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即地狱?不,我是天堂
一心求生的我穿进韩剧后,意外发现变态杀人魔们看我的眼神不太对。 考试院肮脏的墙壁开始渗出鲜血的夜晚,我默默掏出在国内庙里开过光的念珠。 隔壁牙医温柔递来手术刀:“帮你防身。” 楼下作家红着脸送来新作:“主角是你。” 连最凶残的徐文祖都按住我划向自己的手:“活着,才有意思。” 直到我发现,他们珍藏的照片里——全是我前世作为连环杀手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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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壁在渗血。
不是错觉。昏黄灯泡滋啦闪烁,像垂死病人的喘息,光线每一次明灭,那污秽、贴满陈旧招贴画的墙壁上,暗红粘稠的液体就多渗出几分,蜿蜒爬行,汇聚成一道道泪痕,缓慢地、固执地向下流淌。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铁锈混合着腐坏的甜腻气味,钻进鼻腔,沉入肺叶。
我坐在304室唯一一张还算干净的旧椅子上,看着那面哭泣的墙,心里一片麻木。
穿越过来三天,住在伊甸考试院这个鬼地方,对这种超自然现象已经有点习惯了。毕竟,比起昨天夜里在走廊尽头看到的那个踮着脚尖、脖子扭成诡异角度的黑影,以及前天凌晨在公用卫生间下水道里纠缠的、湿漉漉的黑色长发,墙壁渗血简直可以算是一种静态艺术。
求生的本能像一根绷到极致的弦,在我脑子里嗡嗡作响。我不想死,一点都不想。哪怕这个世界是《他人即地狱》,哪怕我知道隔壁住着什么样的“邻居”。
手伸进口袋,指尖触到一圈冰凉圆润的物体。我把它掏出来,是一串深褐色、泛着温润光泽的檀木念珠,一共十八颗,每颗都刻着细小的梵文。这是我那信佛的奶奶,在我出国前硬塞给我的,说是在老家香火最旺的寺庙里开了光,能辟邪。
有没有用不知道,但此刻握着它,指尖那点微不足道的暖意,竟成了这间渗血房间里唯一真实的热源。
门外有脚步声。
很轻,落在老旧地板上,几乎听不见。但在这死寂的、只有血液滴答声响的夜里,那一点点动静,就像石子投入粘稠的油池。
脚步声在我的门前停下。
我握紧了念珠,脊椎窜上一股寒意。
没有敲门。门把手,悄无声息地,缓缓转动了。
门轴发出干涩的呻吟,一道狭窄的缝隙被推开。走廊更昏暗的光线切割进来,勾勒出一个修长的人影。
是牙医,徐文祖。他就住在隔壁。
他穿着一丝不苟的白衬衫,领口解开一颗,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脸上带着他那标志性的、温和得近乎完美的微笑,金丝眼镜后的眼神却深不见底,像两口废弃的深井。
他的目光先落在我脸上,然后,极其自然地,滑过那面正在渗血的墙壁,没有丝毫停顿,仿佛那只是最寻常的墙纸图案。
“还没休息?”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像大提琴的弓弦擦过心尖。
我喉咙发紧,没说话。
他往前踏了一步,走进房间。那扇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合拢。他离我很近,近得我能闻到他身上消毒水混合着一种冷冽、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完美地压过了空气中的血腥味。
“这里环境不好,一个女孩子,不安全。”他慢条斯理地说着,从西装裤袋里掏出一个东西。
不是想象中的凶器。
那是一把手术刀。极薄,极锋利,不锈钢的刀身在昏黄灯光下反射着森冷的光。他捏着刀柄,用一块洁白的手帕仔细擦拭着根本不存在的灰尘,然后,将刀柄那头,朝我递了过来。
动作优雅,如同递出一支玫瑰。
“拿着,”他微笑,眼神里有一种奇异的热度,“防身。”
我看着那柄手术刀,寒气从脚底瞬间冲上天灵盖。给我刀?在这个鬼地方,给我一把手术刀防身?防谁?走廊里游荡的“东西”,还是……你?
我的指尖掐入了念珠的缝隙,檀木的微香似乎浓郁了一丝。
就在这时,门外又响起了脚步声,这次略显急促。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
徐文祖脸上的笑容淡去一分,侧头看向门口,眼神里掠过一丝极快的不耐。
我没应声,门外的人却自己拧动了门把。是住在楼下的作家,那个总是低着头,显得有些懦弱的男人。他此刻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神躲闪,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笔记本。
他看到屋内的徐文祖,明显瑟缩了一下,但还是鼓足勇气,目光越过徐文祖,落在我身上。
“那、那个……”他结结巴巴地开口,把手里的笔记本往前一送,“新、新写的……主角,是你。希望……希望你喜欢。”
笔记本的封面是普通的硬壳,但边缘似乎沾染着一点暗红色的、像是印泥又像是干涸血液的痕迹。
徐文祖嗤笑一声,极轻,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我看着那本笔记本,又看看面前依旧递着手术刀的徐文祖,感觉自己像被两只危险的、物种不明的野兽夹在了中间。墙壁上的血还在流,滴答,滴答。口袋里的念珠硌得手心生疼。
这荒谬绝伦的场景,这无处可逃的压迫感。
求生的弦,嗡鸣到了极致。
我猛地抬手,不是去接手术刀,也不是去接笔记本,而是狠狠朝自己的另一只手腕划去——用那串念珠粗糙的边缘。与其被这些变态玩弄至死,不如自己先……
“啧。”
一声短促的咂舌。
手腕被一只冰冷而极具力量的手死死攥住,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是徐文祖。
他不知何时已经丢开了那把手木刀,金属撞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攥着我的手腕,金丝眼镜后的眼睛眯了起来,那里面惯常的温和假面彻底剥落,露出一种纯粹的、近乎野兽般的兴味和……不悦?
“这样不行,”他凑近,冰冷的呼吸拂过我的耳廓,声音低得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活着,才有意思。”
他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笃定:“你活着,才最有意思。”
我僵在原地,手腕上的刺痛和冰冷提醒着我这一切不是噩梦。
作家在一旁,看着徐文祖扣住我的手,脸上的红晕褪去,变得苍白,他抱着笔记本,眼神复杂地在我和徐文祖之间逡巡。
徐文祖缓缓松开了我的手,但那股冰冷的压迫感并未散去。他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术刀,用手帕再次擦拭,然后重新放回口袋。
他最后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手术刀一样,将我层层剖开。
“好好休息。”他说完,拉开门,走了出去。
作家犹豫了一下,几乎是逃跑般,将笔记本塞进我另一只空着的手里,也匆匆离开了。
房间恢复了寂静。只剩下我,和那面依旧在渗血的墙。
我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左手腕被徐文祖捏过的地方一片青紫,右手无意识地攥紧了那本硬壳笔记本。
指尖摩挲着封面,那暗红色的痕迹触感有些怪异,微微凸起。
我低头,借着闪烁的灯光,仔细看去。
那不是随意沾染的污渍。
痕迹的边缘,在昏暗光线下,隐约勾勒出一个模糊的、扭曲的图案——像是一张痛苦的人脸,又像某个抽象的符号。
我的呼吸骤然停止。
这个图案……
我猛地将笔记本翻到封底,凑到眼前。
在硬壳封底的右下角,一个极其隐蔽的角落,用同样的暗红色颜料,画着一个更小、但更清晰的标记。
一个圆圈,里面套着一个不规则的三角,三角的顶端,刺穿了一只简笔画的眼睛。
冷汗,瞬间浸透了我的后背。
这个标记。我认识。
不是在这个世界。是在前世,那段被我死死埋葬、绝不愿想起的记忆里。那是……“我”的标记。那个双手沾满血腥,以收割生命为乐的连环杀手,“我”的标记。
怎么会……
我颤抖着手,几乎是粗暴地撕开了笔记本的封皮。硬壳夹层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我抠了几下,一张微微泛黄的旧照片,从夹层里滑落,飘到地上。
照片上是一个女人,背景昏暗,看不真切。她的脸有些模糊,但那双眼睛,空洞,冰冷,带着一种非人的残忍和漠然,直勾勾地“看”着镜头。
那张脸……
是我的脸。
不,更准确地说,是我前世的脸。
照片的背面,用同样暗红色的笔,写着一行小字,笔迹癫狂——
“欢迎回来。”
嗡——
脑子里那根求生的弦,彻底崩断了。
墙壁上的血,似乎流得更快了。滴答,滴答,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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