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宗大长老玄空立于长安朱雀大街尽头的高台之上,青衫猎猎,目光扫过脚下车水马龙的盛世图景。他指尖凝一缕鸿蒙清气,将眼前所见、耳畔所闻尽数刻入随身的“记事玉简”——此简乃道尊龙宇以起源殿边角玉料所制,能容亿万文字,更可封存声形光影,是他记录诸天文明的至宝。自随道尊龙宇于昆仑虚立鸿蒙宗以来,玄空便以“文明见证者”为己任,从洪荒初开的祖巫踏地、妖族巡天,到三皇五帝定人伦、封神劫碎洪荒分三界,他的玉简中已存下无数文明兴衰的印记。而今西游劫毕,佛法东传,大唐长安成为三界文明交汇的核心,龙宇于起源殿传下法旨:“东土人文鼎盛,佛道相融,乃量劫后三界安宁之基,当详录之,传于后世。”玄空领旨,自鸿蒙宗动身,驾遁光潜入长安,欲以七日夜之功,编着《东土文明录》,将这佛道并行的盛世景象永久留存。
此时的长安,正是贞观十九年秋,玄奘法师自西天取经归来已逾半载。太宗李世民下旨扩建大慈恩寺,为玄奘译经之所,又敕令天下各州府建寺观,既容僧众讲经,亦让道士修持,佛道二教自此在东土大地迎来前所未有的共生之局。玄空缓步走下高台,融入熙攘人潮。街面上,身着僧袍的比丘与头戴道冠的羽士擦肩而过,彼此颔首示意,毫无嫌隙。左侧酒肆中,几位儒生正与僧人辩论《金刚经》义理,右侧茶寮里,道士与商贾探讨《道德经》中的处世之道,人声鼎沸却井然有序,一派“和而不同”的景象。玄空取出玉简,指尖轻点,将这画面封存:“东土长安,乃天子脚下,四方辐辏之地。佛衣赭黄,道袍青蓝,儒衫素白,三色交织于市井,是为文明共生之象。”
他行至朱雀大街中段,只见一座宏伟的寺庙与一座清幽的道观隔街相望,正是新建的大慈恩寺与重修的玄都观。大慈恩寺门前,香客如织,青烟袅袅。寺内钟声悠扬,玄奘法师正率弟子在大雁塔下译经,数十名僧人围坐两侧,凝神记录。玄空隐去身形,立于殿柱之后,只见玄奘手持梵文经卷,口诵经文,弟子们笔走龙蛇,将梵文译为汉文。经卷之上,隐隐有佛光流转,那是如来佛祖所赠的“护法灵光”,护佑经文不受邪祟侵扰。而在译经堂的角落,竟有两位白发道士端坐,手持纸笔记录,时而向玄奘请教梵文词义。玄空心中微动,上前细听,原来这两位道士是玄都观的资深道长,奉观主之命前来学习译经之法,欲将道家经典与佛家义理相互参照,完善道家修行体系。玄奘毫无保留,耐心解答,言语间尽是“众生平等,道法同源”之意。玄空动容,在玉简上刻下:“大慈恩寺,玄奘法师译经之所。僧众译经,道士旁听,佛道相参,互为补益。法师言:‘佛讲慈悲,道说自然,其理相通,皆为劝人向善。’诚哉斯言。”
离开大慈恩寺,玄空移步街对面的玄都观。观内与寺庙的喧嚣不同,更显清静雅致。庭院中,古柏苍翠,银杏金黄,几位道士正盘膝而坐,诵读《道德经》,声音清越,与寺内钟声遥相呼应。观主李玄真道长正与几位僧人品茶论道,桌上摆放着《道德经》与《心经》两部典籍。玄空侧耳倾听,只见李道长抚须笑道:“《道德经》云‘道法自然’,《心经》言‘色即是空’,看似相悖,实则同源。自然者,乃万物本真之态;空性者,乃诸法无住之理,皆是教人放下执念,顺应天道。”对面的高僧点头称是:“道长所言极是。佛家讲‘慈悲为怀’,道家倡‘济世利人’,虽修行法门不同,然终极目标皆是普度众生,让世间安宁。”两人相谈甚欢,言语间无半分门户之见。玄空见状,又在玉简上补充:“玄都观内,道僧论道,品茶参禅。无争无辩,唯有相知。东土佛道,非为相争,实为相融,此乃量劫后太平之兆。”
次日天明,玄空离开长安内城,前往城外的曲江池。此处是长安百姓游赏之地,亦是佛道二教开展教化活动的常用场所。远远望去,曲江池畔搭起了两座高台,左侧高台上,一位高僧正为百姓讲经,说的是“善恶有报,因果轮回”之事,台下百姓听得聚精会神,不时有人合十跪拜,祈求平安。右侧高台上,一位道士手持拂尘,讲解“养生之道,顺应时节”,教百姓如何通过饮食、作息调养身体,台下商贾、农夫纷纷记录,满脸恭敬。更令人称奇的是,两座高台之间,有百姓往来穿梭,听完佛经听道经,既向高僧祈福,又向道士请教养生之法,毫无偏袒。玄空看到一位老妇,先在佛台前行礼,求佛祖保佑子孙平安,又到道台旁询问如何调理体弱的孙儿,道士耐心告知药方,老妇连连道谢。玄空心中感慨,将这一幕记入玉简:“曲江池畔,佛讲因果,道传养生。百姓不分彼此,各取所需。佛道二教,皆以民生为本,教化世人,此乃东土文明之幸。”
午后,玄空行至长安西市。这里是国际贸易的集散地,波斯商人、阿拉伯使者、东瀛僧人往来不绝,佛道文化与异域文明在此交融碰撞。西市街角,一座小型佛堂与一座道观相邻而建,佛堂内供奉着释迦牟尼佛,道观中祭祀着太上老君。一位波斯商人正带着妻儿在佛堂祈福,随后又到道观上香,他对身边的随从说:“东土的佛祖与老君,都是护佑平安的神明,多拜拜总是好的。”玄空见状,不禁想起洪荒时期巫妖相争、阐截相斗的惨烈景象,再看如今东土的和谐盛世,心中愈发敬佩道尊龙宇的远见。龙宇于巫妖劫中护玄冥、收帝俊太一丝魂,助后土化轮回,又在封神劫后默许佛道东传,正是为了营造这“万法共生”的局面,让三界脱离杀伐,走向安宁。玄空在玉简上写下:“西市之内,异域商旅云集,佛道庙宇相邻。文明无界,信仰包容,此乃东土之盛,亦是三界之福。道尊有言,‘量劫之后,当以和为贵’,今见此景,方知大道之理。”
第三日,玄空前往长安城南的终南山。终南山是道家圣地,自古便是道士修行之所,西游劫后,不少高僧亦在此建寺,形成了“山中有寺,寺旁有观”的独特景象。玄空沿山路而上,只见沿途道观林立,寺庙错落,道童与沙弥结伴而行,或采药,或诵经,相处融洽。半山腰处,一座名为“翠微寺”的寺庙与一座“重阳观”的道观依山而建,共用一口山泉。玄空看到几位道士正在泉边打水,几位僧人前来洗菜,彼此笑着打招呼,道士帮僧人挑水,僧人为道士递上干粮,亲如一家。翠微寺的方丈与重阳观的观主更是莫逆之交,时常一同登山论道,探讨佛道融合之理。方丈说:“终南山乃灵气之地,佛道共生,方能滋养万物。”观主深表赞同:“彼此切磋,方能精进修行,共同护佑这一方山水。”玄空将这“山水相融,佛道相惜”的景象记入玉简,又补充道:“终南山,道家圣地,佛家净土。山灵水秀,人杰地灵,佛道二教在此共生共荣,彰显东土文明的包容之美。”
第四日夜,玄空潜入皇宫。太宗李世民正与几位大臣商议国事,席间谈及佛道政策,太宗说道:“自玄奘法师取经归来,佛法大兴,道家亦源远流长。朕以为,佛道二教,皆可教化民心,稳定社稷,当一视同仁,不可偏废。”大臣魏征附和道:“陛下所言极是。佛讲忠君爱国,道倡无为而治,皆有利于治国安邦。任由二教发展,百姓向善,天下自会太平。”太宗颔首,又下旨:“今后各州府,既要修建寺庙,亦要修缮道观,保障僧道权益,禁止相互倾轧。”玄空听后,心中了然,东土佛道之所以能并行不悖,与帝王的开明政策密不可分。他在玉简上刻下:“太宗皇帝,开明睿智,推行佛道并重之策。帝王护教,百姓信教,二教方能蓬勃发展,共生共荣。此乃东土文明之根基。”
第五日,玄空前往大慈恩寺,欲记录玄奘译经的详细过程。此时,玄奘已译出《心经》《金刚经》等多部经典,龙宇之妹龙曦化为人形,正在译经堂中协助玄奘校对经文。龙曦身着素衣,手持经卷,与玄奘探讨译文措辞,时而提出修改意见,言辞间尽显圣人智慧。玄空上前见礼,龙曦点头示意,笑道:“大长老此番记录东土文明,意义重大。佛道融合,不仅是宗教的共生,更是文化的交融,当让后世子孙知晓这盛世景象。”玄奘亦说道:“贫僧西行取经,本意便是为了让佛法东传,与东土文化相融,教化世人。如今得陛下支持,道家相助,佛法得以生根发芽,实乃幸事。”玄空看着译经堂内灯火通明,僧众、道士、儒生各司其职,共同为译经大业忙碌,心中感慨万千,在玉简上写下:“玄奘译经,龙曦相助,佛道儒三教同心,共成盛事。经文流转,智慧传承,此乃东土文明之瑰宝,亦是三界安宁之保障。”
第六日,玄空走遍长安周边的村镇。在长安城郊的灞桥镇,他看到一座小小的土地庙旁,既供奉着土地公,又摆放着佛像与老君像。村民们祭祀时,既拜土地公,又拜佛祖与老君,祈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一位老农对玄空说:“不管是佛祖、老君,还是土地公,只要能保佑我们有好收成,我们就诚心祭拜。”玄空闻言,不禁莞尔,百姓的信仰朴素而纯粹,他们不在乎教派之分,只在乎是否能带来平安幸福。这种朴素的信仰,正是佛道二教能在东土扎根生长的土壤。玄空在玉简上补充:“乡野之间,百姓信仰无界,佛道神只共处一庙。朴素之心,包容之念,此乃东土文明的底色。”
第七日夜,玄空返回朱雀大街的高台之上。七日夜的所见所闻,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长安城内的佛道论道、曲江池畔的百姓祈福、终南山中的共生共荣、皇宫里的开明政策、乡野间的朴素信仰……这一幕幕景象,共同构成了东土佛道并行的盛世图景。他取出记事玉简,指尖凝力,将七日夜记录的文字、画面、声音整合归一,编成一部《东土文明录》。玉简之上,流光溢彩,既有长安的繁华盛景,又有佛道的和谐共生,更有百姓的安居乐业。
玄空手持《东土文明录》,抬头望向夜空。起源殿的方向,隐隐传来龙宇的气息,那气息温和而悠远,带着对三界安宁的欣慰。玄空知道,这部《东土文明录》不仅是对当下盛世的记录,更是对未来的期许。它将存入起源殿的藏经阁,与洪荒时期的典籍一同流传后世,让后人知晓,量劫之后,三界可以如此安宁,文明可以如此包容。
玄空收起玉简,驾起遁光,向昆仑虚鸿蒙宗飞去。长安的灯火在他身后渐渐远去,但那佛道并行的盛世景象,却永远刻在了他的心中,也刻在了《东土文明录》的字里行间。他仿佛看到,千百年后,东土文明绵延不绝,佛道文化相互滋养,三界众生安居乐业,而这一切,都源于西游劫后那一场跨越教派、跨越文明的包容与共生。正如《东土文明录》的结语所言:“佛道同源,文明共生,量劫之后,天下大同。此乃东土之幸,亦是三界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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