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赫乌莉亚怎么也闲不下来，已经半夜了，牧歌还没有回家。
虽说赫乌莉亚不应该管牧歌回不回家这件事情，但她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
身为牧歌准妻子，未来璃月元老之一的赫乌莉亚，都围绕着院子走了好几圈了。
“不会要打仗了吧？”
“对。”牧歌突然出现在赫乌莉亚身后，“要打仗了，和海之魔神决战。”
“牧歌！”
“嗯，我回来了。”牧歌在院子里坐下，给自己泡了一杯茶。
身为魔神，睡觉不睡觉的，都是看个人习惯，所以夜晚来上一杯茶，对他而言，不是什么事。
“这才半个月吧，我们真的能行？”赫乌莉亚坐到牧歌对面，托着自己的脸颊，问道。
牧歌低垂着眼帘，注意力在茶壶上，“当然能行，归终姐遇刺，这件事本就让不少人憋着气，千岩军也憋着一口气，众仙们也一样。”
“牧歌，我有个疑惑。”
“你说。”牧歌抓起一把红茶，放在鼻尖嗅了嗅，“以后有问题直接问我就行，我们两个没必要那么见外的。”
“嗯，你现在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牧歌抬起头，在脑海内比较了一下后，指着天空道：“天上那个玩意，我能给它打碎，还没有人能找我麻烦。”
“真的？”
“我骗你个干嘛，以后都是一家人，我的实力干翻整片大陆都不成问题，有什么好骗你的。”
牧歌用神力略过了泡茶等待的时间，一敲茶壶壶盖，一缕清香让赫乌莉亚都不得不注目。
赫乌莉亚抿了抿小嘴，“那你为什么不直接终结这场战争呢？”
“终结这场战争自然能做到，但没有意义，正如这场战争一样，都没有意义。”牧歌给赫乌莉亚倒了一杯茶，推到她的面前，“天理开启这场战争，选七位神明管理尘世，引导人类，我大可杀了不是我们文明之外的所有魔神，但那样一来，带来的麻烦更大。”
“嗯。”
“而且，就算是魔神，精力也是有限的，提瓦特太大，根本管理不过来，就算要扶持傀儡魔神，那也是需要时间的，再说了，魔神会甘愿被控制吗？”牧歌抿了一小口茶，这红茶的味道真不错，改天再找摩拉克斯要点。
“也是啊。”赫乌莉亚叹了口气，以个人伟力终结魔神战争也简单，但之后，各种麻烦却是最让人头疼的事。
天理、凡民、还有那各种作死的人类。
“我给你说啊赫乌莉亚，人类这个物种，没人管着，什么死都能给你作出来。”
牧歌一说就打开了话匣子：“我来自天外，你应该知道吧？”
“嗯，我知道。”
“在我那个世界，人类作死的手法千奇百怪，内耗更是严重，属于自己能把自己玩没的那种。”牧歌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继续道：“比如一种用原子裂变的武器，能让一座城市夷为平地，数百万人瞬间丧生，而且那块地方，几百年来都无法居住开发，你说恐怖不？”
“啊？”赫乌莉亚设想了一下那个场面，顿时觉得浑身发毛，光是想想，都觉得是人间地狱。
“还有很多很多，夜还长，我们慢慢聊。”
牧歌聊了聊自己前世的人类发展史，又和赫乌莉亚说了一些提瓦特魔神战争之前的一些人类历史。
不过，一些隐秘牧歌没告诉赫乌莉亚，他怕明天一转眼，赫乌莉亚人就没了，那个时候还要去抓时间执政伊斯塔露来逆转时间等等，老繁琐了。
说起隐秘，牧歌记得，有一个叫渊下宫的地方，里面应该有一本叫做《日月前事》的书，就是不知道现在写没写出来。
那本书才是真正的禁书，看了就得死的那种。
一夜过去，赫乌莉亚宛如第一次认识人类这个物种，牧歌的一夜长谈，彻底颠覆了她对人类的看法。
“原来，人类能对自己同类那么残忍啊。”
“毕竟我那个世界，人类才是主导世界的物种，和提瓦特不一样。”牧歌摆摆手，天色渐亮，他也要去准备做事了。
“说的也是，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有些好奇，提瓦特之外的星空，到底是什么样的了。”
赫乌莉亚揉着自己的眼睛，听了一夜，赫乌莉亚还挺精神的。
主要是牧歌再说，要是换成其他人，赫乌莉亚估计早乏了，才不会那么有兴趣的听到现在。
“赫乌莉亚，想不想去看看？”
“想！”赫乌莉亚像小鸡啄食一样点着头。
“嗯，等我与海神一战结束，我回来就带你去看。”牧歌嘴角微勾，揉了揉赫乌莉亚的头，“去休息吧，实在闲得慌，不如研究研究，如何让海盐和矿盐质量更好，让凡人也能做出来的那种。”
“嗯~”赫乌莉亚嘴角噙笑道：“晚上记得早点回来。”
“知道。”
牧歌撕开了一个空间口子，一头扎了进去。
他要去训练千岩军新招的士兵，为接下来的大战做准备。
然后再去找摩拉克斯商量一下作战计划。
……
天衡山，山顶。
摩拉克斯坐在亭子内，抿着清茶，面前摆着一张地图。
地图上，有一个红色圆圈圈出来的地方，是归离原靠海的地方。
这里就是牧歌作为与海之魔神大决战的地点。
摩拉克斯沉默不语地看着地图，他坐在这里，是在等人。
随着茶壶里的茶给喝光，太阳来到了正上方时，摩拉克斯身侧，一道传送门开启，从内走出始终身穿黑金长袍的牧歌。
“看的怎么样了？”
摩拉克斯沉吟，“地点没有问题，海之魔神也该付出代价了。”
“那就行，海之魔神交给你，海之魔神的眷族，交给我，我准备带着千岩军，将其灭族。”牧歌淡淡地说道，语气里丝毫没有要灭一个物种种族的情绪。
“灭了海兽一族？”
摩拉克斯紧锁着眉头，“灭掉一个种群，牧歌，这不太好吧？”
“有何不好。”牧歌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我们镇杀海之魔神之后，必然会和祂的眷族接下血海深仇，不灭族，以后受苦的还是璃月，所以，未了以后璃月人的安全，我灭个族怎么了？”
一群海兽而已，放在千岩军眼里，那就是食物！
说不定一些海鲜过敏的千岩军还嫌弃它。
哦对了，牧歌记得，摩拉克斯未来也是嫌弃海鲜的。
嗯，为了摩拉克斯以后身心健康，海兽这个种族，他灭定了，天理来了也拦不住，他虚无之魔神说的！
摩拉克斯一听，稍加思索了片刻后，点了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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