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针对庆修家人的阴谋,就在这东宫的觥筹交错之间,悄然酝酿。
而此时的庆修,正在工部的炼钢坊里,看着新一炉钢水,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对东宫里的这些算计,一无所知。
炼钢炉的事情告一段落后,庆修总算能从工部脱身,回家好好歇两天了。
他一回到家,就被苏小纯跟长孙娉婷她们给围住了。
“夫君,你可算是回来了,这几天都瘦了。”苏小纯心疼的摸着他的脸。
“爹爹!”庆如鸢也扑了过来,抱着他的腿不撒手,“你都好久没陪我玩了!”
庆修看着家人关切的脸,心里暖洋洋的。
外面再大的风雨,只要一回到这个家,就都烟消云散了。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他笑着抱起庆如鸢,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这几天有没有听你娘的话?”
“有啊!”庆如鸢把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我可乖了,都没有偷偷溜出去玩!”
庆修听着,心里却“咯噔”一下。
他突然想起了在宫里,李元昌那张得意忘形的脸,还有自己随口说的那句“血光之灾”。
他当时只是想吓唬吓唬对方,可现在回想起来,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李承乾那伙人,既然敢在炼钢炉上动手脚,那就说明他们已经没什么底线了。
一次不成,他们肯定还会有第二次。
而自己就是他们最大的眼中钉。
明着动自己,他们没那个胆子。
那他们会从哪里下手?
庆修的目光,落在了怀里笑得天真烂漫的女儿身上。
一股寒意,瞬间从他的脚底板,窜到了天灵盖。
家人!
他的家人,是他最大的软肋!
“如鸢。”庆修的表情,突然变得无比严肃,“你听好了,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踏出府门一步。听到了没有?”
庆如鸢被他严肃的样子吓了一跳,小嘴一瘪,有点委屈:“为什么呀?我想出去找小花玩。”
小花,就是那个被他救活的野人小女孩,后来也被他带回了长安,收在府里当了庆如鸢的玩伴。
“没有为什么,爹爹说不行,就是不行。”庆修的语气,不容置疑。
苏小纯也看出了不对劲,她拉了拉庆修的衣袖,担忧的问道:“夫君,是……是出什么事了吗?”
庆修看了一眼周围的妻妾,不想让她们担心,便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最近长安城不太平,以防万一罢了。”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已经打定了主意。
必须加强府里的防卫。
当天晚上,庆修就把二虎跟府里所有的护卫头领,都叫到了书房。
“从今天起,府里的护卫,增加一倍。前门后门,还有各处院墙,二十四小时,都得有人盯着。任何陌生人,都不准靠近。”
“尤其是大小姐跟几位夫人的院子,更是要里三层外三层的给我看好了。”
“另外,”庆修看着二虎,沉声说道,“你挑几个最机灵的,给我盯死了汉王府跟陈国公府。他们府里但凡有点风吹草动,我都要在第一时间知道。”
“是,国公爷!”二虎等人齐声应道,神情肃穆。
他们都感觉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
安排完这一切,庆修才稍微松了口气。
但他知道这只是被动的防御。
最好的防御是主动出击。
他必须想个办法,把李承乾那伙人,彻底打死,让他们再也翻不了身。
可到底该怎么做呢?
庆修坐在书房里,对着烛火陷入了沉思。
直接去跟李二告状?说李承乾要对他家人下手?
没用。
空口无凭,李二不会信的。
就算信了,最多也就是把李承乾再骂一顿,不痛不痒。
他需要一个证据。
一个能让李承乾,死无葬身之地的铁证。
可这个证据从哪来呢?
庆修想得头都快炸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他烦躁的站起身,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墙上挂着的一张地图上。
那是他亲手绘制的大唐舆图。
他的手指,下意识的在地图上划过,最后,停在了一个地方。
楚州。
那个被李承乾,亲手变成一片汪洋的地方。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的脑海里慢慢成形。
……
接下来的几天,庆国公府的气氛变得异常紧张。
护卫们一个个刀不离手,警惕的盯着府内外的每一个角落。
庆如鸢也被下了禁足令,只能在自己的小院子里玩,憋得小脸都鼓了起来。
苏小纯她们,也感觉到了这股不寻常的气氛,虽然庆修什么都没说,但她们都默契的减少了外出,整日待在府里。
整个庆国公府顿时密不透风。
然而,该来的还是来了。
这天深夜,月黑风高。
几道黑影,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庆国公府高高的院墙外。
他们动作敏捷,一看就是顶尖的好手。
几人互相打了个手势,其中一个黑衣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竹管,对着院墙内轻轻一吹。
一股无色无味的迷烟,顺着风飘进了护卫们的鼻子里。
院墙上,几个负责警戒的护卫,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软软的倒了下去。
黑衣人们满意的点了点头,身形一纵,如同壁虎一般,悄无声息的攀上了院墙,翻身进入了国公府。
他们的目标,很明确。
就是庆如鸢所住的那个小院。
几人穿行在亭台楼阁之间,身法诡异,避开了一波又一波的巡逻护卫。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庆如鸢的院子外。
院子里一片寂静,只有几盏灯笼在夜风中摇曳。
为首的黑衣人做了个手势。
两个黑衣人立刻摸到院门口,利落的解决了守门的那两个护卫。
剩下的人则悄无声息的潜入了院子,直奔亮着灯的主卧。
一切,都进行得异常顺利。
顺利得有些诡异。
为首的黑衣人心里闪过一丝不安。
庆国公府的防卫就这么松懈?
这跟他得到的情报可不太一样。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一咬牙,对手下使了个眼色。
几人同时破窗而入!
然而,迎接他们的不是床上熟睡的女孩,而是一张从天而降的巨大铁网!
“不好!有埋伏!”为首的黑衣人脸色大变,转身就想跑。
可已经晚了。
屋子里,突然亮起了十几盏雪亮的汽灯,将整个房间照得如同白昼。
二虎带着几十个手持劲弩的护卫,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黑洞洞的弩箭对准了网里的几个黑衣人。
“跑啊?怎么不跑了?”二虎扛着他那把标志性的大刀,一脸狞笑的走了过来。
“几位,大半夜的,来我庆国公府做客,是想偷点什么啊?”
那几个黑衣人,看着周围那明晃晃的弩箭,一个个脸色惨白,知道自己是栽了。
为首的那个,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猛地一咬牙。
他想咬碎藏在牙齿里的毒药自尽。
可他刚一动,二虎的刀就已经到了。
刀光一闪,快得让人看不清。
那黑衣人只觉得下巴一凉,随即一股剧痛传来。
他的下巴竟然被二虎用刀背,给硬生生的卸了下来。
“想死?没那么容易。”二虎踩着他的胸口,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冷冷的说道。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嘴里“呜呜”的叫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另外几个黑衣人,见状也想自尽,但都被冲上来的护卫,用特殊方法给制住了。
就在这时,里屋的门开了。
庆修穿着一身睡袍,慢悠悠的走了出来。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脸好奇的庆如鸢。
“爹爹,他们就是你说的,要来偷我糖葫芦的坏人吗?”庆如鸢探出个小脑袋,看着网里那几个狼狈的黑衣人,一点也不害怕。
庆修摸了摸她的头,笑了笑:“对,他们就是坏人。不过,他们已经被爹爹抓住了。”
他走到那几个黑衣人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我只问一遍,是谁,派你们来的?”他的声音很平静,但那平静之下却隐藏着滔天的怒火。
为首的黑衣人死死的瞪着他,眼神里全是怨毒,就是不说话。
“骨头还挺硬。”庆修点了点头,“二虎,把他们的骨头,一寸一寸的,都给我敲碎了。我倒要看看,是他们的骨头硬,还是你的刀硬。”
“好嘞!”二虎狞笑一声,举起了大刀。
那几个黑衣人,看着那闪着寒光的刀锋,终于怕了。
其中一个,拼命的挣扎着,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庆修示意护卫,把他的下巴安了回去。
“我……我说……”那黑衣人喘着粗气,声音都在发抖,“是……是汉王殿下……是他让我们来的……”
汉王,李元昌。
果然是他。
庆修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也只有李元昌这种蠢货,才会用这么直接,这么没脑子的法子。
“他让你们来做什么?绑架我女儿?”
“不……不是……”那黑衣人摇了摇头,“汉王殿下说,只是……只是想请大小姐,去府上……做客几天……”
“做客?”庆修笑了,笑得很冷,“我看,是想拿我女儿来威胁我吧?”
黑衣人不敢说话了,只是一个劲的磕头。
“国公爷饶命!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啊!我们真的没想过要伤害大小姐!”
“饶了你们?”庆修看着他们,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你们踏进我庆国公府的那一刻,就该想到,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他转过头对二虎说道:“处理干净,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是!”
那几个黑衣人的眼中,露出了绝望。
“不!国公爷!你不能杀我们!我们……”
他们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冲上来的护卫堵住了嘴,拖了下去。
很快,院子里就恢复了平静。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庆如鸢看着这一幕,有些害怕的拉了拉庆修的衣角。
“爹爹,他们……”
“他们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庆修蹲下身,摸着女儿的头,柔声说道,“如鸢不怕,有爹爹在,谁也伤害不了你。”
他把女儿抱回房间,哄她睡下。
然后,他一个人走出了院子,站在了清冷的月光下。
他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温和。
李承乾,李元昌……
你们,真的惹怒我了。
既然你们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庆修回房时,苏小纯跟长孙娉婷都还没睡,正一脸担忧的在灯下等着他。
“夫君,你没事吧?”苏小纯一看到他,就赶紧迎了上来,伸手想去抚平他紧锁的眉头。
“我没事。”庆修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握住她的手,“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你没回来,我们怎么睡得着。”长孙娉婷也走了过来,她的眼圈有些发红,“夫君,刚刚外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好像听到了打斗的声音。”
庆修看着她们担忧的眼神,心里一暖。
他不想让她们跟着担惊受怕,便轻描淡写的说道:“没什么大事,就是府里进了几个不长眼的小毛贼,想偷点东西,已经被护卫们打跑了。”
“小毛贼?”苏小纯显然不信,“夫君,你别骗我们了,我刚刚看到二虎提着刀,那刀上……”
“好了。”庆修打断了她的话,将她和长孙娉婷一起揽进怀里,柔声说道,“相信我,真的没事。有我在,这个家,谁也动不了。”
苏小纯跟长孙娉婷对视了一眼,虽然心里还是不安,但看着丈夫坚定的眼神,她们还是选择了相信。
“夫君,你一定要小心。”苏小纯把头埋在他怀里,闷声说道。
“放心吧。”庆修拍了拍她们的后背,“天不早了,都去睡吧。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安抚好妻妾,庆修却毫无睡意。
他一个人坐在书房里,对着摇曳的烛火,思考着整个计划的每一个细节。
他抓了活口,也问出了是汉王李元昌指使。
但他不能就这么直接去找李二告状。
因为李二是个多疑的皇帝。
如果他直接说,汉王派人来绑架我女儿,背后肯定是李承乾在搞鬼。
李二的第一反应,绝对不是相信他,而是会怀疑,这是不是他庆修为了打压李承乾,故意设下的一个局?
毕竟,前脚刚用流言把李承乾搞臭,后脚就抓到人证,说李承乾要对他女儿下手。
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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