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零一脸的惊讶，我忙问：“你认识那些龟壳麒麟？”
零就说：“那不是什么龟壳麒麟，是象兽！”
我疑惑道：“什么是象兽！？”
零道：“我这里说的象兽，可不是指什么大象，而是天象，比如您曾经召唤过的天道龙象，这些都在象兽之列，如今天道象兽已经很少见了，天象成兽者更是少的可怜。”
“可在神族大道的时候，象兽还是很常见的，有些神族甚至会从天象中捕捉象兽，将其作为自己的宠物饲养，您说的这些龟壳麒麟，就是神族大道时期的象兽……”
我有些疑惑说：“可这些玩意儿身上怎么全是祸根胎的气息！”
零摇头。
泺罄那边却是说了一句：“那是因为神族和祸根胎本就是同等的存在，在神族大道形成之初，有很多祸根胎，它们也是一个个种群，有些甚至自称是神族，所以神族大道中，也会有属于它们的象兽。”
“那个时候的天道，才是真正的包容万物。”
“不像现在，人类太过狭隘，象兽几乎绝迹了不说，这天道几乎成了单纯的人道。”
我道：“你管那个时候的天道叫做包容万物吗？那个时候神族之间相互攻伐，不同物种相处残杀，正是天道大乱的时期，说是有天道、象兽，倒不如说那个时候的天道、天象还没有雏形，正是蛮荒时期！”
“天道的出现，才标志着文明的进步，文明越是进步，杀戮就会越少。”
我和泺罄在这边言语辩论的时候，诸帝台一层和诸帝台下的战斗已经乱作一团。
而在诸帝台上，因为有了苏夜的加入，即便是神族大道时期的远古象兽也是毫无还手之力。
不一会儿，平台一层的龟壳麒麟就被清理干净了，在苏夜带领下，祸根胎们再次被赶下了诸帝台的一层。
可让零都惊讶的象兽会这么简单就被打败呢？
看着苏夜那边的战斗，我心中忽然变得烦躁不安。
再看那些倒地的象兽，它们的尸体在人群中慢慢地腐朽，然后化为一团黑雾开始在人群中穿梭，不过那层黑雾十分的稀薄，与祸根胎大军战斗中的联军道友根本没有发觉这一切。
我在发现那些黑雾之后，我就连忙开口提醒：“苏夜，小心那些黑雾！”
苏夜本来准备冲去垛口旁边的，可在我的提醒之后，也是注意到了那些黑雾，可不等苏夜出手，狐小莲也是快速跳了下去。
狐小莲飞快捏动指诀，身后九条虚幻的尾巴飘动，一道道透明度气息散出，直接和那些黑雾对碰在一起。
那些黑雾见无法在人群中扩散，便飞快向一个角落汇聚，那些黑雾越聚越多，最后变成了浑身光溜溜的婴孩。
那婴孩脑袋上长着两根犄角，双脚是麒麟的蹄子，双手呈五指爪子形态，体表全部都是黑糊糊的鳞片，只有那一张脸和人无异。
那婴孩出现后，嘴里喷吐一口黑雾出来。
狐小莲挥舞手中的羁鸟剑斩去，可在羁鸟剑碰到黑雾的时候，那黑雾忽然雷电大作，无数的雷网传到狐小莲的身体。
狐小莲虽然飞快调集自己的气息防御，可还是被电的身体颤抖，向后急速退了六七步。
好在那黑雾雷云也是被狐小莲一剑给斩没了。
怪兽婴孩缩在角落，继续“呜呜”地叫着，他表现的十分的害怕和抗拒。
此时泺罄那边就“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啊，在人间道中，这些象兽竟然还能蜕变出神躯来，那孩子是神族的血脉，它和我一样，是真正的神族！”
我心里正是疑惑的时候，零也是在我身边说：“师父，所有的象兽都是同一种祸根胎，那便是吞噬天象、天道力量的祸根，它们在吞噬了足够的天象、天道之力后，就会像那小东西一样，凝聚出神躯来，如果象兽的数目足够多，那天道也会被吞噬干净！”
“如果天道被吃完了，那世界将再回蛮荒时代！”
“无天、无道，一切归零！”
“所以象兽还有一个名字……”
说到这里的时候，零沉默了。
我的意识里好像也是想起了什么。
这个时候泺罄又接过零的话说：“象兽的另一个名字便是零兽、混沌兽！”
“而你，零，你作为所有神族修行文明的集合体，你的本体并不是神工那么简单，你也是一个象兽，和诸帝台那个小东西一样，现在你知道自己为什么叫零了吧！”
“神王当初命令我带着你，完善你，就是希望将来有一天，能用你将天道、天象重置，让一切归零！”
“当然，我们也给你加入了一些我们神族独有的东西，那就是你会在一切归零之后，将体内神族天道全部释放出来，到时候会有一群新神族诞生，神族复兴也就完成了。”
“哈哈……”
说着泺罄忽然对着我大笑了起来。
他好像是在嘲笑我把一个毁灭人间大道的定时炸弹带在身边。
在泺罄说完之后，我就道：“你说的这些我早就有所察觉了。”
我这可不是乱说，在利用零做饵的时候，我就说零身上的秘密和这人间大道乃至真仙界有关系。
当时，我并没搞太清楚，如今听到泺罄的解释，我算是明白了其中的因由。
不过零，绝对不是炸弹，她在经过自己的演变后，她的存在可能对天道的稳固也会产生巨大的帮助。
零会产生怎样的作用，那就看零跟在谁身边，而我们又如何利用她的能力了。
泺罄见他的嘲笑不起作用，也不着急说什么。
这个时候祸根胎的攻击越发的猛烈，祸根胎大军已经把诸帝台团团围住，它们四面八方已经开始登台。
我们这边的防守也是越显疲惫！
而诸帝台一层的象兽婴孩，它的胆子慢慢地大起来，起初它还是缩在墙角，现在竟然主动走了出来，并且喷吐雷云将狐小莲、苏夜都给逼退了。
还有些没有来得及躲避的联军道友，则是直接在它雷云释放的闪电中给毙命了。
而我也是隐隐察觉到，这些雷电就是我曾经在浊娥棺椁上见过的“神雷”，是一种神族天道时期独有的雷电！
我现在只是好奇，这象兽是如何而来的，现在是人间大道，就算有人能抓到象兽，那也不应该是神族大道时期的象兽，而是人间道的象兽！
这象兽婴孩背后，藏着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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