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严思雨表演半天，严湛就一个字，把她气得够呛。
偏偏她拿这人毫无办法。
幸好，有人敲门，瞬间缓解了严思雨的尴尬。
“严爷爷，思雨。”顾子墨和顾子轩从外面进来。
顾子墨一手抱着花，一手拎着果篮。
顾子轩一条腿打着石膏，拄着拐杖。
他们刚打完招呼，就瞧见严湛立于一旁。
又赶紧和严湛打招呼。
“严三叔。”
顾子墨比严湛小不了几岁，得喊他一声叔，有些别扭。
顾子轩倒还好，只是担心严湛发难。
因为严湛此时看他的目光不太友好。
“顾子轩。”严湛只对顾子墨点了一下头，目光锁定在顾子轩身上。
顾子轩哪怕是早熟，但依旧稚嫩，在严湛面前压根儿不够看。
对方那么轻飘飘的一眼，他却觉得差点压弯了脊骨。
他顶着压力，强行抬头与严湛对视。
“严三叔，请问您有什么事吗？”明明比他矮不了多少了，少年却觉得矮了一个头。
严湛只冷淡道：“下次不要做危险的事。”
不要做危险的事？
顾子轩一怔，莫非是严湛面冷心热，在关心他？
不，这不对劲。
“抱歉，严三叔，这次是我做得不好。我再也不会让思雨陷入危险中了。”
严湛依旧凝视着他：“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无规则赛车也敢去，还拖着小姑娘一起？”
顾子轩被他说得有些无地自容。
是啊，君子不立于危墙，他当时为什么会头脑发热答应参与这次赛车？
曼殊那个规矩，分明就是为她那种横冲直撞，车技不好又莽的蠢女人量身定做的。
“是，下次绝对不会了。”顾子轩除了保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害人害己的事少做。”严湛收回视线，不再看顾子轩。
他往外走，顺便叫上了严老爷子。
留下顾家兄弟在病房里。
顾子墨给弟弟搬了一张椅子，让他坐下。
顾子轩才又给严思雨道歉：“对不起，思雨，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让你坐副驾，你也不会受伤。”
在车撞来的时候，他也没有很好地保护她。
顾子轩内心有些自责。
特别是看到严思雨额头上以及手臂上的伤。
她脸色苍白，失血过多，都是他害的！
“没关系，你也不是故意的。撞我的人又不是你。”严思雨虚弱地朝顾子轩笑了笑。
顾子轩愈发愧疚。
“抱歉，因为赛车的规则，出了事我们也没办法追究责任……”
否则，就是破坏了圈子里的规则。
在曲九的地盘，坏了规矩，是不行的。
即便严家和顾家是c市两大豪门，对上曲九，也要掂量掂量。
曲九在一定程度上，维护了规则，他才会在那个圈子里如鱼得水，受人追捧。
“没事，颜曼殊是我的同学，我们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我想她也不是故意的。”
“在弯道那个地方，如果不减速，撞到人不是很正常吗？”严思雨垂着头，眼底迸射寒光。
她现在恨毒了颜曼殊。
如果不是那个贱人，她怎么会失血过多？
在弯道不减速，她看颜曼殊就是故意撞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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