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魂阵！”墨渊心中一惊，“这种逆天改命的阵法，在玄天界都是禁忌，你们怎么知道？”
“这个阵法虽然甚少有人使用，但在修真界也流传了上万年了，它竟是玄天界传来的吗？”
慕容舞没想到这个阵法有如此来历，她赶紧问墨渊，“它为什么被禁？使用此阵法有什么副作用吗？”
“这，我不清楚啊！” 墨渊回道
既然阵法都被禁了，他自然没有接触的机会啊。
瑶华呵呵一笑。
尽管她什么都没说，但墨渊能感觉到那笑声中的不屑与嘲讽。
也是，作为真神，他确实有些无用了。
之后的几天，墨渊堂堂神君，一直蹲在远处看着母女二人谈笑风生。
自瑶华来了之后，小姑娘眼中就没有自己了。
墨渊有些委屈，明明算起来，自己陪伴小姑娘的时间，比她母亲陪伴她的时间还要长。
他看着小姑娘的笑颜，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决定重新做人的慕容舞，整个人看上去都轻松了不少，基本上就是快乐等死的状态。
如果复魂阵真的能让慕容舞重活一次，那个人也算做了一件好事了。
墨渊还以为他在困住自己后，会潜回玄天界伺机报复司冥，没想到他竟留在了修真界。
这人到底意欲何为呢？
“墨渊！”
见小姑娘叫自己，他颠颠儿地跑了过去。
“我娘有话和你说。”慕容舞笑道。
“不知您有何赐教？”
墨渊向瑶华行了一礼。
“不用与我这般客气，论起来，我才该叫您一声前辈才是。”瑶华拱手道。
“不不不，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墨渊赶紧摆手，“我虽然年纪大但是辈分小！”
瑶华嘴角抽了抽，不知他从哪儿算起辈分才能比自己小。
若墨渊想跟着慕容舞的辈分，叫自己一声岳母，她是绝对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听五丫头说了你这几百年对她的照顾，我非常感动！”
瑶华向墨渊一拜，“大恩不言谢，那我就不谢了。”
墨渊客气的话都到嘴边了，又生生咽了回去。
岳母大人是真不和自己客气啊！
“如今的情况呢，就是这么个情况。”瑶华直言道，“想要救您呢，恕我也没这个能力。这样吧，等我上升到玄天界的时候可以给您亲人带个话。不是自夸，我能力还是很强的，也不是全无可能。”
慕容舞也说道，“墨渊，我知道一个人在这里很孤独。不过你放心，以后每次森罗秘境开境的时候，我都会回来看你的。”
这母女俩是已经做好决定把自己抛下了？
墨渊有些无助，“你们这是要走了吗？”
“快了快了。”慕容舞道，“就等我咽气了。”
墨渊有些难以接受。
以后，又只剩自己一人了吗？
看着墨渊落寞的样子，瑶华都有些不落忍。
她对慕容舞道，“你看他怪可怜的，咽气之前你就多陪陪他吧。”
“好的，娘。”
慕容舞乖巧地回道。
墨渊回到山洞，找了一个最阴暗的角落窝在那里。
自己还是早点适应没有小姑娘的生活吧。
未来，就在这里，他就要带着与小姑娘之间的美好回忆，孤独至死。
慕容舞踉跄地走进了山洞，就看见墨渊委委屈屈地坐在角落里。
她心内一叹，若是有其他办法，自己怎么会把他丢在这里呢？
费力地走了过去，坐在墨渊旁边。
“好了嘛，别伤心了，以后我在外面呆一百年，就再回来陪你一百年，好不好？”
小姑娘愿意用一半的时间陪伴自己吗？
刚有一丝高兴，却突然想到，即便重生的小姑娘再回到涅盘崖底，自己也只能隔着禁制与她见面了。
不能像现在一样坐在她身边，不能把她拥入怀中，也不能……
墨渊感觉自己越来越贪婪，竟然已经不满足单纯的见面了。
他闷声问道，“能回去原来的生活，你一定很开心吧？”
“嗯！”慕容舞点头，“我做梦都想回到浮云阁，和我的母亲，我的兄弟姐妹，我的同门在一起。”
看着小姑娘一脸的向往，墨渊心想，如果回到那里真的让她那么快乐，自己好像也不是不能放手。
大好的年华，为什么要在这种地方，陪着自己这个老家伙呢？
“你呢，你想家人，想你的朋友们吗？”慕容舞问道。
“也想的。”墨渊回忆着过去，“我父亲早逝，母神只我一个孩子，虽然关系不甚亲近，但我还是会时常想起她。”
母神如果知道自己的遭遇，会不会像瑶华一样，不顾一切的来救自己呢？
“小姑娘，我从来没听你说过你的父亲，他也是不在了吗？”墨渊看向慕容舞。
“父亲啊？”慕容舞托着腮，“我不认识呢！不止是我，我的兄弟姐妹都没见过父亲。”
想着小姑娘身体的特殊，墨渊忍不住问道，“难道你母亲从未提起过吗？”
“也不是完全没提起过，娘说过，她年少轻狂的时候，犯过一些错误。”
一些？
墨渊无法理解，什么叫一些错误。
“虽然娘给人的感觉很随便，但是我知道她根本不是那种人。”
慕容舞一脸认真地说道，“虽然我娘生了我们兄弟姐妹六个，但听师叔伯他们说，她身边一个男人都没有。”
墨渊：嗯……
生了一堆孩子，身边一个男人都没有，这就让人很难评了。
和小姑娘相处的日子没有几天了，墨渊也不再纠结她的身世了。
虽然瑶华与慕容舞的描述相距甚大，但唯有疼爱子女这一点却没有丝毫作假。
有这样可以为了自己出生入死的母亲，就算没有父亲，那又怎样呢？
瑶华说了让慕容舞多陪墨渊，便说话算话，尽量不打扰两人的相处。
墨渊也十分珍惜与小姑娘最后的时光，他心中已下决定，这个地方既然离开了，就不要再回来了。
只要知道她过得好，自己就心满意足了。
时间转眼就过去了快半个月，慕容舞的身体有时好些，有时差些，但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昏迷不醒了。
这天，墨渊看见小姑娘正拿着她母亲丢进来的纸笔写写画画。
“你这是在写什么？”墨渊笑问。
“复魂阵的阵法啊。”慕容舞回道，“我要将所有的注意事项都记好，确保万无一失。”
“这个阵法你可使过？”
慕容舞摇了摇头，“说来这个阵法还是娘找给我的，她曾经想复活一个人，才特意找来复魂阵的阵法，还收集了复魂阵所需要的材料，但不知为何，后来又放弃了。”
写写改改，过了好半天，慕容舞才终于写完。
她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一会儿就可以交给娘亲了。
见墨渊在旁边一副有点想看，又不敢看的样子。
慕容舞好笑道，“想看就看吧，这里又不是玄天界。”
墨渊有些不好意思，他对各种阵法也有所研究，对这种被禁的法阵自然心存好奇。
可是他打眼一看，便被其中一条注意事项吸引了视线。
“这个复魂阵，妖修并不适用吗？”墨渊一脸慌张地问道。
“好像是吧，怎么，有问题？”慕容舞道。
有问题，问题大了！
墨渊冲到禁制旁边，对瑶华喊道，“伯母，慕容舞是半妖，这复魂阵对她是没有用的！您看这可怎么办啊？”
“哈？！”瑶华一脸震惊地看向慕容舞，“你是半妖？”
慕容舞傻眼了，“娘，这种事情，不该是我问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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