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笑着耸耸肩，虽然没有说话，但一切尽在不言中。
卢奇诺·内法里亚大笑，“有意思，不愧是我女婿。”
惠特尼·弗罗斯特也不害羞，靠在山崎肩膀上。
山崎岔开话题，“我知道你一直在忙着洗白，不过最近又跟赫尔穆特·泽莫混到一起了。”
“你怎么知道的？”
“他老子说的。”
“哈。”
“我提赫尔穆特·泽莫，不是阻止你们来往，我是想告诉你，他近来跟着红骷髅混。”
“啊？”卢奇诺·内法里亚顿时笑不出来了。
“虽然赫尔穆特·泽莫认为，他跟红骷髅是平起平坐，但他肯定被红骷髅牵着走。”
“这我相信，谢谢，我会小心他的。”
“也别太在意，无论红骷髅打什么算盘，他都不会害你性命，最多夺取你的权势地位。”
山崎举手示意，他手中握着惠特尼·弗罗斯特的手。
惠特尼·弗罗斯特会意，“辛西娜·施密特。”
卢奇诺·内法里亚也明白了，这就是姻亲关系的好处。
“多谢提醒，这样我真安心多了。”
“不客气。”
“这话说回来，你这做女婿的，就这么看着我们两个老丈人斗来斗去的，是不是感觉很好玩？”
山崎笑道：“这个，说实话，是的。”
“在我看来，你们争夺的事情，毫无意义。”
“就像两老头子下棋，今天你赢一盘，明天我再来过。”
“你们两个人，这算是另类的老年娱乐吧。”
卢奇诺·内法里亚喝道：“滚，我还不老呢！”
“是是，那我就撤了。”山崎告退。
……
出了门，惠特尼·弗罗斯特问出了疑惑，既然古耶一家是山崎藏起来的，为什么还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因为时机不对。”
“怎么说？”
“方家执掌玉江帮几个月了，悬赏早已经告示出来了，如果有人知道线索，早就说了，何必等到我不在地球的时候？”
“也许是偶然想起来的呢？”
“不可能，阮家都被灭口了，他们知道当年，有哪些人知道，而从他们的脑子里，可以知道这些事情。”
惠特尼·弗罗斯特明白了，“你是说，所有知情的人都死了。”
“是的，所以这线索有问题。”
“可也不对啊，知情的人都死了，提供线索的人是怎么知道的？如果是别人告诉他的，他会知道啊。”
“记忆植入，记忆编纂，催眠等等。”
惠特尼·弗罗斯特一惊，“啊？你是说，修改记忆！”
“是的，”山崎劝慰道，“不过别担心，你们有生命辅助仪，那会阻止别人修改你们的记忆。”
惠特尼·弗罗斯特后怕的点头，“那就好，这种事情太可怕了。”
山崎轻笑，“呵呵，可怕的是，到底有多少人中招了。”
“你是说有很多！”
“肯定是。”
“那你也不管？”
“我是遵守法律的，现在没有那条法律说，这是犯罪。”
“哈，这怎么可能有！”惠特尼·弗罗斯特忍不住失笑，心情也轻松了。
“所以，只能让他发展下去，”山崎认真的说道，“记忆这东西，除非彻底格式化删除，否则终究会记起来，玩火者必将被火烧死。”
惠特尼·弗罗斯特会意，“原来如此，到时候就会推进相关法律，并且会寻找，防止出现类似事件的办法，研制有效的机器，毕竟没有人想被修改记忆。”
山崎点头，“对，如果我动手，是可以把这些事情扼杀在萌芽状态。”
“但也因此而不能让大家意识到危害，也就不会推动法律出现。”
“那随着以后心灵能力者或心灵魔法师的数量增加，相信会有更多受害者。”
“有人会说见一个救一个，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但那不是我。”
“在我看来，与其那样，不如让这些人牺牲了，谁让他们都赶上了呢，这就是命吧。”
“虽然看着痛心，但哪怕他们以后知道，然后诅咒骂死我，我也不会改主意。”
惠特尼·弗罗斯特拥住山崎，给他送上温暖，哪怕他现在只是投影分身。
山崎反抱，“他们的牺牲是牺牲，别人的牺牲也是牺牲。”
“我没道理救他们而舍弃别人，这对别人不公平。”
“而我也没有可能，一直操劳这事情，盯着全世界，每天去检查一遍，看看都有谁的记忆被修改了。”
“还要分清楚，是善意的修改，还是恶意的修改。”
“不说这工作量有多大，这有两个先提条件。”
“一是这善意恶意是由我判断的，是以我的意志为标准的，这显然是错误的。”
“第二是，我要知道每个人的记忆，知道他们过去经历的所有事情。”
“那样我才能尽可能的分辨出，他们之间的是非对错，不是吗？”
“但在我看来，掌握地球每一个人的记忆，那才是一件极其恐怖的事情。”
“所以，说我故意见死不救也好，说我极度自私自利也好，我都认了。”
“因为，我没有权力掌握他人的生死，也没有权力掌握他人的记忆，更没有权力掌握他人的人生。”
“世间的善恶，尤其是相识相知的爱人，家人，朋友，这人与人之间的是非对错，也不应该由我一个人说了算。”
惠特尼·弗罗斯特听得心中震撼，用力抱着山崎，嘴上故作轻松，“这确实是你的风格，换个人要是有你这般实力，大约会那么做吧，做一个全知全能的神。”
“如果真有那样的神，那除非他什么也不做，不过度干涉世间的事情，否则我会想办法把他拉下来。”山崎思索道，“我想我这边现在应该有这个实力。”
“你还真敢说。”
“我不是说我一个人。”
……
没有再聊正事，山崎陪着惠特尼·弗罗斯特，在庄园的树林林里漫步了一圈。
然后送上一个拥抱，也就撤回了太空城。
惠特尼·弗罗斯特摸着并没有余温的肩膀，感觉茫然若失。
她知道，在不知不觉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似乎真的喜欢上了这个长相怎么样的男人。
并不是因为他的实力，而是因为他的心。
当然，不得不承认，若他没有实力，他们也不可能相遇相知。
……
太空城。
山崎、山黛、暗夜女神克拉丽莎三个投影分身，各自处理了身上的能量，这才完全消失，意识回归神界。
山崎把能量全部注入梅兰妮的身体里，山黛则把能量留给她黑暗空间里的神像。
暗夜女神克拉丽莎则把能量存在她的神像里，是太空城那个神殿的神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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