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六,子时。
林府的旧宅此刻张灯结彩,一片喜庆洋洋的景象。红色的绸缎铺满了地面,仿佛一条通往幸福的红毯。而那“囍”字更是用金漆精心描绘,熠熠生辉,只是那金漆似乎还未完全干透,散发着淡淡的油漆味。
然而,就在这一片欢腾的氛围中,突然从厨房传来一声惊恐的尖叫。众人惊愕地望去,只见一名送酒的婢女昏倒在地,而她手中的酒壶里,原本应该是香醇的桂花酿,此刻却泛起了一层诡异的幽绿色。
蒙挚见状,脸色一沉,他迅速从怀中掏出一根银针,毫不犹豫地插入酒壶中。只见那银针的尾部瞬间变得漆黑,显然这酒中被下了剧毒。
蒙挚手握长刀,稳稳地站在原地,他的影子在红灯的映照下被拉得老长,仿佛一只蓄势待发的猛虎。他沉声道:“看来,第一批刺客已经动手了。”
就在这时,林殊匆匆赶来。他的步伐有些急促,但眼神却异常冷静。他只是匆匆看了一眼那壶毒酒,便毫不犹豫地抬手将整壶酒倾倒在雪地上。
刹那间,毒液与积雪接触,发出一阵嘶嘶的响声,同时冒出一股刺鼻的白烟。林殊的眸色冰冷至极,他的声音仿佛也被这严寒冻结:“换酒,设饵,引蛇出洞。”
二更的更鼓刚刚敲响,库房那边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势迅速蔓延,借着风势,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张牙舞爪地扑向喜堂的大梁。
与此同时,一群身着黑衣的刺客如鬼魅般现身。他们趁着混乱,迅速将一桶桶火油泼向四周,火舌顺着赤绸一路肆虐,所到之处,皆被烧成一片焦土。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一个身影如飞鸟般轻盈地跃上屋脊。那是飞流,他双手各扣着三枚瓦片,宛如战神降临。火光照亮了他的面庞,也映照出他那冷金色的瞳孔,其中透露出的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敢烧苏哥哥的家?”飞流的声音冰冷而决绝。话音未落,他手中的瓦片如流星般破空而出,准确无误地击中了那些装满火油的油桶。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火油桶瞬间爆裂,熊熊烈焰如火山喷发一般喷涌而出。那些黑衣人猝不及防,瞬间被烈焰吞噬,发出阵阵惨嚎。
飞流拔剑,少年第一次以\"林府护卫\"之名,高声喝: \"金鳞卫,封府!今日凡越墙者——死!\"
三更,喜堂高悬的灯笼被一箭射穿,火雨洒向\"囍\"字金匾。
林殊提枪而出,红袍猎猎。 冷箭连发,他枪尖挑起红毯,布料旋转成盾,火箭尽数被挡。
下一秒,他借火光辨位,一枪掷出—— 长枪穿透暗窗,将发箭者钉在\"囍\"字牌上!
血沿金漆缓缓流下,像给喜字添了一抹艳色。
林殊拔回枪,声音平静却震人心魄: \"还有谁?\"
四更,洞房。
霓凰以喜秤挑开帘帐,忽闻一缕异香—— \"夜秦幻香‘相思引’!\"
她立刻屏息,反手以袖掩住林殊口鼻。
香气却从窗棂细孔钻入,幻象丛生: 少年林殊浴血、梅岭火海、断旗残枪...... 霓凰咬破舌尖,血腥味冲散幻象,拔枪打碎窗棂。
窗外黑影欲逃,被她一枪贯穿肩胛,拖入室内。
刺客咬毒囊自尽,唇角却露出诡笑: \"太皇太后......赐婚,也赐你们......同穴。\"
霓凰眸光骤冷。
黎明,雪落。 刑部连夜勘审,刺客供词直指—— \"宗人府右宗正,萧允明。\"
此人乃太皇太后侄孙,掌皇室族谱,正是提出\"滴血验亲\"之人。
蒙挚低声补充:\"萧允明昨夜已闭门称病,府内空无一人。\"
林殊立于梅树下,指腹摩挲那截焦木,声音低哑: \"原来,梅岭之火,烧到今日还未熄。\"
霓凰按住他肩:\"那就让它熄个彻底。\"
正月十七,风雪廷议前夜。
林府喜堂被迫暂停,红绸未解,白绫已悬—— 为赤焰七万亡魂,也为明日即将揭晓的真相。
飞流守了一夜,剑未离手,雪落满肩。 天亮时,他把染血的\"囍\"字牌翻过来,用衣袖一点点擦净。
少年自言自语: \"明天,再挂上去。\"
雪光映他眸子,冷冽又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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