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鼻涕到嘴边知道甩了？说说吧，你们想交易什么？”看着这群老鬼妥协的样子，华洛差点笑了。
永恒塔主：“我们可以不再追随你，帮助你炼制变强的药剂，但是，作为交换……待你们死之后，这具身体还是要送给我们……”
华洛笑着，摆了摆手：“NoNoNoNo……你们是不是没搞清状况，现在是我，捏着你们的命脉，我才是坐在谈判桌的上风，你们只有纳贡的份，并没有索要什么的资格。”
永恒塔主怎么也没想到，华洛竟然会无赖到这种程度，表情变得阴冷：“你别把我们惹怒了。”
华洛可没有在怕：“如果我惹怒你们，你们会怎么样，被惹怒吗？”
“虽然我们没有实体，但是发起一次灵魂风暴，撕碎你的灵魂，也是没问题的。”永恒塔主开口威胁。
“切，你们要是能攻击，早就弄死我和阿贝丝，带着女神之躯走了，还会在这里跟我们东拉西扯？”华洛仿佛一眼就看穿了他们的外厉内荏。
永恒塔主顿时沉默了，如果一瓶水想要永恒的不蒸发不外漏，最好的办法就是彻底封闭，不留一点缝隙，但凡有一点缝隙，都会缓缓的外流，破坏永恒的最基本要求。
他们就是如此一团彻底封闭的灵魂，时间别想杀死他，他们也没办法对外面发起进攻。
唯一的入口，就是记载在炼金禁书中的炼金术式，之所以留下这么一个入口，也是因为第一位研究永恒虫的塔主，耗尽了自己生命也没能完成这个研究，不得不留下一个缺口，让一代代的炼金塔主完善永恒。
双方谈不拢，现在怎么办呢？
华洛自然没心思在这里和这群老不死耗时间，但是又琢磨着怎么从这永恒虫身上捞点好处……
永恒塔主的其中一魂却开口了：“不如我们来辩论好了，赌上我们各自想要的东西……”
所谓辩论，是炼金术士间的不同意见，无法用实验证明时，互相用语言和计算辩论，说服对方的一种方式。
华洛还没说话，其他的塔主灵魂已经开始摇头：“别傻了，他又不是炼金术士，怎么会陪你辩论。”
“哎~！等等，辩论还真可以接受。”华洛虽然不是什么知识分子，但是在这个火刑宗教的时代，凭着一脑子上辈子的高中知识，还真有可能争辩成功。
“哦？你要参与辩论？”永恒塔主们都有些惊讶，辩论在炼金高塔中，都属于是顶级术士间才偶尔举行，这个看起来满脑子涩情的年轻人要和我们这群顶尖术士辩论？
“没错，但是怎么保证，双方会在输了之后，乖乖的献出赌注而不耍赖呢？”华洛仿佛胜券在握。
永恒塔主：“人会说谎，但是灵魂不会，格林塔主发明了一种灵魂誓言药剂，在灵魂层面，没有人可以违背自己的承诺，否则即刻魂飞魄散。”
“没问题吧？”华洛看向波洛洛，企图获得认可。
“灵魂誓言没问题，但是你有问题，你不可能在辩论中胜过10名塔主，他们的学识超过大海。”波洛洛看傻子的眼神。
“放心好了，我的学识超过星河。”华洛笑了笑。
永恒塔主：“辩论什么？”
华洛想到了自己物理老师曾经说过，谁提永动机，就上去一巴掌，于是扶了扶不存在的眼镜：“既然你们这么热衷永恒，那么辩题就是：【永恒】好了，我的主张是不存在永恒。”
永恒塔主眼睛一亮，他们研究了一辈子的永恒虫，怎么可能在这个论题上输掉，立刻欣然同意。
辩题：【是否存在永恒？】
华洛主张【不存在永恒】，赌注：【阿贝丝的女神永恒之躯】。
永恒塔主主张【存在永恒】，赌注【灵魂永恒虫】。
对于华洛想抄他们家的贪婪念头，永恒塔主们都吓了一跳，这是要他们魂飞魄散啊，但是一个人辩10个顶尖术士，这赢面这么大，没有理由不赌。
于是在波洛洛的主持下，双方对着灵魂发起誓言，一旦辩论失败，就要交出赌注。
朱莉雅都非常担心，焦急的在华洛耳边窃窃私语：“你别闹啊……！”
“去去去，我妈都没说什么。”华洛已经像是迫不及待要暴富一把的赌徒，搓着手就要上赌桌。
阿贝丝一边喝着好喝的炼金溶剂，一边和蔼的笑眯眯：“我最支持洛洛啦！”
就这样，辩论赛兼赌局开始了。
华洛解开了高压电牢笼，让正方先发言。
永恒塔主们再一次构造了一具躯体出来，拿起粉笔在黑板上，一边书写一边辩论，说的都是深奥复杂的炼金知识，以及他们炼制永恒虫的整个过程，无数珍贵虫子的特性和属性搭配，从风水火土到死亡生命。
完全听不懂的华洛连连打着哈欠，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几乎昏昏欲睡。
反而是波洛洛不住点头作着笔记，仿佛受益匪浅的一场教学。
当半天过去，永恒塔主演讲结束，华洛都已经睡着了，堪比数学老师的催眠术。
“喂，到你了！”朱莉雅紧张至极的推醒华洛，她虽然同样听不懂，但是看着黑板上密密麻麻的符号和文字，还是觉得莫名的深奥。
华洛勉强的醒过来，眯着眼睛，伸了个懒腰，打了两个哈欠，这才懒洋洋的睁开眼睛：“要吃饭了吗？”
“吃你妹啊！轮到你辩论了！！”朱莉雅几乎是发抖的喊出来，这家伙到底什么脑筋，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能睡得着。
“哦，到我辩论了？”华洛这才恍然大悟，打了个响指，四周的玻璃全部拉上窗帘。
梦虫作为智能引擎，加上幻影孢子的组合，制造出一套3d全息投影。
“咳咳，听好了，我接下来要说的，可能会颠覆你们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从宇宙的诞生，一次大爆炸开始……”
华洛清了清嗓子，仿佛化身了物理老师，宏观从宇宙诞生的大爆炸力量，讲到了恒星的超新星爆炸，生命的起源，直至宇宙的大寂灭。
微观从构成物质的分子原子，讲到元素的衰变期。
“所以宏观角度来说，即便是永无边际的宇宙，也在不停的衰老中，即便是数百亿年的跨度，最后也将跨入死寂，重新塌缩成一个奇点，或许对于人类而言仅仅是亿年已经是遥远的无法想象，也终究没办法称之为永恒。”
“即便是微观粒子，哪怕是永远璀璨的黄金，也会在无尽的岁月中，因为粒子发生能量跃迁而衰变。”
随着华洛解释的越发仔细，3d宇宙模拟投影的准确表述，第一位认可了这个理论的塔主灵魂，于永恒虫的身躯中爆炸了，魂飞魄散。
朱莉雅微张着小嘴，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老哥……学识居然这么渊博的吗？”
“不……你的理论是谬论……我们根本听都没有听过……你是从何处听来的？”一名塔主灵魂难以置信的开口。
“我自幼好梦游万界，自宇宙之中领悟宇宙规律，怎么你不认可吗？”华洛悠哉悠哉。
嘭，又是一名塔主灵魂无法自制的认可了这个理论，一声不甘的怒吼声中，灵魂爆炸。
“这些都是单纯的理论……虽然看起来自成体系，但是没有观测依据……”波洛洛的爷爷艰难开口。
波洛洛开口：“很久以前他就和我说过这些理论，我回来之后就制作了电子显微镜，的确发现了物质的微观构成。”
“波洛洛……你……”爷爷难以控制自己的灵魂，认可了孙女的支持，爷爷炸了。
“如果你们还有哪些不懂得，我可以继续解释……现在，学生们，或许我们该聊一聊爱萝莉的霍金先生提出的【黑洞定律】了。”华洛打了个响指，梦虫立刻显出画面。
随着华洛越发深入的讲解，即便再顽固的塔主灵魂，都无法抑制自己的思想，去认同华洛的观点。
灵魂不像人类，人可以说谎，可以嘴硬，灵魂不行，誓言的约束下，一旦出现认可对方正确的念头，瞬间就会触发誓约。
终于，最后一位永恒塔主的灵魂，在悠悠的叹息中，化作了一捧灵魂尘埃：“朝闻道……夕死可矣……”
华洛赶紧伸手去接无主的灵魂永恒虫，幽蓝色半透明的模样，像是水母的空壳，落在手心里，就像是雪落火焰一般，接触的瞬间，就消融进了身体，与华洛的灵魂融合在了一起。
emm……什么感觉呢？
就像是……精神抖擞的，这辈子都不用睡觉了一样。
啊！这tm是诅咒啊！
……
双方辩论整整持续了一天一夜，甚至于塔主都等的担忧不已，屡次派炼金守卫上塔，查看情况。
得知双方正在进行深奥的辩论，现任塔主都忍不住，带着其他的炼金术师，亲自上到塔顶，亲眼看到了双方堪比顶尖学术碰撞的辩论。
直到永恒塔主爆炸，永恒虫被华洛捞到手里，他这才从学识星海的惊骇中反应了过来。
发疯一样冲到华洛面前，揪着他的衣服，赤红着双眼：“你敢贪我的永恒虫！这是我的永恒虫！你给我吐出来……！”
“什么你的永恒虫，这是我的永恒虫！吐你老母！”华洛两个大耳刮子上去，扇出一口老牙，也把现任塔主扇清醒了。
是啊，人家一路从塔底杀到塔顶，实力何等强劲，怎么可能屈服于你？
塔主就像是输光了钱的赌徒，急红了眼一般哀求着：“求求你……灵魂永恒虫能容纳很多人的灵魂，让我进去，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滚！狗一样的男人，还想和我的灵魂一起永恒？”华洛刚想一巴掌扇他出去，忽然想了想：“行啊……我要这座炼金高塔，你给不？”
“塔……？当然可以！给你！都给你！”现任塔主几乎没有一点犹豫。
为了追求灵魂的永恒，他们又怎么会在乎一点权力，说着就把身上的炼金塔主徽章，控制炼金守卫的虫，全都取了出来，双手奉献给华洛。
波洛洛甚至都没问一下华洛的意见，毫不客气伸手就接过了这些东西，好像知道这些东西，是华洛为自己要的一般。
“行吧，我这就送你去西天永恒。”华洛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要求，拔出血刃，刺进了塔主的心脏。
“啊……我的灵魂……永恒了……”面对挫骨扬灰，塔主竟然还露出了享受的笑容。
不仅是塔主，其他的炼金术师，也纷纷露出羡慕的神情，显然永恒这个名词，对于他们而言，简直是上瘾的毒药。
波洛洛还年轻，不明白看着生命走到尽头时的不舍和不甘，举着塔主的徽章开口道：“我以现任塔主的名义下令，从今天起，所有人都必须停止对永恒虫的研究，将一切资源重回回归正常项目的研究，违令者，我将剥夺他们的炼金术师称号。”
高级炼金术师们满脸的犹豫，倒是那些体内控制虫的守卫们，纷纷跪下表示效忠，跟着谁混不是混，这个双马尾的萌妹，看起来还养眼一点。
华洛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其实吧，生命的永恒一点意思都没有，活到最后，身边一个熟识的人都没有了，亲近的人都像是花朵一样短暂。”
“你们应该奉献自己的学识，只有知识才会永恒的流传下去，永远不会变质。”
“这货……自己永恒了，就告诉别人永恒没意思……要不要这么贱……”所有人都极度幽怨的看着华洛，要不是打不过他，真想把他攮地上，抽了他的魂，和108个男铜魂关在一起。
“你有没有什么想要推进的炼金课题？我可以偏向这方面。”波洛洛看向华洛。
华洛想都没想：“哦，那可就太多了……有没有那种喝下去，所有人都会变成双马尾大长腿的药剂？帮我倒进女神河里，让全壁人都变成妹子……”
波洛洛白了一眼，扭头就走了。
朱莉雅悄咪.咪的跟过去，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道：“洛洛妹妹……有没有那种……喝了之后永葆青春的药啊……”
波洛洛：“当然有，女炼金术师的基本操作。”
……
虽然意料之外的征服了炼金之塔，但是华洛来此的目的并没有完成，他们的目的是前往国王王宫，用尽任何手段，获取国王那边的飞升之力。
波洛洛如今大权在握，直接安排了一辆运药车，让他们三人换上炼金塔服装，借着送新药的名义，进国王王宫送药。
本来华洛想把阿贝丝留在炼金塔，自己和朱莉雅一同行动。
却没想到，仅仅是过了一夜，炼金塔的生物素材库就被吃空了一半，华洛找到她的时候，阿贝丝还四脚朝天，张大了嘴巴，往嘴里塞一条龙。
想想算了，还是带身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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