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赔着你恨到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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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阿鸾又一次在三更天醒了,窗外的月光薄得像层蝉翼,轻轻覆在她鬓角的白发上。她坐起身,指尖划过枕边那本磨得发亮的《姜氏兵法》,指腹触到书脊上凹凸的纹路,忽然就想起多年前,她也是这样坐在灯下,看梁砚为她磨墨——那时他总笑她,说女儿家不该总舞刀弄枪,可转头就寻来最好的狼毫,说要亲手教她写“鸾”字。

前几日娘家托人带来的信,此刻正压在砚台下,边角被她摩挲得发皱。信里附的画像她没敢细看,只匆匆瞥过一眼,就红了眼眶。画里的梁砚添了华发,却依旧是她记忆里挺拔的模样,身边站着两个温婉的女子,眉眼柔顺,怀里各抱着个孩子,粉雕玉琢的,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极了当年的念砚。

“两个媳妇儿,一对儿女……”她对着空荡的屋子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像缕烟,“日子过得可真热闹啊。”

桌上的铜灯跳了跳,豆大的火苗映着她脸上的纹路,那是岁月刻下的沟壑,藏着多少个辗转反侧的夜。她不是没听说,五年前那场困住他们半生的诅咒就解了,南疆的巫祝亲自昭告的,说当年的血咒已随施咒人离世而散,梁砚早已不是那个被天命困住的人。

她等了五年。

从听到消息那天起,她就悄悄把当年收起来的红嫁衣翻了出来,晒了又晒,浆了又浆,生怕哪一天他突然来了,看见衣裳上落了灰。她甚至偷偷去问过京城的相士,算他何时会北归,相士说“吉人自有天相”,她信了,日日坐在门口的老槐树下等,从春等到夏,从秋等到冬,等得树影从短变长,又从长变短,等得念砚从垂髫小儿长成了北疆的铁壁将军,等得她自己眼角的皱纹深如刀刻,也没等来那道熟悉的身影。

“诅咒解了啊……”她忽然抓起桌上的玉佩碎片,那是当年无情偷偷捡回来、后来又悄悄塞给她的,上面半个“鸾”字早已模糊,却被她摩挲了十几年,边角都泛了温,“解了,怎么就不找来了呢?”

难道他真的忘了?忘了当年桃花树下,他说要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忘了同心佩上刻的“鸾凤和鸣”?忘了她挺着孕肚送他南下时,他攥着她的手说“等我回来”?

她想起画像里那两个孩子,听说大的叫梁念安,小的叫梁念宁。念安,念宁……倒是安稳。可他就不想想,北方还有个叫姜无情的儿子吗?不想想那个被他丢下二十多年的她吗?

“梁砚啊梁砚……”她把脸埋进掌心,肩膀微微颤抖,几十年的刚强在这一刻碎得像风中的蝶,“你哪怕托人带句话呢?哪怕说一句‘我还记得’呢……”

窗外的老槐树沙沙作响,像在替她哭。她忽然抓起笔,墨汁滴在宣纸上,晕开一小团黑,像她心里那个永远填不满的洞。

“无情南下那日,”她写得极慢,笔尖几次蘸墨,却落不下字,“替娘问一句——当年桃花树下的誓言,是不是被南疆的风吹散了?那半块玉佩,是不是早被你扔去喂了狗?”

写完,她将信纸叠了又叠,塞进一个旧锦囊里,那是当年梁砚亲手绣的,上面的并蒂莲早已褪色。她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忽然笑了,笑着笑着就有泪落下来,砸在锦囊上,洇出一小片湿痕。

“你若真忘了,”她对着南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碎玻璃般的疼,“我便让无情……替我记一辈子。”

那封迟了三个月的回信,是裹在边关的风沙里来的。

姜阿鸾拆开信时,指腹都在抖。信纸粗糙,带着南疆特有的潮湿气,上面的字迹却依旧挺拔,是她刻在骨子里的熟悉——梁砚的字。

她屏息去看,一眼就瞥见那句扎眼的话。

“南疆战事紧,我是在刀尖上过日子。你快四十了,找个好人嫁了吧。”

“找个好人嫁了吧……”

姜阿鸾反复念着这七个字,像嚼着碎玻璃,喉间腥甜翻涌。她猛地将信纸攥紧,指节泛白,纸页在掌心皱成一团,像她此刻被揉碎的心。

四十了……他竟还记得她的年纪。

可他怎么敢说这话?

当年她才二十,抱着襁褓里的念砚,在火盆前烧光他所有东西时,他在哪里?她教儿子握枪,枪杆磨破掌心,血滴在地上晕成红梅时,他在哪里?无情第一次上战场,她在佛前跪到膝盖青肿,求菩萨保佑他平安时,他又在哪里?

如今她熬到了四十,鬓角染了霜,眼角刻了痕,他倒来劝她“找个好人”了?

诅咒解了五年,他在南疆儿女绕膝,左拥右抱,转头轻飘飘一句“你嫁了吧”,就想把她这半生的苦一笔勾销?

“刀尖上过日子?”姜阿鸾忽然笑出声,笑声在空荡的屋子里撞来撞去,凄厉得像夜枭的啼叫,“你的刀尖下,是娇妻美妾,是一双儿女承欢!我的刀尖下呢?是我儿在北疆浴血,是我姜阿鸾守着个空屋子,对着半块烧焦的玉佩,等了整整二十年!”

她抓起桌上的铜镜,镜里映出张憔悴的脸,眼角的细纹里藏着多少个不眠之夜,鬓边的白发缠着多少声无声的叹息。这张脸,是为他熬的,为他等的,为他恨的,如今却被他一句“找个好人”,轻贱得如同路边的尘埃。

“找个好人……”她将铜镜狠狠砸在地上,镜面四分五裂,映出她满脸泪痕,“梁砚,你告诉我,这世上还有哪个‘好人’,能替你填我心口这道疤?还有哪个‘好人’,能当我儿姜无情的爹?”

窗外的老槐树被风吹得哗哗响,像是在替她哭。她捡起地上的碎镜片,锋利的边缘划破指尖,血珠滴在那团皱纸上,晕开一小片暗红,恰好盖住“好人”两个字。

原来他不是忘了。

他是记着的,记着她还活着,记着她没嫁,却偏要在她熬到快要认命时,递来这么一把刀,捅穿她最后一点念想。

他不是忙,不是忘了,他是根本不想认她,不想认那个叫姜无情的儿子。他在南疆的好日子里,早把当年桃花树下的“鸾凤和鸣”,把那个叫姜阿鸾的女子,连同半块同心佩,都当成了该割舍的累赘。

姜阿鸾扶着桌沿缓缓坐下,背佝偻得像株被霜打透的老槐树。她望着桌上那盏孤灯,灯芯噼啪爆了个火星,像极了当年火盆里溅出的微光。

“梁砚啊梁砚……”她低声呢喃,声音轻得像缕烟,却带着淬毒的冰,“你既不想认,我偏要让你认。等我儿南下那日,我就让他提着枪,站在你那两个娇妻、一对儿女面前,问问你——”

“你劝我嫁个好人时,夜里睡得安稳吗?”

“你抱着你那娇儿幼女时,敢不敢想北方还有个叫姜无情的儿子,是你亲手推到刀尖上的?”

她将那团皱纸扔进火盆,火苗舔上来,瞬间就把那些字吞了。火光里,她看见自己映在墙上的影子,孤孤单单,却带着股狠劲。

四十了又怎样?她姜阿鸾从不是等着被人安排的女子。当年能烧光他的过去,如今就能让他亲手撕开自己的好日子,看看底下藏着的,是谁的血,谁的泪,谁的半生孤苦。

那团信纸在火盆里蜷成灰烬的瞬间,姜阿鸾猛地站了起来。

窗外的风卷着残叶撞在窗棂上,发出呜咽般的声响,像极了她此刻胸腔里翻涌的怒涛。她盯着火盆里最后一点火星熄灭,眼底那点残存了二十年的希冀,也跟着彻底凉透了。

“找个好人嫁了?”她低声重复,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珠顺着指缝滴落在青砖地上,洇开一小朵暗红的花,“梁砚,你以为我姜阿鸾是任人丢弃的旧衣袍吗?”

她转身走向墙角,那里立着一柄尘封的长枪。枪杆是当年姜家祖传的紫檀木,被岁月磨得发亮,枪尖虽蒙了灰,却依旧透着慑人的寒光。这是她年轻时用惯的枪,自念砚出生后便束之高阁,如今被她一把抄起,枪身划过地面,发出刺耳的锐响。

“娘!”守在门外的老仆听见动静,慌忙进来,见她提着枪要往外走,吓得脸色发白,“夫人,您这是要做什么?”

姜阿鸾没回头,只是抬手抹去眼角不知何时落下的泪,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备马。”

“夫人!”老仆急得跺脚,“您快四十了,身子骨哪禁得住奔波?南疆路远,又是战场……”

“战场?”姜阿鸾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股豁出去的疯劲,“我姜家的人,从生下来就在战场上。当年我爹能守北疆,我儿能镇边关,我姜阿鸾凭什么要守着这空屋子,等一个薄情郎的音讯?”

她提着枪走到院中,老槐树的影子落在她身上,斑驳陆离。二十年了,她以为自己早已被岁月磨平了棱角,以为“姜阿鸾”三个字早就死在了那场大火里,可梁砚这封回信,却像一根烧红的烙铁,烫得她原形毕露。

“他说南疆战事紧?说自己在刀尖上过日子?”她抡起长枪,枪尖划过地面,带起一串火星,“我倒要去看看,他那刀尖上的日子,是不是比我这二十年守着‘无情’二字,更难?”

老仆看着她眼底燃起的火,那是二十年前烧尽梁家旧物时的火,是教姜无情握枪时的火,是这些年夜里独坐灯下时,被她死死摁在心底的火。他知道,这位夫人一旦做了决定,便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夫人的阵法……”老仆嗫嚅着,当年姜阿鸾的阵法之术,连姜老爷子都自叹弗如,只是这些年为了教儿子,她早已不轻易动用,“真要……”

“怎么不真?”姜阿鸾打断他,枪尖直指南方,“我当年布下的‘锁心阵’,能困他十年;如今我这‘绝情阵’,就能让他在十里之外,闻见我姜阿鸾的恨!”

她的阵法早已登峰造极,这些年看似只教儿子枪法,实则日夜钻研姜家秘传的术法,将爱恨嗔痴都揉进了阵眼。她甚至能算出,梁砚此刻在哪座城,身边有几人护卫——那两个所谓的“娇妻”,不过是他用来掩人耳目的棋子,真正护着他的,是南疆巫祝留下的最后一道屏障。

“去备最好的马,取我当年的软甲。”姜阿鸾将长枪靠在廊柱上,转身回房,步伐坚定,再无半分犹豫,“告诉厨房,烙二十张硬饼,装十斤牛肉。我要亲自去南疆,问问梁砚——”

“他那两个孩子,知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哥哥,在北疆的雪地里,替他们爹挨了4年刀光?”

“他枕边的人,知不知道他心口那半块玉佩的位置,刻着谁的名字?”

老仆看着她的背影,忽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烧尽旧物的午后,夫人也是这样,看似平静,却藏着毁天灭地的决绝。他叹了口气,转身匆匆去准备,只是转身时,眼角的泪落进了尘埃里。

他知道,夫人这一去,不是为了寻一个答案,而是为了亲手撕碎那层“忘了”的假象。哪怕撕开后,是更深的疼,她也认了。毕竟这二十年的恨,早已和骨血长在了一起,不亲眼见着那人,不亲口问一句,是断断不肯甘心的。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姜阿鸾已披好软甲,跨上了骏马。长枪斜背在身后,枪缨红得像血。她勒住缰绳,最后看了一眼这座住了二十年的宅院,然后扬鞭北指——不,是南。

马蹄声踏碎了清晨的寂静,也踏开了一场迟来二十年的对峙。风掀起她的鬓发,露出鬓角的白发,却掩不住她眼底那团越烧越旺的火。

梁砚,我来了。你不是让我找个好人嫁了吗?我偏要让你看看,被你丢在原地的我,如今是怎样提着枪,走到你面前的。

马蹄刚踏出巷口,身后就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像追着风赶上来的。

姜阿鸾勒住缰绳回头,晨光里,那匹枣红色的马渐渐清晰,马上的人穿着件月白长衫,虽已过不惑之年,却依旧身姿挺拔——是沈砚舟。

她的心猛地一沉。

沈砚舟是父亲当年最信任的副将沈伯伯的独子,算起来,比她还长五岁。当年她和梁砚在桃花树下定情时,他就在不远处的石亭里看书,假装没看见;她嫁入梁家那日,他送来一把家传的匕首,说“防身用”;后来她带着念砚回姜家,是他悄悄托人送来上好的药材,说“孩子还小,得补着”。

这十几年,他就像院子里的老槐树,沉默地立在不远处。她守着空宅教儿子枪法时,他在街角的茶铺里默默坐一下午;无情第一次出征,她在佛前跪拜,他就在庙门外站着,直到她出来才转身离开。他从不说什么,却总在她最难的时候,让她知道有人在。

此刻,他勒马停在她身侧,气息微促,显然是一路疾奔而来。

“阿鸾。”他开口,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急切,“你要去南疆?”

姜阿鸾别过脸,手指攥紧缰绳:“与沈公子无关。”

“怎么会无关?”沈砚舟的声音沉了沉,目光落在她背上的长枪上,“南疆战火正烈,你一个女子……”

“我是姜承业的女儿,是姜无情的娘。”她打断他,语气冷硬,“不是需要人护着的娇弱女子。”

沈砚舟看着她鬓边的白发,看着她眼底那抹掩不住的红,心口像被什么堵住了。他知道她为何要去——那封从南疆寄来的信,他辗转看过,那句“找个好人嫁了吧”,他光是看着,就替她疼得喘不过气。

“我知道你恨。”他放缓了语气,声音里带着半生的隐忍,“可梁砚那句话,或许不是……”

“不是什么?”姜阿鸾猛地转头看他,眼里的泪终于没忍住,顺着脸颊滑落,“不是忘了我?不是把我当块旧抹布?沈砚舟,你告诉我,他都有两个媳妇儿、一对儿女了,还能是什么?”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这是沈砚舟第一次见她这样失态,二十多年来,她始终是挺直腰杆的姜家主母,是说一不二的将军母亲,从未在人前掉过一滴泪。

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她还是个梳着双丫髻的少女,追在梁砚身后喊“阿砚哥哥”,眼里的光比北疆的雪还亮。那时他就站在廊下,看着她把亲手绣的荷包塞进梁砚手里,看着梁砚笑着揉揉她的头发,说“等我回来”。

他以为他们会是江湖上人人羡慕的一对,却没料到后来的血咒,后来的分离,后来她独自带着孩子,在火盆前烧尽所有念想的决绝。

“我陪你去。”沈砚舟忽然说,语气不容置疑,“南疆的路我熟,那些巫蛊之术,我也懂些。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姜阿鸾愣住了,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你不必……”

“我不是为了梁砚。”他打断她,目光落在她脸上,带着种沉淀了半生的温柔,“我是为了你。阿鸾,当年你眼里只有他,我不打扰;后来你守着孩子过日子,我不打扰;可现在你要往刀尖上闯,我不能再看着。”

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像风拂过湖面:“这十几年,我看着你教无情学枪,看着你在夜里挑灯看书,看着你对着半块玉佩发呆……我知道你心里有多苦。这次,让我陪你走一趟吧。”

晨光落在他鬓角的银丝上,那是这些年为了帮她打点北疆的事,为了替她护着姜家,熬出来的。姜阿鸾忽然想起,去年无情在边关受了伤,是他连夜带着最好的军医赶去,守在帐外三天三夜,直到无情脱离危险才离开。

“你这又是何苦?”她别过脸,声音哽咽,“我这样的人,心里装着恨,装着怨,装着一个忘不掉也放不下的人,不值得你……”

“值不值得,是我说了算。”沈砚舟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股执拗,“我沈砚舟活了四十多年,就认定了一件事——看着你好好的。你要去南疆问个明白,我就陪你去;你要在那里撕了梁砚的假面,我就替你挡着旁人;哪怕你最后要回头接着恨,我也……”

他没再说下去,只是轻轻拨转马头,与她并排而立,目光坚定地望向南方:“走吧。再晚些,怕是要赶不上前面的驿站了。”

姜阿鸾望着他的侧脸,看着他鬓角的白发,看着他眼底那份从未变过的温和,忽然就说不出拒绝的话。这些年,她总以为自己是孤身一人,守着恨和儿子过活,却原来,一直有人在身后,用半生的沉默,为她撑起了一片可以喘息的天。

她吸了吸鼻子,抹去眼泪,猛地一扬鞭:“走!”

两匹骏马踏着晨光,朝着南方疾驰而去。马蹄声急促,像敲在人心上的鼓点,一下,又一下,敲开了一段尘封的过往,也敲向了一场注定要撕心裂肺的重逢。

风里,似乎还飘着沈砚舟那句没说完的话——“哪怕你最后要回头接着恨,我也陪着你,恨到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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