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到这个境地了，冯丝丝和程晚夏要是还不走就更丢面了，但是她们偏偏又不能走。
她们知道今天这次的饭局对于程铮宇来说有多重要，此刻两个人的脸色黑了又白，白了又黑。
“妈。”程晚夏扯了扯冯丝丝的衣服，给她眼神暗示，“要不你就道个歉吧，要是让爸知道我们没办法进来这事，后续你的卡又要被停了。”
之前冯丝丝就是惹怒了程铮宇，副卡全部被停了，要不是程晚夏接济她，那段时间她连和老姐妹们喝下午茶的钱都付不出来。
冯丝丝在姐妹圈子里最大的炫耀点，就是自己当年从京北市的小家小户，嫁给了黎城四小家族之一的程家继承人程铮宇。
当年，他的外貌虽然比不上贺北烨、姜沉他们，但也是难得一见的帅哥，家世也不俗，为此她在自己的那群姐妹里都是抬着下巴看人的存在。
每次聚会，为了彰显自己生活的美满和经济的阔绰，都是冯丝丝买得单，她非常享受自己在姐妹圈子里主导的地位，那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本来今天的合作谈成后，冯丝丝明天就有一场塑料姐妹们之间的聚会，正好给她炫耀的资本。
若是影响了饭局，冯丝丝可以想象到程铮宇的脸色会有多差，副卡肯定是又要被禁了。
但是！让她和贺桑桑道歉是绝对不可能的，她咽不下这口气，冯丝丝画的妖艳的眸子一转，走了两步，指责着旁边揉手腕的贺桑桑。
“既然你是老板，那么客人在你店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难道不应该感到抱歉吗？”
“要不是你们店里的走道太窄了，我也不会不小心撞到你，这里面也有你们店的责任，不是吗？”
“不过我大人有大量，这件事情也就不和你们计较了，卡退了也就退了，反正以后我也不会再过来这边吃饭，但是今天我有重大生意要谈。”
冯丝丝依旧一副自己很高贵的样子，仿佛自己要谈的大生意，是贺桑桑她们这辈子都不可能有机会接触到的，施舍一般地开口。
“今天我就勉为其难再吃一次，你们应该不会这么不上道，要把客人赶出去吧？”
“今天你们要是服务好了，后续我再给你们介绍几个黑卡客户来，年底了，你们也要业绩的不是。”
开门就是做生意的，没有店铺会把客人往外面赶，这家餐厅还是网红餐厅，更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尤其是她都说了要在这边用餐。
冯丝丝笃定餐厅不会再赶她们，遂拉着程晚夏的手就要往一旁上楼的楼梯方向走去。
餐厅经理看了一眼贺桑桑，立马走过去拦住了冯丝丝她们，“两位女士，感谢你们介绍客户的好意，不过我们餐厅的黑卡用户已经足够多了。”
“所以……”
他走到冯丝丝和程晚夏面前，又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不容拒绝道，“两位这边请吧。”
冯丝丝和程晚夏气红了脸。
恰好这个时候程铮宇过来了，一进门就看到站在门口僵硬的两个人，拧了拧眉头，“你们两个人站在这里做什么？先上楼，客户马上就要来了。”
程铮宇没有参与刚才的事情，贺桑桑自然不会让餐厅经理拦着他，反倒是他看着动也不动的程晚夏和冯丝丝，脸色又冷了好几个度。
“怎么，还要我来请你们两个吗？”
餐厅经理及时地解释了一番刚才的事情，程铮宇的脸色黑如墨色，目光落在了餐厅经理说的小老板身上，当即愣神了好一会儿。
娇艳动人的五官和记忆里的那个人重合，程铮宇眉眼倏然缓和，也没有管自己的老婆和女儿，反倒是走到了贺桑桑的面前问她。
“这位小姐，看起来有些眼熟。”
贺桑桑扬起笑脸淡淡地开口，“先生你就算是夸我美若天仙，今天她们两个人也不能在这边用餐。”
她笑起来的样子，太像程铮宇记忆里的那个女孩了，等到他意识到自己的手朝着贺桑桑脸伸出去的时候已经晚了，后者警惕嫌弃地看着他后退。
看到程铮宇不仅没有为她们说话，还伸手想摸贺桑桑的脸，冯丝丝和程晚夏脸色都黑了下来。
程晚夏：“爸！”
冯丝丝：“老公！”
傅晚和秦兮兮赶紧站了出来，一旁的餐厅经理和男服务员也跟着护在她们三个人的前面。
“先生，还请您注意仪态。”
程铮宇的年纪，比贺桑桑的爸爸年纪还要大，刚才的举动怎么看都有些老流氓的意思。
贺桑桑嫌弃他的眼神，也让程铮宇觉得那么熟悉，和那个时候拒绝他的女人眼神一模一样。
他回过神来有些抱歉地看着贺桑桑，语气也是冯丝丝没有体验过的温柔，“不好意思，你和我年轻时候的一位朋友长得很像，冒犯你了，抱歉。”
贺桑桑点点头，算是接受他的道歉了。
不过人也没有往前走。
几个人在餐厅的入口处聊天，和客人用餐区有一面很大的屏风作为遮挡，大家并没有听清楚她们的话，只是看到又来了一个男人，都有些好奇。
程铮宇回头看向自己的老婆和女儿，冷着脸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一家人，“你们回家吧。”
“老公！”
冯丝丝没想到他会就这么接受这个结果，比她妈妈要理智一些的程晚夏赶紧拉过她，附在她耳朵边上小声地说道，“爸一看就是生气了，我们不能在爸爸气头上争执，你先回家，剩下的交给我。”
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冯丝丝没办法只好点头，后者则是走上前和餐厅经理道歉，“这次的事情是我们不对，我代我妈妈向你们餐厅道歉。”
程晚夏一副体贴大度的样子，说完又转过头和程铮宇说道，“爸，妈知道错了，你也别生气了，我陪你上楼见客户吧，就说妈妈身体不适不方便来。”
目前也只能这样了，说好了是带家人一起过来吃个饭，认识认识，总不能一个家人不带过来。
到时候客户带妻子和女儿过来，就他一个人在，也不太合适。
程铮宇点点头，带着男助理往楼上走，程晚夏赶紧跟上去，然而刚走到楼梯口就被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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