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哎呦呦，恭喜秦队长凯旋！”
刚一下车，三哥就凑到了跟前，满脸堆笑，显然是知道自己的安排已经奏效。
秦川冷笑道，“我怎么感觉这就像是个包装精美的礼物，就那种上面绑着蝴蝶结的，可惜打开一看，里面是个死苍蝇。”
“哈哈哈，秦队长，职责所在，职责所在。”
这话？！秦川突然想起两人先前在办公室里的对话，当时他就说抓李阳泽不是自己的职责所在，难道说，他刻意安排这一出，就是为了确保李阳泽落网？
三哥拍了拍秦川的手臂，径直走了出去，“对了，他真的没杀潘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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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谁干的？”
“那就不是我的问题咯。”
他摇头晃脑的走向了自己的车，像是如释重负。
证据处理还需要一段时间，秦川准备先把唐栋和安雅的事情解决清楚。
准确的说，现有的发现中，没有任何犯罪证据是指向他们两人的。
虽说唐栋到了也没能解释明白他让李医生快跑是怎么回事，但……他那么个情况，看着不比一个精神病患强多少。
倒是他脑袋里芯片的事情需要搞搞清楚，但这件事儿上，他是个受害者的身份，也并不能扣在这里。
权衡之下，也只能是把两人都放掉。
“秦队长，我能带走一张照片吗？”
安雅的眼睛，不经意的望着已经空空如也桌子，声音中透着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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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如果有需要的话，等到案件结束后，其他的我也可以一并送还。”
“不必了，我只要这一张就好。”
秦川本以为安雅会拿一张两人的合影，没想到竟是一张偷拍，“不管怎么说，我看起来好像很开心吧？”
照片中的安雅，端着一杯咖啡，看似不经意的甩头，在夕阳之下，深棕色的头发显得别样的醇美。
不得不说，赵凡这个跟踪狂拍照还是有两下子，这张偷拍，说是摆拍都不为过。
她摩挲着相纸，像是又回到了那些快乐的记忆中去。
“安医生，很抱歉把你卷到这场闹剧中来，请节哀顺变。”
安雅轻声答应着，抹掉眼角的泪珠，学着照片中的自己，笑着离开。
唐栋的情况也不尽相同。
只是他依旧追问着李阳泽的消息，直到宋佳不耐烦的说已经把他重新抓回来了，才让他略有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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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非常想要去问问关于静海医疗的事情，但有宋佳在旁，这等节外生枝的事情还是不做为宜，f否则天知道那个女人又要给自己扣什么屎盆子。
唐栋走出警局时，安雅也还并未走远，由于她的黑色面包车暂时还在赵凡名下，所以暂时也被查扣。
“安医生，我们现在怎么办？”
“唐栋。”安雅极为罕见的叫了他的全名，十分严肃的说道，“你还记得第一次看诊的时候我跟你说了什么吗？”
“记得。”
安雅的一反常态，令他有些愕然，“你说你可以帮助我，但我需要相信你，巴拉巴拉，我必须要给你真实的反馈，你才能得到一个真实的结果，对，就是这样。”
唐栋翻着黑色的笔记本，“你看，我本子上都记了。”
“很好，那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也没有办法再帮助你了。”
安雅从口袋中掏出照片，愤怒的甩在了唐栋的脸上！
唐栋捡起来一看，瞬间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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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张照片的来源，怕是要把时钟向回拨几个月，也就是唐栋刚刚从静海医疗出院的那会。
静海医疗方面给他推荐了几位心理咨询师，安雅也是其中之一。
他原本是不准备去面见任何一位的，但事情就是那么的巧，一家合作的私家侦探社竟然发来了针对安雅的拍摄委托。
他翻了下手机里和这家事务所的合作记录，大致都是离婚官司抓妻子出轨、丈夫小三之类的，都是些事情轻飘飘，票子数抽筋的好差事，脑筋一热就接下来。
再后来，他也就借着看诊的由头，先去和安雅接触了一下，确认了她的工作场所。
而那张照片，正是他第一次看诊刚刚结束不久后，安雅下楼吃午饭时拍下的。
安雅在审讯室内，第一次看到这张照片时，就知道绝对不是赵凡拍的。
因为她手中的奶茶，正是赵凡递来的。
考虑到时间、地点，再加上唐栋的职业，安雅稍加思索便已确定了照片出自他手。
“安医生，你听我解释！”
口口
唐栋如同一只迅如闪电的树獭，充分诠释了什么叫身体跟不上语速，简直就像是在看视频时网速卡了，对白不停，但身体就像幻灯片。
“我当时只是……但后来我……我相信你！”
“唐栋，我相信你，不管你说出的故事有多扯，我都相信你了，你知道这带来了什么吗？”
安雅的食指戳着唐栋的额头，“那颗芯片，不管它听起来多离谱，我都看到了！”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如果我不相信你，那我就不会安排你做检查，那就根本没有现在的发现！”
安雅说的没错，这一切，全都要归功于她。
自己的这些事情，不管说给谁听，都不会当真，甚至可能会直接被关到不见天日的疯人院！
安雅就是他的救命稻草！
“安医生，我真的相信你，不论如何，请你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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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栋真切的就差跪地上了。
“本子。”
安雅冷着脸，把手伸到了唐栋面前，“我要看看你上次在诊室里说的，是不是都是真的。”
自打潘老太事发后，这本子几乎从不离身，除了前面被带进警队里时。
由于没有搜查令，好奇心爆棚的宋佳，也没能看到里面的内容。直到多年以后，宋佳每每提及，都会后悔的直呲牙，当初就应该豁上停职也得看看唐栋的笔记本。
潘老太、李阳泽，还有那许许多多未经查证过的噩梦，一桩桩、一件件，究竟代表了什么。
唐栋不明白，他甚至不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无辜的。
但他想起来，安雅那天曾经坚定的说：我不认为你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他不再犹豫，义无反顾的将黑色记事本交在了安雅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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