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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这次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点头,搀着聋老太太往院子走去。
……
对易忠海他们来说,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一大妈要做手术。
但在江明看来,这不过是一个平常的日子。
不过他也没闲着。
下午工作了一个小时,就让肖明帮他请了假,直接去了前门街道办。
范金有那边的消息早就传来了。
他不想再等了。
正好易忠海他们一团乱,没人会注意到他的行动。
到了街道办,却没见到范金有,只有李主任在办公室等着。
“江同志,总算等到你了。”
“要不是范金有特意去找过你,我都以为你把这事忘了呢。”
李主任一看到他就热情地上前。
“范金有人呢?升官了反而更忙了?”
江明笑着和他握手。
“范干事知道这件事后,一直在亲自查证。”
“现在可能还在忙着。”
李主任笑着解释。
“那他查到的资料还在你这儿吗?”
“包括那个公方经理的材料?”
江明直接问。
李主任摆摆手:“这事不归我管。”
“稍等,我打个电话!”
“都是范干事在负责,资料都在他那里。”
说完,他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江明不急不躁。
既然查清楚了,那人肯定跑不掉。
李主任简单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他笑着说:“江老弟,范干事现在在东大门胡同的小酒馆,你直接过去找他就行!”
“要是嫌麻烦,我让他马上回来。”
胡同里的小酒馆?
那不就是徐慧真的店。
看来这几个人还是搅在一起了。
江明看了看表,起身道谢:“他回来至少要半小时,不如我自己去一趟。”
李主任见状,只能点头。
江明离开街道办,骑着自行车直奔酒馆。
——
酒馆里依旧热闹。
江明一进门,就看见范金有坐在他上次的位置上。
旁边还坐着陈雪如。
此时范金有满脸陪着笑说话,而陈雪如却一脸冷漠。
神情高傲。
徐慧真在柜台后面忙碌着。
偶尔朝那桌瞥一眼,嘴角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呀,江同志,今天怎么这么早来?”
“快进来坐!”
徐慧真眼睛一亮,看见门口的江明,立刻热情地招呼他。
这一举动引起了不少酒客的注意。
陈雪如也一样。
她猛地站起身,脸上难掩高兴。
“江老弟!”
范金有也愣了一下,随即跟着站起来。
“天,这位是谁?徐老板亲自迎接,连范干事都起身了。”
“可不是嘛,这阵仗我头一回见。”
“真稀奇!”
“你头一回,我也头一回。我在这家喝酒也有好几年了,从没见过这种场面。”
“看来这年轻人不简单!”
“……”
周围的人一边低声议论着江明。
“徐老板,太客气了。”
“每次你都这么热情,我都不好意思了。”
“今天我是来找范金有的。”
江明对她笑了笑,直接走向范金有的桌子。
“原来是这样,那你们聊吧!”
“想喝点什么?白酒还是啤酒?”
“最近刚进了一批红酒,江同志要不要尝尝?”
徐慧真毫不在意,笑着将他迎进去。
“今天有事,就不喝酒了。”
“下次吧,下次我请客!”
江明笑着回答。
“好,江同志,这话我记下了!”
“那下次就等你请我喝酒!”
徐慧真边走边笑,还让柜台后的蔡全无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陈雪如看到江明站在面前,眼神柔和地说:“江明,你有一段时间没来了。”
“我和徐慧真已经把你要的东西准备好了。”
“本来想亲自送给你,又怕打扰你,就一直在这儿等。”
“今天总算等到你了。”
没想到,他们竟然专门在这里等着。
江明听她们这么说,若不是对她们有所了解,还真会感到压力。
这几人,把“人情”二字玩得真是炉火纯青。
江明环顾四周,开口说:“徐老板,这里说话不太方便。”
“后院有安静的地方吗?”
徐慧真笑着点头:“有的,后院很安静,请跟我来。”
三人跟随徐慧真来到后院。酒馆里的客人看到这一幕,纷纷议论起来。
“这个人一来就去后院,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听说现在还有特务活动。”
“别乱说,范金有是街道办的干部,能有什么问题?”
“解放这么多年了,那些人都清理干净了。”
“就是,要是真有问题,谁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来酒馆?”
“徐老板和陈雪如都是正经做买卖的,你别乱想。”
“小声点,要是被听到多不好。”
“这种事情还是少说为妙,免得招来麻烦。”
……
走进后院的小房间,徐慧真端来一杯热茶。江明直截了当地说:“范老哥,我刚去街道办,李主任说关山儿子的资料都在你这儿,带来了吗?”
范金有拍了拍随身包:“当然带在身上,从不离身。”说着拿出两张纸递给江明,“这是关山大儿子关大冲的全部资料。”
“关大冲在东大街79号开了一家古玩店,说是做古董生意,其实大部分东西都是从琉璃厂转来的。”
“还有一些是他从路边摊上捡来的。”
“说白了就是那种‘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买卖。”
“至于他小儿子,不在我们东大街这边活动,暂时还没有相关记录。”
“资料里有关大冲的住址信息。”
江明接过纸张看了看,内容虽然简单但条理分明。
他的目光停在“公方经理”一栏,手指点了点:“陶建成什么背景?也是街道办的人吗?”
“他了解关大冲多少情况?”
范金有解释道:“公方经理不是正式编制,大多是街道办考核聘用的外围人员。”
“主要看资历和文化程度。”
“不过政治立场绝对没问题。如果您想见,我现在就叫他过来。”
江明眉头微挑:“半小时能到吗?”
范金有笑着保证:“没问题!”
“那麻烦你了。”江明点头。
范金有提起公文包起身:“我这就去安排!”说完快步走出房间。
江明对所谓的“忠诚度”心知肚明——这些编外人员哪个不是为了利益?就像陈雪如的前夫,连妻子的私房钱都敢吞。
不过这种人用起来反而顺手。
看范金有这劲头,当上干事之后倒是越发机灵了。
“江明,我们这边也有新发现。”徐慧真趁机坐下,“需要我把相关人员也叫来吗?”
“没错,江明,你之前让我们打听的事。”
陈雪如主动接话。
徐慧真看着她积极的样子,笑了笑没争。
“快说!”
江明顿时来了兴致。
他就喜欢这种消息,真实又有价值,最容易找到对方的漏洞。
陈雪如见他感兴趣,立刻兴奋地说:“我是从片儿爷那儿听来的,就是上次你来的时候,慧真请他喝酒让座的那位。”
“他说关大冲私下里搞投机倒把,那古董店只是个幌子。”
江明眼睛一亮:“投机倒把?”
陈雪如点头:“对,听说生意做得挺大,但具体做什么,片儿爷没说详细。”
江明摸着下巴:“这么说,片儿爷已经查清了关大冲的情况?那他提过关山的下落吗?”
他一直盯着的是关山,而不是关大冲。
如果只找到关大冲,却找不到关山,那就白忙了。
但父子之间总会有线索可寻。
现在他只希望关山还没去世——这个年纪能活到七八十的不多,像聋老太太那样的已经是高寿了。
关山算起来也该七十多岁了。
陈雪如摇头:“他没提,但应该也有线索了吧?”
徐慧真笑着说道:“江明,要不我把片儿爷叫来,省得你听她东一句西一句地猜。”
陈雪如被她这么一说,立刻瞪了她一眼。
“哎,这位片儿爷能请来吗?”江明饶有兴趣地问。
“这还不容易,他就住在我家后面。”
“就隔了一条巷子!”
“你在这儿等会儿,我马上回来。”
徐慧真完全没理会陈雪如那怨恨的眼神,好像没看见一样,说完就笑着走了。
陈雪如气得直咬牙。
但转念一想,她这一走,自己就能和江明单独说话,心情又好了起来。
果然如徐慧真所说,江明和陈雪如还没说几句,她就带着片儿爷快步回来了。
办事效率真高。
“江明,我运气不错,片儿爷正好在家,我就把他带来了。”
“片儿爷,你还记得江明吧?”
“就是之前托你查关山儿子那件事的人。”
徐慧真一进屋就笑着介绍。
“江先生我怎么会不记得?这才几天!”
“我还没老糊涂呢!”
片儿爷一见到江明,立刻咧嘴笑了,大步走进屋里。
“片儿爷,又见面了!”
“来,快请坐!”
江明连忙起身相迎,热情地招呼他坐下。
“徐老板,片儿爷爱喝酒,麻烦你打二两酒来,咱们边喝边聊。”
片儿爷连连摆手:“别别别,这回不用!”
“今天就不喝了,直接谈正事吧!”
江明点头笑道:“行,那咱们就直奔主题。”
【片儿爷刚坐下,瞥了眼徐慧真二人,赔笑说:“徐老板,劳烦您二位回避一下。”
“有些话想单独跟江先生聊。”
陈雪如立刻沉下脸:“你要单独和江明谈?”
徐慧真笑着点头:“好,你们慢慢聊。”说完拉着陈雪如往外走。
“哎你扯啥!”
门外陈雪如还在小声抱怨,徐慧真翻了个白眼:“还怪我拉你?”
“没看见人家要谈私事?”
“平时精明得跟鬼似的,一见到心上人就走不动了。”
“魂儿都丢了。”
她用手指点了点陈雪如的额头,转身往前厅走。陈雪如这才回过神,还是不服气地撇了撇嘴。
屋里江明望着片儿爷,心里明白了几分。
他笑着掏出两张十元钞票,
推到对方面前。
“片儿爷,这是之前该给您的报酬。”
“如果消息有用,还有重谢。”
片儿爷一看钱,眼睛立刻眯成一条缝,一把抓过去:“江先生果然痛快!”
“这次的消息您一定满意。”
钱转眼就不见了,好像生怕别人抢走似的。江明见状暗自摇头——
这位老哥虽然穿得体面,
但比院子里那三个老头还寒酸。
整天闲混,靠胡同里混饭吃。
“片儿爷”这个称呼,原是叫那些在胡同里唱数来宝的江湖艺人。
此刻老人看着江明专注的神情,咧嘴笑了。
关大冲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全说了出来。
之前陈雪如只是简单提了几句,说得非常模糊。
关山的大儿子关大冲确实在前门大街开了一家古董店,他自己也是正经的古玩行家。
可以说,他完全继承了父亲关山的技艺。
没错,关山也是干这行的。
只不过,这个行业涉及不少灰色地带。
建国后,**大力整顿,古玩行业受到严重打击。
他在那个年代开古董店,简直是自找麻烦。
没几年,店铺就快撑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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