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进房间开始，马路一直和她闲扯，一句没聊到关于电视剧的事，董璐有些不耐烦。
“马导，咱们什么时候试戏，我都准备好了！”
她直接打断滔滔不绝的马路，让对方不由得一惊，皱了皱眉头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好：“那现在开始吧！”
“咱们试哪一段戏，怎么试？”
“就试女一号被女四号陷害流产，躺在床上被皇上探视的那场戏，看你能不能演出那种悲戚的感觉。”马路一口把红酒喝完，站起来把浴袍整理了下：“我来演皇上，给你配戏！”
“那我把沙发当床吧！”董璐擅自主张道。
“那边有床，干嘛要用别的东西替代？”马路手指着主卧室的大床。
“我怕弄脏你的床，既然你不介意，那我就借用一下。”
“为了拍戏，我什么都舍得，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在床上撒欢打滚都行。”
这句玩笑让董璐的心情稍微轻松了些，脱掉鞋子躺在了床上，开始酝酿剧中的情绪，
“你家睡觉穿那么多衣服？把外面的衣服脱掉！”马路严肃地说道。
董璐看起来很为难：“又不是真拍，不用脱了吧？”
“演戏就得有演戏的样子，容不得半点矫情，你如果态度上都不认真，我怎么放心让你演女一号？”
“我……”董璐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口。
“你什么？里面没穿衣服吗？”
“穿了！”
“那还犹豫什么，我时间很宝贵的，后面还有不少人试戏，你赶紧的！”
她咬了咬牙，把上身运动衣拉开拉链脱掉，里面穿着一个女式小背心，雪白的肌肤被薄薄的一层包裹着。她把被子拉上来盖住身体，用以前表演老师教自己的方法进入状态。
慢慢地，她的额头上渗出一层细汗，脸上显得虚弱很多，自然地咳嗦了几声：“皇上，咱们试戏吧！”
马路好像被电打一般，从愣神中恢复：“哦，我去拿剧本，你需要一本吗？”
“不用了，谢谢！”
他走出房间，从会客厅快步来到卧室，边走边看剧本：“爱妃，爱妃！”
“皇上，皇上！”董璐颤颤巍巍把手伸向马路。
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又看了一眼剧本：“爱妃，怎么会这样？”
“皇上，臣妾罪该万死，咱们的孩子，咱们的孩子没了！”悲伤地说出这句话，董璐流出难以自抑的泪水。
“是谁？是谁？谁害的咱们孩子？”
她看了看马路身边的空气，好像那里真有另外一个妃子似的：“是臣妾自己不小心，怨不得别人！”
悲恸的哭声伴着泪水蔓延，整个总统套房里充斥着穿越而来的悲伤，甚至马路都为此动容。
“好！”他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这表演我打90分！”
董璐翻身从床上起来，拿纸巾擦了擦眼泪：“谢马导！”
“不用谢，这场戏你过关了！”马路眼睛里放着异样光芒：“咱们开始下一场戏，按刚才的表现来看应该也没问题，不过还是试一下吧！”
“啊？咱们今天试几场戏？”对马路的话，董璐十分不解。
“两场啊！一场悲情戏，一场欢乐戏，不试试怎么知道你的戏路宽窄？”
“那下一场戏是什么？我准备准备！”听他的话，董璐觉得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戏水！”
“戏水？”
“对，就是皇上和妃子的一场情爱戏，在浴池里发生的，这场戏要突出两个人之间的蜜意柔情、缠绵悱恻！”
“真的要进水里试戏？”
“那当然，身临其境才能有所触发，很多演员为了能拍出酒后的感觉，直接当场先干半斤，拍出来的效果才逼真。演员这一行就得讲牺牲、讲奉献，保守的话做不成演员，至少做不成好演员！”
“那演瘾君子是不是也得吸毒？演杀人也得杀个人找找感觉？”董璐冷笑道。
“别较真，违法犯罪的事另当别论，以这个为红线其它的都得有生活体验才行！”
“那这也没浴池啊！”董璐总算找到一个理由。
“谁说没有？”
马路带路，当他们走进卫生间，还真看到一个圆形浴池，甚至水都放好了，上面还冒着热气。
“真的拍摄现场都是冷水，没工夫准备好一缸热水，但是在我这试戏，不能亏待了你们。你准备准备吧！”
“怎么准备？难道真要我脱光？”董璐强压着心中怒火。
“不用全部脱光，里面的内衣可以留下，你酝酿酝酿情绪，拍这个戏我得喝点酒找找感觉。”
马路自负地笑了一声，转身离开卫生间又来到小酒吧，回头一看，董璐也跟了出来，从吧台上拿了个杯子：“给我也倒点酒！”
“瞧我，光顾自己了，确实你也该喝点，这样才能酝酿好情绪！”
看到马路给自己倒了半杯红酒，董璐仰着脖子几口喝了个精光，转过头来盯着他的眼睛：“直说吧！你是不是想让我陪你过夜？”
马路冷笑一声，耸了耸肩：“是和其它女孩不一样，挺直接。没错，明人不说暗话，今天晚上我就是看上你了，给你一个侍寝讨好的机会。但是我这人从来不强求女人，也最看不上那些违背女人意志的强奸犯，你有留下和离去的自由。”
“如果我选择离开，是不是就意味着女一号和我无缘？”
“应该这么说，只要你留下，这女一号就是你的。”马路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拿着杯子又回到沙发上：“我承认我好色，但是好色之外我也是一个称职的导演，刚才那场戏你如果表现的什么都不是，你都没有第二场试戏的机会！懂我的意思吧？”
“就是说，你找婊子也得从好演员中间选呗！我懂，就像有的贪官收钱归收钱，但是政绩也不能落下一样！”
“你这女孩就不成熟，话能这么说吗？哪有真正的清官？哪个有权有势的人不好色？好色从一定程度上讲，是成功人士的专属特性，穷鬼那不叫好色，叫意淫！”
“像你们这样的导演，只要对女演员做要求，是不是基本没遇到过拒绝？所以有权利说那不是意淫，是好色对吗？”
“你又说错了，不是我对女演员作要求，是她们主动投怀送抱，我是无辜的。就像你一样，你完全可以不来试戏的，晚上十点多，夜深人静，就咱们两个人。难道你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只是给你们个机会，送或者不送我无所谓！”
董璐走到马路面前，伸手把他拉起来，抚摸着他的脸庞，极尽温柔、妩媚之意。他显然也十分享受这种诱惑，带着笑意闭上了眼睛。
“啊！……”
趁不注意，董璐猛地用膝盖顶了一下他的要害，看他捂着那个地方躺在了地板上，又上去踩了两脚：“你这样的人也配做导演，吃屎去吧！”
说完，董璐穿好衣服，打开房门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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