤其是在对方睡着都能秒杀他的情况下),说理又没人听。
总不能再发动时停把她搬下床吧?
且不说消耗体力,万一搬动过程中她醒了,那后果……乔芬达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觉得还是沙发比较安全。
他悻悻地走到客厅,一头栽进那张对于他身高来说明显短了一截的皮质沙发里。
沙发又硬又窄,翻个身都困难。
“这叫什么事儿啊……”他哀叹一声,把脸埋进带着霉味的沙发靠垫里。
窗外,血月的光芒顽强地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诡异的红色光斑。
室内,卧室方向传来戴因·布兰度均匀而轻微的呼吸声,像某种催眠曲。
乔芬达在沙发上辗转反侧,脑子里一会儿是戴因那毫无防备的睡颜,一会儿是她清醒时冰冷的眼神和恐怖的拳头,一会儿又是未来联手征服世界的宏大蓝图。
最终,疲惫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妥协感战胜了委屈。他蜷缩在狭小的沙发上,嘟囔着:
“算了算了,好男不跟女斗……等明天,看本司令怎么连本带利讨回来……”
声音越来越小,渐渐被夜晚的寂静吞没。而卧室里,那张属于他的床上。
银发的少女在睡梦中嘴角似乎极其微弱地向上弯了一下,转瞬即逝,快得仿佛是月光下的错觉。
今夜,有人霸占软床酣然入梦,有人蜷缩硬沙发憋屈难眠。
两个小时悄然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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