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到最后都没有敢向你们提起被穆春风欺负的事情。”胡大发听了，略带着惋惜地说道。
“从我们了解到的情况看，穆春风他们当时，对像董方平那样的孩子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不仅仅是动手和威吓那么简单，而且进行了侮辱。就算是过去了那么多年，我们找到的学生们依然记忆犹新，说是曾经往受欺负的同学头上浇尿，逼迫他们下跪、吃粪便……如果您当时知道这些事情，就不会认为这仅仅是孩子之间的事情，会随着时间淡忘了吧？”余小斌向郑老师详细说着他们了解到的情况。
“吃粪便？！”郑老师睁大着眼睛，惊讶地听到这个颠覆他对于学生生活的消息。
“很意外吧，你口中的孩子们的世界，黑暗起来，是可以比成人更加黑暗的。”胡大发的声音冷冷地传来。
“他，他们为什么不和我们说呢……”郑老师的眼中是茫然的，仿佛从余小斌那里听到的，并不是真的。
“因为你们也从来没有想过认真了解，因为你说了，你觉得这就是孩子间的事儿。”胡大发说道。
“可是，我从未想到，哦，应该说从不敢想象这些事情……”郑老师显得心情复杂，“那个转学的孩子……虽然我不记得是谁了，但是，我可以帮你们问问当时一班的班主任，你们等我一下，我马上问。”郑老师说着，立马拿出了手机开始翻找电话。
令余小斌他们高兴的是，郑老师顺利地联系上了对方。
挂了电话，郑老师一五一十地向余小斌他们说着：“他还记得，那个转学走的孩子，叫刘溢，才华横溢的‘溢’，说是个特别懂事的孩子，他也完全不知道他被欺负的事情。虽然有几次发现他脸上有淤青，但是他总是坚持说是自己摔伤的，哎，也是个倔强的孩子……”郑老师说着，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拿出来一看，“是刘溢的班主任打过来的。”说着立刻接起了电话，“翁老师……您找到他转学的记录了？哦好的，太好了！”或许是出于愧疚，郑老师似乎已经很投入到了这个案子的侦破中，他挂了电话不无激动地对余小斌说，“刘溢的班主任说他找不到刘溢家里的联系方式了，只记得刘溢家里，是从外地来的，家里很困难。但是，他翻到了自己当时的记录，确定刘溢是转学去的长军中学。”
“能找到去向也好……”余小斌说着，想高兴，但又高兴不去来——他现在的心情很矛盾，从警察的角度，他希望刘溢就是他们的嫌疑人，这样案子就能尽快破了，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他又不希望这个在老师印象中懂事坚强的孩子，会成为一个杀人的魔鬼，就这样，带着复杂的心情，他叫来了队里的同事，去联系长军中学，追寻刘溢的下落。
然而，不一会儿，队员就带来了坏消息：“余队，我们联系了长军中学的校方，对方说，他们没有查到一名叫刘溢的转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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