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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九十四章 月黑风高夜,有贼欲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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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黑夜,那团翻滚的黑雾如同没有重量的幽灵,轻飘飘地越过高耸的行辕外墙,落地时未发出丝毫声响。

他巧妙地融入墙根下最浓郁的阴影之中,暂时停止了移动,仿佛与黑暗彻底融为一体。

黑雾深处,那双无形的眼睛锐利地扫视着整个行辕前院。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目光所及,一片漆黑,不见任何巡夜守卫的身影,甚至连应有的岗哨位置都空无一人。

唯有廊下几盏孤零零的气死风灯,在夜风中无聊地晃动着,投下摇摆不定的、有限的光晕,反而更衬得这黑暗深邃无边。

天助我也!

黑雾之中,一丝难以抑制的窃喜油然而生,这苏凌果真托大,竟真如此毫不设防!

尽管心中轻视,但长久以来的谨慎习惯还是让他保持了必要的警惕。

他并未立刻直扑目标,而是如同最耐心的猎手,沿着阴影的边缘,缓缓的、无声无息地朝着行辕深处飘荡移动。

黑雾的形态不断扭曲变化,完美地利用着每一处廊柱、每一盆花草、每一片建筑的阴影作为掩护,移动时如同流淌的墨迹,没有一丝能量外泄。

黑雾轻而易举地穿过了第一进空旷的院子,如同无形的微风般潜入了议事大厅。

厅内更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黑雾在大厅内悄然扩散开来,如同无数只无形的手,极其快速地、细致地拂过书案、书架、座椅、甚至每一个可能隐藏暗格的角落。

他在寻找,寻找那份被孔鹤臣形容为至关重要的名单。然而,一番搜寻下来,却一无所获。厅内干净得过分,仿佛被人特意清理过,没有任何有价值的文书存放。

黑雾缓缓从大厅退出,重新凝聚在厅外的廊下。他似乎在沉思,雾气翻滚的速度微微加快。

不在此处......那会在何处?苏凌的卧房?书房?

短暂的停顿后,黑雾再次行动起来。

而这一次,在经过前院和大厅的“顺利”探查后,他内心那最后一丝警惕也几乎荡然无存。

这黜置使行辕的防卫简直形同虚设,看来那苏凌也不过是个狂妄无知的雏儿,根本不懂龙台夜间的凶险。

于是,他的行动方式陡然一变!

不再小心翼翼地潜行匿踪,而是变得毫无顾忌,甚至可以说是颇为放肆!

他不再刻意紧贴阴影,而是如同主人巡视自家后院一般,大摇大摆地、堂而皇之地朝着行辕更深处的内院飘去!

黑雾翻滚舒展,速度也加快了不少,带起细微的气流,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此间主人的麻痹大意。

他甚至有意无意地掠过那些亮着的气死风灯附近,仿佛在挑衅那微弱的光明。

他很快便进入了更为私密的内院。

这里比前院更显精致,房间也多了起来。黑雾略微悬停,那无形的感知扫过一排房间,几乎是瞬间便锁定了位于最里面、相对更为宽敞、位置也最为幽静的那间主房。

便是这里了!

黑雾之中,意念锁定。他不再有任何犹豫,带着一种近乎嚣张的从容,径直朝着那间最大的房间弥漫而去!

那团翻滚的黑雾飘至那间最大的房门前,缓缓停驻。

紧接着,诡异的一幕发生了——浓稠的黑雾如同被无形的手收拢般,迅速向内收敛、凝聚,最终彻底消散,显露出一个真实的身影。

那是一个全身都笼罩在漆黑夜行衣中的人,衣物质地特殊,仿佛能吸收所有光线,在昏暗环境下几乎难以分辨轮廓。

他脸上罩着同色的黑纱,只露出一双精光闪动、却充满阴鸷的眼睛。其身形算不得特别高大,但异常精悍匀称,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一股经过千锤百炼的、猎豹般的协调与爆发力,静静地站在那里,便如鬼魅幽灵融于夜色,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危险气息。

他原本以为要进入这黜置使的卧房,少不得要费一番手脚,撬锁或是用些非常手段。

然而,当他伸出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极其轻微地触碰了一下那扇房门时,心中却猛地一怔——

房门竟然......没有上锁!

这苏凌......当真是托大到了极点!大意轻狂至此,合该今夜功成!

一股难以言喻的轻视与嘲讽在他心中翻涌,更觉得此行已是十拿九稳。

他不再犹豫,手上用着巧劲,极其缓慢地推开房门。

那门轴显然经过精心保养,在他如此小心的动作下,竟未发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声响,如同被风吹开了一道缝隙。

下一瞬,一道黑色的流光闪过,那黑衣夜行人的身影已然湮没在房门后的黑暗之中,与房间内部的环境完美地融为一体,仿佛从未出现过。

这间房,正是苏凌下榻的卧室。

黑衣人甫一进入,并未立刻行动,而是如同没有重量的棉花般,化作一道极速却无声的残影,倏地闪避到靠近房门的一处阴暗角落,最大限度地利用阴影隐藏自身。

他屏息凝神,借着从窗棂缝隙透入的、那一道惨白凄清的弯月月色,锐利的目光快速扫过整个内室的布局。

房间颇为宽敞,陈设却并不奢华,反而透着一股雅致与简洁。靠墙是多宝阁,上面零星放着几件瓷器摆件;一张花梨木书案临窗放置,上面笔墨纸砚井然有序;另有几张花凳,一套待客的茶具安静地摆在中央的小圆桌上。

所有的一切都笼罩在朦胧的黑暗与冰冷的月辉之下,轮廓模糊,寂静无声。

如今夜色已深,万籁俱寂,加之苏凌今日刻意吩咐早早安寝,整个卧室静得可怕,只能听到极远处传来的、微不可闻的更梆声。

黑衣人的目光最终如鹰隼般锁定了卧室最深处——那里放置着一张宽大的木床。

月色依稀勾勒出床榻的轮廓,其上衾被铺开,形成了一个人躺卧的形状。

由于内室光线实在太暗,即便黑衣人运足目力,也只能模糊地看到衾被之下,似乎有一个大致的人形轮廓,静静地躺在那里,呼吸均匀,仿佛睡得正沉。

名单一时难寻,踪迹全无......

黑衣人眼中凶光一闪,既然如此,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结果了这苏凌的性命!只要他一死,什么查案,什么名单,统统烟消云散!岂非一劳永逸,永绝后患!

这个念头一旦生出,便如同毒藤般迅速缠绕了他的心智。他露在黑纱之外的那双眼睛,瞬间变得愈发阴狠毒辣,闪烁着嗜血的凶光,死死盯住那个床上的轮廓。

他不再迟疑,右手缓缓的、极其缓慢地摸向腰间。

只听一声极其轻微、几近于无的金属摩擦声——一柄狭长而锋锐的弯刀被他抽了出来。

刀身狭长,弧度诡异,在惨淡的月光映照下,反射出阴森冰冷的寒芒,如同一泓来自九幽的死水,散发出致命的危险气息。

黑衣夜行人凝神屏息,将自身所有的气息收敛到极致,如同即将扑击猎物的毒蛇。

他一只手反握弯刀,另一只手微微前探保持平衡,开始一步一步,极其缓慢而又无比坚定地,朝着那张笼罩在黑暗中的床榻,无声地逼近。

每一步都轻若鸿毛,落地无声。每一步,都带着绝对的杀意。

那黑衣夜行人来至榻前,眼中凶光大盛,心中再无半分犹豫。他高高举起手中那柄泛着幽冷月华的狭长弯刀,全身力量灌注于双臂,刀锋划破沉寂的空气,带着一股刺骨的冷风,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衾被下那模糊的人形轮廓直劈而下!

刀势凌厉,快如闪电!

然而,那床榻之上却依旧死寂,没有任何动静,甚至连一声应有的、受袭时的闷哼或惊醒的喘息都未曾发出。

得手了!黑衣人心头瞬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得意和鄙夷,什么少年英才,什么黜置使!不过是徒有虚名之辈,睡得像头死猪!合该今夜命丧我手!

然而——

就在刀锋触及衾被的刹那!

“咣当——!”

一声极其沉闷、却绝不属于利刃劈砍血肉的怪异巨响猛然炸开!

伴随着的是一股巨大的、坚硬无比的反震之力,顺着刀身猛地传递回他的手臂,震得他虎口发麻,几乎要握不住刀柄!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黑衣人浑身剧震,巨大的震惊如同冰水浇头,瞬间将他所有的得意和轻视冲得无影无踪!

不对!

他猛地定睛看去——借着透窗而入的惨淡月光,他看得分明!那衾被之下,哪里是什么苏凌!

分明是几个用棉被、枕头巧妙堆砌起来的人形伪装!

而他这势在必得的一刀,正狠狠地砍在了坚硬的床板之上,发出了方才那声可笑的闷响!

中计了!这是个陷阱!

这个念头如同惊雷般在他脑海中炸响,一股彻骨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直冲头顶!所有的顺利,所有的托大,原来都是对方精心布置的诱饵!

危险!

极致的危险感如同毒针般刺入他的神经!他几乎没有任何思考的余地,求生的本能瞬间压倒了一切!

他猛地抽回弯刀,身形如同被强弓弹射般骤然转向,就要以最快的速度朝着来时的那扇房门急掠而去!

只要冲出房门,融入夜色,以他的身手,未必不能脱身!

眼看房门近在咫尺,他的手几乎就要触及那冰冷的门板——

“当啷——!”

一声清脆的金属机括弹动声毫无征兆地响起!那扇原本被他轻轻推开的房门,竟在这一刻猛地自行关闭、锁死!彻底断绝了他最快的退路!

什么?!黑衣人瞳孔骤缩,惊骇欲绝!

就在他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心神剧震的刹那——

房门又毫无征兆地缓缓打开,一声冷冷的怒斥传来。

“阁下既然深夜到此,连卮茶都不喝,这就忙着走么?”

一声清朗却带着冰冷戏谑的怒吼自他身后响起,打破了卧室的死寂,“还是多留一会儿吧!我等......可是恭候多时了!”

话音未落,只见房门内侧左右两边的阴影之中,如同鬼魅般,两道流光倏然闪现!

下一刻,两道身影一左一右,已然稳稳地堵死了房门之前!两人皆手持出鞘的细剑,剑尖微颤,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致命的寒芒。

他们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嘲讽表情,眼神如同盯住了落入陷阱的猎物,牢牢锁定了黑衣夜行人。

来者非别,左侧身形稍显跳脱,眼神灵动的,正是陈扬!右侧沉稳持重,目光锐利的,乃是朱冉!

黑衣夜行人心中顿时大骇,如坠冰窟!

直到此刻,他才彻底明白,自己从头到尾都落入了对方精心设计的圈套之中!

什么毫无防备,什么托大早睡,全是故意做给他看的假象!他心中叫苦不迭,悔恨交加,却为时已晚!

却见堵在门口的陈扬,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惊慌失措的模样,并未立刻动手,而是好整以暇地抬起手,朝着半空中,“啪!啪!”不轻不重地击了两掌。

掌声如同某种信号——

霎时间,整个黜置使行辕应声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呼——!”“唰——!”

四面八方,无数盏灯球火把,亮子油松被瞬间点燃、举起!如同变戏法一般,原本漆黑沉寂的行辕后院,在瞬间被照得亮如白昼!

炽烈的光芒驱散了每一寸阴影,将院中所有景物、包括那黑衣夜行人惊慌的身影,都暴露无遗,令他无所遁形!

紧接着,整齐而沉重的脚步声如同擂鼓般从四周响起!

早已埋伏多时的小宁总管,神色冷峻,眼神锐利如刀,亲自率领着数十名手持明晃晃刀剑、精神抖擞的行辕守卫,从各个角落、廊道、月亮门后涌出,迅速而有序地形成了一个严密的包围圈,将整个后院,连同这间卧室,围得水泄不通!

小宁总管踏步上前,站在院中光明之处,目光冷冽如冰,灼灼地盯住房门口那如同困兽般的黑衣夜行人。

他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朗声喝道:“何人大胆放肆!竟敢夤夜行刺黜置使大人!可知国法王章?!”

那黑衣人见退路已被彻底封死,四面八方皆是明晃晃的兵刃和严阵以待的敌人,最初的惊骇过后,心中那股亡命之徒的凶戾之气反倒被激发了出来。

他眼中惊慌渐褪,取而代之的是愈发浓烈的凶芒与疯狂,仿佛一头被逼入绝境的毒蛇,准备露出最致命的獠牙。

忽地,他单手握紧那柄狭长弯曲、弧度诡异的弯刀,仰起头,发出一串嘶哑而充满嘲讽意味的冷笑,笑声在灯火通明的庭院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而渗人。

“桀桀桀......天下之大,何处我去不得?龙潭虎穴,劳资也来去自如!这区区黜置使行辕,又有什么了不起?今夜劳资心中烦闷,无聊得紧,来此走一遭,散散心,活动活动筋骨,又能奈我何!”

他的声音沙哑扭曲,如同砂纸摩擦枯骨,充满了极致的狂妄与挑衅,那睥睨的眼神仿佛在俯视一群待宰的羔羊,视周围数十名刀剑出鞘的精锐守卫如无物。

小宁总管闻言,面沉似水,平日里温和的眼神此刻冷冽如万载寒冰,再无半分温度,他踏前一步,朗声喝道:“好个猖狂不知死活的贼子!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藐视王法!今夜便让你这贼子看清楚,何为天罗地网!叫你插翅难逃!来呀!将这狂徒给我拿下!生死勿论!”

“喏!!”身后数十名守卫早已憋足了一股怒气与战意,此刻得令,齐声应喝,声浪震得火把都为之一晃!

他们训练有素,动作整齐划一,长剑出鞘带起一片森然幽冷的寒光,厚重的腰刀劈开空气发出锐利的嘶鸣。

数十人如同蓄势已久的洪流猛然决堤,又如同结阵的狼群,带着凛冽刺骨的杀气,从四面八方、前后左右,朝着那孤立于庭院中央的黑衣人猛扑而去!

步伐铿锵,攻势如潮,刀光剑影瞬间交织成一片死亡罗网!

然而,面对这汹涌澎湃、几乎水泄不通的围攻之势,那黑衣人非但没有丝毫惧色,眼中反而流露出一种近乎残忍的、猫戏老鼠般的不屑与讥讽。

他嗤笑一声,声音尖锐而难听,如同夜枭在坟场啼哭。

“既然你们自己活腻味了,急着投胎,那爷爷便发发慈悲,先超度几个不开眼的!好叫你们知道知道......马王爷到底有几只眼!”

话音未落,异变陡生!

只见他身形猛地一缩,仿佛瞬间失去了骨头,化作一团模糊的黑影,继而如同被强弓射出的黑色利箭,又似地府溢出的幽冥鬼气,凭空诡异地纵起!

周身“嘭”的一声,再次弥漫出一股不断翻滚蠕动的诡异黑雾,这黑雾不仅干扰视线,更带着一股阴冷蚀骨的气息,让靠近的守卫不由自主地感到气血微滞!

下一刻,他的身影已然与黑雾融为一体,变得模糊不清,非但不退,反而主动地、如同自杀般投入了汹涌而来的守卫人群最密集之处!

他的身法完全超越了寻常武者的认知,充满了阴邪诡谲、难以捉摸的意味。

时而如滑不留手的泥鳅,又似无骨的幽魂,在密不透风的刀剑缝隙间以毫厘之差不可思议地扭曲、穿梭,险之又险地避开每一次致命的攻击。

时而如贴地急掠的毒蛇,身形伏低,几乎贴着地面疾行,专攻下盘脚踝,刀光过处,必然带起一溜血花和惨嚎。

时而又如同炸开的黑色烟幕,骤然分散成数道虚影,引得守卫们慌忙攻击却屡屡落空,甚至误伤同伴,而他真身却又在下一刻从完全出乎意料的角度凝聚出现,狠下杀手!

他的刀法更是将歹毒刁钻、诡异莫测发挥到了极致!

那柄狭长弯曲的弯刀在他手中,仿佛拥有了恶毒的生命,化作毒蛇的毒牙,化作蝎子的尾钩,从不与守卫们势大力沉的兵器硬碰硬,总是如同鬼魅般寻隙而入,角度刁钻至极!

刀光闪烁间,带起阴冷的、细微的、如同毒蛇潜伏接近猎物时发出的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专门抹向咽喉、手腕经脉、膝盖关节、脚踝韧带等最要害、最脆弱之处!

“噗嗤!”一声轻响,一名怒吼着挥刀全力下劈的守卫,只觉得眼前一花,目标消失,随即大腿外侧传来一阵彻骨冰寒,紧接着便是滚烫的液体喷涌而出!他的大腿动脉已被精准划开,惨叫一声,踉跄倒地。

“呃啊——”

另一侧,两柄长剑如同毒龙出洞,同时刺向黑衣人左右肋下,却见黑衣人身体以一个完全违反人体常理的幅度如同麻花般一扭,两柄长剑竟贴着他的前胸后背险险刺空,而他手中的弯刀却如同毒蝎摆尾,从一个绝无可能的角度自下而上反撩而起,瞬间便割开了右侧守卫持剑的手腕,筋断骨折,长剑当啷坠地!

他更是卑鄙地将自身弥漫的黑雾运用到了极致,时而融入雾中,身影若隐若现,引得守卫们攻击频频落空,刀剑往往劈散黑雾却伤不到他分毫,反而因用力过猛而露出破绽;时而又如同附骨之疽,在人群中精准地贴近某一名受伤或惊慌的守卫,将其当作活动的肉盾,来回拉扯格挡,巧妙地利用其身体抵挡来自其他方向的攻击,手段之狠辣卑鄙,简直令人发指!

这根本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搏杀较量,而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单方面的诡异狩猎与冷酷屠杀!

黑衣人以一种完全不合常理的阴邪身法和歹毒阴险的刀术,在数十人的围攻中如鱼得水,反而将围剿变成了他个人展示杀戮艺术的舞台!所过之处,血光不断迸现,惨叫声此起彼伏!

不过短短几十个呼吸的时间,已有十数名守卫惨叫着倒地,或被划开要害血流如注,或被削断手脚成为残废,彻底失去战斗力。

而剩余的人则被他这种神出鬼没、完全不讲道理的打法打得心惊胆战,束手束脚!

他们平日训练的合击阵型在这种诡异莫测的敌人面前,显得是如此笨拙而无效,甚至因为互相顾忌而屡屡施展不开!

黑衣人就像一滴浓稠污秽的墨汁滴入清水,迅速地将有序严密的围剿搅成了一锅混乱不堪、血腥弥漫的粥!

一旁观战的陈扬看的是心头怒火狂燃,目眦欲裂!

他原本以为凭借人数优势和行辕守卫的训练有素,足以轻松拿下此獠,却万万没想到这黑衣人的武功路数如此诡异、歹毒、不循常理,简直如同妖魔一般!

再这样下去,恐怕这些忠诚勇敢的守卫非但拿不下他,反而要死伤殆尽,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

“都给我住手!退下!全部退下!”

陈扬再也按捺不住,蓦地气沉丹田,发出一声如同平地惊雷般的怒吼,声浪滚滚,瞬间压过了场中的厮杀声。

“不许再上前送死!把他交给我了!”

激战正酣的守卫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震得心神一凛,攻势不由得齐齐一缓,下意识地向后稍退。

就在这攻势稍滞的刹那间——陈扬体内内力早已奔腾待命,此刻轰然彻底爆发!

他身形如同一道撕裂夜空的银色闪电,猛地拔地而起,纵上半空!手中那柄细剑仿佛感受到主人澎湃的战意与怒火,发出一阵清越激昂、穿金裂石般的嗡鸣!

剑身之上流淌的银芒在四周火把的照耀下骤然暴涨,煌煌如日,化作一道璀璨夺目、锐不可当的惊鸿!

“阴邪狂徒!休得猖狂!受死!”

再看陈扬纵起半空,细剑流光,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气势和凛然正气,如同九天银河倾泻而下,直刺向那仍在人群中制造着混乱与血腥的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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