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京又待了好几天，期间商羽便跟着祁璟韬充当他的助理。
祁璟韬几次三番想找机会把左手绷带去了，但都没能得逞。
与葛老爷子通过电话的魏满漆将监督祁璟韬不能摘掉绷带这一千斤重担交到了周科长手里，他一开始还在担心祁爷一意孤行影响手上伤口的恢复。
但是精明如他，忽然发现一件事——
只要商羽在，祁璟韬似乎就会有很多人情味。当然，前提是沈深没有和商羽待在一块儿。
这可是个稀奇事，不过他年纪大了，也没有多想，只是觉得，这是祁爷对晚辈的殷切希望。
至于沈深，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这说明，他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有人情味的祁璟韬，不仅好说话，并且医生交代的事情也是千依百顺的。这让周科长的工作变得容易了不少，他简直想把商羽供起来。
这就是万象瞳！这就是鬼瞳！
他觉得自己虽然不是鬼怪，都想拜鬼瞳为王了！
商羽自然察觉到了周科长对他的殷勤，不过这个老狐狸可不能得罪，二人便长期明里暗里地斡旋。
他不知道现在祁璟韬每天都在和大洋彼岸的人吵架，只知道能在上京这样陪着祁璟韬，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日子就这样过着，异管部的各种条例逐步地修改着，葛家镇的后续事宜在处理完善，斗鬼蛊牵涉到的相关人员悉数被抓获。
商羽偶尔去酒吧捉一两个小鬼赚点外快，攒下了不少钱。
这晚，他拿着边将塑料瓶放进斜挎包边往外走，看到外面的一处正在张贴的新广告时忽然发现，明天就是元旦了。
法定节假日，不知道祁爷能不能休息几天……
他回去的时候，祁璟韬已经休息了。
不过第二天晚上他特意提前回去，发现祁璟韬还在等他。
“祁爷！新年快乐呀！”商羽拿出准备了许久的礼物，准时在零点的时候交给祁璟韬。
祁璟韬眼中带笑：“新年快乐！”
商羽也收到了祁璟韬给他的新年礼物，是一块腕表。
至于他送给祁璟韬的，是一套新衣服。
清晨出门的时候，祁璟韬居然就已经穿上了。
“商小羽，我和你赵哥今天去领证了。”
“恭喜恭喜啊！祝我宇宙无敌超级美丽动人善良的楠楠姐和宇宙超级无敌英明神武的赵哥百年好合！记得给我包个红包哦！”
“德行！”肖楠嗤笑道。
商羽不以为意：“楠楠，所以你们什么时候办婚礼呢？”
“目前定在的正月初七。”肖楠语气稍微带些担忧，虽然现在离那个时候还有一个多月，“你和祁爷回得来吗？”
“这个哇不确定，感觉祁爷这段时间特别忙……”
“回得去。”祁璟韬从房间走出，对站在阳台打电话的商羽说着顺便把拉进屋，穿得这么少还不待在暖气房内！
“最晚五号就可以回去。”
“听见了楠楠姐？”商羽坐在沙发上，“祁爷说的，最晚五号可以回去。”
“好好好，祁爷手怎么样了？好些没？”
“伤口已经基本上长好了，这边安排了康复训练……”
可惜祁璟韬没时间去，商羽神色暗下来一瞬，但在祁璟韬面前又很快恢复。
“那就好！”肖楠语气放松一些，“对了，你和祁爷现在方便打个视频通话吗？”
商羽看向祁璟韬，后者点点头，他便道：“方便方便！”
“好，那先挂了。如果视频电话三秒内没接，你的大红包就没了！”
商羽屏息凝神地盯着手机，视频通话邀请瞬间过来，他用极短的时间接通，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臭小子，一边儿去，别挡着祁爷了！”
祁璟韬闻言走到镜头之中，就见那个盘腿坐在病床上的人，正在朝他招手：“祁爷，我醒了！”
“金哥！”商羽声音有些哽咽，但武金醒过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他脸上奋力绷着笑容，“你什么时候醒的啊？”
“就上周五，金哥一听说你和祁爷两个人在上京出差，就要给你们打视频。”赵成钰从画面外走进来，“那天他嗓子都是哑的，好不容易才等到今天。”
商羽自然知道武金为什么这么急，他只是笑而不语，默默地拉紧衣袖让自己才练的肌肉若隐若现，同样的，还有他才练出的四块腹肌。
“可以啊，壮实咳咳咳……我没事！”武金嗓子还是有些哑，“壮实了啊！”
“金哥，你还是小声点吧！我怕回去了你就成烟嗓了！”
“去去去！你才大烟嗓！”武金露出不悦的神情。
“我金哥的声音可是成熟男人标配！”肖楠从边上忽然出现。
“哟喂，你要吓死我啊！”武金连忙起来扶着肖楠好好坐好，“冒冒失失的，把自己摔着了怎么办？”
祁璟韬见着武金已经能够正常行动说话，心里也有种说不出的欣慰。
肖楠美滋滋地笑了笑：“这不是有金哥你扶着吗？话说回来，金哥，我和成钰都结婚了，你怎么还没对象啊？”
“楠楠姐，这个问题我知道！”商羽举手抢答，“自由——”
“诶诶诶！”武金忽然打断他的话，“你知道什么啊你知道？”
商羽呵呵一笑：“我知道，我真的知道！”
“不许乱说！”武金黑脸道。
“那咋啦！”商羽摇头摆尾，瞬间躲在祁璟韬后面，“祁爷在这儿，你又不会远程攻击，金哥你现在还在医院呢！肯定不能跑到上京来吧？”
祁璟韬忍俊不禁，武金敏锐地捕捉到这一点，心中忽然如遭雷劈。
“祁爷……我我我，我那个内急，先尿遁一下！”
祁璟韬点点头，等武金走了后，又和肖楠赵成钰简单交代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你刚才想说的，是自由飞翔酒吧的老板娘？”祁璟韬破天荒地问道。
“对，祁爷，您也认识？”
“嗯，认识。”
商羽犹豫一二：“那个姐姐是人吗？”
“她如果不是人，你觉得她是什么？”
“百年狐妖？”商羽最多看得出这些。
祁璟韬露出赞许的眼神：“是千年狐妖，差不多活了三千年了。”
这也是鬼怪，难怪，之前商羽去酒吧的时候，柳夏对他这么热情。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外貌，也和他道鬼瞳有关。
“准备一下，待会儿出门。”
“祁爷，您今天不是休息吗？”
“对，所以我说出门带你去上京几个地方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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