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顺昌市最好的初级大学。
明德的学习氛围用两个字就可以概括——压抑。
早上5点半所有人必须全部到教室开始早读。
由班长带头,大声朗读书本上必须要背诵的内容。
不仅如此,他们还得把椅子放到桌上,站着上早自习。
美其名曰是为了防止他们打瞌睡或者在里面滥竽充数。
而江疏这一嗓子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
不仅声音大。
摔得更是格外凄惨。
桌上堆得如同小山高的课本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差点没把江疏给埋下面。
桌上的椅子也顺势砸在他的小腿上。
尾巴骨和脚踝处传来的剧烈疼痛让江疏很快意识到他不是在做梦。
他重生了!
还是重生回初级大学刚开学一个月的时间里。
眼前几乎崭新的课本就是最好的证据。
他突然想笑,想不顾一切的放声大笑。
倒不是说他对自己重生感到兴奋。
而是因为他感知到了自己双腿的存在。
这个时候的他还没有残废!
他还是个正常人!
江疏只花了很短的时间就完全接受了自己重生的事实。
就在他挪开椅子,龇牙咧嘴地想要站起来大跳两下时。
一双黑色的马丁靴缓缓停在他的面前。
随着目光渐渐上移。
江疏的视线里出现一双笔直浑圆,穿着薄款黑丝的大长腿。
大长腿的主人此时正弯腰同样在打量着他。
是温栀!
江疏的瞳孔骤然紧缩。
临死前那段香艳中又带着疯癫的诡异画面在他脑海中一幕幕闪过。
到处都是血……
不过他很快淡定下来。
怕什么!
这时候的温栀还算好。
顶多算是个18岁的不良少女。
学习成绩差是差了点。
但至少还不是个变态。
温栀的突然停步,让几个想要帮江疏收拾书本的同学战略性选择后退。
他们都不想和这个问题少女有太多接触。
都在心中对江疏表示默哀。
昨天他把温栀给活活骂哭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今儿个温栀肯定是来找他麻烦的。
“哎,江疏惹谁不好,非惹这么个活祖宗。”
“他不骂能咋弄嘞,谁让他怂哎。”
“啧啧啧,可怜的江疏,被白清秋玩弄于股掌之中。”
“切,说得好像你不想被玩一样,你倒是想当狗哎,有人要你吗!哈哈哈哈……”
“你别笑,你也是一样!”
“嫩妈嘞逼,闭上你那个猪屁眼子嗷!”
……
上层神仙打架。
作为同学,他们也就只能看看热闹了。
掺和不了一点。
“江大学霸喊我干嘛,昨天不是你说永远不想理我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忘啦?”
温栀咬了口面包,随手撩起发丝别向耳后,眼中满是倨傲。
她低头俯瞰起自己这个性格内向却又成绩好得离谱的木讷小竹马。
嘴角微微上扬。
明明昨天还让自己滚远点别妨碍他学习,永远不想见到她。
今天就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大喊她的名字。
呵呵。
口嫌体直的小男人!
“没有,刚才我做噩梦了,你在我梦里老猛了,吓死我了。”
江疏想也没想,骚话脱口而出的同时更是一把攥住温栀捏着面包的小手,口中不断抱怨道:
“疼死我了,帮帮忙,拉我一把,我腿好像断了。”
江疏突如其来的举动不光让温栀一怔。
就连周围那些准备看热闹的同学们也都被他这一句话给说得懵了圈。
江疏这是咋了?
被鬼上身了?
他不是说最讨厌温栀了吗?
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咋还摸上手了?
耶,摸手也就罢了,竟然还说这种让人容易误会的荤话。
“愣着干嘛,快拉我一把,我腿真的很疼,可能是骨头裂了,赶紧扶我去医务室。”
江疏皱紧眉头催促道。
他真没说谎。
椅子掉下来的时候正好砸到了他的脚踝。
因为疼得厉害,他的额头上甚至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嘴唇都在泛白。
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快就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江疏的骚话让温栀的俏脸唰一下红得发烫。
他怎么可以这样!
什么猛得不像话?
做春梦就做春梦呗。
竟然还说出来。
说出来也就算了。
还明目张胆的说春梦对象是她!
感受着江疏手掌处传来的温热。
温栀的心跳变得越来越快。
周围人异样的目光更像是要把她整个人给熔穿似的。
作祟的羞耻心将她逼得两头为难。
一方面她不想拒绝江疏好不容易才有的请求。
另一方面她又不愿意就这么妥协。
毕竟这个家伙昨天才当着全班同学的面骂她,让自己不要再靠近他。
今天他只不过稍微说了一句不算软话的软话,自己就恨不得直接原谅他。
温栀啊温栀!
你有点矜持好不啦!
不知不觉间,江疏已经攥住温栀的手长达一分多钟。
班上40几双眼睛就这么看着他们两个人,时间在两人的指尖缓缓流逝。
四周静得出奇。
衬托得隔壁班的早读声同样显得半死不活。
“哒,哒,哒……”
教室外传来了班主任张馨芳标志性的高跟鞋上楼声。
今天是她的语文早读。
也是2班全体成员最怕听到的声音之一。
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不是装的。
这个老娘们儿正处在更年期。
其凶残程度不亚于一头成年母狮子。
“卧槽,班主任来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嗓子。
整个2班跟炸了营似的乱作一团。
回座位的回座位。
拿书的拿书。
读书声稀稀拉拉地开始响了起来。
站在讲台上的班长李宏伟急忙用手势催促温栀回座位。
虽说温栀压根不怕张馨芳。
但为了少听两句更年期大妈的难听话,她还是准备回座位补觉。
“别走啊,先把我拉起来啊!”
江疏像是故意针对温栀似的。
紧握住她的手怎么也甩不开。
眼瞅着张馨芳的身影出现在后排靠窗那即将到达教室。
温栀咬了咬牙,心说看在你受伤的份上就妥协这一次,下次肯定不会了。
随后手臂稍一用力。
江疏就从地上站起了身。
可紧皱的眉头仍未得到舒缓。
他试着走了两步。
突然嗷一嗓子,腿一软,整个人倒向温栀,将其按倒在旁边一人的桌子上。
好巧不巧,这一幕刚好被抱着作业走进教室的白清秋给看见。
啪嗒一声。
作业本掉了一地。
白清秋捂着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
见此情形,坐在最后一排靠近垃圾桶位置的一胖一瘦笑开了花。
两人立马把书一放。
瘦子从兜里掏出把瓜子。
分给胖子一小把。
俩人直接开嗑。
跟村头大妈似的聊起闲篇。
“哈哈,这还上个屁的早读课,上他去逑。”
“是嘞,修罗场可比早读有意思多喽。”
“哎,班主任人嘞?”
胖子头一伸,透过后门的窗户朝外看去。
“啧,在跟隔壁班的班主任拉呱。”
胖子骂了一句,朝垃圾桶里吐了口瓜子壳,双手一摊。
“这有啥可唠的,赶紧进教室瞧戏不美滴很吗!”
啪!
胖子的后脑勺被瘦子打了一巴掌。
“快看哎,江疏动了!”
胖子赶紧转过头。
就看到江疏从温栀身上离开。
随后慢悠悠从地上捡起一本书卷成筒状。
一瘸一拐地走到白清秋面前。
二话不说,当着全班同学的面。
抬手对着白清秋那张让他感到恶心的脸庞就是狠狠一击。
“操你妈的贱货!”
白清秋的挺翘的鼻子好悬被江疏这一下给打歪。
鼻血止不住地往外窜。
眼看着江疏还想要骑脸继续输出。
班上一下子炸开了锅。
好几个人赶紧上前死死拽住暴怒的江疏,以防止他给白清秋打死。
白清秋则在几个女生的保护下,捂着鼻子不断往后退。
教室里的异动,很快吸引了张馨芳的注意。
“我哩娘哎!白打了白打了,班主任来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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