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旭阳从信封里拿出几张照片，甩到莫雨茵的面前，“莫雨茵，你就别再狡辩了，这是你写给你儿子的亲笔信吧！
你没有想到我们已经对乔汝成所有的信件往来，和他个人的行踪进行了监视，你写给他的两封信，我们早就看过了。
你可能会预感到自己和马耀武可能会出事，就把自己大部分积蓄都汇给了他。
你虽然没有在信里明确你的特务身份，但是你坦白了乔汝成的身世。
而且你还告诉乔汝成，当年是你先嫁给了乔之华，后来打仗时你们走散了，乔之华以为你已经不在人世。
等你再次找到乔之华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再婚了。
你不想一女嫁二夫，就默默的陪在乔之华身边照顾她，后来你怀了孕，生下了乔汝成。
为了给乔汝成一个正大光明身份，你才把乔汝成换给了孟燕南。
你才是乔汝成的亲生母亲，当年你杀害了孟燕南的亲生儿子，孟燕南知道后，一定不会放过他。
告诉他以后最好跟家里断绝关系，并叮嘱乔汝成要好好照顾自己。
你是不是已经预感到马耀武末日的到来，在为乔汝成谋求一条生路吧！”
莫雨茵大吼着，“是，我承认我掐死了孟燕南的儿子，可她不是霸占了我的丈夫吗！
我和耀武两人情投意合，要不是他父亲让他潜伏，他打算到了湾湾就和那个母老虎离婚和我结婚。
我为了他吃了这么多苦，跟一个老妈子一样伺候他们一家人，我难道让我的儿子也背着一个私生子的名声苟活吗？
这是孟燕南她欠我的，也是耀武欠我的，我让自己的儿子叫她妈妈，只叫我莫姨，难道我心里就好受吗？
看着自己的儿子叫别人妈妈，我的心都在滴血，也许是母子血缘关系，汝成从小就跟我亲，孟燕南也不怎么管他。
但是我是很用心的教导汝成，我和耀武都没有让他加入特务组织，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我希望你们放过我的儿子。”
萧以寒知道她的心理防线已经被攻破，就乘胜追击问道：“马耀武的代号是饕餮吗？你们怎么避开孟医生开展特务活动的。”
莫雨茵犹豫了一会，缓缓开口道：“耀武的代号确实叫饕餮，他是这条线上最高级别的长官。
但是，这么多年已经过去了，我们从湾湾那也得不到什么好处，耀武早就没有了当初的信仰，我们现在所有的活动都为了寻找宝藏。
他说等我们找到宝藏就彻底跟湾湾断了来往，再也不为他们卖命了。
我在近郊买了一座小院，在那盖了一间密室，我们把电台、微型相机、窃听器、还有一些药物什么的，都放在了那里。”
曾旭阳追问道：“你们把国营理发店的姜师傅给灭口了吧！把他弄哪去了？”
莫雨茵轻描淡写的说：“从范俊杰出事之后，我们怕他供出姜老头，到时候会威胁到耀武，就趁机把姜老头骗到那个小院。
给他倒茶喝的时候，下了剧毒氰化钾把他毒死了，我们就把他埋在小院后面的大树下了。”
萧以寒目光锐利地盯着莫雨茵的眼睛，“你口口声声说乔汝成没有参与特务组织，那他是怎么做到悄无声息的把照片从我对象的屋里偷出来的。
乔汝成和刁力军就是马耀武送到大青山寻找宝藏的第二批特务。
他们为你们提供了照片，岳凌峰才能易容成我的样子，进入部队招待所打探消息。”
莫雨茵猛烈的摇摇头，“不是，汝成和力军不是特务，本来汝成是有工作，根本不用下乡的。
也不知道孟燕南怎么了，非说乔汝云身体不好，自己偷偷把乔汝云的名字改成了汝成，没办法汝成才下乡去了。
刁力军和汝成两人关系特别好，他是一个很讲义气的人，就主动报名陪着汝成一起去插队了。
耀武特别感激刁力军能陪着汝成下乡，就主动每月给他家20元钱，让他在乡下好好照顾汝成。
至于扮成萧团长去打探消息，那也是临时起意。
李青圃发来接头消息的时候，我易容成一个老太太去公园接头，我不敢直接去石板下拿情报。
就诱哄几个小孩儿去把情报拿过来，我当时就发现了这是一个陷阱。
我们这才明白，李青圃已经把什么都交代了。
我们从穷奇那里得到了宝藏的消息，但是耀武总觉得这个消息来的太容易了。
穷奇能找到那幅画，我们不相信你们的人就找不到那幅画。
但是又不想错过这个机会，耀武打听到你负责大青山的案子，但是一直没有见过你本人，恰好汝成给我写了一封信。
信上说他喜欢一个女孩子，可这个女孩子已经有了对象，他想让我帮着拆散两人，我们才知道萧团长和楚知青是未婚夫妻。
他随信还寄来了几张照片，说是刁力军偷着翻拍的。
刁力军早年学过武功，而且还跟江湖的能人异士学过一些开锁、还有盗窃这种歪门邪道的东西。
他把照片发过来，让我们也看看他喜欢的姑娘，顺便也认识一下她那个对象。
我们把范俊杰给的录音，还有汝成寄过来的照片都给岳凌峰拿了过去，让岳凌峰执行扮演你的任务。
至于找几个姑娘败坏你的名誉的事儿，那是我的主意，耀武不知道，跟汝成也没有关系，都是我一个人做的。”
曾旭阳突然开口道：“莫雨茵，除了我们抓到的特务之外，你们还有没有其它的同伙潜伏在京市。”
莫雨茵疑惑的看了曾旭阳一眼，“我刚才已经说了啊！耀武是这条线上的最高长官，你们已经把潜伏在内部的人全部抓住了，不信你可以问问耀武。”
萧以寒淡淡的说：“他死了，已经自杀了，就在刚才我们审讯你的时候，死前还留下了遗书。”
莫雨茵突然被惊住了，她张大嘴巴，久久没有发出声音，等她回过神来，就崩溃的大哭起来。
哭了一段时间之后，她眼神呆滞的看着前方，“萧团长，您能告诉我遗书上面有没有提到我，或者给我留下什么遗言没有。”
萧以寒叹了一口气，“没有，他只是在信上说，要同妻子和儿女断绝关系，他们是无辜的。”
莫雨茵擦了擦眼泪，双目通红的说：“不可能，耀武说我是他这一生的最爱，除了我，他不会爱上任何女人。
我陪他吃了这么多苦，他不可能连一句话都没有给我留。
你们是在骗我，是不是……你们就是在骗我，你们故意挑拨我和耀武的关系，好让我出卖耀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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