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说大庆哪儿能干呐!自己的兄弟三蹦子让人给打没了,他在医院走廊里嚎啕大哭,一把薅住大夫的衣领,眼珠子通红地骂:“大夫!你妈的!我告诉你,今天你不把我兄弟救过来,我他妈一枪打死你!”
“大哥!大哥!大哥!”大夫吓得脸都白了,哆哆嗦嗦地说,“人送来的时候就没气了,我真没法儿啊!你让我咋整啊?”
“少鸡巴废话!来来来,你给我救!必须把我兄弟救回来!”大庆红着眼睛,抬手就要打大夫。
“大庆!
你别拦着我!撒开来!”大庆使劲挣扎,旁边的贤哥赶紧拽着他。
“大庆,你是不是疯了?”
贤哥上前一把搂住大庆,厉声呵斥,“这事儿跟人家大夫有啥关系?你撒开!别在这儿耍浑!”
贤哥这么一搂,大庆的眼泪“唰”地就掉下来了——三蹦子跟他混了老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如今说没就没了,他心里能不疼吗?
贤哥拍着他的后背,沉声道:“大庆,我知道你难受,三蹦子没了,我心里也不好受。我他妈也失去过兄弟,你的心情我太清楚了!啥都不用说,这个仇咱肯定得报,而且我贤哥跟你一准儿报到底!”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狠戾:“不就是马占龙、李兴宗,还有那个鸡巴老奸子吗?咱只要抓着他们,一个都不留,全给三蹦子陪葬!必须让这帮狗懒子知道,长春的社会不是他们想动就能动的!”
“好!”
大庆咬着牙,眼泪还在往下掉,“贤哥,咱必须让三蹦子闭眼瞑目!”
旁边大庆的兄弟也跟着喊:“庆哥,你放心!这仇指定给你报!我他妈要不整死那几个杂碎,我于永庆出门就让车撞成八瓣儿!你妈的!”
这边话音刚落,贤哥直接掏出手机,当场就开始调人,第一个打给了陈海:“哎,海子!”
“哎,哥!咋的了?”陈海那边立马应道。
“你在你那边找点精干的人,能懂啥意思不?”
贤哥语气急促,“不用多,十个八个就行,但必须是敢打敢干、敢下手的狠!家伙事儿都带上,到医院来找我!”
“行,哥!我知道了,出啥事儿了?”陈海问道。
“大庆的兄弟三蹦子,让人给当场打没了!”贤哥咬着牙说。
“哎呦我操!”陈海一听,“行哥,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带人过去,马上到!”
“哎哎哎,快点!”贤哥挂了电话。
那边陈海一撂电话,大旭立马凑过来问:“咋的了,海哥?”
“别鸡巴问了!赶紧的,抄家伙!咱出去一趟!”
陈海急声道,“你妈的,出大事儿了!大庆哥的兄弟三蹦子让人给打没了,这是要开战了!”
“我操!可千万别是长春道上的人干的,那这仗可他妈得打烂桃子了!”大旭一听也急了,“走走走,赶紧的!”
俩人不敢耽搁,招呼着兄弟把家伙事儿一拿,直奔医院而来。
贤哥这边没停,又把电话打给了大伟:“大伟,赶紧带着彭军、二懒子、小柱子他们过来,多带点兄弟,敢打敢干的!”
“行,贤哥!马上到!”大伟那边立马召集了十来个兄弟——一个个都是心狠手辣的手子。
接着,贤哥又反手给老七、徐雷、大猛挨个打了电话,把身边所有敢打敢干的兄弟全他妈调了过来。
里外里一共聚了多少人?不算多,七八十号。
但这七八十号人,可不是一般的七八十号!你就迎面来200人,信不信这七八十号人指定能给你躺平了?他们是真敢干,五连子打身上都不带动地方的,拿着枪能追着你干!
这边贤哥和大庆的人都马齐了——大庆带着身边十来个敢打敢干的兄弟,个个揣着家伙事儿;贤哥那边更是集结了大队人马,二十来台车浩浩荡荡,从哈尔滨直奔阿城就杀了过去,势要揪出凶手报仇!
咱再说说那两个跑掉的小子,一个叫刘志杰,一个叫李兴宗。
俩人坐在车顶上,那真是死里逃生的感觉,一个劲儿地摸自己的后脑勺子、后背,嘴里念叨着:“我这没事儿吧?没受伤吧?”
“你他妈能活蹦乱跳的,能有啥事儿?”
刘志杰没好气地说,“别瞎琢磨了!长春这帮鸡巴社会也太狠了,真是命大!”
俩人一边往阿城跑,一边后怕不已——他们万万没想到长春的流氓子能这么生猛。早知道是这结果,打死他们也不敢开这枪!
一开始他们寻思着:进屋就亮家伙、掏枪,哐哐一顿咋呼,乱中动手,对方人再多也不敢还手,毕竟谁不怕枪啊?
可他们忘了,有枪和没枪是两码事儿,有枪和敢开枪是两码事儿,敢开枪和敢打人是两码事儿,敢打人和敢打死人,更是两码事儿!
他们还觉得自己挺牛逼:我不光敢拿枪,还敢开枪、敢打死人,长春这帮流氓子还不得吓破胆?
可没想到,他们这边枪刚响,后边“啪啪”两枪,自己两个老弟就倒在了当场。他俩要是跑得慢一点,早就死在那屋里了!
这时候他俩才想明白,可啥都晚了。
“去你妈的,一不做二不休!”刘志杰狠声道,“赶紧回阿城拿钱,哈尔滨肯定待不了了,赶紧跑!”
俩人开车直奔马占龙的藏身处——就在广播电视台对面那栋小三楼。
“啪”地一下推开房门,刘志杰一进屋就喊:“龙哥!事儿办完了,钱呢?”
马占龙正坐在屋里,抬眼瞅着他俩,眼珠子瞪得跟大黑葡萄似的,脸色阴沉得吓人:“刚他妈把这儿收拾利索,你们就进来了?”
“龙哥,别废话!”
李兴宗急道,“大庆都让我们拿枪打倒了,我俩两个兄弟折在那儿了,是死是活还不知道!本来回来都该管你多要俩钱儿,咋的?你还想赖账,说这钱我们拿不走了?”
“我本来想给你们多拿点儿的。”马占龙指了指地上,“你俩自己看看这个。”
刘志杰和李兴宗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当场就懵了——地上躺着个人,正是李长青!这家伙半拉脑瓜子让枪给打碎了,地上一大滩血,人早就冰凉冰凉的了,看着老吓人了!
“不他妈啥意思?”
刘志杰嗓门都颤了,“你让我瞅个死人干啥?这跟我俩有鸡毛关系啊?”
“我跟你说咋回事儿吧。”
马占龙叹了口气,“这他妈是咱们的财神爷,所有的钱都得从他身上出。可他妈的出岔子了!”
“出啥岔子了?”李兴宗追问。
咱说…刘宝刚和张毅,把李长青给带回来了,进屋直接拽到楼上,结果没控制住,一枪给崩了!”
马占龙解释道,“钱都在他那儿管着,他一死,这钱现在也没法兑现了!”
咱说到底咋回事呢?这头他们把李长青绑过来以后!
这马占龙,那刚吸完小快乐的眼珠子,跟他妈大葡萄似的,一点眼白都没有,一瞅李长青:“操,你挺牛逼呀!我他妈管你要钱,你在长春找个流氓子、社会大哥,我也打听了,大庆确实挺牛逼挺硬,到这儿来把我给揍了,你看我这肩膀!”
他喘了口气,接着说:“但我告诉你,大庆他折腾不了几天!信不信今天我就要他腿?我已经派人去了,你指他肯定是指不上了!”
“你妈的李长青!今天我也不想往死里霍霍你,听没听见?给我拿钱!”
“不是龙哥,就咱这事儿,咋还没完了呢?哎哟我操!”李长青道。
“没完了!”
马占龙“噌”地一下站起来,把抽匣子一拽开——里面藏着一把小日本鬼子的刺刀,这么长,还带个翘弯儿。
他“啪”地一下把刺刀拽出来,对准李长青的脑瓜子就骂:“操!我让你不拿钱!”
说着,“乒乓”的,拿着刺刀柄照着李长青的脑袋连跺了十来下子。
这玩意儿虽说是柄,但也扛不住这么跺啊!那脑袋上立马肿起来老大一个包,还划开一道大口子,血直往外翻,给李长青都打懵逼了。
“哎呀我操!哥……哥,别砍了别砍了!钱我拿,我拿!”李长青疼得直叫唤。
“你妈!你就属于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玩意儿!”马占龙停下手,“这回能拿了?”
“能拿能拿!”李长青赶紧点头。
“还敢给社会人打电话了不?”马占龙瞪着他,“你他妈再给社会人打电话过来整我一下子呗?”
“不打了不打了!”李长青连连摆手,“我给我媳妇儿打行不行?我让她给我拿200万!”
“这他妈还差不多!”
马占龙哼了一声,“先给你包包伤口,包完了你再打电话,让她把钱给我送过来!这回你他妈再整事儿,我他妈指定整死你,信不信?”
“我信我信!大哥饶命!”李长青吓得魂都没了。
“去给找个人过来给他包包伤口!”马占龙冲手下喊,“别鸡巴让他死这屋,这他妈是咱的财神爷,他死了咱管谁要钱去?赶紧去!”
“知道了大哥!”手下立马应声跑了出去。
马占龙这时候老高兴了——这边马上就能把大庆给办了,仇也报了;这边肉票也绑回来了,200万马上就要进账,多鸡巴得劲儿啊!
他把抽匣子一拽开,拿出自己剩的最后一包白粉,往桌子上一撒,招呼手下:“过来,咱也整两口!”
“哎呀我操,大哥牛逼!”手下赶紧凑过来。
那边李长青被抬到沙发上,等着人来给他包扎伤口。
你说这时候,人家没让他打电话,他敢主动打吗?那指定不敢啊!马占龙在那儿吸着货,飘得不行,就等着巨款送上门。
咱说这逼玩意儿,真是整大了、整岔道了!啥意思?就是吸多了出现幻觉了!有的兄弟说,出现幻觉?不能吧?
老铁,我告诉你,就这玩意儿,一吸过量,百分之百出现幻觉!
我有个朋友,以前就玩儿这逼玩意儿,最后咋死的?从楼上跳下来摔死的!
他跟两个女的在长春一块儿跳楼,老铁们,我不知道你们听没听说过这事儿——从12楼跳下来!那女的命真大,12楼摔下来没摔死,可把我这朋友给拽着一起下去了,直接摔死了!
咋回事呢?俩人在屋里也是玩儿这小快乐,哐哐猛吸,正他妈玩儿得高兴、得劲儿呢,突然之间就站起来开窗户,嘴里喊:“你妈的不行不行!警察来了!警察来了!我操,我都听着警车声了!”
那女的也跟着上头了,跑过来说:“哎哟,我也听着了!快跑!”
俩人同时魔怔了,打开窗户“啪啪”就从12楼跳下去了——这就是吸过量了,整岔道了!
马占龙这时候也他妈吸上头了,也玩儿岔道了,眼神都直了,嘴里开始胡言乱语:“钱呢?我的200万呢?怎么还没来?是不是有人耍我?”
李长青趁马占龙吸上头、神志不清的功夫,偷偷摸出藏在身上的电话,一边哆嗦一边急着报警:“喂!110吗?赶紧过来抓人呐!我在广播电视台对面的小三楼,让人绑架了!他拿刀砍我,还拿枪揍我,赶紧过来啊,别耽误啊!”
他刚挂了报警电话,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又赶紧给于永庆拨了过去——:“哎,大庆!上次没把他打服,这帮狗娘养的又把我给抓来了!你赶紧过来干他,给我干死他!往死里打!”
这李长青绝对是让马占龙给打出阴影了,心里头百分之百是害怕,一边打电话还一边往门口瞅,生怕马占龙突然过来。
可他万万没想到,马占龙虽然吸岔道了,但耳朵还挺灵,隐约听见他打电话提“警察”、提“大庆”,瞬间就炸了!“你妈的!当我面儿敢报警?还敢找大庆来打我?”
马占龙红着眼睛,疯了似的冲过来。
李长青当场吓懵逼了,眼睁睁看着马占龙从桌子底下“嘎巴”一下拽出一把五连子,对准他就骂:“你妈的,你还敢找人?想让我死,你他妈先死吧!操!”
“砰!”一声响,五连子直接打响了!
李长青半拉脑瓜子当场就被打碎了,鲜血和脑浆溅了一地,人瞬间就没气了。
这时候刘宝刚正好从外面回来——之前马占龙让他去给李长青买消炎药和纱布,大夫特意嘱咐得吃点消炎药防感染。他刚买完药推门进屋,一看屋里这架势,当场就看傻了,手里的药瓶子“啪”地掉在地上:“龙哥!龙哥你干啥呐?”
马占龙这会儿还在疯劲儿上,拿着枪又比划了两下,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点儿神来,瞅着刘宝刚问道:“哎呀我操,宝刚?你干啥去了?这才回来?”
“哥,不是你让我出去买纱布吗?”
刘宝刚捡起药瓶子,指着地上李长青的尸体,急得,“可这咋回事啊?钱还没收到呢,你把他打死了!咱还管谁要钱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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