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峰的晨雾,又一次漫过演武场的青石。
林越的身影在雾气中穿梭,天绝剑残片化作一道金色闪电,每一次挥出,都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他正在演练新悟的“势”,剑招不再局限于精准,而是融入了云海翻涌的磅礴、雷霆乍响的霸道,剑势所及之处,雾气竟被无形的力量排开,形成一片真空地带。
“还差一点……”林越收剑而立,眉头微蹙。叶孤舟所说的“势由心生”,他已摸到门槛,却始终无法将心中对兄弟的牵挂、对未来的期许,完全融入剑势之中,总觉得缺了一丝“一往无前”的决绝。
他取出怀中的半块麦饼——这是铁牛留下的信物,三年来一直贴身存放,麦饼早已失去水分,坚硬如石,却被他摩挲得光滑。“铁牛,小六,你们在哪?”他轻声自语,声音消散在雾气中。
这三年,他除了练剑,从未放弃打探兄弟的消息,却始终杳无音信。洪荒之大,寻人如大海捞针,他只能将这份牵挂压在心底,化作练剑的动力。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潜心剑道的这三年里,王铁牛和张小六也在各自的宗门里,书写着属于自己的传奇。
霸体宗,淬体池边。
王铁牛赤裸着上身,浸泡在冒着白气的池水中。池水由百余种妖兽精血和淬体灵药熬制而成,常人只需片刻便会被药力灼得皮开肉绽,他却面不改色,双拳紧握,运转着霸体宗的核心功法《九转霸体诀》。
三年来,他几乎是以淬体池为家,每日忍受着药力撕心裂肺的冲刷,肉身强度与日俱增。此刻,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古铜色的光泽,肌肉线条如古树盘根,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喝!”
王铁牛猛地一拳砸向池边的玄铁柱。“铛”的一声巨响,碗口粗的玄铁柱竟被砸得弯曲变形,拳印清晰可见。周围的霸体宗弟子纷纷惊呼——这玄铁柱硬度堪比中品法器,就算是金丹五重的修士,也未必能一拳砸弯!
“铁牛师弟的‘九转霸体’已练至第七转,肉身强度堪比金丹五重,真是恐怖!”
“听说上月他徒手撕裂了一头金丹期的墨麟豹,连长老都惊动了!”
王铁牛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眼神依旧憨厚,却多了几分沉稳。他摸了摸腰间的玄铁刀——这是他唯一的念想,刀鞘上刻着三个歪歪扭扭的小字:“兄弟情”。
“越哥,小六,我快变强了。”他低声道,“等我炼成九转霸体,就算走遍洪荒,也要找到你们。”
与此同时,千手宗的丹堂内。
张小六正站在丹炉前,神情专注。他身着灰色丹师袍,袖口沾着些许药粉,手指纤细却稳定,正以灵力控制着炉火的温度。丹炉上方,悬浮着七枚晶莹剔透的丹丸,丹丸表面流转着七彩霞光,散发着沁人心脾的药香——这是千手宗的高阶丹药“七彩凝神丹”,能稳固金丹修士的修为,炼制难度极大。
“成了!”
张小六轻喝一声,双手结印,丹炉盖“嗡”的一声弹开,七枚丹药精准地落入他手中的玉瓶。旁边的丹师长老捋着胡须,眼中满是赞叹:“小六,你这手‘控火术’已臻化境,炼出的七彩凝神丹纯度超过了丹堂的长老,堪比金丹六重的丹师水准,真是我千手宗的福气。”
张小六腼腆一笑,将玉瓶收好:“是长老教导得好。”
三年来,他从一个只会炼制基础丹药的少年,成长为千手宗最年轻的核心丹师。他的炼丹术不仅精准,更带着一种独特的灵性,往往能化腐朽为神奇,用普通药材炼出高品质丹药。
夜深人静时,他总会取出一个小小的丹方册,册子的第一页,画着三个歪歪扭扭的小人,那是林越、王铁牛和他。“越哥,铁牛哥,”他轻声道,“等我炼出‘寻踪丹’,就能找到你们了。”
他正在钻研一种失传的丹方——寻踪丹,据说能根据信物,感应到千里之外的气息。这是他找到兄弟的唯一希望,也是支撑他日夜炼丹的动力。
而此时的御剑峰,林越还在雾气中练剑。
天绝剑残片发出阵阵清鸣,仿佛在催促他加快脚步。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剑势正在一点点完善,心中的牵挂与执念,正慢慢融入每一道剑气之中。
他不知道,他的兄弟就在这洪荒的某个角落,与他一样,在各自的道路上奋力前行,等待着重逢的那一天。
雾气渐渐散去,朝阳跃出山头,金色的光芒洒在演武场的剑痕上,也照亮了林越眼中的坚定。
“一年后的五派大比,剑冢……”他握紧天绝剑残片,“我一定要拿到名额。”
只有变得更强,才能在这洪荒世界立足,才能有资格寻找失散的兄弟。
他的剑,还要更利;他的路,还要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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