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染眼神闪了闪，道：“四殿下，你明白的，我只忠心于陛下，不会为除了陛下以外的人办事，除非，那是陛下的意思。否则，就是背叛。”
被拒绝，四皇子并不觉得意外。
毕竟，就陆岚洪这样的人，要是那么容易拉拢，他就不叫陆岚洪了。
四皇子微笑着道：“陆督主，这个事，你也不用急着拒绝，可以慢慢考虑的。”
苏芷染道：“这个事，我但凡考虑一瞬，就是对陛下的不忠，所以，四殿下，此事，以后莫要再谈。”
说着，拱了拱手：“我还有别的事务，就不在此搅扰殿下了，告辞！”
话毕，转身就走。
“督主，留步！”
四皇子叫住了她。
苏芷染停下，问：“四殿下还有什么事？”
四皇子指了指那几个五花大绑的人，道：“这几个人，督主带走吧。”
苏芷染瞥了一眼那几个人，道：“谢过四殿下的好意了，不过，对于我想抓的，我喜欢自己去抓，那样，才比较有意思。”
朝四皇子作揖，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几个跟来的，也紧随她的身后离去。
四皇子皱眉，朝着苏芷染等人的背影喊：“督主难道不想知道是谁派他们去刺杀你的吗？”
回应他的，是……
没有回应。
四皇子：“……”
“殿下，这陆岚洪，也太不识好歹了！”他旁边的一名手下道，“你屈尊降贵的来笼络他，还给他备了这样的厚礼，结果，他竟是这样的态度！”
四皇子摆了摆手，道：“不能这么说，想要让陆岚洪与本殿下合作，受点委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要知道，本殿下要是能够得到他的相助，二皇子、三皇子、五皇子几人，都将不足为虑！”
其实，他的对手，从来只有二皇子！
什么三皇子、五皇子……陪练而已！
“督主，为何不接受四殿下替我们抓拿的那些人？”回去路上，一名下属问。
苏芷染冷淡道：“不过就几个刺客而已，真接了，倒成本督主欠四皇子的人情了。对本督主而言，人情这个东西，能不欠就不要欠，不然，总有要还的那一天。而且，还的时候，就不是这个价格了，可能要翻好多倍。”
“四皇子打的一手好算盘，本督主可不能让他如愿。”
“至于那几个刺客，无所谓了。”
“想杀我的人，多了去，至于是谁派来的，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
所以，事实上，她并不是很需要知道是谁派那几个人来刺杀她的。
四皇子想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欠他人情，门也没有！
听着苏芷染说的，那个下属也表示赞成：“督主说的没错，这种刺客，真要抓，也该是我们自己去抓，没必要跟他们拿，去欠这样的人情。”
对于四皇子的邀约，苏芷染其实可以不来的。
她之所以来，完全是想看看四皇子怎么表演。
二皇子、四皇子，都是她需要重点关注的，没什么意外的话，以后，皇位大概率在他们二人之中产生。
若说有意外，苏芷染觉得，九皇子便是那个唯一的意外！
除了他，应该不会有人能够改写这个格局了！
那么，他能改写吗？
一时间，对此，苏芷染倒是多了几分言之不尽的期待……
苏芷染刚回到大内行厂，就被皇帝召唤入宫。
苏芷染去见了皇帝。
顾自勤看着她，道：“朕听闻，几日前，你去探望了萧宁妃？”
苏芷染并不奇怪他是怎么知道的，在这偌大的后宫，自己光明正大地去见萧宁妃，怎么可能躲得过赵皇后的眼线？
肯定是赵皇后跟陛下提及了此事。
“是有此事。”苏芷染镇定地回答。
“你去见萧宁妃做什么？”顾自勤并不是责怪，而是好奇。
“奴才最近盯上了萧宁妃的母族萧家，故而，就想去了解一下萧宁妃的近况。”苏芷染随口拈来。
“哦？萧家怎么了？”顾自勤眼里的好奇瞬间变得更深了。
“本来，奴才怀疑萧家有在做什么不法之事，如今查过了，并没有，是奴才想多了。”苏芷染道。
顾自勤道：“萧正康那个老东西，向来老实巴交得很，他能做什么不法之事？他要是能做坏事，这个澜京，就没一个好人了。”
苏芷染点头：“陛下说的是，萧卿确实是个难得的清官、好官。”
她手中也是有着一沓关于萧正康的资料，这个人确实没啥污点。
也正是没啥污点，萧家穷得叮当响。
顾自勤没再追问这个事，例行地向她询问了一些公务上的事，就让她离开了。
出了皇宫，在回大内行厂的路上，她竟好巧不巧地碰到了九皇子，既然是狭路相逢，不好避开，她便过去行了个礼：“见过九殿下。”
顾少辰点了点头，看着她，道：“督主这是从宫里出来吧？”
苏芷染道：“正是。”
顾少辰扯了个笑，透着一丝玩味，道：“我听闻，督主向来威风，人见人怕，鬼见鬼愁，本殿下可能见识少，看着督主，倒是瞧不出督主有什么吓人的地方。”
“不如，督主就让本殿下开开眼界，让本殿下见识见识督主的可怖之处，只要你愿意，本殿下便赏你银两，如何？”
说着，他掏出钱袋，在苏芷染面前晃了晃。
苏芷染：“……”
你看我像是讨钱的吗？
不过，对于九皇子展露出来的这一面……苏芷染心中知道，他大概是装的，就是摆给外人看的。
或许，唯有在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展现出来的，才是最真实的他，至于其他时候，都是装的。
对此，苏芷染也无比的好奇，他真正的样子，是什么样的？
“殿下说笑了，我从来就没有什么可吓人的，都是外面在瞎传，就成了谣言。”苏芷染淡淡地说。
“怎么会？”顾少辰像是并不打算轻易地放过她，“我身边的人都在说，督主只要动一动，澜京就得抖一抖，就比如不久之前，陈府一夜之间被查抄，整个澜京也就跟着颤抖了起来！一时间，人人自危，惶惶不安！就连我，当时，也感受到了这种震动，所以，督主的恐怖，怎么会是假的？”
苏芷染眼神微闪，道：“殿下可真是会说笑，我要是真有那么厉害，也不至于几天前被人刺杀，结果，却连人都没抓到，更不知是谁派了人来刺杀于我。”
闻此，顾少辰惊讶：“督主几天前被人刺杀过？”
苏芷染点头，道：“所以，殿下不要被谣言骗了，我也是两条腿，两条胳膊，没什么吓不吓人的。”
顾少辰便盯着她的脸看，被面具挡住了，道：“督主还是与常人有所不同，至少，本殿下没见过督主的脸，万一，督主真正的可怕……在于督主的脸是长着獠牙的呢？”
苏芷染道：“殿下是在打趣我吗？”
顾少辰：“我是认真的。”
跟着说：“你若想证明没长獠牙，那就将面具摘了，让本殿下瞧瞧，如何？”
苏芷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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