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暗流面色顿时一变，变得极为忧郁，“这事情，还要从那次大劫之后说起！”
“想必当时的情况，大家定不会忘记……”
暗流将极为佩服而又感激的目光投向雪涣然。
“大荒家主的大义之举，我暗族上下也无比钦佩，若非您的舍命付出，怕是这武修一脉早已作古了！”
雪涣然微微一笑，轻轻颔首并未说话。
“当时，血月大劫降临之时，我族家主暗无忌，本想立刻血月来尝试突破那个传说中的境界，可惜，并没有成功，反而在血月之息地侵袭之下，伤得非常严重！”
“我们师兄弟二人，当时并未参与这一战……”暗流看了看身边的雪火，“这些情况，我也是从他人口中得知的！”
“具体情况，诸位应该比我更为了解！”
“大劫之后，我族众人都身负重伤返回族里……”暗流继续说道，“然后，我们便放弃了当时的驻地，举族迁入了现在的中天域石城！”
“石城，你们的驻地居然迁到了石城！”雪风立刻惊道。
其他人也都吃惊不小。
“没想到吧！”暗流微微一笑，“金刚宗其实就是我族驻地所在！”
“金刚宗，只不过是个掩饰而已！”
“那我们当时从石城一直到小清城，你们为什么没有出现强者来阻挡我们？”洛宁立刻问道。
“莫急，且听我慢慢说来！”暗流应道。
众人也就不再插话。
“我们迁入石城之后，家主便直接闭关了！”暗流继续说道，“而我族，也就此沉寂了下去！”
“大概三十几年前，家主突然出关。”
“当然，那时的他并没有完全恢复，只是告诉我们要为他不久后的真正恢复做好准备。然后，他便又闭关了！”
“我们一度看到了家族重新复兴的希望，于是，我们便借金不异之手，创建了金刚宗，以掩盖我族的存在。”
“十年前，家主又给我们传出了指令。自那时起，我们便已经开始为现在的这一刻着手准备了！”
“要问，你们从石城一路打到小清城，我们为何没有出动真正的强者阻拦……”暗流看向洛宁，“有这么几个原因！”
“其一，我们没想到你们会如此胆大，可以说我们有些措手不及！”
“其二，我们若是出动强者，大荒一族也必定会有所察觉，那么我族驻地就有暴露的风险！”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时，家主正处在即将出关的关键时期，族里的强者几乎都在为他护法，不可能会为了你们而分散精力！”
“你们可以说是运气很好！”暗流微微一笑，又看了看洛宁，“若不是事情都赶上了，我族断然不会让你们活着抵达小清城！”
洛宁几人不禁心中一阵后怕。
何止是洛宁几人，枯融、秦老他们也都个个面色复杂。
石城本就是金刚宗所在的辖地，也就是暗之一族的腹地。
洛宁几人贸然闯入，若不是这些原因，暗之一族随便出来一个强者，抬手间便能让他们灰飞烟灭。
“暗流堂主，在这个特殊的时期，将你族这么机密的事情告诉我们，你就不怕……”枯融眉心微蹙，沉声说道。
暗流淡淡一笑，只不过，这笑容当中有着一丝苦涩，眼神也似乎看透了一切。
“诸位，你们觉得我族家主暗无忌，到底有没有可能完全恢复？”暗流并未回应枯融，而是反问了一句。
问罢，暗流的面色变得极为严肃，目光不停在雪涣然、雪朗、枯融等人身上来回扫动。
“暗流堂主，何必打哑谜呢，直说便是！”雪朗眉心一蹙，朗声说道。
“我与暗秉尊者都怀疑，现在的暗无忌，并不是真正的暗无忌！”暗流也不掩饰，直接说道。
“啊……”众人都不禁轻呼一声，脸上疑虑重重。
就连雪涣然也露出了不解之色。
“所以，我才问诸位，暗无忌有没有完全恢复的可能！”暗流继续说道，“当时的情况，暗秉尊者目睹了一切，他曾直言，家主恢复的可能性极小，就算恢复，武修实力也必然会大损！”
“不错！”雪涣然轻轻点头，说道，“当时，我与暗无忌激战了颇久，只不过，我们的实力几乎势均力敌，两人也都没能奈何对方！”
“直到血月大劫降临，我们的战斗才停止！”
“我便想办法来平息大劫，而暗无忌，则是想利用血月来突破空武境！”
“只不过，最后他失败了，他自己也被血月之息所伤！”
雪涣然脸色沉了下来，眉心紧紧皱起，“凤氏一族的族长凤苍川，你应该知道吧！”
“听说了！”暗流点头应道。
旁边的凤氏一族的几人，都不禁面色微动，尤其是凤南天，露出了浓浓的愧疚与自责。
凤舞不禁将父亲的手紧紧握住。
“他当时就被血月之息所侵，后来没多久就去了！”雪涣然继续说道，“而暗无忌所受的血月之息的强度，并不比凤苍川弱！”
“虽然暗无忌的实力强过凤苍川一些，但是，那血月之息直接致凤苍川死亡，暗流堂主，就算暗无忌能够恢复，你觉得他能恢复到什么程度！”
“暗流堂主，你们为何会有此怀疑？”枯融开口问道，“就单凭他不可能完全恢复吗？”
“自从这一次出关之后，家主的性情大变！”暗流眉心紧紧拧起，“变得嗜血残暴，稍有不顺便会动手杀人！”
“这倒也能说的过去……”枯融应道，“一个人暗无天日得闭关了五百年，任谁都可能发生性格转变！”
“当然，这个道理我们自然也知道，单凭这一点，我们也不会有这个怀疑！”暗流继续说道。
“只不过，现在的暗无忌，除了实力、身形、气息与原来的我族家主几乎一样之外，其他的就完全像换了一个人！”
在场的大荒众人，立刻面色凝重，都透露着浓浓的担忧。
他们担忧的，不是暗无忌是真是假，而是暗流口中，暗无忌的实力与原来一样。
这就是说，现在的暗无忌，实力还处在仙武境九层的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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