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会跳舞？”
陈牧问道。
“嗯，我从小就练习跳舞，中学在燕京舞蹈附中进修。”
景恬老老实实地回答。
“我拿过全国特等奖，还在国际舞台上登场表演，去年戛纳舞蹈展出，我还获得了唯一一枚精制勋章！”
见陈牧笑而不语，景恬还以为他不相信，便着急道：
“我……我可以证明给您看！”
说着她准备站起身，现场为陈牧跳一支舞，不过陈牧轻轻按下她的肩膀，让她坐回椅子上。
“不着急，以后机会多的是。”
陈牧哭笑不得。
“而且我相信你的话，只是好奇为什么你的舞蹈天赋这么高，大学会选择北电表演系。”
“我……”
景恬憧憬道，“其实从小我就有一个演员梦。”
“我妈妈希望我去舞蹈学院深造，但被我拒绝了，舞蹈是我的爱好，但演员才是我一直渴望成为的人。”
“为此，我付出了很多努力。”
她希冀地看着陈牧，“所以我希望您能给我这个机会。”
“我一定会好好珍惜，不会拖剧组和大家的后腿！”
“拜托您了！”
景恬的一番话非常真挚，让陈牧有些动容。
他沉吟片刻，又问道：“其实《三生三世》的女二号一直空着，我打算让你尝试下，你觉得呢？”
“啊？！”
景恬被这个巨大的惊喜冲昏了头，结结巴巴道：
“您……您是说，女二号？”
“是的。”
陈牧解释。
“我原本有个人选，不过现在看来你或许比她更合适。”
“我……我真的可以吗？”
景恬对自己的能力充满自信，但陈牧的话吓到她了。
这可是《三生三世》的女二号！
戏份肯定很多，说不定还有大量与主角的对场戏。
想罢，她偷偷瞥了眼陈牧，心脏控制不住地加快跳动。
陈牧不知道，其实景恬现在最崇拜的人就是他。
能和自己的偶像搭戏，即便见过无数大场面的景恬，也忍住紧张起来，她担心在陈牧面前出糗。
“呵呵，刚才的自信哪里去了？”
陈牧莞尔。
“不过，你想拿到这个角色，需要和公司签订合同。”
“毕竟，这和群演不一样。”
说着，他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文件，把它递给景恬。
“这份合同或许有些苛刻，不过我希望你明白，正是因为你足够出色，我才愿意认真栽培你。”
陈牧这一次并没有给景恬选择。
他拿出的，正是热芭签下的那份专属合同，将艺人与公司绑定，让她们彻底成为陈牧的人。
“你回去考虑一下。”
“如果不愿意，你依然可以继续参加群演的复试。”
“我要提醒你的是，留给你思考的时间并不多了，我过两天要去泉江，等我回来后演员名单要全部确定。”
景恬默不作声，一页一页地翻看合同里的内容。
陈牧也不着急，就这样等着。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大约五分钟后，景恬把十几页的合同全部看完了。
她全程表情没有大的变化，只是偶尔蛾眉轻蹙。
“你可以拿回去研究。”
陈牧指了指合同，“里面有很多细节方面的内容。”
“不了。”
景恬深吸一口气，清澈如水的目光注视着陈牧，她无比郑重道：
“我同意签！”
“嗯？”
陈牧还以为听错了。
“你说什么？”
“我说，我同意签这份合同。”
景恬语气十分坚定，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
她的话让陈牧大出所料，本以为以景恬聪慧的头脑和谨小慎微的性子，会考虑很久给出答复。
甚至，陈牧都做好被拒绝的结果。
谁成想景恬竟然答应了！
而且决策之快，丝毫不拖泥带水！
“你，确定吗？”
陈牧不放心，再次询问。
“嗯，我确定！”
景恬露出刚来时的笑容，一如既往地甜美可爱。
“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您大可不必为此疑虑，我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也明白签下了就没有后悔的余地。”
“但是正如您所说，对我而言，机会或许只有一次，如今它就这样摆在我眼前，我不想放弃它。”
陈牧没有打断她的话，而是静静地聆听。
“也不怕您笑话，我很羡慕热芭，甚至会嫉妒她，嫉妒她能遇上您，嫉妒她18岁就能出演大制作主角。”
“许多北电的女孩一辈子都不见得有这样的机会。”
“在您眼中，这或许只是一份普普通通的合同，但在我看来，它或许能够实现我心中梦寐以求的演员梦。”
景恬像在倾诉。
这些话，她从没说给别人说过。
“做出这个决定很艰难，情绪一时比较激动，请您见谅！”
她稍稍向陈牧低头表示歉意。
在低头的刹那，陈牧隐约看到景恬眼角的晶莹。
“说什么傻话！”
他心疼道，“小珍珠都快掉了，就好像我要把你卖掉一样。”
“我相信您！”
景恬擦掉眼睛的泪珠，圆脸上的笑容依旧动人心魄。
“您不会那样做的！”
“不知道你哪来的信心，像你这么优质的艺人，到时候转手卖出去，肯定能狠狠地大赚一笔！”
“您舍不得！”
景恬俏皮地弯下腰，瓜棚里的两颗香瓜若隐若现。
嗯，确实是香瓜，和西瓜不同。
“我确实舍不得。”
陈牧没有否认，“你是块珍宝，是难得的璞玉，我又不是傻子，卖给别人做什么？”
听到陈牧对自己评价如此高，景恬脸上闪过一抹羞意。
心里更是像吃了蜂蜜一样甜。
她这几天，不只一次幻想在陈牧面前证明自己，得到陈牧的认可。
只是景恬没有料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她都没做好准备。
少女情怀总是诗，在北电，有类似想法的女孩数不胜数，她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我现在……”
“可以叫您老板了吗？”
景恬双眸扑闪，犹如夜空中璀璨闪烁的星辰。
“签完字，随你怎么叫。”
“好。”
她拿起桌上的钢笔，“唰唰”地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呐！”
景恬开心地把合同递给陈牧。
“真是个傻姑娘！”
他没好气道，“签这么快，就不怕我在合同里动手脚吗？”
“我相信老板！”
“天真。”
“老板不喜欢天真的甜甜吗？”
“……”
两人对视几秒后，陈牧终于还是忍不住笑了，弹了弹她的额头：
“我不会骗你，但其他人说不好，娱乐圈是个大染缸，不要轻易任何人，记住了没？”
“嗯，我只相信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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