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幕年华

姝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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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怒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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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叔公?”秋沐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带着几分了然,“他年轻时吃够了北辰的亏,心里那道坎总过不去。我去见他,陪他喝杯茶,说开了也就没事了。”

话虽如此,她心里却清楚,这事没那么容易。秘阁的老人大多经历过南北大战,亲人死于北境铁骑之下的不在少数,对北辰的恨意早已刻进骨子里。她在北境的种种周旋,在他们看来便是“软弱”,是“忘了祖宗血仇”。

将灰烬倒进香炉,秋沐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走吧,回我宫里去。出来半年,不知道那两个小家伙还认不认我。”

紫衿见她神色松快了些,也跟着宽心:“小世子和小郡主聪明着呢,肯定记得公主。杨嬷嬷说,小郡主前几日还拿着您留下的玉簪子,咿咿呀呀喊‘娘’呢。”

秋沐的心像被温水浸过,软得一塌糊涂。离开时两个孩子刚满周岁,只会含糊地叫“奶”,如今竟能喊“娘”了么?她加快脚步,裙摆扫过宫道上的积雪,留下浅浅的痕迹。

长宁宫的宫灯亮得比别处早,远远就看见暖黄色的光晕从窗棂漏出来,映着门前那株光秃秃的梅树。刚走到廊下,就听见里面传来孩童咯咯的笑声,混着杨嬷嬷温柔的哄逗声,像一串碎玉落进心底。

“……小郡主再爬快点,追上哥哥就有糖吃了。”

“咿……呀……”

秋沐推门的手顿了顿,指尖微微发颤。紫衿替她掀开厚重的门帘,暖融融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乳香和炭火的味道。

只见铺着厚厚绒毯的地上,两个穿着虎头棉袍的小家伙正趴在那里,你追我赶地往前爬。男孩穿着宝蓝色棉袍,额前留着一小撮胎发,爬得飞快,时不时回头咿咿呀呀地逗身后的妹妹;女孩穿着粉色棉袍,脸蛋圆嘟嘟的,像个粉团子,追不上哥哥,就噘着嘴哼唧,小短腿蹬得飞快。

杨嬷嬷坐在榻边,手里拿着拨浪鼓,见秋沐进来,眼睛一亮,刚要起身行礼,就被秋沐用眼神按住了。

“慢点爬,当心摔着。”杨嬷嬷笑着嗔怪,目光落在男孩身上,“小世子就是皮,一点不懂得让着妹妹。”

秋叶庭像是没听见,反而爬得更欢了,小屁股一扭一扭的,忽然看见门口的秋沐,动作猛地顿住,圆溜溜的眼睛瞪得溜圆,像是受惊的小鹿。

秋予也跟着停下来,顺着哥哥的目光看向门口,小手还攥着半个啃得乱七八糟的苹果,含混不清地“呀”了一声。

秋沐站在原地,心跳得飞快。半年不见,孩子们长开了许多,眉眼间依稀能看出她的影子,尤其是秋叶庭,那抿着嘴的模样,竟有几分像……她猛地掐了掐掌心,把那个念头压下去。

“小世子,小郡主,看看谁回来了?”杨嬷嬷见孩子们愣着,笑着提醒,“是娘亲。”

“娘……亲?”秋叶庭歪着脑袋,小眉头皱成一团,像是在努力回忆这个词的意思。他记得娘亲是香香的,会抱着他讲故事,可眼前这个穿着素色锦袍的女子,既陌生又熟悉,让他不敢靠近。

秋予则直接往杨嬷嬷身后缩了缩,小脑袋埋在嬷嬷的衣襟里,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怯生生地打量着秋沐。

秋沐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又酸又涩。她早该想到的,孩子们年纪太小,哪里记得住分别半年的娘亲。她放轻脚步走过去,蹲在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声音放得又柔又轻:“庭儿,小予儿,不认得娘亲了吗?”

秋叶庭往后挪了挪,小手紧紧抓着绒毯,忽然指着她头上的玉簪,含糊不清地说:“簪……簪子……”

那是支白玉嵌珠的簪子,是她临走前留给孩子们当念想的,平日里杨嬷嬷总拿给他们看,说这是娘亲的东西。

秋沐眼睛一亮,连忙把簪子取下来,递到他面前:“是这个吗?娘亲回来了,以后天天陪着庭儿和小予儿,好不好?”

秋叶庭盯着簪子看了半天,又抬头看看秋沐,忽然伸出小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的衣袖,见她没动,又碰了碰,然后咯咯地笑起来:“娘……娘……”

这声“娘”虽然含糊,却像一道暖流涌进秋沐心里,她再也忍不住,伸手将他抱进怀里,小家伙身上暖暖的,带着奶香味,她紧紧搂着,眼泪差点掉下来。

“哎,娘亲在呢。”

秋予见哥哥被抱了,也不躲了,迈着小短腿凑过来,拽着秋沐的衣角,仰着小脸,含混不清地喊:“娘……糖……”

秋沐连忙腾出一只手,把她也搂进怀里,两个小家伙在她怀里扭来扭去,咿咿呀呀地说着只有自己懂的话,她的心被填得满满的,连日来的疲惫和烦忧都烟消云散了。

“慢点吃,没人跟你们抢。”秋沐拿着小勺子,喂两个孩子吃冰糖雪梨。秋叶庭吃得急,汤汁沾了满脸,像只小花猫;秋予则小口小口地抿着,眼睛却一直盯着秋沐,生怕她跑了似的。

杨嬷嬷在一旁看着,笑得合不拢嘴:“公主不知道,您刚走那阵子,两个小家伙天天哭着要找娘,夜里都睡不安稳。后来慢慢忘了,可只要看到您留下的东西,就还是会念叨。”

秋沐心里又是一酸,摸了摸孩子们柔软的头发:“辛苦嬷嬷了。”

“这是老奴该做的。”杨嬷嬷笑着摆手,“小世子和小郡主乖得很,就是皮了点。小世子前几日还学着侍卫叔叔耍枪,拿个小木棍挥来挥去,差点打到自己。”

秋叶庭像是听懂了,举着小勺子,学着挥枪的样子,嘴里还“呵呀”地喊着,逗得秋沐直笑。

正热闹着,紫衿端着个食盒走进来:“公主,厨房做了些芙蓉糕,你尝尝?”

秋沐刚要接,秋叶庭就伸着小手要抓,秋沐怕他烫着,连忙拦住:“庭儿乖,这个烫,娘亲喂你。”

她拿起一块芙蓉糕,吹凉了递到他嘴边,小家伙嗷呜一口咬住,吃得满脸都是粉。秋予见了,也着急地伸出手,秋沐只好又拿起一块,轮流喂着两个孩子。

看着孩子们满足的笑脸,秋沐忽然觉得,所有的算计、争斗都不重要了。她争来斗去,不就是为了让他们能安安稳稳地吃一块芙蓉糕,能在暖融融的屋子里嬉笑打闹吗?

“对了公主,”杨嬷嬷忽然想起什么,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布包,“这是小世子和小郡主的胎发,老奴按照您的吩咐,编成了小辫子,您收着。”

秋沐接过布包,里面装着两缕细细的胎发,用红绳系着,她小心翼翼地放进贴身的荷包里,和那半枚樱花玉佩放在一起。玉佩的温润和胎发的柔软隔着布料传来,让她心里无比踏实。

孩子们吃了些糕点,渐渐困了,秋沐抱着他们躺在床上,哼着小时候母亲教她的歌谣。秋叶庭很快就睡着了,小眉头还微微皱着;秋予却睁着眼睛,小手紧紧抓着她的衣襟,直到确认她不会走,才慢慢闭上眼,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秋沐坐在床边,看着两个熟睡的孩子,心里一片宁静。她轻轻为他们掖好被角,起身走到外间。

紫衿正在收拾碗筷,见她出来,低声道:“公主,夜深了,您也歇息吧。”

秋沐摇摇头,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宫里静悄悄的,只有巡夜侍卫的脚步声远远传来,敲打着梆子,“咚——咚——”,一下一下,格外清晰。

“紫衿,”她忽然开口,声音很轻,“你说,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紫衿愣了一下:“公主何出此言?”

“我既想护着南灵,护着外祖父和孩子们,又想……”秋沐顿了顿,没再说下去。她想说,又想给那个北境的人留一条退路,想让南北边境真的能安稳下来,可这世上的事,哪能都如她所愿呢?

紫衿大概猜到了她的心思,轻声道:“公主已经做得很好了。换作旁人,怕是早就顾此失彼了。”

秋沐笑了笑,没再说话。她知道,前路依旧艰难,秘阁的事,边境的事,还有那个始终萦绕在心头的身影,都像一团乱麻,等着她去解开。

但至少此刻,她有孩子们在身边,有长宁宫的暖炉,有这片刻的安宁。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往内室走去。不管明天有多少风雨,今夜,她只想守着这份温暖,好好睡一觉。

夜色渐深,长宁宫的烛火渐渐熄灭,只有窗外的月光,静静地洒在雪地上,像一层薄薄的银霜,温柔地笼罩着这座宫殿,也笼罩着宫殿里沉睡的希望。

北境的风带着未消的寒意,卷着车轮碾过冻土的沉响,一路向南。

南霁风坐在颠簸的马车里,闭目养神,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那是一枚成色普通的白玉佩,雕着简单的云纹,是他从临城百姓那里偶然得来的,据说能安神。

身侧的南焊锡缩在锦垫里,脸色苍白得像张纸。这一个月来,他瘦了足足一圈,原本张扬的眉眼此刻耷拉着,像只被雨打蔫的孔雀。从朔方城出发时,他还憋着股怨气,觉得南霁风不该答应南灵那些苛刻的条件,可随着离北垣城越来越近,那点怨气渐渐被恐惧取代,尤其是想到北武帝那双能洞穿人心的眼睛,他的手心就止不住地冒汗。

“皇叔,”南焊锡的声音带着颤音,“父皇……会不会杀了我?”

南霁风睁开眼,眸色深沉如寒潭。他看了南焊锡一眼,这二侄子从来不讨任何人喜欢,也一直平平淡淡,没几分真本事。这次被派去边境监军,本是北武帝想让他历练历练,没想到竟成了南灵的阶下囚,说出去实在丢尽了皇室的脸面。

“皇兄是天子,不是屠夫。”南霁风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但你在边境的所作所为,确实该受罚。”

南焊锡瑟缩了一下,想起自己被南灵俘虏时的狼狈,想起那些被南灵士兵押着游街示众的日子,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我……我也是被那南灵公主算计了,她看着柔弱,心思却毒得很……”

“德馨公主?”南霁风的指尖顿了顿,脑海中闪过那个在断云谷战场上遥遥相望的身影。她穿着素色的铠甲,站在南灵军阵后,风扬起她的披风,像一只欲飞的蝶。他从未想过,那样一个女子,竟能在谈判桌上与刘珩一唱一和,将北辰的软肋拿捏得死死的。

“就是她!”南焊锡咬牙道,“还有那个刘珩,表面上文质彬彬,实则心狠手辣,若不是他们拿我当筹码,你怎么会答应那些条件?七万石粮草,三万匹布帛,还有那互市……简直是丧权辱国!”

南霁风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闭嘴。”

南焊锡被他眼神里的寒意吓得不敢再说话,只能悻悻地闭上嘴,心里却依旧不服气。

在他看来,南霁风就是被南灵的花言巧语迷惑了,否则怎么会同意重开互市?那不是给南灵送好处吗?

马车驶入京城地界时,正是午后。守城的士兵见是睿王爷的车架,连忙放行,甲胄碰撞的脆响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清晰。

车架在宫门前停下,南霁风先下了车,凛冽的风掀起他的衣袍,露出腰间悬挂的佩剑。侍卫掀开另一侧的车帘,南焊锡磨磨蹭蹭地走下来,脚刚落地就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

“随本王来。”南霁风淡淡道,转身往宫里走去。

南焊锡连忙跟上,低着头,不敢看周围侍卫投来的目光。那些目光里有好奇,有鄙夷,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穿过一道道宫门,朱红的宫墙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琉璃瓦上的龙纹狰狞可怖。越靠近北武帝的御书房,南焊锡的脚步就越沉,到最后几乎是被侍卫半扶半架着往前走。

御书房外的太监早已通报,南霁风走到门口,整理了一下衣袍,推门而入。

北武帝正坐在龙椅上,批阅奏折。他穿着明黄色的龙袍,鬓角已有些斑白,脸上的皱纹深刻如刀刻,却依旧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听到脚步声,他没有抬头,只是冷冷地问:“回来了?”

“臣弟参见皇兄。”南霁风跪地行礼,声音沉稳,“幸不辱命,已与南灵签下和约。”

南焊锡也跟着跪下,膝盖砸在金砖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却不敢作声,只是把头埋得更低。

北武帝这才放下朱笔,目光如鹰隼般落在南焊锡身上,那眼神里的怒火几乎要将人焚烧殆尽。“你还有脸回来?”

南焊锡吓得浑身一抖,“噗通”一声趴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儿臣……儿臣知错了,求父皇饶命!”

“饶命?”北武帝猛地一拍龙案,案上的奏折散落一地,“你被南灵俘虏,沦为阶下囚,让北辰颜面扫地,你觉得朕能饶了你?”

他站起身,龙袍下摆扫过地面,发出窸窣的声响。“朕让你去边境监军,是让你学习军务,不是让你去吃喝玩乐,更不是让你成为南灵要挟北辰的筹码!你可知,就因为你,你皇叔被迫答应了多少苛刻的条件?七万石粮草,三万匹布帛,还有那互市……你可知这些意味着什么?”

南焊锡哭得更凶了:“儿臣……儿臣不知道……儿臣不是故意的……”

北武帝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失望,“朕怎么会有你这样愚蠢的儿子!让你去边境,本身就是个错误!若不是看在你母妃的面子上,朕今日就该废了你这皇子之位!”

南霁风跪在一旁,始终沉默。他知道,父皇此刻正在气头上,说的都是气话。南焊锡再蠢,也是北辰的皇子,废黜皇子之事,关乎国本,北武帝不会真的那么做。

“皇兄息怒。”南霁风适时开口,“此事不全是二皇子的错。南灵早有准备,刘珩是厉害角色,就算换了旁人,未必能全身而退。”

“你还替他说话?”北武帝瞪向南霁风,“睿王,你是不是觉得和谈成功了,就大功告成了?你可知那刘珩为何要重开互市?他是想借着互市,渗透我北辰腹地,打探我军虚实!你这是引狼入室!”

南霁风抬头,目光平静地迎上北武帝的视线:“臣弟知道。但重开互市,对北境百姓有利。北境苦寒,百姓缺衣少食,南灵的药材和丝绸正是他们急需的。若能通过互市缓解北境的物资短缺,百姓归心,对我北辰亦是好事。”

北武帝冷笑,“你可知南灵的药材里可能掺着毒药?你可知南灵的商人可能是细作?你太天真了!”

“臣弟已有安排。”南霁风沉声道,“儿臣已命人严查南灵输入的物资,凡进入北辰的南灵商人,皆需登记在册,一举一动都在我军监视之下。互市的规矩由我们定,地点选在边境的中立地带,派重兵把守,绝不让南灵有机可乘。”

北武帝盯着他看了半晌,见他神色笃定,不似作伪,心里的火气稍稍降了些。他知道南霁风做事向来稳妥,既然他这么说,想必是有了万全之策。

“你最好说到做到。”北武帝重新坐下,语气缓和了些,“和约呢?呈上来。”

南霁风从怀中取出和约,双手奉上。太监接过,呈给北武帝。

北武帝展开和约,一字一句地看着,眉头越皱越紧。尤其是看到“允许临城百姓自愿南迁”和“重开南北边境互市”这两条时,脸色更是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刘珩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北武帝将和约扔在桌上,“既得了好处,又卖了人情,还想借着互市安插眼线,真是步步为营。”

“皇兄英明。”南霁风道,“但事已至此,和约已签,盖了两国国玺,再无反悔的可能。若我北辰出尔反尔,只会让天下人耻笑,南灵也会以此为借口,再次开战。届时,北境刚刚安定的局面又将动荡,对我北辰不利。”

北武帝沉默了。他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心里憋着一股气。他纵横沙场多年,从未受过这等委屈,如今却要被南灵的小辈牵着鼻子走,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罢了。”北武帝叹了口气,“既然已成定局,多说无益。睿王,你这次和谈有功,朕会赏你。但你也要记住,对南灵,绝不能掉以轻心。”

“臣弟明白。”南霁风躬身应道。

北武帝的目光再次落在南焊锡身上,眼神里的厌恶不加掩饰。“至于你,”他冷冷道,“罚你去宗人府闭门思过三个月,抄写《资治通鉴》一百遍。三个月内,不许踏出宗人府半步!”

南焊锡如蒙大赦,连忙磕头:“谢父皇不杀之恩!儿臣一定好好思过!”

北武帝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滚下去!”

侍卫上前,将南焊锡拖了出去。他的哭喊声渐渐远去,御书房里终于安静下来。

南霁风垂眸立在殿中,听着北武帝压抑的喘息声,心头微沉。方才南焊锡那副不成器的模样,显然耗尽了帝王本就不算充沛的精力,龙椅上的身影较之数月前更显佝偻,鬓边新增的白发在明黄龙袍映衬下,透着几分难以言说的萧索。

“皇兄,和约细则臣已让人誊抄存档,后续粮草布帛的调度也会尽快落实。”南霁风放缓了语气,“眼下边境初定,不宜再生波澜,臣弟这就回府处理后续事宜,不扰皇兄歇息。”

北武帝摆了摆手,指尖在龙案上微微发颤,半晌才哑声道:“去吧。南灵那边……盯紧些。”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南霁风腰间佩剑,“你母妃……近来身子如何?”

“劳皇兄挂心,母妃仍在静养,只是冬日里咳喘难免重些。”南霁风垂眸应道,提及史太妃时,语气里难得带了丝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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