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你,是我唯一能做事

默染青山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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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世界上有什么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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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子突然一拍大腿,声音响亮得让监护仪又跳了下:“所以说啊!在你身边,小兰受伤次数屈指可数,就算有也是小擦伤——大部分伤都是你扛了吧?上次在码头遇到持枪的歹徒,你不是直接扑过去挡子弹,是一把把小兰拽进怀里,滚到集装箱后面!那动作快得,我相机都没拍清楚!”

她几步凑到小兰身边,扒拉着她手腕上的手表:“你教小兰游泳的时候,特意练憋气吧?我就说她怎么掉进海里还能镇定自若,原来你早把这些算进去了——这手表里的氧气装置,掉进水里自动启动,连手机塞进去都不会湿,打电话求救方便得很。”

园子举起自己的手腕对比着,啧啧称奇:“你看看你给的这手表,我们的只有基础功能,小兰这只居然刻着小熊图案!你姐姐的是小兔子吧?上次在你实验室瞥见一眼,粉粉嫩嫩的,跟我们这光秃秃的黑表盘完全不一样。”

她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凑近:“我猜这手表有定位吧?而且是不管有没有信号都能追踪的那种!上次小兰去山里写生,手机没信号,你居然能准确说出她在第几棵松树下——别否认,我听见你跟博士打电话了!”

病房里其他人都下意识抬起手腕,看着自己手上的手表愣住了。光彦推了推眼镜:“原来这个按钮是发射麻醉针的?我之前还以为是装饰……”元太摸着表盘嘀咕:“我的怎么没有小熊?”步美晃了晃手腕:“志保姐姐,我的也想要图案!”

园子突然拍手:“还有还有!上次银行抢劫案,歹徒刚掏出枪,小兰的手表就射出银线缠住他的手腕!那速度比她出拳还快,后来警察说那是隐形银针,能自动识别危险——你这是把她武装成移动堡垒了吧?”

她转身指着墙角的伞桶:“雨伞永远备两把,一把晴雨两用,一把里面藏着微型电击器。暖手袋也是,冬天就算小兰自己出门,你也要往她包里塞一个,还狡辩说‘医院空调冷’——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暖手袋能持续发热十二个小时,还是防水的!”

“还有衣服!”园子像是想起什么,突然提高声调,“上次我们去滑雪,小兰那件外套看着普通,结果掉下雪坡时,后背自动弹出气囊!你说那是‘户外必备’,可我查了型号,那是军方特供款!连包包都是特制的,拉链一拉就能当降落伞,水瓶能加热还能暖手——你到底给她装了多少黑科技?”

她忽然凑近洛保,语气里带着点佩服:“之前还跟你顶,说医院不缺医生,你非天天待着——现在总算明白了,你哪是当医生,是当保镖啊!有你这装备库在,绑架、报复都少了大半,上次那个出狱的抢劫犯想找小兰麻烦,还没靠近百米,就被手表射出的烟雾弹困住了,等警察到的时候,人还在雾里转圈呢!”

工藤新一推了推眼镜,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手表:“所以上次在仓库,我手表突然射出干扰波,是因为你提前设置了危险预警?”他按了下侧面的按钮,居然弹出一根细如发丝的金属线,“这是……能切割手铐的钨丝?”

世良翻来覆去看着手腕,突然“咦”了一声:“我的也有麻醉功能?上次跟人起冲突,手表突然震动,我还以为坏了……”她试着按了下图案处,居然射出一道微光,在墙上投出“危险”的字样。

明美轻轻抚摸着自己手表上的兔子图案,声音温柔:“上次我去超市,遇到持刀抢劫的,手表突然弹出防护盾,还自动报了警。当时我还奇怪,原来是你做的。”她看向洛保,眼里带着暖意,“连按钮的位置都设在我最顺手的地方,你倒是细心。”

小兰忽然想起什么,从包里掏出一个保温杯:“这个也是你改造的吧?冬天装热水能保温一天,夏天放冰块不会化,上次我手冻伤,你说‘握着试试’,原来底部有暖手功能。”她晃了晃杯子,里面传来轻微的响动,“还有这个隔层,能藏急救药?”

洛保靠在床头,看着众人研究手表的样子,嘴角难得勾起一点弧度:“其他的人我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图案,所以没加。想要的话,下次我加进去——小熊、兔子、鳗鱼饭,什么都可以。”

她顿了顿,指尖在床单上轻轻点着:“手表的功能是基础款,只是小兰和姐姐的多加了自动识别系统——根据心跳频率判断危险等级,对方有武器的话,会优先启动防御。至于致死模式……”她眼神冷了些,“只有在你们生命受到致命威胁时才会触发,平时都是麻醉或干扰模式。”

“上次那个报复社会的歹徒,持枪冲进商场的时候,小兰的手表已经锁定他的弹道,射出的干扰波让子弹打偏了。”洛保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不能让她像我一样,每次面对枪口都只能赌命。”

园子突然想起什么,拍了下手:“怪不得!上次我们去参加晚会,有个被通缉的逃犯混进来,还没靠近小兰三米,就被手表射出的定位针打中了,警察顺着信号追过来的时候,人还没反应过来——你这是把整个安全系统都装在她身上了啊!”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时,监护仪刚跳到平稳的数值。穿白大褂的医生端着治疗盘走进来,口罩遮住大半张脸,露出的眼睛扫过洛保的输液管:“宫野小姐,该换今晚的营养剂了。”

旁边的护士熟练地拆开新的药瓶,金属瓶盖落地时发出清脆的响声。洛保的目光在医生胸前的铭牌上停了两秒——“真圆”,是今天的值班医生,上午查房时见过。

护士刚把针头对准输液接口,病房里突然响起一阵细微的“咔哒”声。所有人的手表同时亮起绿光,小兰手腕上的小熊图案急促闪烁,明美手表上的兔子耳朵也跟着颤动。

“滴——”

刺耳的警报声刚起,数十根银线突然从众人手表里射出,像织成一张透明的网,精准地缠向真圆医生的手腕。他手里的针管“哐当”落地,还没来得及弯腰去捡,后颈已经被一根隐形银针射中,身体一软就往地上倒。

“还有一个!”世良突然喊道。

众人转头时,才发现病房角落还站着个穿护士服的人,手里攥着个针管,正悄悄往洛保的输液架后挪。她的口罩歪在一边,露出下巴上一道浅浅的疤痕——那是三年前被毛利小五郎揭穿的诈骗犯,当时判了缓刑,没想到会出现在这里。

小兰的手表率先反应,一道银光射向她的手腕,却被对方躲开。紧接着,明美手表射出的银针擦过她的手背,针管脱手飞向空中。工藤新一的手表弹出钨丝,缠住她的脚踝,步美、光彦和元太的手表同时释放出淡蓝色烟雾,将她困在原地。

“贝尔摩德?”洛保突然开口。

门口不知何时站着个穿黑色风衣的女人,指尖还停在枪套上,看到这场景挑了挑眉,收回了手:“看来我来晚了。”她踢了踢地上昏迷的真圆,“这两个是三年前‘沉睡的小五郎’办的保险诈骗案主犯,同伙上个月刚出狱,估计是想报复工藤和毛利。”

护士在烟雾里挣扎着想扑过来,却被园子手表射出的麻醉针射中肩膀,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好家伙!”园子举着手表惊叹,“完全不用我们动手啊!这自动识别功能也太灵了吧?”

小兰看着自己的手表,小熊图案已经恢复成柔和的白光:“刚才是……检测到危险了?”

洛保摸了摸手腕上小兰给她戴上的手表,指尖传来轻微的震动:“真圆医生的铭牌是伪造的,边缘有毛刺。而且他拿针管的姿势不对——正规医生会用食指抵住针筒,他用的是中指,是注射毒品的习惯姿势。”

她看向角落里被烟雾呛得咳嗽的假护士:“她站在阴影里太久了,呼吸频率比常人快三倍,手表的热感成像早就捕捉到了。刚才换药瓶时,她的心跳突然飙升到每分钟140次,系统判定为‘高威胁’。”

工藤新一蹲下身检查真圆的口袋,摸出一张泛黄的报纸剪报,上面是三年前毛利小五郎破解案件的报道,嫌疑人照片正是这两人。“他们把报复对象算到了我们头上,还查到了志保的病房……”

明美轻轻按了下手表侧面的按钮,表盘弹出一个微型屏幕,显示着刚才的危险记录:“我的手表识别出她下巴的疤痕,匹配到了警方的通缉档案。”她看向洛保,眼里带着后怕,“连三年前的旧案都能关联上?”

“数据库接入了日本警视厅的前科档案。”洛保的声音很轻,“你们遇到的案子,我都备份了。”

贝尔摩德靠在门框上,看着满地昏迷的歹徒,突然笑了:“看来我这个保镖要失业了。”她瞥了眼洛保手腕上的小熊手表,“倒是没想到,你会戴别人给的东西。”

小兰正想说些什么,手腕上的小熊手表突然“嘟”了一声,表盘弹出的微型屏幕上跳出一行字:【心率102,情绪波动:微澜(潜藏关切)】。紧接着,屏幕下方又浮现几行淡灰色的小字,像是未说出口的心声:【针水快完了,她好像没注意……】

她猛地攥紧手腕,屏幕上的文字突然变了:【监护仪数值稳定,应该可以下床了。】

旁边的明美凑过来,眼神里满是惊讶,手表屏幕上正显示着同样的内容。园子和工藤新一交换了个眼神,各自的手表虽没有文字,却用不同颜色的光点跳动着——红色代表心率,蓝色代表情绪波动,此刻都在随着洛保的动作轻轻起伏。

“怎么了?”洛保皱起眉,注意到众人古怪的表情,抬手看了眼小兰手腕上的手表,“是手表坏了?屏幕在乱跳。”

她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之前让博士去修过一次,难道没修好?”

小兰飞快地按灭屏幕,给明美使了个眼色,又悄悄摇了摇头。众人立刻心领神会,园子打哈哈道:“哪有坏?估计是刚才打坏人的时候震到了,过会儿就好!”

洛保狐疑地扫过众人,刚要追问,却发现输液管里的药液已经见底。“奇怪,针水打完了都没注意。”她按了下呼叫铃,“我下床走走吧,躺得骨头都僵了。”

这时,小兰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阿笠博士发来的信息:【志保总把心事藏着,我加了心率监测和微表情分析功能,能把她没说出口的想法转成文字。她总说没事,其实上次在码头挡子弹时,心率飙到150都没吭声……】

她正看得发怔,洛保的声音传来:“护士怎么还没来?”屏幕上立刻跳出一行字:【太慢了,不如自己拔……不行,会感染。】

小兰赶紧收起手机,笑着打圆场:“可能护士站在忙呢,再等等吧。”

洛保没再说话,径直按了呼叫铃,又转头看向窗外:“针水去掉就能走了。”她望着对面的楼宇,突然眯起眼,“窗外还挺亮的……嗯?”

她的目光停在对面的停车场,眉头微微蹙起:“奇怪,对面那辆车……”屏幕上同步显示:【不像琴酒的车,但透着股熟悉的违和感。】

“你们上来的时候,对面有车吗?”洛保转过头,语气里带着点困惑。

园子探头往窗外看了看:“没有啊,对面空荡荡的,哪有车?”

工藤新一也凑到窗边:“我们来的时候没看到,现在也没有。”众人跟着往窗外望去,夜色里的停车场确实空无一人,只有路灯投下昏黄的光。

洛保的表情更疑惑了,屏幕上跳出一行字:【明明就在那里……难道是幻觉?】她盯着对面看了几秒,忽然自嘲地笑了笑:“可能是躺太久眼花了,就当是辆鬼车吧。”

“车子是你开的吗?”洛保突然开口,声音不高,却让病房里的笑声瞬间凝固。她依旧望着窗外,眼神冷得像结了冰,“酒厂待着嫌闷,还是觉得我这里好欺负?”

她侧过脸,目光精准地落在空气里某个看不见的角落,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倒是没想到,你会亲自来。其他那帮假酒也就罢了,一个个顶着酒名装模作样,名字听着就欠揍——怎么,boss 亲自出马,是怕他们办事不牢靠?”

小兰的手表突然急促地“嘟”了两声,屏幕上炸开一片刺眼的红色:【心率140,情绪波动:暴怒(夹杂着刻骨的憎恶)】。淡灰色的字迹疯狂跳动,几乎要溢出屏幕:【他居然敢带白大褂来……是又想做实验?】【明美和园子在这边,不能让他们察觉到……】

可除了洛保,谁也没看到异常。工藤新一警惕地环顾四周,手表的危险预警灯安安静静的;少年侦探团的孩子们还在研究表盘,完全没察觉空气里的寒意。

“还是被你发现了。”一个低沉的男声凭空响起,像从墙壁里渗出来的。

洛保猛地转头,看向病房门口。那里不知何时站了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身后跟着两个白大褂,手里拎着银色的箱子,金属锁扣在灯光下闪着冷光。

小兰下意识挡在洛保身前,手表却迟迟没弹出银针。

她低头一看,屏幕上显示着【无即时威胁判定】,可洛保的心率还在飙升,屏幕上的字迹已经扭曲成一团:【他们没带武器……是想诱我走?】【不能让小兰他们卷进来……】

“你倒是比以前敏锐多了。”男人往前走了一步,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格外清晰,“不过,你怎么知道是我?”

洛保没回答,只是死死盯着那两个白大褂。小兰突然想起什么,拽了拽园子的衣袖,朝她使了个眼色——园子的手表屏幕上,正断断续续跳出几个字:【白大褂……和组织实验室的一样……】

“你的心跳出卖了你。”洛保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却依旧挺直了脊背,“还有你身上那股子消毒水味,和当年实验室里的一模一样。”

她抬起手,小兰给她戴上的小熊手表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与她此刻冰冷的眼神格格不入。“带两个白大褂来,是想故技重施?”她笑了一声,笑声里全是寒意,“可惜啊,我早就不是任你们摆布的小白鼠了。”

男人似乎没在意她的敌意,只是瞥了眼她的手腕:“那手表倒是别致。是那个博士的手笔?”

——”

“砰!”

洛保没等他说完,已经扬手挥出一拳。男人早有防备,侧身躲开,风衣被拳风扫得猎猎作响。可他非但没退,反而更凑近了些,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怎么,被我说中痛处了?还是说,你怕他们知道你当年……”

“我让你道歉!”洛保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死死盯着他,“你还认得我?”洛保没等对方反应,已经欺身而上,抬手就往他后颈劈去。男人下意识偏头躲开,却被她屈膝顶在小腹,闷哼一声弯下腰。洛保没停手,反手抓住他的衣领,将人狠狠掼在墙上:“姓林的,你是不是忘了谁是老大?”

她抬手扯住他风衣的领口,眼神像淬了冰:“谁让你穿黑色衣服过来的?上次怎么跟你说的?”

男人被揍得晕头转向,疼得龇牙咧嘴:“老大!轻点!我错了我错了!”他慌忙去撕脸上的伪装,一张带着疤痕的人皮面具被扯下来,露出底下一张十八岁少年的脸,眉眼清秀,只是此刻满是慌乱,“我就是穿了件黑衣服,真没开车啊!”

“没开车?”洛保挑眉,手上的力道却松了些,“那对面的车是谁的?”

“不知道啊!我刚到楼下就被端木哥拽进来了,哪敢开车?”林墨揉着被撞的后腰,苦着脸解释,“就是想跟你开个玩笑,戴了面具装装样子,谁知道玩脱了……”

“玩笑?”洛保眼神一厉,又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你刚才那态度叫开玩笑?翅膀长硬了是吧?”她指了指旁边目瞪口呆的众人,“现在给我道歉!一个一个来!”

林墨立刻站直了,对着明美鞠了个九十度的躬:“明美姐对不起!刚才吓到你了!”又转向小兰和园子,连连作揖,“兰姐!园子姐!我错了!不该胡说八道!”最后看向工藤新一和少年侦探团,挠着头干笑,“工藤哥,还有小朋友们,对不住啊,我就是脑子抽了……”

小兰的手表这时“嘟”了一声,屏幕上跳出:【心率90,情绪波动:缓和(带着点无奈)】【这小子还是这么没分寸……】【幸好不是组织的人……】

明美这才缓过神,看着眼前的少年有点眼熟:“你是……三年前跟着志保做事的那个小林?”

“是我是我!”林墨赶紧点头,“我去年刚从国外回来,想着给老大一个惊喜……不对,是惊吓……”

“老大,你还记得16岁那年吗?”他抬头看向洛保,眼神里带着点说不清的怯意,“你从苏州大学的学术会议上突然消失,说是被调去英国做‘联合研究’,其实是去了那个组织——酒厂真正的上级,‘蜂巢’。”

洛保靠在墙上的肩膀微微绷紧,小兰的手表“嘟”地一声,屏幕瞬间蒙上一层灰雾:【心率105,情绪波动:冰封(底层是灼烧的痛)】。

“他们让你卧底,要你把‘蜂巢’的核心情报掺着假消息递出来,引国际刑警收网。”林墨的声音发涩,“我当时跟着你,躲在伦敦学院的钟楼里,看着你穿着白大褂走进那栋哥特式建筑。他们给你配了把银色的贝雷塔,说‘必要时可以清理叛徒’——可那些‘叛徒’里,有一半是跟你交换过情报的线人。”

他顿了顿,喉结滚了滚:“我永远忘不了那天。你从审讯室出来,白大褂下摆沾着血,不是你的。他们说有个线人招供了,要你亲自‘处理’。我躲在通风管里,看着你举起枪,对着那个哭着说‘我有女儿’的男人——”

“林墨。”洛保打断他,声音冷得像结了冰,“够了。”

“不够!”林墨突然提高音量,眼睛红了,“你扣下扳机的时候,我听见你笑了!不是平时骗完人的那种笑,是……是空的!像手术刀划开尸体时的声音!”

他往前挪了半步,几乎要贴到洛保面前:“你以前见血会吐的!第一次在实验室解剖小白鼠,你蹲在垃圾桶边吐了十分钟,说‘它们明明昨天还在啃奶酪’!可那天你蹲在审讯室的地板上,用镊子夹起弹壳,指尖沾着血,却面不改色地说‘弹道分析很完美’——那时候我真怕了,怕你变成他们说的‘恶魔’。”

小兰的手表屏幕剧烈闪烁,灰色的字迹扭曲得不成样子:【别再说了……】【那不是我……】【是地狱里的倒影……】

“你总说‘从地狱爬出来的人,不配谈救赎’。”林墨的声音发颤,“你答应过那些线人,会让他们活着见到日出。可最后呢?你把能塞进通风管的孩子都送了出去,把能藏进冷藏车的女人都运了出去,却对着剩下的人举起了枪。你说‘世界上没有救世主,我救一半,剩下的交给运气’——可运气哪有那么多?”

明美捂住嘴,眼泪无声地掉下来。她终于明白,妹妹那些深夜里的惊醒,那些对着月亮发呆的时刻,藏着怎样的重量。

“你说‘没有谁不配活在这个世界’,可你对着伙伴扣扳机的时候,眼睛都没眨。”林墨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像是还能摸到当年的冷汗,“那个叫袁术的卧底,中枪前还对你笑,说‘我女儿叫袁星,跟你一样喜欢看星星’——你后来把他的手表收着,天天擦,却从不戴。”

洛保的指尖掐进掌心,血珠渗出来,滴在小熊手表的表盘上,晕开一小朵红。

“你说自己是恶魔,说‘地狱里爬出来的人,连噩梦都不配做’。”林墨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可我在你枕头下发现过安眠药,发现过画满叉的名单。你17岁回酒厂,把Ab4869的半成品浓缩成晶体,说‘这是给恶魔的毒药’——可我知道,你是想留着给自己。”

病房里静得能听见监护仪的滴答声,像在给过去的时光倒计时。

洛保突然动了,伸手按住林墨的肩膀,掌心的温度烫得他一哆嗦。“说完了?”她问,声音很平,听不出情绪,

“你觉得我做错了?觉得我是恶魔?觉得我变了?”她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我说过我只是条鲨鱼,没说过是天使,更不是任人摸的海豚。”

她往前走了两步,目光扫过林墨震惊的脸:“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踏出一步,我死,任务全毁;不踏出这一步,看着他们死——你选哪个?”

“你知道‘蜂巢’那群人是什么东西吗?”她突然提高音量,“你觉得琴酒和伏特加可怕?如果他们真有那么能耐,工藤新一死八百回了!可他活着,不是因为命硬,是有人保他!像我这位‘姐夫’赤井秀一,灭了一个组织,还会有下一个冒出来,国际组织从来不是只有一个!”

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上,像是在看一道无形的锁链:“琴酒和伏特加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刻在我骨子里的训练!是我每次看到黑色风衣就会发抖的本能!明白吗?”

洛保瞥了眼靠在门边的贝尔摩德,语气陡然转冷:“可贝尔摩德不一样。她想杀我时,我眼睛都不会眨,因为我知道她的软肋。但琴酒呢?他没有软肋,只有命令。”

“你们就没想过吗?”她看向工藤新一,“我对其他组织成员从不怕,唯独怕他们两个——为什么?”

“你轻而易举暴露天赋时,没想过后果吗?”她的声音发颤,“你看过我桌上小兰和你的照片,就没发现不对劲?小时候的照片怎么会出现在组织档案里?”

“工藤新一每次破案,不管多惊险都能全身而退——你真以为是运气?”洛保笑了,笑声里全是嘲讽,“有没有想过,有国际刑警在暗中保你?在组织里,在外面,到处都是眼睛!”

她指向窗外:“我天天趴在博士家的电脑前,你以为我在玩?我在删光所有对毛利家的威胁记录,屏蔽米花町的危险信号!这里为什么安全?因为我把所有刀尖都引到了自己身上!”

“你们就没人想过,为什么他们这么恨我?”洛保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带着点茫然,“我只是个科学家,根本不是组织的人,谈何背叛?可他们一口一个‘叛徒’——你们就不好奇吗?”

她看向赤井秀一和安室透:“酒厂可怕?它只是‘蜂巢’的一条狗!你们见过酒厂的高层吗?没有,你们只见过早期成员。而我,是唯一见过最高层的人——这就是我被追杀的原因。”

“能说的我都说了,不能说的是机密。”洛保后退一步,靠回墙上,“我从不是英雄,也不想当救世主。我待在这里,不是不作为,是在等一个时机。”

她低头看着手腕上的小熊手表,表盘的绿光映在眼底:“我早就换了身份,现在只是个普通的中国人。慢慢暴露,慢慢收网——这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病房里鸦雀无声,只有监护仪的滴答声在响。小兰的手表屏幕上,灰色的字迹渐渐清晰:【如果鲨鱼不流血,怎么引开更凶猛的兽?】【他们以为我是叛徒,正好,就让他们这么以为吧。】

洛保没再说话,只是望着窗外的月光,像在看一场永远不会落幕的戏。而她自己,既是观众,也是那个必须带着血污站到最后的演员。

她的目光缓缓移向工藤新一,喉间动了动,像是终于下定决心要撕开那些藏了太久的褶皱。

“新一,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她的声音比刚才沉了些,带着点尘埃落定的疲惫,“早期在博士家,我就跟你说过,组织的人很可能通过你追到毛利家,会给小兰他们带来危险——‘你住进毛利侦探事务所本身就是个错误’,这句话你没忘吧?”

工藤新一的指尖蜷了蜷,没接话。小兰的手表轻轻震动,屏幕上跳出一行浅灰的字:【他总觉得自己能护住全世界,却忘了黑暗里的刀,从来不长眼睛】。

“那次在杯户饭店,我说‘如果会场里有他们的人……找到我,还把博士抓去当人质……我会照他们说的做……你别怨我,毕竟他们会杀掉所有与我有关的人’——你当时觉得我在危言耸听?”洛保的视线扫过他紧绷的侧脸,“可后来贝尔摩德出现在码头,不就是想拿小兰当筹码吗?”

她往前挪了半步,声音压得更低,像在说给空气听:“我还跟你说过,‘我是来打预防针的。如果你感情用事,把组织的事告诉了她……毫无疑问,她也会变成狙杀目标’。你当时点头答应了,转头却总在她面前露出破绽。”

洛保看向小兰,目光里掠过一丝歉意,又转回火藤新一:“你以为她没察觉吗?‘虽然我没跟她正式见过面……但她十之八九察觉到你的真实身份了……这次你若瞒不下去,可能打算把药和组织的事全告诉她,图个轻松’——我上次来探病,看你的脸就知道你在想什么。”

“正因为你之前太莽撞,后期我才没办法完全信任你。”她的声音冷下来,像结了层薄冰,“小兰和我们走得太近了,她越是在意你的身份,就越危险。组织不会放过任何关联者,你该清楚他们的手段,别让小兰成为下一个被盯上的目标。”

工藤新一终于抬头,语气带着点急:“我会保护好她——”

“你保护得了吗?”洛保打断他,眼底的红血丝更密了,“工藤,你别忘了我们面对的是什么。如果小兰因为知道你的身份被组织察觉,她的处境会有多糟?身边的人都会被牵连,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她的目光软了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我知道你信任小兰,可她和你走得越近,被注意到的风险就越大。组织的眼睛无处不在,你想想,要是因为我们让小兰陷入危险,你能心安吗?”

洛保顿了顿,像是想起了更遥远的事,声音里掺了点涩味:“当初我跟你说,我还没跟小兰真正熟络的时候,就提醒过你——她是个单纯善良的女孩,不该被卷进这场博弈。你每一次和她近距离接触,都像在她身边埋炸弹。组织的触角连小孩子都不放过,你真的想让她因为你,被拖进这片黑暗里?”

“你总是习惯把她护在身后,可这种‘保护’可能变成催命符。”她轻轻笑了声,笑声里全是无奈,“组织要是发现小兰是你的软肋,会怎么对她?我们的处境已经够难了,别再给敌人可乘之机。离她远一点,这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

病房里的监护仪突然快跳了两下,洛保下意识按住胸口,指节泛白。

“你问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做解药的?”她忽然转了话题,目光飘向窗外的月光,像是透过玻璃看到了很久之前的画面,“我想起来了。”

“那天柯南冲进博士家时,我正坐在电脑前,指尖在键盘上敲得飞快,屏幕上滚动着密密麻麻的分子式。”她的声音很轻,像在复述一段尘封的录像,“他把变声蝴蝶结攥得发白,冲我喊‘灰原!解药,有没有临时的解药?刚才接到消息,组织的人出现在米花酒店的晚宴,他们好像在找一个叫“工藤新一”的人——’”

洛保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小熊手表的表带,像是在触碰记忆里的玻璃管:“我问他谁传的消息,他说‘是贝尔摩德,她用匿名号码发的短信,附了张照片,是我小时候参加剑道比赛的样子’。他喘着气说,‘他们肯定是查到了什么,今晚的晚宴有很多政要,他们说不定想借此制造混乱,顺便……’”

“‘顺便除掉你这个“已经死亡”的隐患。’”她接话时,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眼底却闪过一丝锐光,“我拉开抽屉,拿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管,里面装着淡紫色的液体——那是前一天刚调好的试验品,药效大概两小时,副作用比之前强,可能会流鼻血,甚至短暂失明。”

她看向工藤新一,眼神里带着点复杂的情绪:“我问你‘要试?’,你接住管子,指尖冰凉,却咬着牙说‘必须去。如果他们在晚宴上动手,牵连的人太多了。’”

“我说你愚蠢,说变成工藤新一出现在那里,等于告诉所有人‘我还活着’,组织的狙击手会把你的脑袋打成蜂窝。你却梗着脖子说‘那也不能看着他们胡来’。”洛保的声音低了下去,“我没再拦你,只是黑进了酒店的监控,给你标了三个安全通道,又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微型耳机,让你戴上,我说我会给你报点。”

“你看着手里的玻璃管,液体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我知道你想起了上次变回新一后,浑身像被火烧一样的痛感,还有事后三天都没缓过来的虚弱。可你还是拧开玻璃管,仰头喝了下去。”她顿了顿,喉间发紧,“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像吞了一把火。几秒后,骨头缝里传来熟悉的刺痛,你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拉伸——柯南的校服撑破了边角,等痛感稍缓,站在原地的已是穿着不合身衣服的工藤新一。”

“你扶着墙喘了口气,鼻血瞬间涌了上来。我说‘看来副作用提前发作了’,递过纸巾,告诉你宴会厅的备用通道在西侧楼梯,我已经帮你屏蔽了那片的监控。你擦掉鼻血,抓起外套往门口跑,只丢下一句‘谢了,灰原’。”

洛保的视线落在虚空处,像是还能看到那天的自己:“门关上的瞬间,我才缓缓靠回椅子上,抬手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电脑屏幕上,除了分子式,还藏着一个隐蔽的文件夹,里面是我连夜整理的资料——关于组织晚宴的真实目的,关于那个被他们当作诱饵的政要,还有……一份标注着‘紧急情况下销毁’的解药配方备份。”

“我盯着屏幕,指尖在‘删除’键上悬了很久,最终还是移开了。窗外的月光照进来,在我眼下的乌青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她轻声说,像是在对自己复述,“我当时低声说‘笨蛋侦探,可别死在外面啊’,不知道是说给你听,还是说给我自己。”

这是首次做解药的场景,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后来的日子里漾开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第二次是个雨夜。”洛保的声音裹着点潮湿的水汽,“暴雨砸在博士家的玻璃窗上,我把自己关在地下室。金属托盘上摆着十几个试剂瓶,有一半已经空了,剩下的液体泛着不稳定的荧光。”

“‘第17次配比……’我捏着滴管的手在抖,前一晚为了提纯一种生物碱,盯着蒸馏器熬了整夜,当时视线里全是重影。你的声音从通风管传来,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急切:‘灰原,警视厅那边说,琴酒可能会出现在明天的慈善拍卖会,我必须去——’”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像是还能感受到那天的灼痛:“我低声骂了句‘吵死了’,将紫色液体滴进烧杯。混合液瞬间炸开蓝色的泡沫,溅在白大褂上,烧出几个小洞。我没躲,只是用袖子蹭了蹭被灼痛的手腕,那里已经结了层薄薄的痂——是上次调配失败时被强酸灼伤的。”

“两小时后,我把装着解药的小瓶扔出地下室门,自己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你接住瓶子时,应该看到我白大褂下摆沾着的血渍,那是刚才咳出来的。”洛保的声音发哑,“我隔着门板告诉你‘副作用会持续三天,关节会疼,别逞强’,还说拍卖会的通风系统我动了手脚,实在不行就躲进管道。”

“你捏着瓶子没走,应该听见了里面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还有我压抑的咳嗽声吧?”她抬眼看向工藤新一,眼底藏着点不易察觉的试探。

第三次的记忆浸在消毒水的味道里。

“我躺在病床上,手背上还插着输液管。三天前为了躲开组织的追踪,从三楼跳了下来,左腿骨折,肋骨断了两根。”洛保的指尖划过手腕上的一道浅疤,“你的声音透过病房门传来,带着我从没听过的慌乱:‘灰原,他们抓了小兰,要我去米花仓库换她。他们说……要亲眼看着“工藤新一”自投罗网。’”

“我猛地拔了输液管,血珠顺着手背滚进床单。撑着坐起来时,床头柜上还放着从实验室带出来的便携试剂盒——那是我被抓前藏在衣服里的。”她的呼吸微微发颤,“半小时后,我拄着拐杖打开门,把一个注射器塞给你。里面的液体是浑浊的土黄色,还飘着细小的沉淀,我告诉你‘昨天用止痛药和抗生素调的,药效只有一小时,可能会引发哮喘’。”

“你看着我渗血的绷带,问‘你怎么弄的?你的腿——’,我吼你‘闭嘴’,把你往门外推,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洛保的声音低了下去,“我还告诉你,仓库的承重墙我查过了,东南角有裂缝,实在打不过就往那边撞。从枕头下摸出个微型炸弹给你,说‘这个扔了能炸三分钟烟雾,够你带小兰跑了’。”

“你跑出去很远,应该还能听见病房里传来东西倒地的声音。”她顿了顿,像是终于松了口气说出秘密,“后来你大概知道了,那天我为了凑齐解药成分,把自己的止痛泵管拔了,疼得在地上蜷缩了半个小时。”

第四次的记忆结着冰。

“雪下了整整一夜,博士家的烟囱冒着微弱的烟。我坐在壁炉前,手里的试管在火光下泛着诡异的红。”洛保的声音带着点寒意,“你站在门口,围巾上还沾着雪,说‘最后一次了,灰原。组织的基地坐标我拿到了,这次必须以工藤新一的身份进去,和国际刑警对接。’”

“我没回头,只是把试管里的液体倒进小玻璃瓶:‘这次的配方加了河豚毒素,能暂时压制组织追踪器的信号,但代价是……’”她没说下去,工藤新一却接了话,声音有点闷:“是会心律不齐,对吧?”

洛保点点头,继续说:“你接过瓶子时,指尖触到我的手,冰得像块雪,问我‘你昨晚没睡?’。壁炉里的柴火噼啪作响,映出我眼下的乌青。我从怀里掏出个药盒,里面是白色的药片:‘这是救心丸,觉得喘不上气就吃一粒。基地的通风管图我存在你手表里了,记住,遇到穿黑风衣的人,别犹豫,往左边拐。’”

“你转身时,应该听见了身后传来压抑的咳嗽,还有试管落地的脆响。”她的声音轻得像雪花飘落,“后来你在基地的监控里看到了吧?那天你离开后,我趴在壁炉边咳了很久,咳出的血滴在雪地里,像绽开的红梅。等你带着刑警回来时,博士家的壁炉已经凉了,桌上留着张纸条,是我潦草的字迹:‘剩下的解药在冰箱第三层,别再用了。’”

每一次调配都像在走钢丝。她总说“副作用而已”,却在没人看见的地方舔舐伤口;总骂他“笨蛋”,却把所有危险都算好,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铺好退路。那些泛着怪味的液体里,藏着她没说出口的话——别死,至少别死在我前面。

工藤新一的喉结滚了滚,突然开口,声音带着点沙哑:“你跟我说是最后一次,上一次跟我说是最后一次。你又骗我。”

洛保的肩膀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没反驳,只是继续往下说,像是要把所有藏在褶皱里的血痕都摊开在月光下。

“在反复调配解药的过程中,我咳血的次数远不止明面上那几次,很多时候都被我不动声色地压了下去。”

工藤新一的拳头攥得发白,指节泛青。

“你总说‘最后一次’,可我呢?”洛保的目光落在博士家地下室的方向,像是能穿透墙壁看到那些冰冷的试剂瓶,“博士家的地下室弥漫着消毒水味,我把第37支失败的试剂扔进废液桶,玻璃碰撞的脆响在空荡的房间里格外刺耳。你攥着最新的案件报告走进来,看见我对着电脑屏幕上的分子模型发愣——那串结构链已经停滞在同一处三天了。”

“你问‘还是不行?’,放轻脚步,注意到我手边的咖啡杯空了四五个,杯壁上结着褐色的渍。我没回头,指尖在模型上划了道弧线,屏幕突然弹出红色警告:【碱基序列匹配失败】。”她复述着当时的话,声音哑得像生锈的铁片,“‘Aptx4869的逆转反应需要特定的酶催化剂,组织的核心数据库里才有原始配比,现在这些都是靠碎片信息反推的——就像用拼图拼一幅没有原图的画。’”

“我关掉模型,调出另一个文档,密密麻麻的失败记录占满了屏幕。‘上次让你恢复的药剂,其实是强行激活了细胞的应急分裂,’我顿了顿,指尖在‘副作用’一栏停住,‘代价是加速细胞老化。再这么试下去,不用组织动手,你的身体先会垮掉。’”

“你看着我眼下的乌青,突然发现我白大褂的袖口磨出了毛边。你想问什么,却被我打断:‘别问,我需要时间。或者说,可能永远没结果。’

洛保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双手曾握着试管熬过无数个通宵,也曾在没人看见时抖得连水杯都拿不稳:“永久性解药就像个遥不可及的月亮,

我追了这么久,满身是伤,却连它的光晕都没真正摸到过。可你们需要临时解药的时候,我还是得咬着牙调——就像现在这样,明知道身体撑不住,还是得把那些苦水往肚子里咽。”

病房里的监护仪突然“嘀”地响了一声,打破了沉默。小兰的手表屏幕暗了又亮,新的字迹慢慢浮上来:【她总说“习惯了”,却忘了“习惯”本身,就是最重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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