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樱伸手接过册子,随意翻阅几页,转眸睨了眼红木盒子里的东西,当着殷竹息的面把册子扔进去,单手挑出一样细长物件搁手里把玩,不发一语,只眼睫下压,骇得人压身跪地,鬓边步摇晃了一晃。
残阳递了个怜悯的眼神,殷竹息揣摩人心的本事一流,主子无忌,可惜她久居阎王殿,未能侍奉身侧,哪里知晓动了凡心的人占有欲强到可怖,同为男人的裴狱不过多瞧了一眼便受到了警告,遑论她。
殷竹息心中一颤,主子极少动怒,往日杀手们任务失败也不过一句“领罚”了事,这回自作聪明必定难逃责罚。
半晌未听见动静,她缓缓抬起一双明眸,视线自下而上,目中掠过雪白袍角,布满暗银色绣纹的腰封以及把玩玉质物件的手,自己的手骨架小巧,恰到好处地带着些许肉感,白皙且气血充盈。主子的手骨节分明,肤色较青白像块冷玉,指尖一抹淡粉色,极漂亮的一双手。正是这样的手曾活生生拧断了宗师级武者的脖颈,念及此胸腔里的心脏跳动一声重过一声,暂时隐去多余的心思,殷竹息忙低头认错,仿佛被吓着了:“属下无知犯了主子忌讳,愿意领罚。”
此话落,殷竹息怀里多了一物,正是方才主子碰过的,殷竹息反应迅捷,一把攥住尾部刺入肩臂,鲜血浸染伤口四周,足见伤势不轻。
司马樱轻触红木盒子,将其合拢,目光未曾在地上受伤的殷竹息身上稍作停留,转身拂袖而去,落后一步的残阳捞起两把剑和红木盒子,步履匆匆,紧跟其后。
厢房里,独留下心有余悸的殷竹息。她手扶桌沿起身,若无其事地拔出形似玉簪的物件,顾不得伤口,用白帕子仔细擦净了玉器上沾染的血迹,当做发簪插入发间。
来自五湖四海的江湖人士聚集平遥城,皆因轩辕剑,宗隐众目睽睽之下夺剑一事传得沸沸扬扬,一时间风头无两。
那些贼心不死的江湖门派仍留在平遥城,派人四处打探她的消息。
赫兰臣枭亦留了下来,他头戴幂离坐在客栈一楼大堂的角落里悠然品茶,身边坐着的是浮白楼出现过的两名老者。
闹哄哄的客栈大堂坐满了江湖人,谈论的话题始终围绕着赏剑大会。亲眼见过浮白楼里发生的一切,这些江湖人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赫兰臣枭再清楚不过。
“霞毓山庄遭难,五十七名弟子殒命,刘鹤义失踪,庄内财物尽失,现场一片狼藉,似是仓促间未能整理,从遗留痕迹来看应当是阎王殿杀手所为。”灰衣老者低声禀报。
“霞毓山庄早不灭门,晚不灭门,偏偏在交出轩辕剑后遭遇灭门之祸,你们说这是为什么?”赫兰臣枭笑望二人。
“记得刘鹤义言明轩辕剑的来历,难道他所言为假,凶手为了遮掩轩辕剑的来历才灭口?”绿衣老者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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