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误春风
三星洞的晨雾未散，陌尘倚在寒潭边的青石上，银发垂落如瀑，指尖死死抵着微微隆起的小腹。
系统给的鸿蒙紫气太过霸道，哪怕以他大罗金仙的修为也难以消化。此刻那团紫气在他丹田内翻涌，撑得道袍下隐约可见一道圆润的弧度，稍一运转灵力便绞痛难忍。
\"唔……\"
又一阵剧痛袭来，陌尘闷哼一声，冷汗浸透后背。他本能地蜷缩起来，却听见身后传来\"咔嚓\"一声树枝断裂的脆响。
\"师、师兄？\"
孙悟空的声音抖得不成调。
陌尘还未来得及转身，就被一双颤抖的手扶住了肩膀。小猴子的金瞳死死盯着他道袍下不自然的弧度，脸色煞白：\"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三日前。\"陌尘蹙眉，试图直起腰，\"鸿蒙紫气——\"
\"都怪我！\"孙悟空突然打断他，眼眶通红，\"那晚我中了情毒，肯定……肯定……\"
陌尘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这猴子在想什么，顿时气笑了：\"胡说什么，这是系统给的——\"
\"师兄别瞒了！\"孙悟空一把抱住他，尾巴焦躁地缠上他的手腕，\"你这些天不吃不喝，总站在崖边发呆，今早我还看见你……\"他声音哽住，\"在哭。\"
陌尘：\"……\"
——他那明明是疼出来的生理性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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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成了徒劳。
无论陌尘如何强调这是\"鸿蒙紫气消化不良\"，孙悟空都固执地认为师兄是受了刺激，甚至开始偷偷准备\"安胎\"的灵药。
\"师兄，喝药。\"
这日傍晚，孙悟空端着一碗黑漆漆的汤汁进来，眼神躲闪：\"是……是补气血的。\"
陌尘扫了一眼——碗底沉着万年参精的须子，还有半截凤凰翎，分明是传说中的\"固胎圣品\"。
\"悟空。\"他放下竹简，银眸微冷，\"我最后说一次，这是紫气胀腹。\"
孙悟空低着头不吭声，尾巴却悄悄卷上他的小腿，轻轻蹭了蹭。
那姿态，活像个做错事又不敢认的小兽。
陌尘忽然心软了。
他接过药碗一饮而尽，在孙悟空惊喜的目光中淡淡道：\"明日随我去采药。\"
——既然说不通，不如让他亲眼看着\"病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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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变故来得更快。
当夜子时，鸿蒙紫气突然暴动。陌尘在剧痛中惊醒，发现小腹已胀得如同怀胎六月的妇人，皮肤下隐隐有紫光流转。他咬牙捏诀想要压制，却呕出一口鲜血。
\"师兄？！\"
孙悟空破门而入，见状几乎魂飞魄散。他扑到榻前，手足无措地擦着陌尘唇边的血：\"怎么会这样？是不是……是不是我那天……\"
\"系统！\"陌尘在神识中厉喝，\"怎么回事！\"
【叮！鸿蒙紫气正在改造宿主体质！】机械音欢快地响起，【预计三日后完成混沌道体转化！当前疼痛等级：九级！】
陌尘眼前发黑，一把抓住孙悟空的手腕：\"去……寒潭……\"
他需要极寒之气镇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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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潭深处，陌尘盘坐在冰面上，白发与霜雪几乎融为一体。腹部的隆起在紫光包裹下缓缓起伏，像有什么活物在挣扎。
孙悟空守在一旁，金箍棒捏得咯吱作响。
\"师兄，到底要怎么帮你？\"他声音沙哑，\"剖、剖出来行吗？\"
陌尘虚弱地摇头：\"等它……自行消化……\"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绞痛。他闷哼着弯下腰，十指深深抠进冰层。冷汗顺着下巴滴落，在冰面上砸出小小的水洼。
孙悟空再也忍不住，从背后将他搂进怀里，掌心小心翼翼地覆上那隆起的腹部：\"揉揉会不会好点？\"
温热的手掌刚贴上皮肤，紫气突然剧烈翻涌。陌尘浑身一颤，竟泄出一声低喘：\"嗯……别碰……\"
这声音太过暧昧，孙悟空耳根瞬间烧了起来。他僵着不敢动，却见师兄眼尾泛红，银眸蒙着层水雾，疼得连呼吸都在发抖。
——像极了情动时的模样。
\"师、师兄……\"孙悟空喉结滚动，\"你确定这是消化不良？\"
陌尘已经没力气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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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紫气终于消散。
陌尘从寒潭出来时，腰身恢复了往日的劲瘦，只是脸色仍有些苍白。
孙悟空却不见喜色，反而盯着他平坦的小腹发呆：\"……没了？\"
\"嗯。\"
\"怎么没的？\"
\"消化了。\"
孙悟空突然红了眼眶：\"师兄是不是……偷偷把它……\"
陌尘一愣，随即勃然大怒：\"你脑子里整天在想什么？！\"
\"可那晚你明明——\"
\"那是疼的！\"
\"后来还喘了！\"
\"……\"
陌尘深吸一口气，一把拎起孙悟空的衣领：\"要不要亲自检查？看看里头到底有没有'孩子'？\"
孙悟空眼泪汪汪地变回原形，金毛小猴\"嗖\"地窜上他肩头，爪子扒开衣领就往里瞅：\"真的没了？\"
\"……\"
系统默默关闭了视觉共享。
【宿主，需要帮您预约精神科吗？】
（番外·完）
番外·误春深
三星洞的夜色渐深，竹影婆娑。
孙悟空第一百零八次掀开陌尘的衣摆，盯着那平坦紧实的腰腹发呆。
\"……真没了？\"他伸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指尖传来的温度让他耳根发烫，却仍不死心，\"师兄，你别瞒我，我承受得住。\"
陌尘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将人拽到榻上：\"看来不让你亲身体验一番，你是不会信了。\"
孙悟空猝不及防被按在锦被里，金眸瞪得溜圆：\"师、师兄？\"
\"既然你认定我'怀过'——\"陌尘单手解开腰封，墨色长袍如流水般滑落，\"那今晚便让你知道，究竟谁该担心这个问题。\"
孙悟空喉结滚动，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等等！我不是这个意——唔！\"
话音未落，陌尘已俯身封住他的唇。这个吻带着惩罚意味，舌尖撬开齿关长驱直入，搅得孙悟空头晕目眩。等他回过神，道袍早被褪到肘间，露出大片蜜色胸膛。
\"师……兄……\"他挣扎着偏过头，尾巴慌乱地扫过床榻，\"我错了！我信你！真的信——啊！\"
陌尘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银眸暗沉：\"晚了。\"
指尖顺着脊椎下滑，精准地按在尾椎骨上。孙悟空浑身一颤，金毛尾巴\"唰\"地炸开，又被陌尘一把握住根部。
\"听说灵猴一族——\"修长的手指顺着尾骨画圈，\"若道侣灵力足够强，是有孕相的可能？\"
孙悟空吓得差点蹦起来：\"谁造的谣？！我这就去砸了他洞府——唔嗯！\"
陌尘的掌心突然贴上他小腹，浑厚灵力源源不断涌入。那热度烫得孙悟空弓起身子，恍惚间竟真觉得丹田发胀，仿佛有什么在缓缓凝结。
\"感觉得到吗？\"陌尘在他耳边低语，另一只手仍不紧不慢地揉着尾巴根，\"我的灵力……在你体内扎根的样子。\"
孙悟空羞愤欲死，偏偏身体诚实得很，连脚趾都蜷了起来。他徒劳地推拒着陌尘的肩膀：\"不、不可能……我可是天生石猴……\"
\"那就试试。\"
幔帐垂落，遮住一室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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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正午，孙悟空趴在榻上，连尾巴尖都疼得发颤。
陌尘好整以暇地系好衣带，将一瓶药膏放在床头：\"自己上药，还是我帮你？\"
孙悟空把脸埋进枕头，声音闷闷的：\"……你走。\"
\"现在信了？\"
\"……\"
陌尘挑眉，指尖勾起他一缕金发：\"要不要再验证一次？\"
\"不用！\"孙悟空猛地抬头，又因牵扯到某处伤势而龇牙咧嘴，\"我信了！信了还不行吗！\"
——什么孕相！分明是师兄变着法子折腾他！现在他腰酸得像是被五行山压过，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更是火辣辣的疼。若这样还能\"怀上\"，他齐天大圣的名字倒过来写！
陌尘满意地揉了揉他的脑袋，转身离去前又补了一刀：\"今晚继续。\"
孙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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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菩提祖师看着跪在堂下告状的孙悟空，白眉微挑：\"所以，你怀疑尘儿用双修之法害你……假孕？\"
\"不是怀疑！是真的！\"孙悟空揪着衣领控诉，\"他天天往我丹田灌灵力，还说、还说……\"
\"说什么？\"
\"说让我也体会下腹胀的感觉！\"孙悟空耳根通红，\"现在我一运功就、就……\"
祖师突然咳嗽起来，拂尘抖得像风中的芦苇。
\"师父！您别笑！我是认真的！\"
\"为师没笑。\"祖师捋须的手微微发颤，\"只是觉得……尘儿这法子，甚妙。\"
孙悟空：\"……\"
——这师门没法呆了！
（番外·完）
番外·夜囚
三星洞的雨夜格外漫长。
孙悟空从山下除妖归来，浑身湿透，金箍棒上还滴着妖血。他本想直接回房，却在经过陌尘的院落时，听见了一声极轻的呜咽——像是痛极了，又强行咬住唇齿，从喉间挤出的破碎气音。
\"……师兄？\"
他心头一紧，轻手轻脚地靠近窗棂。
屋内烛火幽微，透过纱帘，他看见陌尘被按在榻上，雪白的长发散乱铺开，蒙眼的绸带早已不知所踪。黑发红袍的分身压在他身后，指尖深深掐进他腰窝，每动一下，陌尘的脊背便痉挛似的绷紧，银眸涣散，泪水无声地滑落。
最可怕的是——陌尘的双手被一道血色锁链缚在床头，腕骨已经磨出了血痕。
\"混账！\"孙悟空目眦欲裂，一脚踹开房门，\"放开他！\"
分身头也不回，反手一挥，一道结界将孙悟空狠狠弹开：\"滚。\"
\"师兄！\"孙悟空爬起来去扯那结界，却见陌尘艰难地转过头，唇瓣开合，似乎想说什么，却被分身捏住下巴转回去。
\"嘘，\"分身的指尖抚过陌尘染血的唇角，\"师尊不是最要面子吗？若让那小猴子看见你这般模样……\"
陌尘闭上眼，泪水浸湿了枕巾。
孙悟空疯了似的砸着结界，可那屏障纹丝不动。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分身变本加厉，俯身在陌尘耳边说了句什么，惹得身下人猛地一颤，喉咙里溢出小兽般的哀鸣。
——那不是欢愉的声音。
是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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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微亮时，分身终于餍足，化作红烟没入陌尘眉心。
结界一散，孙悟空立刻冲进去，手忙脚乱地解开锁链。陌尘的手腕已经血肉模糊，腰腹间全是青紫指痕，连膝盖都磨破了皮。最触目惊心的是后背——原本如玉的肌肤上布满了血色咒印，像是一张蛛网，将他的灵脉死死锁住。
\"师兄……\"孙悟空声音发颤，想抱他又不敢碰，\"我带你去找师父……\"
陌尘摇头，艰难地支起身子：\"……无妨。\"
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孙悟空眼眶通红：\"他这是要你的命！\"
\"不是……你想的那样。\"陌尘想解释，却突然咳嗽起来，唇边溢出一丝血迹，\"这是……禁术反噬……\"
原来昨夜分身并非在行欢好之事，而是在替陌尘承受\"混沌道体\"的淬炼之痛。鸿蒙紫气改造经脉时，需以魔气为引，将灵脉寸寸碾碎再重组。那锁链是为防陌尘痛极自伤，而哭声……
是实在熬不住了。
\"你骗我！\"孙悟空根本不信，尾巴焦躁地拍打着床榻，\"哪家淬炼要脱衣服？哪家修炼会……会咬脖子？\"
——陌尘颈侧还留着几个鲜明的牙印。
陌尘无奈，抬手想揉他脑袋，却因牵动伤口而闷哼一声。孙悟空立刻握住他的手，眼泪\"啪嗒\"砸在两人交叠的指尖：\"师兄，我们杀了他好不好？\"
\"杀不了。\"
\"那就封印！\"
\"也不行。\"
孙悟空急得獠牙都冒了出来：\"为什么？！\"
陌尘望着小猴子通红的眼眶，忽然轻叹：\"因为他每次出现……\"指尖抚上孙悟空的脸，擦去一滴泪，\"都是在替我承受你受不得的痛。\"
就像三百年前替他挡天劫，像后来替他炼化紫气，像昨夜……
分身把最疼的部分都担了，只留给本体一点微弱的余痛。而那点\"微弱\"，已让陌尘哭哑了嗓子。
---
三日后，分身再次现身。
孙悟空堵在门口，金箍棒横在胸前：\"今晚我守着师兄。\"
黑发男子红眸微眯：\"就凭你？\"
\"就凭我！\"
分身突然笑了。他俯身逼近孙悟空，在他耳边轻声道：\"你知道他为什么哭吗？\"
\"因为……\"
\"每一道淬炼的痛，都会先在我身上走一遍。\"冰凉的手指点了点自己心口，\"我疼十倍，他才疼一分。\"
孙悟空金瞳骤缩。
\"所以小猴子，\"分身直起身，袖中血链如蛇般游出，\"今晚你是想看他哭……\"
\"还是看我死？\"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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