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的提醒还是晚了一步。
砰砰砰!
教室门被张馨芳捶得砰砰响。
多年锻炼出来的嗓音尖锐刺耳。
“要造反是吗,全都给我回位子上!”
母老虎发威,众人即刻作鸟兽散。
讲台前只剩下捂着鼻子狂抽纸巾擦血的白清秋。
以及跟没事人一样的江疏。
至于温栀。
她是全班最不拿张馨芳当回事的人。
同时也是松弛感最强的。
比垃圾桶旁边那两位胖瘦仙童还要无法无天。
她正斜靠在窗户边吃着面包。
“你们两个跟我出来,其他人继续早读,班长管一下纪律。”
张馨芳直接无视掉温栀。
将白清秋和江疏给喊了出去。
在她的眼里,像温栀这种靠钱塞进来的吊车尾压根就不是来学习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就连校长都拿她没办法。
那她就更不用管了。
反正温栀不参加高考。
她学不学都无所谓。
三人前脚刚一离开。
教室里便开始叽叽喳喳讨论起刚才发生的事。
“我去,你看到了吗,江疏可是下了死手啊,三个人都没能拦住他,连打带踹的,不知道的还以为白清秋问候他妈呢!”
胖子用手肘推了推身旁的瘦子激动道。
“啧啧啧,也不知道江大学霸今儿个这是咋了,平常两人不是好的很吗,难不成分手了?”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对方。
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自己想要的表情。
二人嘿嘿一笑,把目光齐刷刷投向了温栀。
作为班级排名的第一第二。
江疏和白清秋的关系一向很好。
甚至在一众同学的心中已经默认他们是未来最有可能走到一起的神仙眷侣。
明德对于学生早恋问题抓得非常严。
上课男女是分开坐的。
去食堂吃饭,同一张桌子上不能出现两种性别。
食堂会有学生会和老师不间断巡视。
就连下课男女之间走路都不能靠得太近。
说说笑笑就更别谈了。
一旦被老师或者校领导和学生会看到。
不仅会被记名字请双方家长约谈。
还会在周一升旗仪式上全校点名批评。
就这样的高压环境下。
却诞生出了江疏和白清秋这一对异类。
他们俩不仅是全校仅有的一对男女同桌。
即便是下课吃饭走在一起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只要不是当众手拉手,吃嘴子。
学生会和校领导都会当没看见。
甚至还会主动和他们打招呼。
嘱咐他们慢点跑别摔着。
造成这样的原因也很简单。
主要有两个。
一个是在明德高级中学里,成绩好就是可以为所欲为,等同于拿了免死金牌,全校横着走。
心理不平衡?
有本事你也和他俩一样,成绩顶尖。
到时候别说找个女同桌。
就是想骑校长脖子上拉屎。
校长都得笑呵呵的给你递纸。
顺便还得关心一下你拉得痛不痛快。
第二个就是白清秋的身份。
她是张馨芳的女儿。
校领导们多少会给点面子。
楼梯间里。
张馨芳检查了女儿白清秋鼻子上的伤痕,眉头皱得很深。
白清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两只眼睛肿成了水蜜桃。
堵住鼻孔的纸巾上还残留着醒目的斑斑血迹。
“江疏,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干嘛要打清秋呢,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跟老师讲,是我们家清秋哪里做的不对吗?”
张馨芳心疼地替女儿擦着眼泪。
尽管心里有怨言,但她还是耐住性子和江疏好声好气的沟通。
一门双至尊。
两个清北苗子。
还同时出现在她班上。
换哪个老师夜里都得笑醒。
张馨芳的提问让江疏的拳头不自觉越攥越紧,牙齿咬得嘎嘣嘣作响。
一双眼死死盯着白清秋。
阴鸷目光里的狂暴杀意满得都要溢出来了。
误会?
这可不是什么误会!
江疏现在恨不得直接弄死白清秋。
一想到眼前这个对于他来说既熟悉又陌生的女人会和明天过来的插班生高听禾看对眼在暗地里眉来眼去。
江疏就会觉得生理性恶心。
控制不住地想掰断她的脖子。
这么细的脖子。
想必折断不用费他多大力吧。
虽说前世温栀帮他报了仇。
让这对使他瘫痪的狗男女下了地狱。
可如今的江疏早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江疏了。
断腿之后的他,性格变得愈发偏执。
内心更是阴暗的没边。
甚至有段时间里极度厌世。
想要一死了之。
这些都是拜眼前这个贱女人所赐。
上一世没能亲手报仇,他是不爽的。
好在老天爷开了眼。
给了他重来一次的机会。
这次他会亲自动手,让这对狗男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感受到江疏眼中那股怎么藏也藏不住的杀意,张馨芳下意识里将白清秋挡在身后。
面对他这位丈母娘。
江疏倒没有太大的敌意。
她人很好。
前世在他出车祸断腿时,她是第一个赶到医院的,一直忙前忙后。
比白清秋待在医院的时间还长。
期间更是不断安慰他。
顺便填补了江疏心中缺失的那份母爱。
断腿后他曾经和张馨芳提过想和白清秋离婚。
他现在是个废人。
没必要再拖累她。
反正两人没孩子。
离了也就离了。
对大家都好。
张馨芳不同意。
逼着白清秋在他面前发毒誓。
说这辈子不会和他离婚。
才打消了江疏离婚的念头。
整体来说,张馨芳除了凶了点,做人这一块没毛病。
毕竟要管着这么一群年轻气盛的学生。
不凶点,根本震慑不住。
可他就是不理解。
为什么她人这么好。
却能生出来心肠如此恶毒的白清秋。
这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江疏暗暗叹了口气。
攥紧的手掌慢慢松开。
表情里没了之前的阴鸷。
他告诉张馨芳自己最近可能学习压力比较大。
加上晚上没睡好觉,所以脾气暴躁了些。
并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不会才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
江疏在心里暗暗骂道。
他这段话是说给张馨芳听的。
他清楚对方不想把事情闹大。
毕竟打架这种事在明德是比早恋还要严重的错误。
情节重的是要被校领导劝退或者休学回家反省。
本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则。
说两句软话就能摆平的事,何乐而不为呢,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弄白清秋。
他可以慢慢玩。
至于说给白清秋道歉,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他没当场弄死白清秋就已经是给他这位曾经的丈母娘面子了。
但也只是仅此而已。
他没有改变自己要弄死白清秋的决定。
张馨芳则顺着江疏的话借坡下驴。
不疼不痒地斥责了他几句后便准备让江疏先回教室上早自习。
就在她想着先带着白清秋去医务室处理一下脸上的伤时。
白清秋却直接甩开了她母亲的手。
拽住准备转身回教室的江疏,哽咽着嗓音质问道:
“你打我的事我可以不计较,我也可以当做是你压力大想要找地方宣泄,但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解释,刚才你为什么会趴在温栀的身上,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再和她接触了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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