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门之隔。
江颜思索着回答司辞战问题的声音，和司辞战带着轻微的喘息的话语穿过两人身后的门落入彼此的耳中。
江颜的声音和身体尚未纾解的欲望几乎夺取了司辞战的全部注意力，他靠在门边低着头眯起双眸盯着自己的手和地板，背脊微弯，肌肉紧绷，视线中却没有焦点，而是格外用心的听着身后的声音。
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卫生间的门不知何时开了一条缝，直到江颜的声音不再隔着门，而是直接清晰的落入耳中：
“你还没好吗？”
司辞战浑身一个激灵，大惊失色，仓皇失措地整理自己的衣服，最后很明显地卡住了，导致他塞了半天还是显得凌乱和暧昧，一张俊脸通红。
不过好歹是遮住了，他连手心都在冒冷汗，整个人一时间冷热交加哪哪儿都难受。
“怎么出来了？等的不耐烦了？那我进去。”司辞战压着自己的情欲拉开门，让江颜出来，看了眼床，“颜颜，你先去睡觉。”
江颜没走，反而抬手阻止他往里走，抬眸看着他问：“我可以试试帮你，需要吗？”
司辞战喉结狠狠地上下滑动了下，挪不动脚了，江颜道：“这不用看你说的时机，告诉我步骤，应该不会比那些麻烦的实验更难。”
“……”
司辞战被她的话逗得抿唇笑了声，而后看着她的脸悄无声息地吞咽了下，渴望自心底生出，很快便如森林般遮天蔽日，其间藏着的全是他浓烈的欲求。
“确定吗？”其实他一直可以提这件事，但他从没提过。就像江颜允许他亲吻他之后，他也只克制地吻他的脸颊一样。
他在等她真正的许可，不单单是因为对他的喜欢而生出的纵容。
而是，她也有的需求和渴望。
她主动提出，司辞战做不到拒绝，但还是谨慎小心地再询问了一遍。
江颜认真地点了点头，并且向他承诺：“我学得很快，你会舒服的。”
她一向平静，只可能在研究突破和取得新进展时有部分概率露出笑容的脸上，此刻正弯了唇角带着明显的弧度，司辞战看得红了眼，低头去吻她。
同时握着她的双手往自己身上带。
没一会儿司辞战就一边亲吻着江颜，一边将人带到了床上。
江颜拿出了在实验室做研究的态度来学习，看她这样，司辞战被欲望压得难受都忍不住故意逗逗她。
当然，在这种时刻开玩笑逗她，真正吃到报应的还是他自己。
最后还是司辞战自己动，让江颜坐在自己腿上，他只需要借用一下她的手。
期间，司辞战总会不由自主地凑上去亲吻近在眼前的人，尽管他已经尽量克制了。
但他的吻还是从唇齿到脖颈，再到她锁骨、肩上，吻的很轻，又似乎有些急，有时候还会轻轻地难耐地咬一口。
江颜没觉得疼，只觉得痒，但也没躲，最后想了想往他怀里靠了靠，司辞战顺势抱住她时差点没能克制住自己。
直到他的呼吸越来越沉，连他身上炙热的温度似乎都传递给了江颜，情不自禁地柔声呼唤着她的名字，带着轻喘地出声，喑哑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磁性欲气，对自己怀里的一直安静任由自己亲吻索求的江颜道：“颜颜，我想听你的声音，叫我的名字好不好？”
江颜早就判断出了当下的情况，听见他的请求后，不仅仅是听话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甚至还举一反三地主动仰头去亲吻他。
司辞战几欲疯狂，终于还是又有些失控了。
顷刻之间就将江颜压倒在了床上，但呼吸沉沉，吻的很温柔，而后扯着自己早上勉强叠成豆腐块的薄被，一下子掀起来将两个人都完全盖住，在被子里把江颜往怀里带。
他觉得他可能是脑子有些不清醒了，两人在被子里吻的黏黏糊糊的，司辞战突然问：“颜颜，你喜不喜欢我？”
问完司辞战才反应过来自己在问什么东西，正要让江颜别在意他不过脑的话，江颜居然点了点头，很体贴地帮他理了理他耽于和自己亲昵，还没整理好的裤子跟衣摆：“你之前的判断是对的，我喜欢你。”
“只是，我还是不能太准确的判断和形容这种情绪。”
“但是我可以判断自己的身体反应。”
她拉着司辞战的手轻轻搭在自己心口的位置：“我的心脏会因为你的一些举动加速跳动，目前原因不明，没有真正测量，但根据我的判断，每次心跳加速时心率都在120左右波动。”
然后她似乎又很苦恼：“经常心率飙升有可能会引起健康问题。我或许应该研究一些这方面的药物……”
她这样因为感受不到太多情绪而理性到极端的人，甚至没想过让司辞战离她远点别影响她的心跳。
司辞战沉默着没说话，但热情的亲吻是他的回应。
过了会儿，他后撤了些许，穿透夏季薄被灯光朦朦胧胧，他的气息依旧不稳：“你是天才，但你也是笨蛋。我早就知道了。那时候你还不信……”
他的声音沙哑中带了些许哽咽，江颜已经能够活学活用，环着他的脖子亲了亲他，强调：“你说过你不是喜欢哭的人。”
司辞战闷笑了声，低头将脸埋在她颈窝。
“我没有哭，我还想听，再说一次。”
“我喜欢你。”
“再说一次。”
“我喜欢你。”
“颜颜。”
司辞战顿了下，手扣紧她还有些湿粘的五指，吻至她肩上，又隔着衣服弯着脊背轻轻落在她心口上。
江颜另一只手捂上心口，不赞同地看着他：“这样心跳会加速，今天晚上它一直跳的很快。”
司辞战笑了起来，低头堵住她的唇片刻，低头蹭她：
“我爱你。”
江颜愣了一下，又认真地注视着他的眼睛，在朦胧微暗的光芒下告诉他：“我喜欢你。”
然后她很快感受到手上的不舒服：“还要继续吗？不继续那我该洗手了。”
“衣服也要换换。”
司辞战点了点头，怎么都亲不够似的又低头吻下去，拉着她的手向下。
“颜颜，明天我们就要分开了，今天晚上多陪我一会儿好不好？”
……
自从和司骁离婚之后，宋雨薇就回到了自己家里，父母都还健在，对他们这个事情，宋雨薇的父母都觉得不好多说。
宋雨薇自己也没有告诉父母太多东西，只知道他们闹了矛盾，根源在于宋雨薇的第一个儿子。
她打听到夏唯风的住处，经常去看他，直到夏唯风婉拒了她这样殷勤的弥补
宋雨薇才减少了这些补偿行为，处于一种想关心夏唯风，却又怕他厌恶的状态。
那段时间，宋雨薇始终闷闷不乐，不少人劝她都没能解开她的心结。
直到夏唯风突然主动来宋家拜访。
夏唯风是在得知司骁还在往宋家跑后，也开始时不时去一趟宋家见宋雨薇。
他好不容易拆散的司家，怎么能轻易让司骁修复了关系？
一个母亲对孩子的愧疚是很明显的，夏唯风的一生不止一次狂赌，好在他每次都赌对了，连这次也是。
他纵然很贪恋有宋雨薇关心自己的日子，但他要的不止这些，还有更多。
母亲毕竟只是母亲，长辈永远都是长辈。
所以他拒绝了宋雨薇那殷勤得甚至让他觉得虚伪的关爱和弥补行为。
宋雨薇爱他这个儿子，同样的也爱着司家另外三个孩子。
尤其是他有时候会碰到司晴带着自己的两个小孩过来，宋雨薇对她的外孙和外孙女同样的喜欢。
这份来自母亲的关爱根本就不完整。
他要的不是这样的，他想要的是唯一，是独一无二。
是江颜。
但江颜不知道去哪里了，从四九城消失，夏唯风本来还打算趁虚而入，谁知道江颜和司辞战两人都不见了。
大抵是国家机密，他怎么都没能真正的查出来，还差点给自己惹上麻烦。
最后他不得不另辟蹊径。
从宋雨薇这边入手。
他也没想到宋雨薇居然早就知道江颜的具体情况，甚至连江颜结婚后和司辞战可能不会有后代这件事都清楚。
他还以为按照司辞战的性格，暂时不会提及。
他晚了一步。
夏唯风站在和宋雨薇走在宋家老宅的院子里，在宋雨薇说过她知道，但已经决定不多管司辞战和江颜的事情之后，他沉默了下来。
宋雨薇看他脸色很不好，也知道他曾经对江颜有想法，不由得转移话题：“你想结婚，那妈给你物色物色——”
“母亲。”夏唯风打断她的话，勾着唇笑了下，他头发略长，半扎起来帅气潇洒，眉间风采恣意，像是染着西方独有的自由气质，但面容带着东方的特点，“您也知道，我交往过的女友可不少。但我只想和她在一起。”
“就算只是那短短的追求的时间，也足以让我对她心动了。只要她认真和人相处，没有人能够抵挡她的魅力。”
“我想要的偏爱只有她能给我，连母亲似乎也不能做到，您只是愧疚，未必真的喜欢我这个破坏你新的家庭的儿子……”
他在花坛边驻足，看着阳光下的花朵，七月底的天气格外炎热，只在外面晒一会儿就出了汗。
可不管是夏唯风还是宋雨薇都像是感受不到温度一样，宋雨薇连忙摇了摇头：“我离婚这件事情，不怪你。”
“看来是真对我不怎么喜欢，只有愧疚了。”夏唯风脸上的笑似乎再也挂不住了。
宋雨薇欲要解释，被夏唯风一个眼神制止，他偏过头接着道：
“您知道吗？我的童年，只是夏璋的工具——外国人有一些……令我……恶心不想再提的兴趣——我和夏璋出国时，刚好在那个年龄……”
“……多亏了母亲您，把我这副皮相生的这么好，我只是夏璋用来结交权贵的工具。很小的时候……大概是，半死不活的时候吧——我也恨过您。”
他讲人生最黑暗的过去和最深的伤疤与侮辱说的很轻，宋雨薇只是听着便红了眼眶，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甚至都没办法在他面前骂夏璋那个畜生。
因为，她何尝不是间接的害了自己的孩子？
如果她当年没有因为一些闲言碎语和夏家的要求，把他带在身边，或许根本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您看。”夏唯风只是撩起自己的袖口到臂膀处，上面是一大片愈合后的伤痕：“他们在我身上留下的所有痕迹，我都亲自用刀割下了，所以我现在的身体还算干净，脏的时候，我会重新处理这些痕迹。”
明明已经只能看见他自己二次导致的伤疤。
宋雨薇一把抱住自己的大儿子，哽咽着声音连声安慰：“都过去了，我已经联系上了夏璋，你的事情以后交给妈来处理。”
他拍了拍夏唯风的后背，夏唯风垂下眼眸看着地面眼里阴暗得可怕：“母亲，过不去，从来都没过去。我曾经恨你为什么不在我需要的时候关爱我，明明我也是你的孩子。你知道看见司家的三人我有多嫉妒他们吗？”
“他们抢走了我的生母，司骁破坏了这一切，这是他们欠我的。”
“但回国后我又不恨您了，因为见过司晴和司辞烽后，我知道您是一位极好的母亲，我只是觉得，为什么被放弃的偏偏是我……呢？”
“而现在，我也喜欢江颜，我也是您的孩子，您也依旧选择维护司辞战，甚至半点都不曾考虑为我争取一些——当年难道您就真的不爱夏璋？可和司骁结婚后，母亲不也过得幸福美满吗？”
“我只是也想被人全心全意的爱着，她会最关注我，最在乎我，难道我就真的不配吗？为什么不管是先来还是后到，被放弃的人总是我呢？……为什么，我真的不明白啊，为什么？”
他的声音越发哽咽起来。
“不是的……”宋雨薇也泣不成声，看起来比夏唯风还更需要安慰，“司骁做得不对，你不能学他……”
“母亲，我也可以给江颜幸福，自从遇到江颜之后，我再也没接触过其他任何异性，我真的……只想要她。而且，如果我告诉你，我早就失去生育能力了呢？难道这还不能算我和江颜最合适吗？我只是想要一个机会。您也知道，谁也不能真正的改变江颜。”
他哽咽着颤声：“求求您，也偏爱我一次。当然，您不愿意，我也不会强迫您。”
“毕竟，我才是您的一生中，最无足轻重、最适合被抛弃的那个人。”
“你不是被抛弃的！”宋雨薇想解释当年的情况，却被夏唯风摇了摇头打断。
他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红着眼睛毅然转身离去。
“唯风……”宋雨薇连忙追上去，但夏唯风神情已经冷了下来，双手紧握成拳，“如果注定被舍弃，请您不要再做出这副慈母的模样，让我抱有无谓的幻想。”
“我已经习惯了，您也不必愧疚。”
他勉强地勾了下唇角，笑得苦涩凄惨，又似乎厌恶自己的模样，很快放下嘴角弧度，转身快步离开宋家，在门口的街道转角和司骁遇上，扫了司骁一眼。
司骁看他的状况觉得不对劲，连忙往宋家跑去，眼角皱纹似乎都和神情一起带上了着急。
他是在宋雨薇自己的房间里见到的人，还是宋父告诉他，宋雨薇和夏唯风在院子里似乎是吵了架。
不管是夏唯风还是司骁，来的时候宋家人都会特地给他们单独说话的时间。
毕竟这事儿确实不好处理。
宋雨薇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时不时便抬手抹泪，手里拿的是一件这段时间抽空亲自做的衣服。
她手艺向来不错，还特地学了如今的新潮设计。
司骁在门口站定片刻，看着她发丝里带上的白发，这都是半年多的时间里，因为这些事情冒出来的。
仅仅半年，不管是他还是她，似乎都被时光加速老去。
他叹了声气进去：“老了就别哭了，夏唯风跟你说了什么？”
……
宋雨薇或许是真的没了主意，面对夏唯风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尤其是在夏唯风告知她他的过往之后，她的亏欠感和愧疚更加深重。
她欠得实在是太多了，一错百错酿成他年幼的伤痛，千言万语，任何做法都不能再弥补这一切。
以往司骁来时，宋雨薇不愿和他说话，不想让自己的儿子为难。
她若贪图夏唯风口中的幸福美满，大可以不离婚。
离婚，就是宋雨薇为了自己大儿子而做出的选择。
在心痛和茫然之下，司骁一问，宋雨薇那些不好对已然年老的父母和兄弟姐妹说的话便忍不住都说了出来。
听完宋雨薇哽咽着断断续续说出口的内容，司骁面色不改，心底却冷笑了一声。
倒是挺会利用自己的可怜和过往经历。
夏唯风这性子，比司辞战像他儿子，他都有点可惜当年宋雨薇没有把他带在身边了。
那样他多一个宋雨薇的孩子，还不必有如今这一遭事情。
司骁只后悔那时选择了无视夏家把夏唯风带走，他以为宋雨薇不带着小孩在身边，是因为夏璋的事情连带孩子也厌恶了。
这件事情涉及到自己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司骁从来没有在这方面深问，大概也是心虚。
“你觉得亏欠他，想要弥补，”司骁上前去在宋雨薇身边坐下，把人揽进怀里，面上未流露半分心底的情绪，他其实很庆幸，夏唯风对他妻子宋雨薇如此紧逼，“但又觉得不该为了夏唯风拆散江颜和小辞。”
“雨薇，你想的没错。如果为了夏唯风，就去拆散小辞和江颜，这是错的，他们已经在一起了，只是还没结婚而已。”
宋雨薇点头又摇头，一把推开司骁，欲要赶人：“最大的错就在你！！”
“是！”司骁被推得一个踉跄，差点从椅子上摔到地上，宋雨薇吓了一跳，连忙又拉住他。
他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在宋雨薇生气时，站在原地任由她怎么挣扎推搡，身形也不会动摇的年轻人了。
她抬头看向司骁，落到他的脸上，皱纹其实并不明显，但岁月带来的苍老无法掩盖。
他们都老了。
宋雨薇突然冷静了下来，把手上的衣服折好，一边道：“是我欠他的，我生下他，却没有养他，让他在夏璋那里受苦，直到现在才知道这一切。”
“我甚至还以为他是你在外面养的孩子，我错得离谱。我为什么没能认出他来，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明明也觉得他眼熟……只是因为他可能是你和别的女人的孩子，我就无视他忽略他厌恶他冷淡他……”
“我会用一切办法去弥补，但——”
“虽然这是错的。”司骁打断她的话，“但也没什么不可以做。”
“夏唯风想让你帮忙拆开小辞和江颜，要一个再次追求江颜的机会，有什么不可以的？”
“司骁！”宋雨薇瞪大了眼，根本没想到过他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竟然再次说出这种话来。
“不想补偿他了吗？”司骁直视她的双眼，对宋雨薇的语气近乎质问，“你不忍心做出让我们的儿子司辞战难过的事情，但你想过没有，小辞从小在我们身边长大，他什么都不缺。”
“而夏唯风不一样，他什么都缺，雨薇，我可以直接告诉你，夏唯风甚至连他自己的人格都不够完整，这是一个很极端的人。”
“我承认我欠了他的，这是我当年犯的错造成的结果，我不狡辩。”
“而你呢，你现在想要补偿他，觉得愧疚，却无视他真正想要的东西，只依照自己的做法去自以为是的弥补他，你到底是在弥补夏唯风，还是在为自己的愧疚和失败做掩饰，做一些表象的、虚伪的让其他人都觉得你是个好母亲的行为？”
“你混蛋——！”宋雨薇气的浑身发抖，手刚抬起来就被司骁抓住，司骁甚至点了下头，“是，我混蛋。”
而后他又放缓了声音，和宋雨薇商量：
“他想要，就给他吧。只有在他真正想要的事情上做弥补，才算是真正的弥补。”
“至于小辞那边，”司骁顿了下，宋雨薇本该出声打断他的话，却离奇的只动了动唇，没有说出半个字来，像是在等他的考量，“你儿子没那个能耐左右江颜，夏唯风也只是要一个机会，他们也算是兄弟，你也不想看到他们兄弟阋墙。只需要从通过江颜为夏唯风制造机会就行了。”
“你放心，只要江颜想分开，小辞拿她没有半点办法。至于夏唯风能不能成功，还是江颜最后仍旧选择小辞，这都是他们年轻人的事情了。”
“感情和人生哪有一帆风顺的。”尽管司骁知道自己儿子的感情根本算不上一帆风顺，也还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正好也算是对他们的考验了。”
宋雨薇觉得不对，却又意外的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司骁，只能苍白的说：“你得想法从来都是错的！”
他再次伸手抱着宋雨薇，并不避讳宋雨薇说的错：
“你说的没错。这是错的。这对小辞来说不公平。但是命运没有公平，夏唯风也没有享受过公平的命运。我们要弥补他，只能取其一，如果做不到，你和我都只能看着夏唯风越发极端，他的人生也许会被自己糟蹋得一塌糊涂。”
“你说他以往和女同志之间的往来为什么那么混乱和随意？因为他自己是乱的，契合不了任何人——巧的是，江颜也和普通人不一样。”
“他们都不算正常的人，所以夏唯风盯上了江颜。”
“这是错的，雨薇，你真的想弥补夏唯风，我们必须犯错。”司骁的话平静沉稳，但充满了鼓动的意味，“犯错没什么，我从来都不觉得我们分开了。我依旧会陪你，我们会是共犯。”
“天塌下来，有你丈夫我在前面顶着，你什么都不用怕。只需要遵从本心，做你现在最想做的。我们确实亏欠他，应该弥补他。”
他松开宋雨薇，看见她面上一片深思。
司骁和她离婚以来，难得的笑了，眼角些许皱纹都带上了笑意，他伸手用力的握住宋雨薇的手：“在那之前，我们得先复婚。”
宋雨薇怀疑地看向他，司骁解释道：
“我和你最好的办法，就是以小辞父母的身份和她谈起这些事情。让江颜这种不缺权势财富的人放弃嫁进司家，是最简单的事情。”
“但江颜未必会认单纯的血缘关系，她更遵从法律，所以我们在法律上仍旧是夫妻更好。”
宋雨薇没有反驳他，江颜曾经和她的同学秦雨歆告过霄玉城荣家，她重不重视法律，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司骁沉稳的语气隐含着催促，又像是一种勘破人心和人性的诱惑：“雨薇，想好了吗？”
“从遇到你开始，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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