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雨时和张燃打球时，林薇回了一趟律所。
只是离开了两个多月，却好似上次在这里工作，已经是上个世纪以前的事了。
林薇到的时候，正是下午四点多，一楼律所里只有韩风在忙，苏沫的位置是空的。
“苏沫呢？”
正在摸鱼的韩风一个激灵，扭过头来看见林薇，连忙站起来：“林律师，你……你过来了。”
林薇手里拿了一杯奶茶，她将手里买的点心递给他：“碰巧经过，过来看看。苏沫呢？”
韩风眨眨眼：“你不知道吗？李律师把苏律师介绍到别的大所了。说是更有利于她的职业发展。”
“？！”
林薇点点头，又看看四周：“怎么没看见雪娥姐？”
“她离婚官司赢了之后，就回老家了。”
林薇了然了，拿着剩下的点心上了楼，靠窗位置上李昂正在看文件，林薇原本的位置几乎保持原样，没有堆放杂物，桌面也干干净净。
窗台上还摆放着之前张燃送给了她的柚子树枝，柚子花和叶子早已凋谢，只剩下一根表面有些发霉的树枝。
她将点心放在李昂的电脑旁。
李昂看见点心，还以为是韩风：“小韩，我不吃，你自己……”
直到林薇在对面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我买的。”
李昂这才抬眸来，看见她还很意外：“你，你怎么过来了？”
林薇喝着奶茶：“过来看看你们有没有认真工作啊。”
李昂细看她状态，发现她气色不错，这才放心了些，拿起点心吃了起来。
“苏沫的工作做得不好吗？”
“挺好。”
“那你为什么要把她介绍去别的大所？”
李昂面无表情地看着文件：“就是因为她工作做得好，在我们这儿埋没了，去大所更有发展前景，对她个人的职业生涯也有好处。”
林薇：“我看她好像挺喜欢你的，你不喜欢她吗？”
李昂动作一顿，继续看资料：“没什么感觉。”
林薇也没再继续劝他了，过了会儿，想起什么：“薛阿姨的病怎么样了？他们还在海州吗？”
“做了手术，恢复得不错，我送他们回老家了。”
林薇看向窗外那棵郁郁葱葱的异木棉：“时间过得真快，我们来海州一年多了。”
李昂 ：“是啊，这棵异木棉又快开花了。”
李昂看她盯着那棵树发呆：“这个冬天，孩子就该出生了吧。你不打算跟他结婚吗？”
林薇：“没想过。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李昂了然：“还是放不下？”
林薇：“没有，我以前觉得可能一辈子都放不下，可人是会变的，我现在每天都只想着肚子的孩子，满心期待孩子的到来。半年之前想都不敢想。”
“所以，我想也许有一天，没准我真的能放下。但肯定不是现在。慢慢来吧，总是需要时间的。”
李昂：“嗯。所以你以后也不要想着打听我的个人问题了。真到了那一天，我第一个告诉林蔷，第二个告诉你。”
林薇明白了他的话外之意，没再多说，只是离开时说了一句。
“苏沫挺好的。”
李昂没有说话，等她下了楼，站在窗边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你姐姐也很好。”
……
陆雨时打完球回家时，林薇正在家里做瑜伽。
“需要帮忙吗？”
“好啊，你洗完澡过来帮我一下。”
“好，五分钟。”
林薇翻了个白眼：“那你还是好好洗吧。”
陆雨时洗完澡出来，头上头发还没干，帮着林薇调整动作。
林薇跟着电视做动作，一边跟他说话，说自己这一天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遇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陆雨时不似往日安静，反而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你怎么了？”
陆雨时犹豫几秒，还是开口：“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要不我们去美国生产？张家最近事情比较多，我怕你受到影响。你要是不喜欢那边，等生完孩子我们再回来。”
林薇停下动作。
陆雨时抓住她的双手，深深看入她的眼：“小雪，我真的每天都很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
林薇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本来之前她也是打算在国外生下孩子的，因此他这么说，她内心倒也并非全然不能接受。
“那你希望我以什么名义过去？”
男人凝视着她的眼睛。
“我……妻子。”
林薇静静地看着他，心里的警觉又冒上来，她虽然愿意和他一起敞开怀抱迎接这个孩子的到来，可一旦结婚，很多事情就变得复杂起来了。
她也知道不能在这时候泼他凉水，只得想了想：“要不这样，我可以跟你去美国，本来我也是打算在那边生孩子的。签证什么的，也都准备好了，手续上没有问题的。结婚的事情，等孩子生了再说。”
见他脸色不太好看，她伸出手去，主动抱住他脖子，跟他撒娇：“我晚上忽然很想吃越南菜，我们出去吃好不好？”
知道她是故意转移话题，避开结婚的话题，他也没办法，好在她愿意去美国，接受他的安排，也算是妥协了。
最后，只得笑笑：“好，你换身衣服，我们出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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