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旁护卫立迅速上前,枪管交叉着拦在许鸮崽身前。
许鸮崽隔着那两道冰冷的枪管,盯着男人:“顾圣恩…你说话啊……”
男人眼神似乎浓郁了些,微微摇头,转头看向曼德拉:“曼德拉殿下,我此次冒昧前来,实在是情非得已,有不得已的苦衷。 ”他开场先放低了姿态,措辞谨慎而圆滑,
“关于许鸮崽…您或许知道,他的母亲并非普通妇人。她曾任职市长,在国内政商两界,至今仍保有相当的影响力和人脉网。许鸮崽失踪这么久,她忧心如焚,已经…动用了所有她能动用的力量,在全力追查他的下落……
事情若再继续扩大,恐怕…迟早会演变成不受控制的国际事件,引来不必要的关注和麻烦。这对您本人…恐怕都非好事。
曼德拉的指尖轻轻敲击着象牙白的扶手,发出有节奏的轻响:“哦?顾先生自身难保,竟然考虑我的安危,实在令人感动。那依顾先生高见,此事…该如何‘了断’,才算妥当?
楚恒远迎着他的目光:“我可以找人对外宣称许鸮崽他因之前事故导致的精神创伤,人格分裂症状加剧,病情极不稳定。在疗养地的私人渡轮,在途中遭遇了极端恶劣天气引发的意外事故…船只倾覆。”
他抬起眼,看向曼德拉,眼神里甚至带上了一丝“合作”的意味:“合情合理,可以最大限度地平息外界所有的猜测和流言,也能给许鸮崽的母亲一个…虽然痛苦,但至少明确的交代。从此以后,不会再有人,来打扰您的宁静。这对所有人来说,都是最安全、最体面的选择。
曼德拉听完,笑出了声:“独自前来,替我‘解决’麻烦,还考虑得如此‘周到’。顾先生这份‘勇气’和‘体贴’,真是令人印象深刻。
不过,据我所知,你们似乎早已解除了婚约。他现在,是我的人。是我的所有物。如何处置,似乎还轮不到顾先生来替我操心。”
男人面色似乎因为这句话而微微白了半分,但他迅速稳住了自己的神态,微微挺直了背脊,语气发生变化:
“殿下说得是。旧情虽难忘,但现实总归要面对。过去的感情,终究是过去了。我今日前来,其实,并不仅仅是为了许鸮崽这件事。”
男人直直地看向曼德拉,语气逐渐褪去了之前的谨慎和“恳切”,变得强硬起来:
“殿下想必还记得,曾经您的父亲路西法为了应对北部边境冲突,通过我方,具体来说,是通过我已故的弟弟楚恒远先生生前秘密订购了一万株特种转基因银冠茶树苗。
我看如今已经成功种植在这个岛屿,长势喜人。仅仅六年就如同百年树冠。
这批代号‘战神之血’的树苗,经过特定工艺提炼出的生物碱,能够极大程度地提升士兵的痛觉阈值、耐力极限和战斗亢奋度。
效果,想必您麾下的士兵已经亲身体验过了,可谓非凡。”
曼德拉挑了挑眉,没有否认,只是用眼神示意他继续。
“当初的合同条款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货到,经贵国验收确认品质和效果后,付清全部尾款。” 男人不紧不慢地说道,同时从怀中内袋里,取出一份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质文件,
“这是楚恒远离世后,我在整理他的遗物时发现的,关于这笔交易的全部凭证复印件,以及…贵方尚未支付的、连本带利的尾款具体金额。”
男人身体微微前倾,语气斩钉截铁:“现在,我弟弟人不在了。这笔未清的账目,自然该由我这个合法的兄长负责收取。
如果这笔尾款无法按照约定按时、足额支付,那么由此可能引发的一系列不必要的信息‘泄露’,恐怕会比一位前市长之子失踪的调查,要麻烦得多,也严重得多。”
他微微停顿,留给曼德拉思考的时间:“您觉得呢?”
整个露台,静得只剩下风声和海浪拍打悬崖的低吼。
曼德拉轻轻鼓鼓掌:“精彩绝伦。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叙旧情、分析利害,又是替我做打算。原来顾先生真正的目的,是来讨债的。
曼德拉放慢语速,一字一顿道:“你的意思是,你要钱,不要许鸮崽。”
男人沉默了一瞬,再开口时,甚至刻意地带上了一丝对许鸮崽现状的“嫌弃”和急于摆脱麻烦的态度:
“殿下,” 他声音冰冷如铁,“正是如此。您父亲拍卖得到许鸮崽,交给您是物归原主。您把商业尾款打给我,同样也是。生意人讲究诚信,不是吗?”
男人顿了顿,彻底斩断一切可能:
“许鸮崽留在您这里,对谁都好。再说,您大概也知道我的情况,我现在是一个在逃犯,许鸮崽跟着我,也无裨益。”
“顾圣恩!”许鸮崽挣脱侍者冲过去,下一秒被死死按住,“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男人冷冷的瞧他,笑道:“我看贵岛崽AI使用了已用了恒远集团的很多产品,这个贞德扣不知道您还满意吗?”
“尚可。”
“听闻地下城奴隶有五万,不妨替代为AI产品,AI不需要睡觉也无需口粮。”男人继续推销。
“暂不考虑,我的白狮子可吃不了铁板。”曼德拉笑道。
“我有所有银冠茶树技术信息,曼德拉殿下,如果您不嫌弃,我想为你服务,当牛做马,还请给我一个地方生存。您也知晓我的处境,若不是万不得已,我不会来求您。”
“你不仅要债,还想谋职?”曼德拉反问。
“正是。”
“顾圣恩!你看看我!”许鸮崽低吼道。
曼德拉挥挥手,低声道:“送苏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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