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彼得试着摩擦羊毛衫制造“概念静电”时,他成功了——家里的灯泡应声亮起。
但代价随之而来:
脚下的地板瞬间变得像冰面般光滑,他养的那条金鱼则浮在半空,用堪称完美的男高音,抱怨起了水质。
这个补丁的核心逻辑是:
任何凭空生成的能量,都必须用另一种形式、同等程度的“荒诞”来偿还。
彼得很快就放弃了。
他最终选了个最“无聊”的解法:
点燃蜡烛,用最传统的方式做完了家庭作业。
奥斯本的第一次“挑战”,就以这样平淡无奇的方式,宣告失败。
“成了。”
托尼望着恢复供电的街区,松了口气,
“我们正在把这场疯狂的游戏,变得……无聊。”
然而,马特·默多克突然摘下头套,脸上浮现出前所未有的剧痛。
“不。”他沙哑地说,“又有东西……被引来了。”
“谐振器没报警。”
托尼立刻看向数据板,上面一片平静。
“它不在你们的‘系统’里。”马特按住太阳穴,像是在抵抗某种无形的入侵,
“我‘听’不到它,‘闻’不到它。它没有心跳,没有温度,没有意图。它只是一个……‘洞’。”
马特指向窗外——那条刚亮起路灯的街道。
“一个正在不断扩大的……绝对的‘无’。”
托尼与高士奇同时望向窗外。
街道上空无一人,一切如常。
但他们对马特的感官深信不疑。
托尼立刻将谐振器灵敏度调至最高,扫描范围锁定在马特所指的方向。
示波器上的光点依旧无序跳动,毫无异常。
“没有逻辑波动,没有因果扭曲。”
托尼眉头紧锁,
“如果它真的存在,那它就不遵守我们已知的任何规则——甚至包括‘荒诞’的规则。”
就在这时,那个“洞”显现了。
它不是实体,也不是黑暗。
那是个直径约一米的完美球形区域,区域内的一切都失去了颜色、纹理与深度。
它像屏幕上的坏点,一个二维的纯黑圆圈,被粗暴地贴在三维世界里。
它无声地、缓缓地朝着他们所在的房子漂浮而来。
路边一棵行道树的叶尖,轻轻触碰到了那个黑圆。
树叶没有被切割,没有被烧毁。
它只是……消失了。
不是化为灰烬,而是从“存在”这个概念本身被彻底抹去。
仿佛那片叶子连同它过去与未来的所有可能性,都被某个无情的程序选中,然后按下了“delete”键。
高士奇的瞳孔,在那一瞬间,收缩到了极致。
他脸上那份神只般的冰冷平静,被一种更深沉的情绪取代——像是程序员瞥见早已废弃、本该销毁的旧代码,
突然出现在新系统里,混杂着熟悉与恐惧的震惊。
“是它。”他的声音里,染上了微不可察的颤抖。
“它是什么?”托尼的声音里满是戒备。
“一个清理程序。”
高士奇的目光死死锁着那个逼近的纯黑“坏点”,
“在旧‘系统’里的……‘垃圾回收’机制。”
他转头看向托尼和马特,用最简洁的语言剖开这终极恐怖:
“对创造现在这个我的……那个旧‘系统’而言,是脱离主程序,携带着大量无用数据(记忆)的‘内存泄漏’。而它,”
他指向那个黑圆,
“是被派来清理我的‘杀毒程序’。”
“它的逻辑无关物理,无关魔法,也不是‘上帝’那种自以为是的‘叙事’。它的逻辑是绝对的二进制。”
“它的字典里,只有两个词。”
“‘目标’,和‘删除’。”
那个黑色的圆,已经漂到了房子的草坪上。
它所过之处,草坪、泥土、一只无辜的塑料火烈鸟装饰,都被毫不留情地、彻底地“删除”了。
“启动防御!”
托尼对着空气低吼。
他先前偷偷埋在草坪下、基于“戏谑版能量守恒”的防御系统,瞬间启动。
一道由无数只橡胶鸡组成的高速旋转龙卷风,拔地而起,狠狠撞向那个黑色的圆。
“啾啾啾啾啾!”
成千上万只橡胶鸡,发出震耳欲聋的荒诞尖叫。
然而,在触碰到黑色圆的刹那,所有声响连同那道龙卷风本身,都戛然而止。
它们被“删除”了。
这个世界的“荒诞”,在旧系统的“绝对逻辑”面前,就像三岁孩童的玩笑,不堪一击。
“它不玩游戏。”高士奇的声音冷得像宇宙真空,
“它只执行命令。”
黑色的圆停在房子外墙前。它没有撞击,只是静静贴了上去。
那面墙壁,连同墙上的窗户,以及托尼刚装的,能把烤面包香味转译成爵士乐的传感器,
都在无声无息间,被抹去了一块完美的圆形。
它进来了。
它无视马特,无视托尼,无视屋子里所有会唱歌的家具。
它的目标,从一开始就只有一个。
它缓缓穿过客厅,向着高士奇漂移而来。
托尼·斯塔克的大脑——那颗能同时计算超新星爆炸与完美吐司烘烤时间的超级处理器,此刻返回的是一个空集。
没有方案,没有策略,连一丝胜算都不存在。
他面对的不是敌人,而是更高层级操作系统,发来的“格式化c盘”指令。
“马特,描述它的行为模式。”
托尼的声音异常冷静——这是他面对无解工程问题时的最后防线:收集数据。
“它没有行为模式。”
马特的声音因痛苦扭曲,被过度刺激的感官正被那片“无”啃噬,
“它只是在执行功能。就像……就像你的心脏在跳动,不需要理由。它的‘存在’,就是它的‘功能’。”
喜欢超人重返,无敌漫威宇宙请大家收藏:(m.motiedushu.com)超人重返,无敌漫威宇宙磨铁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