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萌的耐心被磨干净，一巴掌甩过去。
“丁萌！你敢打我？”
林淼捂着脸不可置信，“这是在我们班门口。我去告老师！”
话音刚落，高一二班的班主任陈玲走过来，“怎么了？”
林淼立刻上前哭着告状：“陈老师，五班的丁萌打我的脸！呜呜呜。”
“丁萌，你为什么要打人？”
陈玲皱着眉头，“还跑到我们班门口来？”
丁萌正要回怼，夏初糖开口，礼貌说道：“陈老师，我们是因为薛蕊的事，想要问问林淼关于失踪那天看到什么。
结果她说绑匪是我。丁萌同学也是太生气，才会失手。”
又补了一句：“薛蕊的案子是刑事犯罪，林淼这样子信口开河，我觉得打她已经是很轻了。”
言下之意，就给了一个大嘴巴，已经是我们仁慈。
陈玲听完，看向自己学生：“林淼，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陈老师，我就是不想理她们，所以随口说的。”林淼委屈巴巴。
“随口？薛蕊的事是很严重的刑事案件。你随口指证夏初糖，知道这会给她造成多大的麻烦吗？”
“？？？”
林淼没想到陈玲会维护夏初糖她们，一时间怔在了原地。
“林淼，你到底有没有是非观？有些事情你可以任性，这种事情能随口说嘛？也快成人了，为什么一点是非观都没有？”
“陈老师……我……”
陈玲没有再理会林淼，而是对夏初糖几人道：“你们先回教室吧。这边如果警察来，我会盯着林淼做笔录，你们不用担心。”
“谢谢陈老师！”夏初糖三人齐齐开口。
眼看着三人下楼离开，林淼脸上写满了不甘心。
而她没有掩饰的表情，被陈玲看在眼里。
不知道以前高珍怎么会说林淼优秀？
看来她调离学校，是真的自身有很大问题。
以前陈玲和高珍的关系很好，俩人都是青年教师，平时在一起聊天比较多。
但是，自从高一六班开始出事，陈玲发现高珍的教学理念和她相差甚远，后来就渐渐疏远了。
这次高一六班解散，学生分流，陈玲也接收到了近十个六班的学生。
这些学生的学习态度都不错，但是为人处事让她无法认同。
现在这个叫林淼的女孩子，更是让陈玲从内心厌恶。
“陈老师，我那天真的看到夏初糖在面包车上。不是信口开河。”
林淼小心翼翼解释：“我知道不能随便指证别人。要是没看见，我也不会说。”
“是吗？你的意思是，绑架薛蕊的罪犯是夏初糖？”陈玲不动声色问道。
“我也不能确定，但是我那天就是看到她了。”林淼没把话说死。
陈玲点点头，冷淡：“行，我知道了。你回教室吧。”
以为自己的谎言没有破绽，林淼一瘸一拐进了教室，嘴角微微勾起。
就算她的指证不可信，但是能给夏初糖造成困扰，她就很满意。
林淼没看到的是，身后陈玲眼里的寒意。
那天薛蕊父母来学校后，警察对学校老师，以及工作人员，连小卖铺的老板娘都做了笔录。
陈玲刚好和小卖铺老板娘在一起，她亲耳听到，人家说薛蕊失踪那天，夏初糖在小卖铺跟她聊天。
而且，保安室的大爷也记得夏初糖那天离开学校很晚。
根本不可能出现在林淼说的面包车上。
这个女生连老师都骗，满嘴谎话。
如此品行让陈玲厌恶到了极点。
刚进教室，陈玲开口道：“林淼，你把课桌搬到最后去。”
“陈老师，我腿脚不便，坐在最后……”
“教室才几步路？既然那么不方便，你不如在家躺着别来学校，不是更好？”
林淼：“！！！”
……
夏初糖三人下楼后，王霞感慨道：“我还以为陈老师跟高珍一样不讲理，没想到挺好的啊。”
“所以说，大部分老师都很好。”
丁萌甩了甩手，后悔：“早知道陈老师这么明辨是非，就应该再扇林淼几下。”
想到林淼的嘴脸，丁萌的手就开始痒痒。
夏初糖叹了一口气：“希望薛蕊能醒来，告诉警察谁是凶手吧。”
“你们说，会不会是章敏敏啊？”
王霞猜测道：“咱们不是都见过她和小混子在一起？而且还坐面包车呢。”
夏初糖摇摇头：“我也想过是她。可她应该没胆子害薛蕊吧？”
哪怕章敏敏再离谱，也不可能做出害人性命的事啊。
她也只不过十七八岁，怎么可能那么狠毒？
“糖糖，有句话说‘当我们排除掉所有可能，那剩下的一种，无论多离谱，都是真相。”
丁萌表情严肃：“薛蕊就是个普通学生，家境也很一般，除了章敏敏，还有谁会盯着她？”
只有章敏敏有作案动机。
“这……”夏初糖认同丁萌的话。
可她的内心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如果你碰见章敏敏，可要小心点。”
丁萌担心夏初糖的处境：“她能对薛蕊动手，肯定也会找你。而且……薛蕊这件事让她得手，以后她只会让她更疯狂……”
后面的话，丁萌没有继续说。
只是眼里的担忧神色，已经说明一切。
夏初糖轻笑一声，宽慰：“放心吧。我最近都会让大山来接我。你们别担心。”
……
薛蕊一直昏迷不醒，身体各个器官都开始衰竭，呼吸困难到只能靠机器。
在薛蕊这里没有办法收集到线索。
警察只能用排查的办法，一点点调查。
1995年的街道上，没有监控天眼。
想要找到一辆刻意隐蔽的车子和人，十分困难。
薛蕊的案子陷入了短暂的停顿。
周末，夏初糖带着大山去找了马玉梅，她最近把理发店那边的铺子关了，主要精力都放在地下商城。
而且，这里和蒋安心在一起，两个人的关系日益亲近起来。
夏初糖来的时候，蒋安心正帮着马玉梅在铺货，两个人商量着怎么搭配衣服。
“糖糖，你来啦？”
蒋安心看到小姑娘过来，笑道：“那你们先聊，我先去铺子。等下咱们一起吃饭。”
“蒋阿姨，你先别走。我有件事跟你们说下。”
夏初糖开口留人，道：“关于我上次说的商标和公司的事，你们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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