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唐:纵横家不好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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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瓮中捉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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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时的阳光斜斜照进潼关主城,将青石板路染成温暖的金色。安守忠的亲卫们正扛着抢来的绸缎,吆喝着穿过十字街口,绸缎的边缘拖在地上,被马蹄踩出肮脏的褶皱。一个满脸横肉的士兵抱着个描金漆盒,从当铺里冲出来,盒盖没盖严,滚出几枚开元通宝,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都给老子轻点!” 安守忠骑在马上,对着乱哄哄的士兵们吼道,眼睛却死死盯着不远处的酒楼。那酒楼的幌子上写着 “醉仙楼” 三个大字,二楼的窗棂还半开着,里面隐约能看见散落的酒壶和菜肴,显然是唐军仓促撤离时留下的。

他翻身下马,一脚踹开酒楼大门,迎面扑来浓郁的酒香。大堂里的八仙桌上,还摆着半只烤鸡和一壶没喝完的西凤酒,鸡油凝固在盘子边缘,像块琥珀。安守忠抓起鸡腿就往嘴里塞,油腻的汁液顺着下巴往下淌,滴在胸前的铠甲上。

“将军,楼上有好东西!” 亲卫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

安守忠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二楼,只见靠窗的雅间里,一个描金的木箱敞开着,里面堆满了珍珠和玛瑙,在阳光下闪着诱人的光。他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伸手抓起一把珍珠,任由它们从指缝间滑落,发出悦耳的声响。

“这些都是老子的!” 他狂笑着将珍珠塞进怀里,腰间的弯刀因为动作幅度过大,撞到了桌角,发出 “哐当” 一声。这声响在混乱的街道里微不足道,却惊动了隔壁房间的动静 —— 那里藏着两个夜影卫的密探,正用铜管监听着外面的动向。

密探甲轻轻转动铜管,将安守忠的笑声和士兵们的呼喝声清晰地传向西侧山腰。他的同伴则握紧了藏在袖中的信号弹,只等山腰传来指令,就点燃预设在酒窖里的炸药。

街道上的混乱愈演愈烈。河东军的士兵们像蝗虫过境,冲进每一间敞开的房屋,将能抢走的东西洗劫一空。有人拖着尖叫的民女往巷子里钻,有人用刀劈开粮店的柜台,抓出大把的铜钱往兜里塞,还有的甚至爬上屋顶,拆起了瓦片 —— 据说唐军喜欢把金银藏在房梁上。

一个瘸腿的老兵拄着抢来的长矛,一瘸一拐地走进药铺。他的腿在上次攻城时被铅弹打中,溃烂的伤口散发着恶臭。药铺的货架被推倒,草药散落一地,他却在角落里发现了个小陶罐,里面装着黑乎乎的药膏,标签上写着 “金疮药” 三个字。

“总算能治治这破腿了。” 老兵咧开没牙的嘴笑了,浑然不知这药膏是夜影卫特意准备的 —— 里面掺了巴豆粉,非但治不好伤,还会让伤口溃烂得更快。

此时的城门处,后续的河东军还在源源不断地涌入。安庆绪的五千亲卫组成人墙,试图维持秩序,却被疯狂往里挤的士兵推得连连后退。一个扛着云梯的小队为了抢道,和骑兵们吵了起来,长矛和马刀在空中挥舞,差点当场火并。

没人注意到,街角的钟楼里,一个穿着灰布衫的 “民夫” 正透过窗缝,默默数着进城的人数。当最后一个河东军士兵的身影消失在巷口时,他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铜哨,轻轻吹了一声。

哨音微弱得像蚊子叫,却精准地传到了西侧山腰。

……

易林的令旗在山腰指挥台上划出银弧的瞬间,藏在钟楼里的密探猛地拉动了连接引线的绳索。

“轰隆 ——!”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首先从东侧城墙传来。早已埋在城墙根基里的三十箱炸药同时引爆,整段城墙像被巨斧劈过,青石砌成的垛口轰然坍塌,碎石混着燃烧的木屑倾泻而下,形成一道滚烫的泥石流。

正在攀爬城墙的河东军士兵们甚至来不及尖叫,就被埋在了石堆下。最前排的二十架云梯像玩具般被掀飞,连同上面的士兵一起砸向街道,将下面拥挤的人群砸得血肉模糊。一个刚爬上垛口的士兵被气浪掀到半空,身体在空中划过道诡异的弧线,重重摔在安庆绪的白马前,脑浆溅满了雪白的马面。

安庆绪从马背上摔下来的瞬间,还以为是地震了。他趴在地上,感觉整个地面都在剧烈颤抖,耳朵里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见,只能看见漫天飞舞的碎石和火焰,像世界末日般的景象。

“将军!” 亲卫们扑过来想扶他,却被第二波爆炸的气浪掀翻。

西侧街道的地下突然裂开道巨大的口子,宽约三丈,深不见底。这是唐军工兵营连夜挖掘的陷阱,底部插满了削尖的圆木,上面用木板和稻草伪装,看起来和普通路面没两样。此刻木板被炸得粉碎,正在街道中央狂奔的骑兵们猝不及防,连人带马坠入深渊。

惨叫声从裂缝深处传来,混杂着骨骼被圆木刺穿的脆响。有个骑兵侥幸抓住了裂缝边缘的石块,挣扎着想爬上来,却被上面掉落的战马砸中,再次坠入黑暗。裂缝两侧的士兵们吓得连连后退,却被后面涌来的人推搡着往前,不少人失足滑落,裂缝很快被不断坠落的人马填满,变成道流淌着血的沟壑。

“炸!继续炸!” 易林站在指挥台上,任凭飞溅的碎石落在肩头,声音里带着金属般的冷硬。

藏在酒窖、粮仓和民房里的炸药包接连引爆,整个潼关主城变成了爆炸的海洋。醉仙楼的二楼率先坍塌,安守忠和他的亲卫们被埋在瓦砾下,惨叫声被横梁断裂的巨响吞没。药铺里的老兵刚把 “金疮药” 涂在腿上,就听见头顶传来轰鸣,整间屋子像被巨人摇晃的摇篮,他抱着头蜷缩在墙角,看着药架上的陶罐纷纷坠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十字街口的爆炸最为惨烈。那里埋着五十箱炸药,是整个计划的核心。爆炸掀起的气浪将周围的房屋全部掀翻,形成个直径五十丈的巨坑,坑底的火焰窜起三丈高,将附近的士兵活活烧成了焦炭。侥幸没被直接炸死的人在火海里奔跑,身上的衣服和铠甲都在燃烧,发出 “嗞嗞” 的声响,像串移动的火把。

混乱中,有人试图往城外跑,却发现城门处已经变成了人间地狱。第三波爆炸专门针对城门设计,巨大的气浪将挤在门口的士兵掀飞,后续的人又被前面的尸体堵住,进退不得。铅弹组成的弹幕从两侧山腰射来,像割麦子般将挤成一团的士兵成片放倒。

“是陷阱!快跑啊!”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彻底点燃了恐慌的引线。

河东军的士兵们像没头的苍蝇,在火海里四处乱撞。有人朝着西门跑,却被突然坍塌的房屋挡住去路;有人想往东门冲,却被不断坠落的碎石砸倒;还有的干脆跳进护城河,却发现河水早已被炸药污染,又黑又臭,刚游了没几步就呛得晕了过去。

安守忠从醉仙楼的废墟里爬出来时,半个身子都被埋在瓦砾下。他的左臂不翼而飞,鲜血汩汩地从伤口涌出,染红了身下的碎砖。眼前的景象让他目眦欲裂 —— 曾经繁华的街道变成了燃烧的废墟,他的亲卫们像蝼蚁般被火焰吞噬,那些刚才还在欢呼的士兵,此刻都在发出垂死的哀嚎。

“杀出去!给我杀出去!” 他嘶吼着拔出腰间的弯刀,却因为失血过多,身体晃了晃,又重重摔在瓦砾堆里。

……

“火枪营,齐射!” 李晟的吼声在硝烟中炸响。

西侧山腰的五千名火枪兵同时扣动扳机,铅弹组成的弹幕在阳光下划出密集的银线,像突然掀起的金属暴雨,精准地覆盖了城门区域。

挤在门口的河东军士兵成片倒下,前排的人刚被铅弹击穿胸膛,后面的人就被推搡着踩上来,很快又被下一轮齐射放倒。尸体层层叠叠地堆积起来,很快堵住了城门的大半,只剩下窄窄的缝隙,像道淌血的伤口。

王小石头趴在第三排,枪管稳稳地架在草堆上。他的瞄准镜里,一个扛着狼头旗的骑兵正疯狂地挥舞旗帜,试图组织抵抗。铅弹飞出的瞬间,他看见那面旗帜猛地倒下,骑兵的身体晃了晃,从马背上栽了下来,鲜红的血溅在灰白的旗帜上,像朵突然绽放的花。

“中了!” 他兴奋地喊道,手指却迅速开始装填弹药。枪管的温度已经很高,烫得他手心发疼,但动作丝毫没有放慢 —— 这是易林特意训练的速射技巧,要求每人每分钟至少完成三次装填。

第二排的火枪兵已经完成装填,李晟的令旗再次落下。又是一轮密集的铅弹倾泻而下,将试图从尸体堆上爬过去的士兵打成了筛子。一个穿着铁甲的千夫长举着盾牌,以为能挡住铅弹,却被三颗同时命中的子弹击穿盾牌,胸前出现三个血洞,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三段射!保持火力!” 李晟的吼声从未停歇,他的铠甲上沾着飞溅的血污,眼睛却亮得惊人。望远镜里,城门处的敌军已经彻底崩溃,没人再试图抵抗,只顾着踩着同伴的尸体往城外爬,像群被赶入绝境的蟑螂。

南侧山腰的佛郎机炮也开始发威。十二门火炮轮流射击,实心弹呼啸着穿过街道,将试图逃窜的士兵连人带马撞飞;霰弹则在密集的人群中炸开,铅弹和铁砂像天女散花般散落,每一发都能造成成片的杀伤。

一门佛郎机炮的炮手兴奋地喊道:“将军!打中了他们的火药桶!”

李晟举镜望去,只见东门附近的巷子里,一个背着火药的小队被霰弹击中,引发了连环爆炸。气浪将半个街区的房屋都掀翻了,火焰窜起十丈高,照亮了半边天空。

此时的城内,幸存的河东军士兵们还在火海里挣扎。有人躲在断墙后,对着山腰的方向放箭,却连火枪兵的衣角都碰不到;有人试图从民房的地窖里挖通道逃跑,却被夜影卫预先埋设的炸药炸得粉身碎骨;还有的干脆扔掉武器,跪在地上哭喊着求饶,却被后续的铅弹打成了肉泥。

那个瘸腿的老兵瘫在药铺的角落里,腿上的伤口因为巴豆粉的作用,已经溃烂得露出了骨头。他看着同伴们一个个倒下,突然抓起身边的长矛,朝着山腰的方向爬去。没爬几步,一颗流弹就击穿了他的后脑勺,鲜血和脑浆溅满了散落的草药。

……

安庆绪被亲卫们从地上架起来时,右肩的骨头已经断了。他的鎏金铠甲被气浪掀飞了半边,露出里面渗血的皮肉,华贵的丝绸战袍被烧得残缺不全,沾满了尘土和血污。

“撤退!快撤退!” 他嘶吼着,声音因为恐惧而变调,“让后面的人顶住!我们从西门突围!”

亲卫们架着他,踉踉跄跄地往西门方向跑。沿途的景象让安庆绪心如刀绞 —— 他的士兵们像被赶杀的牛羊,在火海里四处逃窜,而他却无能为力,只能像条丧家之犬,在亲卫的掩护下狼狈奔逃。

“将军!西门被堵死了!” 一个亲卫从前面跑回来,脸色惨白,“唐军的火枪队封锁了街道,根本过不去!”

安庆绪猛地推开亲卫,自己跌跌撞撞地往前跑。果然,西门方向的街道上,密密麻麻的火枪兵正稳步推进,铅弹像雨点般落下,将试图靠近的河东军士兵一一放倒。街道中央的尸体堆得像座小山,上面插着面 “镇海军” 的旗帜,在硝烟中猎猎作响。

“往北!从城墙的缺口出去!” 安庆绪指着北侧的一段矮墙 —— 那里在爆炸中坍塌了一角,露出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缺口。

亲卫们立刻组成人墙,挥舞着马刀冲向缺口,试图杀出条血路。但火枪兵的火力太密集了,他们刚冲出去没几步,就被铅弹成片放倒,鲜血染红了街道,像条蜿蜒的小河。

“废物!都是废物!” 安庆绪气得浑身发抖,拔出佩刀就想亲自冲上去,却被身边的参军死死拉住。

“将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参军的声音带着哭腔,“咱们从密道走!您忘了?城里有安禄山时期留下的密道,能通到城外的乱葬岗!”

安庆绪眼睛一亮。他确实听说过这条密道,却从没当回事 —— 谁能想到,自己有一天会靠这种见不得人的通道逃命。“密道在哪里?”

“在城隍庙的香炉下面!” 参军指着不远处的庙宇,“快!再晚就来不及了!”

亲卫们架起安庆绪,朝着城隍庙的方向狂奔。沿途的士兵们看到主帅要逃,也纷纷跟了上来,形成一股混乱的人流。火枪兵的铅弹不断从两侧的房屋顶上射来,每一次齐射都能倒下一片,却挡不住求生的洪流。

城隍庙的大门早就被炸毁了,只剩下残垣断壁。安庆绪被亲卫推进庙内,一眼就看到了院子中央的三足香炉 —— 它歪斜地倒在地上,底座上有个明显的机关。

“快!打开它!” 安庆绪嘶吼着,亲自上前去搬香炉。

两个亲卫合力掀开底座,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里面散发着浓重的霉味。就在此时,庙外传来了震天的呐喊 —— 李晟的火枪营已经杀到了庙门口,铅弹呼啸着穿过残破的窗棂,在地上溅起阵阵尘土。

“将军!您先走!我们断后!” 参军猛地将安庆绪推下洞口,自己拔出佩刀,带着剩下的亲卫冲向庙门。

安庆绪在黑暗中翻滚着坠落,耳边传来亲卫们的惨叫和火枪的轰鸣。他重重摔在冰冷的地面上,挣扎着爬起来时,嘴角流出了鲜血。

密道里伸手不见五指,只有远处传来滴水的声音。安庆绪摸索着往前跑,铠甲碰撞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格外刺耳。他不知道的是,这条密道早就被夜影卫发现了,出口处的乱葬岗附近,秦锋正带着五百名刀斧手,静静地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

……

安守忠最终被两个亲卫从瓦砾堆里拖了出来。他的左臂已经彻底废了,肋骨断了至少三根,每走一步都疼得眼前发黑,却死死攥着那把染血的弯刀,不肯松手。

“将军!西门走不通了!往北门!” 亲卫甲嘶吼着,用身体挡住飞来的流弹。他的后背已经中了三箭,鲜血浸透了铠甲,却像没感觉似的,只顾着往前冲。

安守忠点点头,被亲卫们架着,踉踉跄跄地往北门方向挪动。沿途的房屋还在燃烧,火舌舔舐着残破的木梁,发出 “噼啪” 的声响,像死神的低语。他看见自己的士兵们在火海里奔跑、哀嚎、互相残杀,突然觉得一阵恍惚 —— 昨天还在为即将到来的胜利欢呼,今天却成了瓮中之鳖。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他喃喃自语,嘴角溢出黑血。

亲卫乙突然指着前面:“将军!快看!是安庆绪大人的亲卫!他们往城隍庙跑了!”

安守忠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见一群穿着玄甲的士兵正冲进城隍庙的废墟。他的眼睛亮了一下—— 只要跟上安庆绪,就还有希望!

“跟上去!” 他嘶吼着,用尽全身力气挣脱亲卫的搀扶,一瘸一拐地朝着城隍庙跑去。

此时的城隍庙外,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参军带着最后的亲卫组成人墙,用盾牌抵挡着火枪兵的铅弹,掩护安庆绪进入密道。他们的铠甲在密集的火力下不断迸出火花,像群在暴雨中挣扎的飞蛾。

“将军!快!” 参军的左臂被铅弹打断,却依旧用身体护住庙门,“我们撑不了多久了!”

密道里的安庆绪听到外面的厮杀声越来越弱,知道断后的亲卫们快撑不住了。他加快速度往前爬,粗糙的石壁划破了手掌,鲜血在地上留下断断续续的痕迹。

突然,前面传来微弱的光亮。安庆绪心中一喜,加快速度爬了过去,却在出口处停住了脚步 —— 洞口被一块巨石挡住了,上面压着棵枯死的老槐树,显然是被人故意封死的。

“不!不!” 安庆绪疯狂地用佩刀劈砍巨石,火星四溅,却只在石头上留下浅浅的白痕。

外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是秦锋的怒吼:“搜!仔细搜!别让安庆绪跑了!”

紧接着是刀斧手们的脚步声和士兵们的惨叫 —— 显然,断后的亲卫们已经全军覆没,秦锋的人开始搜查乱葬岗了。

安庆绪绝望地靠在石壁上,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突然想起安禄山临死前说的话:“咱们这种人,终究是要被埋在土里的。”

他拔出佩刀,看着刀刃上自己扭曲的倒影,突然放声大笑,笑声在狭小的密道里回荡,像夜枭的哀鸣。

此时的城隍庙内,安守忠终于冲进了院子,却只看到满地的亲卫尸体和敞开的密道入口。他扑到洞口,刚要往下跳,一颗铅弹突然从屋顶飞来,精准地击中了他的胸口。

安守忠的身体晃了晃,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胸前的血洞,鲜血正汩汩地涌出。他想开口说什么,却只咳出一口黑血,重重地倒在洞口,临死前的最后一眼,看到的是密道深处那点微弱的光亮,像颗即将熄灭的星。

……

夕阳西下时,潼关主城的枪声终于渐渐平息。

李晟站在城隍庙的废墟上,看着士兵们从密道里拖出安庆绪的尸体 —— 他是用佩刀自杀的,刀刃刺穿了心脏,脸上却带着诡异的笑容。

“大人,找到了安守忠的尸体。” 亲兵指着洞口旁的尸体,声音里带着疲惫。

李晟点点头,目光扫过满地的尸体和燃烧的废墟,突然觉得一阵眩晕。他扶住身边的断墙,才没有倒下,却吐出一口带着血沫的唾沫 —— 那是被爆炸的气浪震伤了内脏。

西侧山腰的易林放下望远镜,看着城内渐渐熄灭的火光,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指挥台。他的银袍上沾满了尘土,却依旧挺直着脊梁,像株在硝烟中屹立的青松。

“清点伤亡。” 他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水。

琉璃拿着统计册走过来,眼眶通红:“大人,我军阵亡八百七十三人,伤两千一百五十六人。敌军…… 歼敌五万余人,俘虏两万三千余人,安庆绪和安守忠均已毙命。”

易林接过统计册,翻到最后一页,上面用朱砂画着个大大的 “胜” 字,旁边却用小字标注着阵亡将士的名单,密密麻麻,像片凝固的血。

“厚葬。” 他轻声说,“不管是唐军还是河东军,都好好安葬。”

夕阳的余晖将潼关染成诡异的橘红色,像块巨大的凝血。幸存的士兵们互相搀扶着清理战场,有人在瓦砾堆里寻找战友的遗体,有人在给受伤的敌军包扎,还有的坐在断墙上,望着远处的黄河发呆。

王小石头靠在一棵烧焦的老槐树下,看着自己的火枪 —— 枪管已经彻底冷却,上面的血污凝固成了暗红色。他数了数枪管上的刻痕,一共二十一道,代表着今天放倒的二十一个敌军。

“石头,发什么呆呢?” 赵勇走过来,他的 “伤腿” 早就好了,此刻正用布擦拭着刀上的血污。

王小石头摇摇头,指着城内的废墟:“勇叔,咱们真的赢了吗?”

赵勇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那里的断壁残垣间,还能看到未熄灭的火焰和散落的尸体。他沉默了片刻,拍了拍王小石头的肩膀:“赢了。只是这胜利的滋味,有点苦。”

远处的黄河依旧东流,水声潺潺,仿佛在低声诉说着这场惨烈的胜利。易林站在山腰上,望着夕阳下的潼关,突然想起长孙霖的话:“战争最可怕的不是死亡,是胜利后的空虚。”

他握紧了腰间的佩刀,刀鞘上的温度仿佛还残留着战场的余温。他知道,潼关的胜利只是开始,洛阳的大门还在敞开,史家的大军还在范阳虎视眈眈,而他脚下的土地,已经被鲜血浸透,再也回不到最初的模样。

夜幕降临时,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地平线后。潼关的废墟上亮起了零星的火把,像群在黑暗中徘徊的魂灵。易林转身走下指挥台,步伐坚定,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沉重 —— 他知道,明天醒来,又将是新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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