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二中很暗。
风也很凉。
苏九九牵着苏小鸟的手走在了无人的操场。
“谢谢你，九九姐姐，你又帮了我一次。”苏小鸟用衣袖擦了擦被指甲划出血的脸，嘴角却怎么都压制不住的上扬。
“…”苏九九，“我把你妈妈打了一顿，你难道不生我的气吗？”
“有一点生气，但相比妈妈，我好像更喜欢你。”苏小鸟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
苏九九沉默。
她不知道怎么接过这一句话。
是该说她自己也有这种感觉？还是该说她帮得了一时却帮不了一世？
这种明明答案就在眼前却说不出来的难受，苏九九没有办法用文字去形容。
“你妈妈…想让你去做什么？”
“我妈妈想把我嫁给一个大叔，我刚才看见那个大叔了，长得很丑很丑很丑很丑很丑很丑…”苏小鸟一边说一边还做了个鬼脸，大概以为自己这样子会显得很丑，实际上她反而因为这个动作显得更加活泼和可爱了。
苏九九嘴角抽了抽，能说出这么多个很丑，看来那个大叔长得是真的很丑了。
不过令她更加恼火的是，苏小鸟的妈妈居然如此不负责任，会让一个还没有十岁的小朋友去嫁给一个大叔。
那女人脑子里是不是装的是屎啊？
之前说她大肠跟大脑调换还是高看了那个女人。
大概是察觉到了苏九九低落的情绪，苏小鸟连忙笑着开口安慰人，“九九姐姐，你不用这么担心我，我一定不会让我妈妈得逞的。我不想嫁给那个大叔，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嫁给那个大叔。”
“可是你那么小，他们要是用墙的，你怎么能够反抗呢？”苏九九语气中还是浓浓的担忧。
毕竟苏小鸟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不小心走丢都害怕被别人拐走的存在，让苏九九怎么可能放心的下？
苏小鸟停下了脚步。
抬头，朝着苏九九挥了挥手，“姐姐，你蹲下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秘密？”不得不说，作为八卦者的苏九九瞬间来了兴趣，她当即蹲了下去。
正好能够和苏小鸟平视，“你要告诉我什么秘密？”
“这个。”苏小鸟藏藏掖掖，把手小心地放在了苏九九的面前，然后用尽浑身的力道凝聚了一层薄薄的鬼力。
就这么一会功夫，她额头上就冒出了汗。
等她做完，又抬起了小脸，脸上一副求夸奖的表情，“怎么样姐姐？我的秘密算是个秘密吧？这件事情除了你，我还没有告诉任何其他人。”
苏九九的意识还停留在看到鬼力上面。
等苏小鸟唤了她好几次，她才赫然回过神，然后也伸出了自己的手。
“我…好像也会。”
说完，‘蹭’一下，跟火焰一样浓烈的鬼力就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一大一小双双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哇——”苏小鸟莫名感觉到了一股自豪感，仿佛自己也能拥有那么强大的实力。
来来回回又花了十几分钟，苏九九总算明白了苏小鸟身上发生的所有事。
从苏小鸟的最终得知，她妈妈是为了苏家，所以才想让她嫁给一个老大叔。
而且那个老大叔长得十分奇怪。
丑也就算了。
各个部位的器官还和正常人都与众不同。
别人都是两只眼，他倒好搞了六只。
别人有两只耳朵，他就只有一只，还跟朝天棒一样矗立在脑袋，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耳朵一样。
其他什么嘴啊手啊脚啊都不大一样。
苏九九心中隐隐约约有了答案。
“可万一你妈妈还是要让你嫁给那老大叔呢？”
苏小鸟呼吸停滞了半秒，才回答这个问题。
“不会的，九九姐姐，我不会永远都只有四岁，我会长大的。”等长大之后她就不会害怕任何的人和事。
苏小鸟说这话的时候，浑身都在用力。
其实她也怕。
她怕自己没有办法强大。
刚想着，苏小鸟的手里就被塞了个冰凉又沉沉的东西。
她低头一看，发现是一个看不清原本模样的玉坠，看到通后的玉身显然不是什么便宜的东西。
“这个给你。”苏九九开口，“这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是能在关键的时候保护你。不过只有三次使用的机会，你要谨慎的使用这个东西。”
苏小鸟听完默默的垂下了头。
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九九姐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第一次见面就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我了…”
“不知道，我总感觉我要帮你，就好像我帮了你就帮我自己一样。”苏九九跟个愣头青一样挠了挠头。
她不知道这么说苏小鸟能不能听懂，但能说出的理由好像也只有这一个了。
不然怎么解释她第一次见面就对一个小朋友如此上心？该不会这就是她上一辈子的身份吧？
苏九九突然脑洞大开。
可当看到苏小鸟那张和自己没有半点相似的面孔，便歇了刚起来的心思。
“谢谢你，九九姐姐…我也有东西要送给你。”苏小鸟跟个小奶包一样小声小声的抽泣，让人看着都不得不说上一句好令人怜惜。
她望着手里的玉镯，也跟着有模有样的在自己身上搜了一番。
可能找到的东西也就只有她出门前，二哥哥塞到她手里的玩具了。
“这是我二哥哥最喜欢的玩具，我现在把它送给你，等以后你只要见到这小玩具你就能想起我了。”
“好。”苏九九自然不会拒绝，还把手里的奥特曼仔细的放进口袋，确认不会掉出来之后才拿开手。
月亮圆圆又亮亮。
苏九九看着月亮，心里莫名其妙又想家了。
只是这个念头刚出来，脑子里突然又多了一道电流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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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九九懵逼了。
她都掉回十几年前的二中了，怎么还能听到这阴魂不散的声音？
更令她感到惊讶的是，这一次不仅她一个人能听到声音。
苏小鸟突然开口，“咦？姐姐，你听到奇怪的声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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