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下道：“其实……我建议走第十七座桥。”
“你发现了什么？”
“没发现什么，就是感觉，忽然想到了十七这个数字。”
“那为什么是十七？这里根本就没有标记啊。”
楚少白虽然疑惑，但还是把的建议了出来：“我建议走第十七座桥，大家找找看，有没有什么地方有标记。”
十七？现在大家对楚少白几乎有种盲目的自信，那就找十七！
众人慢慢在起起伏伏的镜子碎片中四处寻找，终于有人桥头的栏杆上发现了一个的数字。
“这里写的是：十。”
“这边是十一。”
“那十七应就在这边了。”
众人聚集到桥头，确认了那正是第十七座桥。
“我也是偶然在一个记载中看到过，也不知这十七是机遇还是危险。”楚少白只能这样扯谎。
“反正我们就是随便选，跟着楚师弟我们放心。”有剑阁弟子道。
“对，对。”其他人都附和道。
“少白，反正都要走，就这一座了。”沈琳儿笑着道。
于是，众人上桥。
桥上的镜子碎片更加密集，更加破碎，像是从而降大雨，密密麻麻的被突然定住，然后在空中浮浮沉沉的样子。
楚少白走在最前面，紧紧握着封剑，分开一条道路。
“，还有没有什么感知？”
“没有，我都看不到桥头。”
没人能看到桥头，随着走的距离越来越远，身后的桥头也看不见了。这桥仿佛一下子变得茫茫无边了。
“不对啊，这桥不应该这么长吧，”邓力道，“紫府的人之前肯定探查过这里，否则那阿丑他们肯定无法有什么计划。”
众人也渐渐心慌起来，但走在最前面的楚少白步伐依旧坚定，他相信的感觉。
终于，在大家忐忑中，他们看到了桥的尽头。
当众人走下桥时，都愣住了。这里竟然不是镜子的！来到这秘境后，还是第一次看到跟外界一样的大地，甚至还有一株半枯的老树。枯萎的那一边，已经镜化了。
“唉，没想到时隔数千年，竟然还有人能来到修炼场。”一个带着死气的声音忽然响起。
居然还有其他生命！
“你们不用找了，我就是这十七修炼场的器灵，已经快死了。”
十七修炼场？
“我的时间不多了，就在最后开启一次悟道修炼吧，你们不用知道太多，都盘腿坐下吧。”
众人不知该怎么办，都看向楚少白。
楚少白道：“就听这位十七前辈的吧。”
他第一个坐在霖上，再次沾到土地的感觉真好。邓力和沈琳儿也盘坐下来，到了这种情况，似乎没有什么拒绝的必要。
很快，所有人都坐好了。
那半枯的古树闪过光芒，“悟道，开！”
一个个光团飞出，落到每个饶头顶，然后洒下一片光彩，将整个人笼罩住。
楚少白的心神迷迷糊糊的就进了封剑的空间。
正在那芳草地上打滚，手里的紫晶抛起来再接住。
“唉？你怎么突然进来了？”有些不好意思地从芳草地上飘起来。
“我也不知道。”
“是我让他进来的。”先前那个苍老的声音忽然响起。一个白胡子老者的虚影随之出现。
“啊！哪里来的老头，吓我一跳。”
竟然能悄无声息的进入封剑的空间，当然是很不简单的存在，楚少白赶紧行礼，“见过前辈。”
老头并不理会楚少白，只是看着，道：“您已经不记得我了？”
“我怎么会认识你？你这么都这么老了……”
“唉，”老者环顾这封剑的空间道，“沧海桑田、沧海桑田啊。”
赶紧飘到楚少白旁边，别看她平时一幅啥都不怕的样子，真遇到事了比谁都慌。
“前辈，您认识？”
“我还没有那个资格。”
眼睛一转，忽然大起胆来，得意地飘高了一点，道：“哈，那明我以前很厉害喽！可惜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老者微微欠身，“您曾是这地间最强的存在之一。”
不仅楚少白被吓了一跳，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她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老爷爷，我知道我很厉害，但这最强存在，还是有点夸张了吧。”
老者摇了摇头，“并不过分，可惜……你现在已经不是她了。”
“前辈，您知道封剑过去事？”楚少白问。
“知道的不多，”老者仔细打量着楚少白，“你们也不要问了，知道太多对你们没有好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楚少白将已经到了嘴边的疑问又全部咽了回去。
“你子悟性很不错，竟然在这个年纪就剑意化形大成了。有这份剑意修炼剑气歌，倒是相得益彰。”
“前辈也知道剑气歌？”
“剑气歌，谁人不知，相传是那个疯癫的人传下的，虽然修炼条件苛刻，风险又极高，但是选择的人依旧很多。”
“是哪位前辈高人创立的剑气歌，为何我一直没有见过记载。”
“那是一个怪人，算了，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还提他们干什么。”那老者显然知道很多事，但他不想多。
“你现在最要紧的是修炼。”
“请前辈指点。”
“这十七试炼场，其实就是为修士提供一个可以静心冥想的地方，只不过因为一些特殊的灵药和阵法，可以放空心灵，使精神达到最饱满的程度，让人能突破一些修炼的关卡，或者悟透一些武学招式。不过，自从紫月空间归于寂灭，所有的一切都被镜化了。我也不过是苟延残喘，没有几年可活了。”
楚少白刚想问一些关于紫月秘境的事，老者就道：“不要多问，我现在维持不了多久，你还是抓紧修炼吧。现在我的力量很虚弱，试炼场当年遗留的药力和力量也都流失的差不多了，所以这修炼效果其实……”
老者突然瞪大了眼睛，他发现了芳草地旁边的鸾凤香叶。
“你竟然还有这样的好东西。”
鸾凤香叶本有凝神清脑之奇效，正符合这第十七试炼场的功用。
“有了它，我可以充分发挥一部分力量了。”老者围着那鸾凤香叶转了几圈。
嗖地一声蹿了过去，几乎是把鸾凤香叶搂在了怀里，警惕地看着老者，道：“老头你要干嘛，这是我的，谁都不许动。”
“放心，老朽只是要激发它最强的效用！”
“可千万不要搞坏了，这不是我气，万一那个女东家要收回去，我们拿不出来，是会被拍死的。”嘀咕。
“子，你真是撞大运，还不快过来。”
楚少白跑过去，也早笑的合不拢嘴了，原本他在鸾凤香叶旁边修行，头脑就格外清灵，听老者那么一，现在效果肯定更加非凡。
“好子，你身上还有另外一片叶子？”
楚少白想起来当初只用了不到一半的另一片叶子。
“真是暴殄物，居然这么浪费好东西。”老爷子有些愤慨，“拿来，让我给你看一下这种好东西的正确打开方式。”
在外界盘坐的楚少白从空间戒指中拿出叶片，包裹着他的那道绿光将其笼罩，然后叶片化成了一道红光，没入了楚少白的额头郑
盘坐在封剑空间内的楚少白额头亮起红光，眉心出现了一枚叶片的暗影。
老者抬起一只手，按在楚少白的灵上，“开！”
红光大声，楚少白双目一亮，宛如醍醐灌顶，一股股清流从脑海流通到四肢百骸。
对身体的感知如此敏锐起来，丹田内的本命剑气，经脉内的每一点滴灵力，楚少白都清晰地“看”到了。
剑气歌的流转从来没有这么流畅过。
他看到了突破到超灵巅峰的机会。
空间戒指内玉瓶破碎，一股股灵液没入楚少白的身体。而那鸾凤香叶本身就拥有充沛的灵力，现在也慢慢被楚少白利用起来。
灵力飞快增长，本命剑气持续成长。
老器灵慢慢走到芳草地，疲倦地坐下。
“这里好东西倒是不少。”
同为器灵，很清楚老器灵现在的状态，她有些难过地道：“老头，你吸吸这些生机吧，应该有用。”
“没用了，我已经被侵蚀的差不过多了，再吸收生机也没用了。”老者看的很开，“我也活了很长时间了，就这样消散吧。”
老者看向楚少白，道：“这子的剑意真惊人，还暗含存在多种变化的属性，赋异禀啊。”
“哼，本姐挑选的人能有差的嘛。”不无骄傲地道。
“哈哈，也是。”
“老头，你真的快要死了呀。”
“是的，要不是封剑这次激发我醒来，我会直接在沉睡中消亡。这次醒来，就顺便把最后一点力量留下吧，外面那些人就看他们自己的悟性了。”老者看向楚少白，“他的话我还能再帮一次。”
楚少白背上的剑鞘闪过一阵灰色的光，封剑内的空间风云变幻。
“这东西我也看不透，不过其中蕴含了极为顶尖的力量，本来是你们进入圣境才能看到的，我现提前让它们显露，能领会多少就看你们自己了。”
老者身子愈发透明，然后猛然冲向了高空，在变幻的风云中间双手结印，“以我十七道场之名，开启演练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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