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魂记

山海云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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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僧追凶至同福,匣中妖魅乱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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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福客栈的午后本该是慵懒的,阳光斜斜地照进堂内,灰尘在光柱里跳舞。

门外忽地暗了下来,一个身影堵住了大半光线。

来人身形极高,极瘦,穿着一身洗得褪色的青布长衫,却非僧非道,背上斜挎着一个长长的、用灰布裹得严严实实的物事。

他面色蜡黄,眼神却亮得吓人,像两簇幽火在深井里燃烧。

他迈步进来,脚步轻得几乎没有声音,目光缓缓扫过客栈大堂,最后落在柜台后强打精神挤出职业微笑的佟湘玉身上。

“掌柜的,”他开口,声音沙哑,像砂纸磨过木头,“住店。”

佟湘玉立刻来了精神,扭着腰肢迎上去:“客官里边请!是打尖还是住店?我们这儿有上房、雅间、通铺,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她的话匣子刚要打开,却被那陌生人抬手止住。

“一间清净的上房,要最僻静的。”他递过一小块碎银子,“不用找补,饭食送到房里。”

佟湘玉接过银子,掂了掂,脸上笑出一朵花:“好说好说!展堂,快带这位客官去后院甲字号房!”

她悄悄对白展堂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肥羊,盯紧点”。

白展堂忙不迭应了声,拿起抹布在肩上象征性一搭,弯腰笑道:“客官您这边请——”

他伸手想去接那人背上的长条包袱,“这重物我帮您拿?”

那人身子微侧,轻巧避开,眼神锐利地瞥了白展堂一眼:“不必,此物不劳旁人。”

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白展堂讪讪收回手,心里嘀咕:“嘿,还挺金贵,不会是啥赃物吧?”

他引着客人往后院走,忍不住又瞟了那长包袱几眼,灰布包裹下,轮廓隐约像个长条盒子,但又不太规整。

恰在此时,郭芙蓉风风火火地从后院厨房冲出来,手里端着一盘刚出笼的馒头,差点撞到那客人身上。

“哎哟喂!对不住对不住!”小郭嚷嚷着,稳住身形,抬头一看陌生人,愣了一下,脱口而出,“这位……大侠?好生面生啊!”

那客人只是微微颔首,并未答话,跟着白展堂径直上了楼。

郭芙蓉把馒头往桌上一墩,凑到佟湘玉跟前,压低声音:“掌柜的,这人什么来路?神神叨叨的,背个长条玩意儿,不会是……剑吧?”

她眼睛一亮,顿时来了劲头,“莫非是江湖上哪路仇家寻来了?看我郭女侠……”

“看你个锤子!”佟湘玉一指头戳在她额头上,“一天到晚就知道打打杀杀,吓跑了客人,扣你工钱!赶紧的,把馒头给吕秀才和大嘴送去,他俩在后院磨蹭啥呢?”

小郭吐了吐舌头,端起馒头跑了。

佟湘玉却忍不住朝楼上望了一眼,心里也泛起嘀咕:这人,是有点怪。

平静(或者说,是同福客栈特有的那种鸡飞狗跳的平静)只维持了不到半个时辰。

后院突然传来李大嘴一声凄厉的惨叫,堪比杀猪。

“妈呀!鬼呀——!”

堂内众人皆是一惊。

佟湘玉手里的瓜子撒了一地,白展堂一个激灵,下意识摆出了葵花点穴手的起手式,吕秀才从账本里抬起头,扶了扶歪掉的方巾,郭芙蓉则已抄起墙角的扫帚,一个箭步冲向后院:“何方妖孽!吃我郭芙蓉一记排山倒海!”

后院天井里,李大嘴瘫坐在地上,面无人色,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墙角那口平时用来腌酸菜的大缸。

缸盖掀开在一旁,缸口黑黢黢的。

“大嘴,你鬼叫个啥?”郭芙蓉赶到,警惕地环视四周,“鬼在哪儿?”

“缸……缸里……”李大嘴嘴唇哆嗦着,“会动……还会发光!”

白展堂和佟湘玉他们也赶了过来。

白展堂胆子稍大,凑近缸口,小心翼翼往里瞧。

只见缸底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微微蠕动,发出极其微弱的、萤火虫似的绿光。

“啥玩意儿这是?”白展堂也心里发毛。

吕秀才扶正额前的方巾,伸长脖子看了看,迟疑道:“莫非是……夜明珠成精?抑或是《山海经》中记载的何罗之鱼?一头十身,其音如吠犬……”

“你可拉倒吧!”佟湘玉打断他,“还鱼呢,这缸咸菜都快被你们偷吃完了!展堂,伸手进去摸摸是啥!”

白展堂脸都绿了:“掌柜的,这……这万一咬人呢?”

正当众人围着菜缸议论纷纷、不敢上前之际,楼上甲字号房的窗户“吱呀”一声开了。

那位神秘的青衫客人探出身,面无表情地往下看了一眼,淡淡道:“不必惊慌,那是在下养的‘小宠’,一时看管不严,跑了出来。”

说完,他也不知从哪儿拿出一个短笛,放在唇边,吹出一段极其古怪、不成调子的音节。

说也奇怪,那笛声一响,缸里的绿光立刻熄灭了,蠕动也停止了。

客人收起短笛,朝楼下众人微微点头,随即关上了窗户。

众人面面相觑。

“小……小宠?”李大嘴结结巴巴地说,“谁家小宠养在咸菜缸里?还他娘的会发光?”

郭芙蓉摸着下巴,一脸高深莫测:“此事定有蹊跷。我看这人绝非善类,说不定是西域来的妖人,用那邪术操控妖物!”

吕秀才摇头晃脑:“非也非也。芙妹,子不语怪力乱神。或许只是某种罕见的萤火虫,或者……或者是一种会发光的菌类?”

佟湘玉最关心实际问题:“我管他小宠大宠,只要不损坏我客栈财物,不吓跑其他客人,他爱养啥养啥。大嘴!还不快把缸盖盖上!想招苍蝇啊?”

风波看似平息,但一种诡异的气氛已然在同福客栈弥漫开来。

那位客人整日闭门不出,只有送饭时白展堂能瞥见一眼,房里那长条包袱始终立在床头。

而更怪的事,接踵而至。

第二天一大早,莫小贝抱着她新得的、视若珍宝的糖人儿在院里玩,不小心脱手,糖人儿滚到了甲字号房门口。

小贝蹑手蹑脚想去捡,却见房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极低的、絮絮叨叨的说话声,不像人言,倒像是……虫子在摩擦翅膀?

她好奇地扒着门缝往里瞧,只见那青衫客人正盘腿坐在地上,面前摆着那个长条包袱,灰布已经揭开,里面赫然是一个暗红色的木匣,匣子上刻满了扭曲的符文。

客人正对着木匣低声念叨着什么,神情专注,甚至带着几分虔诚。

莫小贝正看得入神,那客人突然转头,目光如电,直射门缝。

小贝“呀”了一声,吓得扭头就跑,糖人儿也顾不上了。

午饭时分,李大嘴端着给客人准备的饭菜上楼,经过二楼走廊时,隐隐闻到从甲字号房飘出一股奇异的香味,非兰非麝,有点甜腻,又带着点腥气,闻久了竟有点头晕眼花。

他放下饭菜回来,对众人描述:“那味儿,邪性!比怡红楼姑娘们的胭脂水粉味儿还冲鼻子!”

郭芙蓉越发断定此人是妖邪之辈,摩拳擦掌,准备“替天行道”。

吕秀才则开始翻箱倒柜找他的那些杂书,想查出那木匣和符文的来历。

白展堂忧心忡忡,对佟湘玉说:“掌柜的,我看这人来者不善,咱得留个心眼,别是冲着咱们谁来的吧?我可是……”

他做了个偷东西的手势。

佟湘玉心里也打鼓,但嘴上强硬:“怕啥?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还能在咱七侠镇、在同福客栈翻天不成?再说了,邢捕头和小六……”

她说到一半,自己都没了底气,那两位爷的靠谱程度,实在堪忧。

真正的戏剧冲突在第三天晚上爆发了。

是夜,月黑风高——并非形容词,而是真的月黑风高,乌云蔽月,狂风刮得客栈门窗哐哐作响。

众人都已睡下,只有大堂留着一盏气死风灯,摇曳着昏黄的光。

突然,甲字号房传来一声闷响,接着是东西被打碎的声音,还有那青衫客人一声压抑的低吼。

浅眠的白展堂第一个惊醒,披衣而起,侧耳倾听。

佟湘玉也惊醒了,隔着门小声问:“展堂,咋回事?”

这时,甲字号房的门“嘭”地从里面被撞开,那青衫客人跌跌撞撞冲出来,衣衫不整,头发散乱,脸上竟带着几分惊恐。

他背上的长条包袱不见了,手里却紧紧攥着那个暗红色木匣。

木匣此刻正在剧烈震动,匣缝里透出忽明忽暗的绿光,伴随阵阵低沉的、令人牙酸的嗡鸣声。

“不好!它……它要出来了!”客人声音发颤,全然没了之前的镇定。

这番动静把所有人都吵醒了。

郭芙蓉提着灯笼,吕秀才举着蜡烛,李大嘴拿着擀面杖,莫小贝也揉着惺忪睡眼跟在后面,众人聚在走廊上,惊疑不定地看着那状若疯狂的客人。

“客官,这深更半夜的,您这是演哪出啊?”佟湘玉壮着胆子问。

那客人却不答,只是死死抱着木匣,对着空气大喊:“我知道你来了!何必藏头露尾?有本事现身一战!”

恰在此刻,客栈大门外传来一阵缓慢而清晰的马蹄声,“哒、哒、哒”,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了客栈门口。

门是开着的,众人惊恐地望向门外漆黑的夜色,只见一个矮胖的身影,骑在一匹更加矮瘦的毛驴上,正慢悠悠地晃了进来。

那驴上之人,穿着一身绫罗绸缎,却皱巴巴沾满油渍,脑袋溜光锃亮,在昏暗灯光下像个大号夜明珠,一张胖脸堆满和气的笑容,活脱脱像个弥勒佛。

“阿弥陀佛,”那胖和尚唱了个喏,声音洪亮,与他的体型十分相配,“贫僧路过宝地,忽感此地妖气冲天,特来查看。施主们,夜里不安生,所为何事啊?”

他的目光,越过众人,精准地落在了青衫客人手中的木匣上,小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

青衫客人如临大敌,将木匣护在身后,厉声道:“秃驴!你我之间的恩怨,与旁人无关!休要伤及无辜!”

胖和尚呵呵一笑,拍了拍毛驴的脖子,毛驴听话地停下。

他笨拙地翻身下驴,动作却出乎意料地轻盈。

“善哉善哉,施主此言差矣。你手中那‘惑心匣’,乃佛门至宝,却被你用邪术催生‘匣魅’,为祸世间。贫僧追查你多时,今日断不能容你再用此物害人。”

“匣魅?”众人听得云里雾里。

郭芙蓉小声问吕秀才:“秀才,啥是匣魅?”

吕秀才一脸茫然:“据……据小生所知,典籍中并无此物记载。莫非是匣中精怪?”

胖和尚转向佟湘玉等人,合十道:“各位施主受惊了。此獠乃佛门叛徒,盗走寺中禁物,利用此匣收集人间怨愤、贪婪、恐惧诸般恶念,孕育邪灵。今夜月晦,正是匣魅力量最强、欲反噬其主之时。贫僧需在此设坛,将此匣与邪灵一并净化,否则后患无穷。”

青衫客人狂笑:“净化?说得冠冕堂皇!你不过是想夺回这宝物,据为己有!此匣能窥探人心,放大欲望,乃无上妙法!你们这些伪佛,懂什么?”

佟湘玉总算听明白了一点:合着这二位不是一路人,是来抢东西的,而且那亮晃晃的匣子还是个危险品!

她立刻切换成客栈掌柜模式,叉腰道:“我不管你们是佛是魔,还是要抢什么东西!要打要杀,出去打!别砸坏我客栈的桌椅板凳!这些都是钱!”

胖和尚依旧笑眯眯:“女施主放心,贫僧行事,自有分寸。”

他突然从袖子里摸出一串佛珠,随手一抛,那佛珠竟悬浮在半空,发出柔和的金光,将青衫客人和他手中的木匣笼罩其中。

青衫客人脸色一变,只觉得手中木匣震动得更厉害了,那股甜腻腥气越发浓重。

他怒吼一声,咬破指尖,将血抹在木匣的符文上。

木匣绿光大盛,嗡鸣声陡然变得尖锐刺耳,一道道扭曲的黑气从匣缝中钻出,在空中凝聚成一个模糊的、不断变幻形状的鬼影,发出阵阵惑人心神的低语。

“哎呀妈呀!真……真有鬼!”李大嘴怪叫一声,躲到了白展堂身后。

莫小贝也吓得抱住了郭芙蓉的腿。

白展堂强作镇定,摆开架势,但腿肚子有点转筋。

郭芙蓉则兴奋不已,摆出“排山倒海”的姿势:“妖孽!看我降妖除魔!”

吕秀才却盯着那黑气幻化的鬼影,若有所思,突然喊道:“大家别听它说话!那东西好像在说……说我们心里想的事!”

果然,那匣魅的低语飘忽不定,时而像佟湘玉在念叨“亏了亏了又亏了”,时而像白展堂在嘀咕“风紧扯呼”,时而又像郭芙蓉在呐喊“我是女侠我最棒”,甚至还夹杂着吕秀才“子曾经曰过”的碎片和莫小贝“糖葫芦真好吃”的呓语。

这鬼影竟能映照并放大每个人心底的杂念!

被说中心事,众人顿时一阵慌乱,表情各异。

胖和尚见状,高诵一声佛号,佛珠金光大盛,试图压制黑气。

青衫客人则拼命催动木匣,与和尚抗衡。

两股力量在客栈大堂里僵持,气流激荡,吹得桌椅晃动,灯笼明灭不定。

眼看局面就要失控,一直缩在角落的吕秀才,看着那映照人心的匣魅,又看看争执不下的僧俗二人,脑中灵光一闪,他猛地站直身体,整理了一下衣冠,深吸一口气,走到双方中间,对着那青衫客人大声道:“这位……好汉!你口口声声说此匣能窥探人心,放大欲望,乃无上妙法。那我问你,你用它得到了什么?是内心的平静,还是无边的恐惧?你此刻被它反噬,被这位大师追捕,惶惶如丧家之犬,这就是你追求的大道吗?”

他又转向胖和尚:“大师,您说此物是佛门至宝,需净化邪灵。可小生看来,这匣子本身似无正邪,如同刀剑,在乎用之之人。您二位在此争斗,法力波及无辜,与那匣魅放大恶念、扰乱人心之举,又有何本质区别?佛家讲慈悲为怀,扫地不伤蝼蚁命,为何不能以更温和的方式化解此事?”

这一番话,竟让争斗的双方都愣了一下。

青衫客人面露挣扎,胖和尚则若有所思地看了吕秀才一眼。

那匣魅似乎受到吕秀才话语的影响,幻化的低语变得更加混乱无序,黑气翻腾,形状愈发不稳。

青衫客人看着手中剧烈震颤、仿佛随时要炸裂的木匣,又看看一脸正气(虽然腿有点抖)的吕秀才,再瞅瞅宝相庄严却目光锐利的胖和尚,最后扫过周围惊恐又带着点期待的客栈众人,脸上疯狂的神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的疲惫和茫然。

他喃喃道:“我……我只想证明,人心之惑,亦有力量……我没想害人……”

胖和尚叹了口气,收回佛珠,金光稍敛:“痴儿,执念亦是惑。放下匣子,随我回山清修吧。”

就在这时,那失去压制的匣魅黑气猛地膨胀,发出一声尖啸,竟不再受青衫客人控制,如离弦之箭般射向……正在偷偷伸手想拿桌上剩下半块点心的莫小贝!

“小贝小心!”众人惊呼。

白展堂和郭芙蓉同时出手,一个点穴手,一个排山倒海,却都打在了空处。

那黑气速度奇快,眼看就要撞上莫小贝。

千钧一发之际,吕秀才不知哪来的勇气,一个箭步冲上前,将莫小贝紧紧护在身后,同时闭上了眼睛,口中大声背诵起来:“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他背的是《大学》,声音洪亮,虽因紧张而有些磕巴,却透着一股罕见的坚定。

说也奇怪,那汹涌的黑气在接触到吕秀才周身时,竟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壁,骤然停滞,尖啸声也变成了困惑的呜咽。

黑气缭绕着吕秀才,幻化出的低语变成了断断续续的“之乎者也”,似乎这纯粹的、不带杂念的圣贤之言,让它无所适从。

胖和尚眼睛一亮,赞道:“善!至诚之道,可以前知!赤子之心,邪祟不侵!”

他趁机再次抛出佛珠,金光这次温和了许多,如同暖阳,缓缓包裹住那团黑气。

黑气在金光和读书声中渐渐收缩、变淡,最终化为一缕青烟,缩回了暗红色木匣内。

木匣“咔哒”一声,盖子自动合拢,绿光熄灭,震动停止,那股奇异的香味也消散了。

青衫客人呆呆地看着这一切,仿佛被抽空了力气,手一松,木匣“哐当”掉在地上。

他颓然坐倒,喃喃道:“原来……解惑之道,不在放大欲望,而在克制本心……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胖和尚走上前,捡起木匣,小心地用一块黄布包好,放入怀中。

他扶起青衫客人:“迷途知返,善莫大焉。随我走吧。”

一场风波,竟以这样一种谁也预料不到的方式平息了。

胖和尚带着失魂落魄的青衫客人,骑着毛驴,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中,连名字都没留下。

客栈众人惊魂甫定,看着一片狼藉的大堂,面面相觑。

佟湘玉第一个反应过来,捶胸顿足:“我的梨花木椅子腿啊!被那死和尚的佛珠蹭掉漆了!还有这地,得重新拖!损失惨重啊!”

李大嘴揉着眼睛:“刚才那是做梦吧?我好像看见秀才把鬼给说没了?”

郭芙蓉拍着吕秀才的肩膀,力道大得让秀才龇牙咧嘴:“行啊秀才!没看出来,你这张嘴还能驱邪了?比我的排山倒海还好使!”

吕秀才惊魂未定,扶着桌子,腿还在发软:“芙、芙妹过奖了……小生、小生只是情急之下……”

白展堂长舒一口气:“管他呢,人没事就好。不过话说回来,那匣子要是真能放大欲望,掌柜的,你刚才是不是特别想让他们赔钱?”

佟湘玉眼一瞪:“展堂!你是不是又想偷懒不干活?”

莫小贝捡起掉在地上的半块点心,吹了吹灰,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我觉得那黑气变的糖葫芦味儿还挺像的……”

阳光渐渐洒进客栈,新的一天开始了。

同福客栈依旧是那个同福客栈,只是经过这一夜,每个人心里,似乎都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而关于那神秘木匣和僧俗二人的来历,也成了七侠镇又一个经久不息的谈资,当然,在传颂过程中,吕秀才的形象被无限拔高,据说已经到了能口吐浩然正气、言出法随的地步,这让当事人很是苦恼了一段时间。

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直到几天后,邢捕头来店里蹭吃蹭喝,随口说起一件事:“怪了,十八里铺的赌坊前几天晚上闹鬼了,说是有个光头胖和尚骑着驴进去,对着赌徒们念了段经,结果赌徒们赢的钱全变树叶了,你说邪门不邪门?”

佟湘玉和白展堂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笑,继续忙活手里的活儿。

江湖嘛,就是这样,稀奇古怪的事总是一件接着一件,但只要同福客栈的招牌还挂着,这日子,就得热热闹闹地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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