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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0章 闵长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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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如玖”这个名字,伴随着“刘伯温院长的关门弟子”这个身份,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迅速在人群中荡开涟漪。

原本正准备厉声呵斥的张长老,在听到“刘伯温院长”这几个字的瞬间,脸色骤然一僵,那已到嘴边的斥责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脸色变得极为精彩。

刘伯温院长!那可是整个昊天学院公认的丹道第一人,其炼丹术已臻化境,深不可测,否则也不可能稳坐昊天学院丹堂分院院长之位多年,地位超然,无人能及!

眼前这个气息沉静、看似普通的少女,竟然是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刘院长的亲传关门弟子?张长老那满腔的怒火与不屑,顿时被一股惊疑不定所取代,看向顾如玖的目光也变得复杂起来,再不敢有丝毫轻视。

顾如玖掌心那缕金莲业火静静燃烧,姿态优雅而神秘。跃动的火苗并非张扬外放,反而内蕴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引力,莲影在其中生灭沉浮间,仿佛将周遭所有的光线与细微的声息都无声地吸摄、包容于其中,使得以她掌心为中心的一小片空间显得格外深邃而静谧。

整个百草谷谷口的平台上,陷入了一片落针可闻的死寂。方才那激烈的争执声、严厉的训斥声、乃至弟子们不安的低语声,全都戛然而止,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扼住。

所有的目光,无论是张长老惊疑不定的审视,还是李师兄茫然中带着一丝希冀的注视,亦或是周围众多弟子充满了震惊、好奇、探究的眼神,此刻都如同被最坚韧的丝线牢牢粘附,死死地胶着在那簇跳动的、蕴含着无尽玄奥的金色火焰之上。

以及,那火焰后方,顾如玖那张依旧沉静无波、看不出丝毫情绪起伏,却仿佛能洞悉一切的面容。

张长老那张古板的面容上,脸色如同风云变幻般急速变了数变。

最初是因权威被当面质疑而涌上的震怒,如同烧红的烙铁,瞬间布满脸颊;紧接着,是对那缕前所未见、蕴含着至高法则意蕴的金色火焰产生的惊疑与审视,怒色稍退,被浓浓的困惑与不确定所取代;

最终,所有这些情绪都沉淀下来,化为一丝极其细微、却真实存在的忌惮,悄然爬上了他的眼底。

刘伯温院长的名头,在昊天学院丹堂,乃至整个学院的炼丹界,就是一座巍峨耸立、无人敢轻易撼动甚至质疑的泰山!其丹道造诣深不可测,地位超然物外。

而他的关门弟子……这个身份本身就重若千钧,代表着得到了那位泰斗的认可与真传,其背后所蕴含的潜力、所掌握的可能存在的秘传,绝非寻常弟子可比。这让他不得不强行压下所有的不满与轻视,重新以一种极为审慎、甚至带着些许戒备的态度,打量着眼前这位气息沉静的少女。

“原……原来是顾师侄。”

张长老喉结滚动了一下,语气不自觉地缓和了许多,甚至强行挤出了一丝略显僵硬的客套,只是那一声“师侄”的称呼,依旧微妙地试图维系住自己作为丹堂长老、作为长辈的那点架子,不愿在众多弟子面前彻底失了颜面。

他目光闪烁了一下,绝口不再提方才“妄议丹道”、“离经叛道”等尖锐话题,反而话锋生硬地一转,扯起了看似关切实则意图转移焦点的闲篇:“你……你是何时出关的?许久未见,刘院长他老人家……一切可还安好?”

顾如玖并未看向张长老,目光依旧平静地落在那几枚被视为“斑驳”的凝星丹上,仿佛那才是此刻唯一值得关注的事物。她的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有劳张长老挂心,师尊一切安好。”

她话音微微一顿,仿佛只是随口应答,随即自然而然地接上了之前被张长老刻意避开的话题核心:“至于丹道正统……”

就在这四字落下的瞬间,她掌心那缕沉静燃烧的金莲业火忽然如同活物般轻轻一颤,分出了细若游丝、几乎肉眼难辨的一缕!那缕细火化作一道迅疾无比的金色丝线,带着某种精准无比的意念,倏然射向李师兄手中玉盘里的一枚色泽斑驳、能量不稳的凝星丹!

“你——你要做什么?!”李师兄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手猛地一抖,差点将整个玉盘都扔出去,脸色瞬间煞白。

一旁的张长老也是瞳孔骤然紧缩,花白的胡子都翘了起来,下意识地就想出手阻止,口中惊呼:“不可!”然而那金线速度太快,且毫无预兆,他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有效反应!

那缕金线般的业火并未散发出任何毁灭性的灼热,反而透着一种极致的精微与灵性,它如同一位技艺已臻化境的绣娘手中最灵巧的绣针,精准无比地刺入那枚凝星丹表面——正是其中一处星斑最为凝聚、能量波动也最为显着躁动不安的节点!

下一刻,奇异到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

那枚原本因星力分布不均而显得丹色斑驳、能量场起伏不定的凝星丹,被这缕极致细微却蕴含着无上净化与平衡意境的业火刺入后,非但没有如众人预想的那般爆裂开来或受损黯淡,其表面那原本杂乱无章的星斑,竟如同被一只无形而充满智慧的大手轻柔地梳理过一般!

所有躁动不安的星辰之力仿佛瞬间找到了主心骨,开始以那金线刺入点为核心,遵循着某种玄奥的韵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畅地运转、重新排列组合!

几乎是在眨眼之间,那枚丹药便发生了脱胎换骨般的变化!

那些原本显得杂乱无章、如同顽童随意泼洒的墨点般的星斑,此刻变得无比均匀而有序,深深浅浅的蓝色层次分明又和谐交融,仿佛匠人精心绘制,将一片微缩的、宁静而璀璨的夜空完美地浓缩于这小小的丹丸之上。丹药周围那原本躁动不稳、令人不安的能量场也瞬间平复下来,变得如古井深潭般沉静而深邃,散发出的星辰之力远比寻常所能见到的上品凝星丹更为纯净、更为浓郁、更接近星辰本源!

然而,变化并未停止。

在那重新排列组合、美得令人心醉的星斑图案最核心之处,一点极其细微却无比清晰的金色莲纹悄然浮现、凝结!那莲纹小巧精致,道韵天成,如同无垠夜空中骤然亮起的最为耀眼的辰星,又似画龙点睛的最后一笔,为这枚本就已非凡品的丹药,注入了一丝难以言喻的磅礴生机、纯净灵性与绝对的稳固之意。

整枚丹药的品质与气息,竟在这电光火石、令人目不暇接的瞬息之间,发生了天翻地覆、堪称奇迹般的极致提升!其散发出的灵韵与力量,已然远远超出了传统意义上“上品”凝星丹的范畴,达到了一种在场众人从未见过、甚至从未想象过的完美之境!

“这……这怎么可能?!!”

李师兄如同被雷击中般僵立在原地,目瞪口呆地死死盯着自己手中玉盘里那枚已然脱胎换骨、焕然一新的丹药。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其中蕴含的那股磅礴却异常温和醇厚的星辰之力,那是一种他从未在任何凝星丹上感受过的、近乎完美的力量波动。极致的震惊与狂喜交织冲击着他的心神,使得他的声音都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几乎无法成言。

周围所有围观的弟子,包括那些先前还对李师兄的尝试抱有同情、对张长老的训斥心存不服的几人,此刻全都如同石化了一般,齐刷刷地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滚圆,却连一丝惊呼都发不出来。

整个谷口平台陷入了一种极度诡异的寂静之中,唯有那枚悬浮于玉盘之上、流淌着静谧星辉与细微金芒的丹药在无声地散发着令人心悸的灵压。

所有人的眼中,都充满了无以复加的、近乎颠覆认知的震撼!

张长老更是如同被人瞬间扼住了喉咙,呼吸都为之一窒。他脸上血色尽褪,一阵青一阵白,变幻不定,写满了惊骇、茫然与一种信仰崩塌般的无措。他枯瘦的手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指向玉盘中那枚已然超凡脱俗的丹药,嘴唇哆嗦了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你…你这是什么妖……什么手法?!”他几乎是本能地差点脱口斥之为“妖法”,但残存的理智和对刘伯温院长那深不见底的敬畏,让他硬生生将那个极具侮辱性的字眼憋了回去,临时改口成了“手法”。

可即便如此,他那颤抖的声线和眼中无法掩饰的惊惶,都清清楚楚地表明,眼前这神乎其技、近乎造化的一幕,已然彻底颠覆了他坚守了数十年、乃至上百年的丹道认知,冲击得他心神摇曳,难以自持。

顾如玖这才缓缓抬眸,目光第一次真正地、平静地落在脸色煞白的张长老身上。她的眼神依旧沉静如水,并无丝毫咄咄逼人之态,却自有一股令人无法忽视的笃定与力量。

“非是手法,是意。”她声音清淡,却如冰珠落玉盘,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她目光微转,扫过那枚已焕然一新的丹药,以及旁边仍处于巨大震惊中的李师兄,继续道,语气平稳如同在阐述最寻常的道理:“李师兄尝试引入星辰新力的思路本身无错,错在未能以足够强大的‘意念’去驯服、引导这股新力,反被其本身的狂躁属性所累,无法融入整体,故显斑驳躁动之象。”

“我方才,”她顿了顿,指尖那缕主火依旧静静燃烧,“只是以金莲业火中蕴含的‘净灭’之意,剔除其内里躁动不安的杂质;再以金莲‘生机’之意,稳固其被激发的活性本源;最后,辅以对能量平衡的细微感知之意,引导其力归于它应在之位。”

她的声音始终清冷平稳,却字字如重锤,蕴含着对丹道本质的深刻洞察,毫不留情地敲打在在场每一个,尤其是那些固守陈规之人的心神之上:“力无正邪之分,法无绝对高下,唯在运用之人,是否有一颗能洞察本质、掌控平衡的‘道心’罢了。”

“古法乃先贤智慧结晶,是后人攀登的基石,而非束缚手脚、禁锢思维的枷锁。”顾如玖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振聋发聩的力量,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谷口,“丹道一途,若只知一味固守成规,墨守陈篇,而不知与时俱进、推陈出新,与那枯坐坟冢、死守故纸堆的腐儒何异?”

她的目光如同清澈的溪流,缓缓扫过在场那些因她的话语和方才神迹般的演示而眼中重新燃起求知光芒、闪烁着兴奋与思考的年轻弟子们,最终,定格在那枚悬浮于玉盘之上、流淌着静谧星辉与金芒的蜕变丹药上。

“真正的丹道正统,”她一字一句,清晰而坚定,“当以实际效验为首要衡量,以丹药所具之真实力量为凭据,以能否契合天地法则那流转不息、生生不息的本真奥秘为最终旨归。”

她微微侧身,将目光投向脸色依旧变幻不定的张长老,语气淡然却不容置疑:“此丹效验究竟如何,是否强于传统炼法所出,张长老您身为丹堂长老,丹道造诣深厚,不妨……亲自验看一番。”

张长老脸色彻底灰败下去,如同蒙上了一层死寂的尘埃。他干瘪的嘴唇无力地嗫嚅了几下,似乎想反驳,想维护自己摇摇欲坠的权威,却发现喉咙如同被巨石堵住,竟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死死地盯着玉盘中那枚丹药,浑浊的老眼中充满了挣扎与难以置信。以他浸淫丹道近百年的毒辣眼力,何须再亲手检验、品尝?那丹药自然散发出的、近乎完美的纯净气息,那星辉流转间浑然天成的道韵,以及那一点如同画龙点睛、赋予丹药灵魂的金色莲纹……这一切的一切,都如同最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他的老脸上,已然是最无可辩驳的证明!

他坚持了一辈子、奉若圭臬、不容丝毫置疑的“正统”,他用以训斥弟子、维护自身权威的根基,在这一刻,被对方轻描淡写间,甚至未曾动用丹炉,仅凭一缕火焰、几句话语、以及一枚瞬息之间便被改造得脱胎换骨的丹药,便轻而易举地击得粉碎,崩塌成了满地狼藉。

顾如玖不再多言,掌心那缕惊艳了所有人的金莲业火如同它出现时那般悄然敛去,没有留下丝毫痕迹,仿佛从未出现过。她转身,清淡的目光掠过周围那些因震撼、激动而脸庞泛红、眼中充满了崇拜与狂热望着她的年轻弟子们,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微微颔首,便欲举步离开这骤然变得寂静却又暗流涌动的纷扰之地。

然而,她刚轻描淡写地迈出一步——

一道苍老却因极致的激动而带着明显颤抖的声音,如同撕裂帛布般,自百草谷那灵气氤氲的深处急速传来,瞬间打破了现场的沉寂:

“妙!妙啊!以无上意念驾驭神火,化腐朽为神奇,点斑驳为完美!这……这分明是古籍中记载却早已失传已久的‘点灵术’之雏形!小友……不,顾大师!请留步!还请留步啊!”

话音未落,只见一位须发皆白、身形清瘦、穿着一件颇为陈旧甚至沾着些许新鲜药灰的丹师袍的老者,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谷内丹房方向踉跄着冲了出来。他显然来得极其匆忙,连衣袍都未曾整理。

老者那双原本可能因年岁而略显浑浊的眼睛,此刻却爆发出灼热无比的光芒,死死地盯住了正要离开的顾如玖,那目光炽烈得仿佛在无尽黑暗中行走了太久的人骤然看到了指路的明灯,又像是发现了什么足以震动世间的稀世珍宝,激动得甚至连称呼都在瞬间从“小友”拔高到了敬称“顾大师”!

有资历较深的丹堂弟子认出了这位不修边幅的老者,顿时如同见了鬼一般,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声音都因极度的震惊而变了调:

“是……是那位常年窝在藏典阁最底层扫地的闵长老!他……他竟然出来了?!我入堂十年,从未见他踏出过藏典阁半步!”

这位闵长老在丹堂内资历极老,甚至传闻比张长老还要早上数辈,却性情孤僻古怪至极,从不参与丹堂任何事务管理,也从不授课收徒,终日只醉心于埋首在藏典阁那浩如烟海、甚至布满灰尘的古籍之中,研究那些早已被世人认定为失传或无用的古丹方和炼丹奇术,平日里几乎无人理会,如同一个透明的存在。

然而,在一些核心弟子和少数高层之间,却一直私下流传着一个传言:这位看似疯癫痴傻的闵长老,其真正的丹道见识与对古老炼丹术的理解,或许……还要在丹堂几位手握实权的长老之上!只是无人能证实,也无人敢去打扰他罢了。

此刻,这位传说中的怪癖长老,竟然为了顾如玖,主动冲出了他视为巢穴的藏典阁!

顾如玖的脚步微微一顿,停了下来。她转眸看向这位突然出现、气息沉凝渊深却显得有些不修边幅的老者,沉静的眼眸深处,极快地掠过一丝真正的讶异。这位老者给她的感觉,与张长老那种流于表面的威严截然不同,更像是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内里蕴含着难以估量的东西。

而一旁的张长老,在看清来者竟是闵长老时,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那是一种混杂了忌惮、尴尬、甚至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畏惧的复杂神情。他嘴唇紧紧抿起,方才面对顾如玖时那点强撑的长老架子瞬间消散无形,非但不敢出声呵斥对方的大呼小叫,反而像是遇到了什么极有压迫感的存在,下意识地、极其明显地后退了半步,试图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再看那位闵长老,须发皆白,却并非仙风道骨般的顺滑,而是有些蓬乱,仿佛刚从一堆古籍中抬起头来。他身上的丹师袍陈旧得甚至有些褪色,袖口和衣摆处明显沾着些许未曾拍掉的药灰和墨渍,显得颇为落魄潦倒。但他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充满了近乎痴狂的求知欲与灼热的兴奋,与他那不修边幅的外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周身散发出的气息沉静而渊深,隐隐与这百草谷的古老药气融为一体,显示出其绝非常人的深厚底蕴。

闵长老根本不理会在场那些目瞪口呆的弟子和脸色难看的张长老,他的眼中仿佛只剩下顾如玖一人。他几乎是踉跄着直接冲到顾如玖面前,激动得连雪白的胡子都在微微颤抖,声音因极度的渴望而发颤:

“顾大师!你方才那手化腐朽为神奇的手段……你掌心那缕神异的火焰……老夫感知绝不会错!那火焰之中,可是同时蕴含着‘净灭’与‘生机’这截然相反的双重至高意境?可是能随你心意自由转化,而非固定一性?”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浑浊的老眼中爆发出骇人的精光,死死盯着顾如玖,问出了那个石破天惊、让他不惜冲出藏典阁的问题:

“你可能……可能凭此火,炼制那‘九转还魂丹’所必需的无上媒介——‘阴阳调和之火’?!”

九转还魂丹!

这几个字如同惊雷,猛然炸响在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边!那可是只存在于上古传说、典籍记载中的七品顶阶灵丹!据说具有逆天改命、肉白骨、活死人的起死回生之效!而其炼制过程中最难、也是最关键的一点,便是需要一种能同时平衡极致生机与毁灭之力、进行完美阴阳调和的奇异火焰作为核心媒介,这种火焰的凝聚与操控之法早已失传于岁月长河之中!

闵长老此话一出,满场皆惊!死寂再次降临,所有人的目光,带着前所未有的震撼、骇然与难以置信,再次齐刷刷地聚焦于顾如玖那依旧平静无波的面容之上!

顾如玖看着眼前这位激动得几乎要手舞足蹈、眼中燃烧着纯粹求知火焰的老者,并未因他的失态而有丝毫不悦,只是沉吟了片刻,似乎在仔细衡量他话语中的可能性,随即缓缓开口,声音清冷如故:

“阴阳调和,其本质并非两种对立力量的同时僵持存在,而是彼此转化、循环往复、生生不息的动态平衡。金莲业火兼具净灭与生机之性,或可模拟此道,但……”

她话锋微转,并未将话说满:“需有相应的完整丹方以窥全貌,亦需特定的控火法诀以达精微。二者缺一不可。”

她没有否认!她竟然没有直接否认这近乎天方夜谭的可能性!

闵长老闻言,如同听到了世间最美妙的仙乐,激动得浑身一颤,差点当场跳起来!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猛地伸出手,一把紧紧抓住了顾如玖的衣袖,因为极度的兴奋而显得有些语无伦次,声音都在发飘:

“有有有!丹方!丹方残篇老夫有!虽然不全,但核心要义还在!法诀……法诀失传了,但没关系!我们可以一起推演!以你对火焰的掌控境界,加上老夫对古籍的理解,我们一定……一定可以!”

他抓着顾如玖衣袖的手因激动而微微发抖,眼神灼热得几乎要燃烧起来,连称呼都在极度兴奋下再次飙升,直接喊道:“顾师叔!顾大师!请!请务必随老夫去藏典阁详谈!立刻!马上!”

说着,这位闵长老竟像是怕她反悔跑掉一般,不由分说,枯瘦却异常有力的手紧紧抓着顾如玖的衣袖,拉着她就往百草谷深处、藏典阁的方向疾步走去。那力气大得惊人,完全不像一个看起来行将就木的老者,显示出其深藏的修为底蕴。

他此刻满心满眼都是那失传的丹方与传说中的火焰,彻底无视了身后那一众如同被施了定身术、目瞪口呆的弟子,以及那位脸色已然惨白如纸、仿佛所有信念都被击碎、面如死灰的张长老。

顾如玖并未运力抗拒,顺着老者的力道而行。她对此老口中那失传的“九转还魂丹”残篇的确颇有兴趣,那关乎丹道极致奥秘。而且,她心中隐约感觉到,这次意外的相遇,这位痴迷古丹方的古怪长老,或许正是一个了解学院更深层秘密、甚至是未来应对某些麻烦的契机。

就在她被心急火燎的闵长老拉着,即将转入百草谷那被浓郁药雾和古老建筑遮蔽的深处时,她似有所感,忽然回头,清冷的目光越过身后依旧石化的人群,遥遥望向了昊天学院那巍峨耸立、云雾缭绕的主峰方向。

目光深邃,仿佛穿透了层层空间,落在了某处。

就在她回眸远眺的刹那——

一道极其隐晦、几乎与周遭灵气流动完美融为一体,却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阴冷与审视意味的神识,如同潜伏在暗处的毒蛇悄然探出的信子,在她身上极其快速地一扫而过!

那感觉冰冷而滑腻,充满了探究与某种不善的意味,旋即又如同鬼魅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顾如玖眸光骤然一凝,如同平静湖面投入一颗冰粒,但瞬间便恢复了深不见底的平静,仿佛那丝感应只是错觉。她不再停留,任由前面依旧兴奋激动的闵长老拉着她,两人的身影很快便没入了百草谷深处那常年氤氲不散的灵雾与更为古老浓郁的扑鼻药香之中,再也看不见。

丹堂今日因她而起的这场风波,看似因她的离开而暂时平息,但所有人都明白,这或许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更大的波澜正在酝酿。

而那双一直隐藏在学院深处、不知属于何人的眼睛,也终于……按捺不住,开始显露痕迹了。

顾如玖被闵长老几乎是半拖半拽地拉着,一路深入百草谷腹地。越往里走,周遭的景象便与谷口的规整热闹截然不同。

空气中的药香不再清新单一,而是变得愈发浓郁、古老、甚至有些驳杂,仿佛无数种药材的气息经过漫长岁月的沉淀后交融在了一起。两侧不再是精心打理、阡陌纵横的药田,取而代之的是一些明显年代久远、甚至有些残破倾颓的炼丹房和试验场的遗迹,断壁残垣间偶尔可见焦黑的痕迹或是奇异的晶体凝结,无声地诉说着曾经发生在此地的无数成功与失败。

弥漫在空气中的灵气也变得异常复杂斑驳,时而炽热,时而阴寒,时而充满生机,时而又死寂沉沉,仿佛将无数代丹师在此地倾注的心血、喜悦、沮丧乃至疯狂都烙印了下来,形成了一种独特而沉重的氛围。

藏典阁并非想象中那般富丽堂皇、守卫森严的主殿,其真身竟是一座依着陡峭山壁而建、看起来颇为古旧甚至有些不起眼的灰黑色塔楼。塔身布满风雨侵蚀的痕迹,爬满了深色的藤蔓,显得低调而沉默。门口异常冷清,连一个值守的弟子都没有,只有几丛无人打理、反倒长得格外茂盛泼辣的静心草,在微风中肆意地摇曳着。

“快!快进来!”闵长老迫不及待地一把推开那扇看起来颇为沉重、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响的陈旧木门。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陈旧书卷、干燥药草以及淡淡尘埃的浓郁气息,如同沉睡已久的巨兽的呼吸,猛地扑面而来,带着岁月的沉淀感。

塔内光线十分昏暗,仅靠几扇高处的狭小窗户透进有限的天光。然而,内部空间却远比从外部看上去要大得多,显得异常深邃。无数顶天立地的巨大书架,如同沉默而忠诚的黑色巨人,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几乎填满了所有可利用的空间。

这些书架上,并非整齐摆放着统一制式的书籍,而是塞满了各种不同材质的卷轴、色泽各异的玉简、甚至还有不少用不知名兽皮鞣制而成的古籍,许多都蒙着厚厚的灰尘,边角卷曲破损,显然早已久未被人触动翻阅。

空气中漂浮着无数细微的尘埃颗粒,在从高窗缝隙透进来的那几束有限的光线下,如同微小的精灵般缓缓舞动、沉浮。

这里丝毫没有学院重要典籍存放地应有的庄重与井然有序,反而更像是一个被漫长时光彻底遗忘、堆满了故纸堆的私人书库,弥漫着一种与世隔绝的孤寂和神秘感。

闵长老一踏入这昏暗、布满尘埃的塔内空间,整个人就如同离水太久的鱼儿终于回到了熟悉的湖泽,瞬间焕发出一种截然不同的神采。之前的激动与急切稍稍平复下来,转化为一种更深沉的、近乎虔诚的专注,仿佛外界的一切都已与他无关。

他自然而然地松开了紧抓着顾如玖衣袖的手,脚步变得匆忙却异常熟悉,径直走向大殿最深处一个光线尤为晦暗的角落。那里的书架更加古老歪斜,堆放的各种卷轴典籍也显得更加杂乱无章,积尘也更厚,仿佛几个世纪都无人踏足。

“就在这里……肯定就在这里……老夫断断续续找了几十年……每一次推演都指向这里……一定没错……”他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声音低沉而急促,如同梦呓。枯瘦如鹰爪的手指却异常灵活而精准地在一排排蒙尘的书脊上快速划过,仿佛指尖自带导航。

忽然,他的动作猛地停住,精准地从一堆几乎粘在一起的陈旧卷轴中,抽出了一枚颜色暗沉、毫无光泽、边缘甚至有些破损的黑色玉简。他极其小心地、如同对待绝世珍宝般吹掉玉简上厚厚的积灰,露出其上古朴模糊的纹路,随即眼神灼热地、带着一种近乎献宝般的姿态,将其递给身旁的顾如玖。

“顾大师,你看!你看这个!”闵长老的声音因极致的激动而再次微微颤抖起来,他小心翼翼地用手指虚点着那枚黑色玉简,仿佛怕自己的呼吸都会将其损坏,“这就是老夫当年无意中从一堆废弃古籍里发现的《九转还魂丹》残篇!虽然……虽然只剩下关于核心药性推衍和阴阳之火需求的部分,后面最关键的炼制法诀全都缺失了……但老夫以毕生丹道修为担保,这绝对是上古真品!绝非后人伪造!”

他激动地指着玉简的材质和上面的痕迹:“你看这玉质的古老年代感,看这神念烙印中蕴含的、无法仿造的古朴道韵……绝不会错!”

顾如玖依言接过那枚触手冰凉、蕴含着岁月沧桑感的黑色玉简,并未迟疑,直接将一缕神识沉入其中。

果然,如同闵长老所言,里面的信息残缺得极为厉害,许多地方都只有断断续续的只言片语,甚至存在着大段大段令人遗憾的空白,仿佛被时光无情地抹去了至关重要的部分。

然而,那些侥幸残留下来的部分,尤其是对几味核心主药药性的描述,其思路之奇诡、论述之精微,已然令人叹为观止。而其中对于炼丹之火那种“于死境中焕发生机”、“于毁灭中孕育造化”、“需达生死轮转、阴阳互济之极致”的苛刻要求,与她所理解和掌控的金莲业火那兼具“净灭”与“生机”的双重特性,竟真的有着几分隐隐的、令人心悸的契合之处!

更让她心神微震的是,残篇中提及的几味她闻所未闻、甚至《药王经》中都未曾记载的主药,其性质的描述更是玄奥非凡,隐隐触及到了法则本源层面,远远超出了她目前的认知范畴,为她打开了一扇通往未知丹道世界的大门。

“的确玄妙非凡。”顾如玖缓缓睁开双眸,眼底残留着一丝沉浸于古老信息后的深思光芒,她给出了一个极其中肯的评价,“其中对药性的理解与阴阳互济的阐述,思路奇绝,远超当下丹道范畴。”

然而,她话锋随即一转,指尖轻轻点过那枚黯淡的玉简,点出了最核心的问题:“但此篇残缺得实在太过严重,尤其是关乎成败最核心的控火法诀部分,几乎完全缺失,只剩零星提示。”

她的语气平静却一针见血:“这才是重现此丹最难逾越的关隘。没有与之匹配的、正确的法诀进行精准引导和转化,空有契合的火焰与丹方思路,便如同找到了一座宝库,却手中只有锁,没有能开启它的钥匙。”

“法诀……法诀我们可以自己推演!”闵长老急切地喊道,仿佛生怕顾如玖因法诀缺失而放弃。他猛地转身,快步跑到旁边一个几乎被各种演算稿纸淹没的石桌前,如同挖掘宝藏般,从那堆积如山的纸堆里精准地抓出几张写满了密密麻麻古老符号和复杂算式的纸张。

他将这些稿纸近乎献宝般地递到顾如玖面前,手指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地指着上面那些常人根本无法理解的痕迹:“你看!你看这些!这是老夫这些年根据残篇中那零星几句关于火候的提示,再对照《丹枢秘要》、《炎帝心传》等七八种古籍中关于气机运转的记载,反复推演出的几种可能的灵力运转路径……还有这个!”

他又飞快地扒拉出另一张更加晦涩的稿纸,上面绘制着类似阴阳鱼却又更加复杂的图案:“这是参照那本快散架的《太初火纪》里关于混沌初开时阴阳二气如何交融衍化的零星记载,所做的关于火焰性质转化的假设……”

他一旦开始讲述,便变得滔滔不绝,眼神狂热如同燃烧的火焰,但思路却异常清晰缜密,各种生僻古老、甚至早已被主流丹道摒弃的理论典籍被他信手拈来,相互印证、推导、假设……显示出他在这座被遗忘的藏典阁中,度过了无数个与故纸堆为伴的岁月后,所积累下的、堪称恐怖骇人的庞大学识底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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