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来晨散:一夕荒唐后,风凉意自明
(场景:三月二十四日五更天,利州城西悦来客栈客房内。天已蒙蒙亮,东方天际的鱼肚白透过窗纸漫进来,将屋内的银辉冲淡了大半,帐内的热意散得差不多,只剩残留的淡淡酒气与脂粉香,裹着清晨的微凉。地上的匕首、散落在床脚的衣料,都沾了点晨光,倒少了些夜里的暧昧,多了几分仓促的冷。)
天蒙蒙亮时,黄蓉是被窗外巷子里的第二声鸡叫惊醒的。眼皮沉得像粘了胶,浑身骨头依旧软得发疼,尤其是腰腹间,一动就泛着酸,可一想到行辕里等着的事,她还是咬着牙,慢慢从秦爷怀里挣出来——秦爷还没醒,呼吸沉在颈间,手臂仍松松搭在她腰上,稍一用力,就能将她重新圈回去。
黄蓉不敢耽搁,动作放得极轻,一点点挪开他的手,裹着锦被下床时,还有些不自在。她踉跄着走到桌边,倒了盆温水,拿过干净帕子蘸湿,弯腰低头慢慢清理。
没清理片刻,帕子就已浸得满了,味道挺冲,闻得她眉尖直皱。再想起昨夜自己,又是大呼小叫又是浑身发颤的狼狈模样,连句硬气话都没说出口,反倒被他逼着问东问西,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凭什么只有他占尽便宜,自己受了委屈还得乖乖离开?
念头一闪,黄蓉眼底忽然掠过一丝狡黠的坏,算是想了个恶作剧出口气。她攥着那方早已濡湿的帕子,转身看向床榻上仍睡得沉的秦爷,脚步放得极轻,走到床边时,见他还皱着眉咂了咂嘴,像是在梦里还琢磨着什么,更觉得好笑又好气。
随即,她手腕微微一抬,纤手轻轻一抖,那方带着浓烈气味、沾得满满当当的帕子,便像片羽毛似的,稳稳当当盖在了秦爷的脸上,不多不少,刚好遮住他的口鼻。做完这一下,黄蓉心里的气消了大半,也不敢多留,怕秦爷被呛醒抓住她,赶紧直起身,拍了拍手,转身就去收拾自己的衣物。
快速套好衣服,理平整鬓发,又仔细将脖颈间没褪尽的吻痕掩进衣领,黄蓉抓起放在桌边的匕首,别在腰间,转身就要走。刚走到门口,身后忽然传来秦爷被呛得一声闷咳,伴着帕子滑落的“啪嗒”声,紧接着就是他慵懒又带着点恼的沙哑嗓音:“黄姑娘,你倒会玩。”
黄蓉脚步没停,反倒加快了些,嘴角却忍不住勾了勾,只当没听见。刚跨出门口半步,身后又传来秦爷的声音,这次没了恼意,反倒满是戏谑:“就这么走了?黄姑娘,昨夜我不过是陪你消遣,薄技尚未施十之一二。”
黄蓉的脚步猛地顿住,后背一僵。这话像颗小石子,猝不及防投进心里,竟真的吊起了她的胃口——昨夜秦爷的技法已让她失了章法,若真只施了十之一二,那剩下的,又会是怎样的光景?她指尖攥了攥匕首的柄,喉结轻轻滚了滚,竟有片刻的恍惚。
可这恍惚没持续多久,窗外的晨光又透过门缝照进来,落在她鞋尖,也让她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如今兵荒马乱,利州的安危、行辕里的粮草与兵卒,哪一件都比这点心思要紧。她深吸一口气,没回头,声音里已没了夜里的软,多了几分往日的清明与果决:“秦爷的本事,改日再领教吧。如今正是要紧时候,我得先把大事忙完,才有心情、有余力,来顾自己这点欲望。”
秦爷听了,低低笑了一声,没再出言拦她,反倒忽然起身,快步凑到她身后,手掌一伸,在她纤腰上轻轻捏了一把——力道不轻不重,刚好能让她感受到触感,却又不显得粗鲁,语气里满是调笑:“下次想听你叫得再L点。”
这话像团火,一下就烧得黄蓉脸颊通红,连耳尖都泛着滚烫的热。她也顾不上再争辩,慌慌张张伸手去推房门,动作快得像在逃,指尖都因为急切而微微发颤。可刚拉开一条门缝,她忽然想起落在桌边的布包,又不得不回头去拿,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床榻——秦爷正靠在床头看着她,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可那笑意没到眼底,眼底反倒没什么温度,像在看一件刚用过、暂时搁置的工具。
她心里忽然掠过一丝了然,方才残留的那点恍惚与悸动,瞬间散得干干净净。
是啊,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他图她的身子,图夜里的放纵快活;她图一时的解脱,图能暂时抛开行辕的琐事与肩上的担子,谁也不必当真,更不必谈什么情意。
黄蓉没再停留,拿起布包就往外走,连多余的眼神都没再给秦爷。清晨的风带着几分凉意,吹在她发烫的脸上,让她混沌的脑子又清醒了不少。脖颈间还残留着秦爷的吻痕,身上被折腾后的软意也没完全散去,可心里那点被撩起的浪荡心思,却渐渐沉了下去,只剩一片清明。
她快步走到巷口,远远就看见霍都的身影立在晨光里,手里还提着个熟悉的食盒,显然是在这儿等了一夜。看见她出来,霍都的目光立刻落在她身上,从泛红的眼角、略显凌乱的发丝,一路扫到她微微发虚的脚步,眼神暗了暗,像是想说什么,可终究只是抿了抿唇,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
门“吱呀”合上的声响,彻底将巷外的凉意隔绝在外。秦爷重新靠回床头,指尖还残留着方才捏过黄蓉臀的软腻触感,他低头嗅了嗅,连指尖都沾着点她身上的脂粉香,混着昨夜的腥甜,竟让他忍不住眯起眼,慢慢回味起夜里的欢愉。
他想起黄蓉起初咬着唇、不肯出声的模样,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指尖攥着锦被,连指节都泛白;想起她没了章法,闷哼破了喉咙,呼声里裹着颤,一下比一下软,抓着他肩膀的手,力气大得几乎要嵌进他皮肉里;还有她尝到自己“茶”味时,眼里又慌又恼的模样,啐他时力道轻得像挠痒,反倒添了几分俏。
秦爷抬手,指尖蹭过方才黄蓉躺过的枕面,还残留着她的发香,他嘴角的笑意慢慢深了些,语气里满是回味的慵懒:“倒真是个勾人的小东西,比那些主动贴上来的,有意思多了。”
他拿起方才落在枕边的帕子,指尖蹭过上面的纹路,想起二次上阵时,她被折腾得张着腿、连呼吸都乱了的模样。秦爷低笑一声,将帕子随手搭在床头,心里已暗暗盘算——等这兵荒马乱的日子稍缓,总得再找机会,把没出来的本事,好好和她切磋切磋,听听她更L些的叫声,才不算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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