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白帝对本帅的评价，竟然这么高？”
牧天一怔，微微感到诧异。
同时，他心中也是一动，凌云君王的这句话，无疑是透露出白帝还活着的消息，这就让他感到压力了。
一位活着的帝者，可没有那么好对付。
“白帝陛下曾推测过，鬼帝的真实年龄，应该并不大，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鬼帝的天赋，足以横压一个时代。”
凌云君王叹了口气，看向牧天的眼神，有些复杂。
“白帝呢？他现在在哪？”
牧天眯着眼睛，淡淡的问道。
凌云君王闻言，轻笑一声，摇了摇头，“鬼帝陛下，早晚有一天，您会与白帝陛下相遇的，但不是现在。”
不知不觉的，在对待牧天的称呼上，凌云君王也用上了敬称。
“你的意思，就是不打算告诉我了？”
牧天眉头一皱，声音有些冷。
凌云君王笑了笑，闭口不言，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
牧天见状，面色一冷。
“鬼帝陛下，我知道您有些手段，但你既然听说过我，那就应该明白，除非我想，否则您在我这里，是无法得到任何消息的。”
凌云君王笑着说道。
“你不说，难不成这里的其他人，也不会说吗？”
牧天冷笑一声。
“其他人？您觉得，凭他们的身份，可能知道白帝陛下的下落吗？”
凌云君王微微一笑，神情毫无动荡。
牧天闻言，眉头皱了起来。
“鬼帝陛下，您退去吧，白帝城并不想与您为敌。”
凌云君王轻声说道。
“可是，你们已经与本帅为敌了。”
牧天冷哼一声。
闻言，凌云君王沉默了。
“我再问你一个问题，白帝城，究竟在哪？”
牧天冷冷的问道。
凌云君王闻言，眼底闪过一抹追忆，而后摇了摇头，“白帝城，已经没了。”
“没了？”
牧天一怔。
“早在八十年前，白帝城就已经没了。”
凌云君王叹了口气。
“凌云君王，你觉得本帅是傻子吗？你们的人都在这里，你竟然跟我说白帝城在八十年前就已经没了？”
牧天讥笑一声，冷冷的看着凌云君王。
凌云君王摇了摇头，“白帝城确实已经没了，眼下的我们，不过是一群苟延残喘的人罢了。”
嗯？
牧天闻言，眉头皱了起来，从凌云君王的表情上，他看不出任何问题，其种种情绪表明，他说的都是真的。
但，可能吗？
先不说他们这些人都在这里，就是白帝都还活着，白帝城又怎么可能没了？
“我知道您不信，但我说的，都是实情，当初，白帝城之所以退回云鼎联邦，也只是为了保留一丝传承。”
凌云君王再次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悲戚。
保留传承？
这一次，牧天听到了一个重要的名词。
什么情况下，需要保留传承，可能保留传承？只能是这个势力遭受了灭顶之灾，几近覆灭的时候。
如果换了一个势力，牧天或许就真的信了，但那是什么，白帝城啊！黑暗世界公认的霸主级势力，存世数百年之久，谁又能覆灭他们？
“你说白帝城遭遇了灭顶之灾，那究竟是谁，覆灭了白帝城？”
牧天眯着眼睛，沉声问道。
然而，凌云君王却是摇了摇头，“我今天说的，已经够多了，有些事情，恕我不能如实告知。”
“你真的不说？就不怕我杀了你？”
牧天冷哼一声。
凌云君王闻言淡淡的笑道：“从知道您身份的那一刻，我就没想着还能活下去。”
在得知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鬼帝的时候，他就清楚，自己今天是不可能活着离开了，从一位帝者的手中逃脱，根本就是在做梦。
牧天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随即问道：“你认识孙伯吗？”
“孙伯？孙伯是谁？”
凌云君王一怔，一脸茫然。
见状，牧天有些失望了，从凌云君王的表情中，不难看出，他是真的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有关孙伯的事情，还是查尔提起的，上次覆灭孙家的时候，查尔就遇到这位疑似黑暗世界君王的老人，甚至怀疑他就是出自白帝城。
“您说那个人姓孙？”
忽然，凌云君王身体一震，眼底闪过一抹骇然，似乎是想到什么。
“嗯？你认识？”
牧天愣了一下，看了过来。
凌云君王点了点头，“我确实认识一位姓孙的人，不过他应该早就已经死了。”
“哦？他是什么人？”
牧天好奇的问道。
本来，这件事情都过去了很久，他也都快要忘记了，但今天遇到了凌云君王，便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问了出来。
凌云君王沉默了片刻，眼底闪过一抹追忆，这才说道：“您既然听说过我，那也应该听说过另一个名字，霸天！”
“霸天？”
牧天闻言，身体一震。
八十年前，是白帝城史上最辉煌的岁月，那个时代涌现了无数强者，第一战将凌云，只是其中的一位，除了他之外，最有名的当属第二战将，霸天君王！
霸气冲云，敢于天抗！
世间狂人千千万，唯我独霸一天！
牧天怎么也没想到，当初查尔遇到的，竟然会是这样一位传奇的人物。
同时，他不禁庆幸查尔当时遇到的霸天君王是受过重伤的，否则以那位的实力，查尔还真未必会是对手。
“您为什么问我有关他的事情？难不成……你遇到他了？他现在在哪？”
凌云君王回过神来，看向牧天。
牧天摇了摇头，“遇到过，不过他已经死了，他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在体内持续了很多年，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生命的最后阶段。”
“死了吗？也是，当初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他能活着就已经是万幸了。”
凌云君王闻言，目光有些黯淡。
“当初，白帝城到底发生了什么？强如霸天君王，都被打成了重伤，你们更是躲到了这里。”
牧天皱了皱眉头，沉声问道。
“你不用问了，我不会说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凌云君王摇了摇头。
“坐着等死，曾经的凌云君王，应该不会做这种事情吧？”
牧天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
“您也说了，那是曾经。”
凌云君王笑了笑，自嘲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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