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先生，你的意思是否想要把这个专利技术重新掌握在华国手中？”
说到这里，夏谷草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就是华国境内需要继续使用印刷涂布纸的话，就需要向小日子国继续缴纳使用金；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向小日子国购买印刷涂布纸，只是那个价格，哪怕赵先生和周平安不说，夏谷草也知道不会便宜。
“其实，赵老先生，正如我在合作要求里提到，我可以成立一家造纸厂，而这种专利技术可是使用在造纸厂里，这样专利技术可以进行申请，只是无论从发明专利或者实用新型专利的申请，时间上都存在需要较长时间。”
夏谷草说到这里，赵先生没有急着说话，他倒是有深意地看向一旁的周平安，后者以为赵先生是要自己再补充说点什么，他自顾自地倒上了一杯红茶，喝了下去说：
“夏先生，你怎么可以把专利技术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企业里，这样做不就是搞技术壁垒，是垄断吗？”
“你这个做法和小日子国的那些数典忘祖的叛逆之人，都···都不得人心啊！”
那如出一辙四个字，周平安还是强忍了没有说出来，他心里暗喜这句话肯定获得赵先生的认可，不然，怎么对小日子国关于涂布纸一事耿耿于怀？
“夏先生，都到饭点了，不如我们吃过饭再慢慢说吧！”
“现在的时间是我们最大的敌人，可是如果不吃饱肚子，我们恐怕没有更好的体魄来打破小日子国的技术壁垒！”
赵先生有些幽默地说，这一下子周平安有些傻眼了，怎么觉得自己的表现，说一句就是一个坑？
放在自己活在常兴印刷厂里的那段时间，别说是吴厂长、刘经理这些领导，哪怕是和自己车间的工友，也是说不上两句话 就被嫌弃。
想到这里，周平安强忍着内心的巨大落差，灰溜溜地闪到包厢的入口处，安排包厢外的服务员上菜。
不得不说，今天晚上的菜肴挺有越省特色：脆皮烧鹅，姜葱清蒸桂花鱼，韭菜小炒王，茄瓜蒸豆角，还有番茄炒蛋，还有一道白灼河虾。
不过，菜肴上桌的时候，夏谷草没有急于下筷子，他倒是让服务员拿来额外的公筷和公勺，由第一道菜脆皮烧鹅开始，陆续地给赵先生先夹菜，再轮到自己，想把餐桌上的文化演绎给周平安知道；可是，周平安那人根本对这些礼仪没什么兴趣，他现在真的有些心灰意冷，自己技术搞不好，说话又把领导得罪了，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会越混越糟糕。
难道我去揣摩领导的心意有错吗？我吃，吃，吃，吃饱饭就有足够的精力和能量，说不准可以提前攻克这个涂布纸的技术！想到这里，周平安完全开启了干饭人模式。
倒是，夏谷草只是非常挑剔地舀上几勺番茄炒蛋，和着米饭来吃，别的没有下筷子，让赵先生感觉奇怪：
“夏先生，你不多吃点，学一学老一辈的周师傅，真的是点滴不浪费！”
夏谷草可是知道自己目前的状况，哪怕平日爱吃的烧鹅，也只能强执性戒口，不过在他的口里出来，却是一副关爱周平安的口吻：
“周师傅，他，真心不容易啊，为了给我们早日攻破小日子国的技术壁垒，是应该多补充些营养！”
周平安这时的内心终于平衡了，明显他对于赵先生那一句话很受用，倒是夏谷草的话没差点让周平安反胃：怎么说我就只会干饭，哪像你一副吃不下的寒酸样？辜负赵先生的心意？
晚饭过去，夏谷草继续与赵先生、周平安商谈在2004年的农历春节前，要如何与小日子国那边的代表进行谈判，不过，在商量这个节点前，夏谷草有些想不明白：
“赵老先生，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像常兴印刷厂这样质量异常的印刷涂布纸，应该有不少印刷厂都有吧？”
“哈哈哈。”
听到夏谷草说出这样的问题，赵先生和周平安都是开怀地一笑，他们笑得那么地随性，好像那些持那些有问题的印刷涂布纸，是一件值得开心的好事，只是他们在笑得时候，都同时把头昂了起来，眼睛都是注视着头顶上的吊灯，好让眼里溢出的那份对过去无知的泪水，缩回到双眸里。
“这难道蕴含什么值得开心的秘密？”
夏谷草这时完全化作一位不懂就问的学生模样，期待的眼眸里满满都是赵先生和周平安的身影，他知道这笑声里面有些悲怆，不像是表面看上去那么地开怀。
“曾经，我们都有这样的想法，夏先生！”
赵先生接过夏谷草的话，然后，一段关于这些质量差的印刷涂布纸往事，就给夏谷草脑补出来。
不得不说，这是华国印刷业的正常取舍，这批质量差的涂布纸价格的确非常诱人，别说那个啥，开始时候第一批购入这种印刷涂布纸的印刷厂，哪怕把它转手给同行，也可以赚上一笔，就这情况下，当时对于华国内的造纸厂，特别是单一生产印刷涂布纸的，面临很大的生存压力，那些涂布纸的销售价格，甚至比造纸厂的生产成本还要低。
这种情况下，几乎所有印刷厂都会选择小日子国的进口货，光听名字就知道是质量的保证，况且小日子国的出口商品都是质量过关的，就像自家里的家电和小汽车，那个不是松上、锁泥、三牛、乐音等小日子国的牌子，还有铃林、疯田、笨田等小汽车牌子？
真的，那时华国内印刷厂都没有发现这是小日子国酝酿的一场针对华国印刷业和造纸业的浩劫，与小日子国那边的合同签订犹如漫天的雪花降落在华国内的大大小小印刷厂，他们天真地认为可以薅小日子国的羊毛！
可是，实际上却是一波被小日子国的反向收割，特别是一些头脑发热的印刷厂，签订的合同，是好几个批次的订单，这不就是要把自己活活耗死吗？
“这还不是最可恨的，夏先生，”
说到这里，赵先生咬牙地说：
“那位涂布纸的后人，居然还亲自来到华国，给那些质量差的涂布纸进行宣传推广，这才更让大家着了他们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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