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汁水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滴,像没忍住的眼泪。“模糊的东西,”我慢慢说,“有时候是故意不画清楚的省略号。” 他没接话,只是把西瓜籽吐在纸巾上,一颗一颗摆得整整齐齐,像在排遣什么说不出的情绪。
过了许久,他终于缓缓开口:“可省略号后,也许藏着不愿面对的真相。” 我心中一动,看着他专注摆弄西瓜籽的模样,仿佛看到了他心底藏着的波澜。
突然,一阵奇异的仙光闪烁,房间里的温度骤降。我警惕起身,只见一个散发着幽光的符篆凭空出现,缓缓展开,上面的符文似在诉说着某种危险。“是仙门的警示符!”他也站了起来,神色变得凝重。
警示符上的符文闪烁,浮现出一行字:“妖邪异动,速回仙门。” 我们对视一眼,无需多言,我抬手一挥,收了桌上的残局,他也瞬间收起了散漫的姿态。
“走吧,这省略号后的故事,等处理完仙门之事再续。”我说道。他点点头,与我一同化作两道流光,朝着仙门的方向疾驰而去。
暴雨中的破折号 暴雨倾盆那天,罗仙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贤珠上午打来电话,声音轻得像雨丝:“京姬,我好像……还是忘不了哲佑。” 我握着听筒,听着电话那头的雨声,突然明白有些语法错误,不是不想改,是根本改不了。
仁淑和允京来家里打牌时,罗仙郎的房门始终关着。英兰在画纸上画了个紧闭的门,门缝里渗出些模糊的线条。“他需要自己消化。”允京把牌打出去,“就像胃里的结石,总得疼过才会化。” 半夜我去给他送牛奶,发现门缝里有光。
推开门时,他正对着电脑屏幕发呆,上面是未发送的邮件:“贤珠,我知道我比不过哲佑,但我可以学……” 光标在“学”字后面闪了很久,像个犹豫不决的逗号。 “别学了。”我把牛奶放在桌上,“你学不会哲佑的温柔,就像哲佑学不会你的傻气。
” 他转过头,眼睛红得像兔子,突然扑过来抱住我,下巴磕在我肩膀上:“姐,我是不是很没用?” 窗外的雨噼里啪啦打在玻璃上,像无数个没说出口的字。我拍着他的背,想起他小时候摔破膝盖,也是这样抱着我哭,说“姐姐我疼”。原来不管长到多大,男孩子在喜欢的人面前摔了跤,还是会想找个地方躲一躲。
“爱不是比赛,”我轻轻说,“不用比谁更有用。” 他没说话,只是把脸埋在我颈窝里,呼吸温热。黑暗中,我摸到他衬衫口袋里的纸条,上面是他新写的句子:“或许我不该做她的主语,做个逗号也挺好——至少能留在她的句子里。
开学季的新标点 ,罗仙郎开始忙着拍毕业短片时,贤珠送来了一沓分镜纸。“帮我转给他,”她站在宿舍楼下,手里握着杯热可可,“就说……祝他顺利。” 秋风把她的头发吹起来,像句未完的诗。 “你自己去说啊。
”我故意逗她,“他镜头里的女主角,原型明明是你。” 她的脸红起来,转身要走,又停下:“京姬,我是不是很自私?” 我想起罗仙郎熬夜改剧本时,总在女主角的台词旁画小记号;想起贤珠在画展上,悄悄把罗仙郎掉落的银杏叶夹进了画册。
我拉着她的手,认真道:“这不是自私,喜欢本就复杂又难以言说。你心里有他,他心里有你,只是你们都还没勇气迈出那一步。”贤珠咬着嘴唇,眼神闪烁。这时,罗仙郎抱着道具匆匆走来,看到贤珠瞬间愣住,手中的道具差点掉落。贤珠鼓起勇气走上前,把分镜纸递给他,轻声说:“祝……祝你顺利。
”罗仙郎接过,紧张得结巴起来:“谢……谢谢。”两人站在那里,气氛有些尴尬又带着一丝甜蜜。我笑着退到一旁,突然,一只神秘的仙鹤从天而降,嘴里叼着一个锦囊。我打开一看,竟是仙门再次传来的紧急消息,说妖邪异动加剧,让我们速归。
我和罗仙郎对视一眼,只能先放下这刚刚萌动的情愫,再次启程回仙门。而贤珠站在原地,目送我们离去,眼中满是担忧。
这两个人,明明在对方的句子里留了那么多伏笔,却都装作看不懂语法。 “自私的爱也是爱啊。
”我把热可可塞到她手里,“总比硬凑的病句强。” 那天下午,罗仙郎的镜头对着操场,仁淑在打篮球,允京在看书,英兰在画画。他突然说:“姐,你站过来点。” 我笑着摆手,却被他拽进镜头里。阳光落在我们身上,画面里的影子挨得很近。
“这样才对,”他看着监视器笑,“主角和配角,总得有个像样的互动。” 我突然发现,他的镜头里,从来没有刻意的抒情,只有些琐碎的日常:仁淑投篮的弧度,允京翻书的指尖,英兰调色的样子,还有我骂他笨蛋时,扬起的眉毛。
原来最好的语法,从来不是华丽的修辞。是逗号的停顿,是省略号的留白,是破折号的转折,是那些看起来不像爱的细节,却实实在在组成了“我们”这个词。
远处的贤珠转身离开,手里的热可可冒着白气。我对着她的背影喊:“下次一起吃饭啊!” 她没回头,却轻轻挥了挥手。 镜头里的罗仙郎笑得很傻,像个终于找到正确标点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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