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20总装厂房内,最后一组数据正在由系统写入,指令链状态栏一片绿灯,代表着整机系统已经完成联调。项目总指挥组正式发出试飞筹备指令,整个基地节奏也随之进入新一轮的加速——这是象征新时代起飞的那一刻。
而在热烈氛围之外,一栋不起眼的后勤楼边,一名佩着研究组胸牌的青年,低头穿过一条杂物通道,快步走入配电间后的死角。他反锁上门,确认四周无声后,掀起袖口,露出腕上的手表。
那只表不是普通型号,而是经过精密改造的短距脉冲发射装置。他熟练地拨动侧边齿轮,表盘中心亮起红光,接入预设信道。
彼时,在距离地表三百公里外的近地轨道上,一颗代号“Sc-Ranger”的鹰酱侦察卫星,正好划过大夏西北某片上空。信号链接开始尝试握手,一组包含“J-20推进数据段+新型涂层结构图”的包裹信息即将发送。
然而下一秒——
一记低沉的撞击声响起,那名研究员连反应都没来得及,就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压制在地。他惊恐地挣扎,喉咙刚发出气音,就被一只戴着黑手套的手猛地捂住。
“动一下试试。”声音冷冷落下。
压制动作干净利落,几乎没有给目标发出求救信号的机会。那人尚未看清袭击者的面孔,就已被反剪双臂、压入水泥地面,额头磕出一道血痕。
徐羽凌跪压其背,动作冷静如常规操作,却没有丝毫松懈。他一手将那块“手表”拆下,另一手迅速从衣兜中取出一只特殊材料制成的信封袋,将物证封装入内。
“好小子,沉不住气了。”他语气淡漠,眼神却锐利如刀,“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身下的人挣扎着喘息,眼中逐渐浮现慌乱与绝望,但身体早已软成一团,像极了一条被钉死的蛇。
这时门外脚步声急促,一身风尘的赵书宇快步赶至,一把推开安全通道的门。他一眼看清场面,心头那根紧绷的弦终于松了半寸,但脸色依旧冰冷。
“我在隐身涂层组时就盯上他了。”赵书宇沉声道,“他总是找借口逗留在非工作区域,尤其是在那天凌晨,他趁夜班技术员打盹时,接近了主终端的缓存模块。我们回放监控时,发现他插入过一个U盘。”
徐羽凌点点头,眼中却没有一丝得意:“那时你怀疑的是他偷外形数据?”
“是。”赵书宇望向被制伏者,冷笑一声,“但现在看来,他哪是冲隐身涂层来的,分明是冲整个人——伍思辰去的。”
那人听到这个名字,身体猛地一震,瞳孔急剧收缩。
徐羽凌冷眼扫视:“你以为我们真不懂你这些小把戏?心率控制器、短跳频点对点卫星激活……你们鹰酱这套渗透术,三十年前也许灵光,现在不过是一层花架子。”
目标瘫倒在地,脸色如纸,唇角微颤,仿佛终于明白自己已经无路可逃。
几个小时后。
某处地下掩体,编号“审-三”的高等级审讯室内,灯光阴冷刺目。那人戴着抗扰头环、双手固定,神色麻木。
在数轮问讯与数据比对之后,一份代号为“孤点渗透”的敌方秘密计划被逐步拼凑而出——
该人,代号“槲寄生”,为鹰酱情报总署c分支派遣,职能为“前线工程渗透”,早在三年前便潜伏进大夏多个军工科研外包企业,去年借“人才引进”名义调入歼-20联合试验组。
他本次准备传输的,不仅仅是隐身材料优化、雷达导向频段与飞控融合逻辑的关键数据,更包含一份令在场所有审讯人员面色骤变的文件——
《目标编号 w-07:观察级对象分析报告》。
报告中,详细罗列了伍思辰的全套资料,从家庭背景、成长轨迹、涉外交流、心理压力阈值,到每日作息、话语倾向分析,甚至连在某次会议上他临时修改飞控算法的思维顺序,都被标注为“非自然模式行为轨迹”。
赵书宇翻完这份档案,手掌竟微微发冷。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技术渗透……他们在关注的是‘人’。”
情报部门在连夜调取该间谍携带的全套数据设备后,第一时间启动了深度逆向分析。虽判定他为“单线联络者”,但设备中存在多条未被启用的加密通联预设指令,数组离散指令码段尚未解密。技术人员初步推测,这些指令很可能是为备用潜伏者准备的“静态唤醒链”。
警报即刻升至一级。
整座试验基地进入临战状态,主干道封闭、核心区域信号屏蔽层加倍,所有通行控制切换为“人工+生物双验证”机制。
徐羽凌面色铁青,连夜召开反潜专班作战会,命令道:“启动‘净域排查’程序。所有近期人员背景、行动轨迹、工作日志、社交行为,统统交叉建模——一个小时内我要名单。”
三个小时后,三名具备高重合行动模式、通信习惯异常、数据调用频次异常的研究人员被系统标红。情报组迅速展开行动,将三人秘密隔离于基地地下第三层独立安全舱,进入审查流程。
其中一人正是气动实验组的外聘顾问,另一人则长期担任夜间设备维护员,还有一人竟为餐食补给供应链中的数据核查人员。
赵书宇望着密密麻麻的审讯记录,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沉重。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幸亏我们出手早一步……再晚一个节点,整条链都可能被拉走。”
安全局上报后,中央迅速发出调令:
1、歼-20全体系开发项目由“机密二类”上调为“绝密一类”;
2、所有参与成员即刻重新建档、重新审查;
3、所有终端通讯与外部联络被封锁,仅保留军方量子链路;
4、伍思辰,被列入“一级保护目标”。
自此,主控楼层部署了全天候三层警戒圈,24小时卫兵轮值护卫,甚至连进出通道的每一寸空气成分都被设为感应触发机制。
而几日后——
在距地面600公里的大气层边缘,“Sc-Ranger”卫星正在其预设轨道缓慢滑行。它曾尝试与地面接入者建立回传链路,却在关键时刻中断。随后,大夏另一座隐匿于东部山地腹地的研究所内,一道微弱却精准的激光信号在夜空中划过。
“目标坐标确认,Sc-Ranger入射角偏移启动。”
激光扰频系统并未直接摧毁目标,而是施加了连续的干扰共振,使卫星姿态系统出现高频飘移。Sc-Ranger原本精确稳定的轨道,在数小时后开始呈现非计划性轨迹偏移,并最终滑出主要监控带。
全球未有预警,无声无息。
大夏情报部门在公开发布的数据监测中,仅用一句话归档了此事:
“Sc-Ranger已脱离有效通信窗口,暂无法追踪。”
没人知道,那颗卫星曾窥探过怎样的机密,又被何种力量悄然送离舞台。
但在隐蔽战场的另一端,一场不动声色的胜利,已然悄然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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