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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纯阳初现
翌日清晨，天光还未大亮，薄雾依旧眷恋着无名村的屋舍与田野。叶风睡得饱足，推开房门，伸了个懒腰，那慵懒的姿态配上他绝世的容颜，仿佛一幅精心绘制的仕女图，只是画中人身着粗布男装，带着几分不协调的奇异美感。
刚踏出院门，就差点撞上两个人。一股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只见两个身影歪歪扭扭地相互搀扶着走来。左边一人，面容憔悴却难掩其曾经的俊朗风流，手中还紧紧攥着一个空了的酒壶，正是“小李飞刀”李寻欢。右边一人，年纪稍轻，神色冷峻，即便醉意朦胧，腰杆也挺得笔直，透着一股剑客的锋芒，正是阿飞。
搀扶着他们的，是两位青年。一位眉目间与李寻欢有几分相似，气质却更为沉稳持重，乃是李寻欢之子李曼青。另一位，脸上带着洒脱不羁的笑容，眼神明亮而灵活，正是李寻欢的徒弟，“边城浪子”叶开。
“对不住，对不住！”叶开眼疾手快，一把扶稳差点被撞到的叶风，笑着道歉，目光在触及叶风脸庞时，也不由得微微一亮，闪过一丝惊艳，但很快便恢复了自然，“小兄弟，没撞着你吧？”
叶风摇了摇头，乌黑的长发随之晃动，他好奇地看着醉醺醺的李寻欢和阿飞，软糯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李大叔和阿飞叔叔又喝多了呀？”
李曼青无奈地叹了口气：“让风弟见笑了。父亲和飞叔昨夜与洪老前辈、七公他们小酌，兴致高了点。”
叶风了然地点点头，很懂事地说：“那快扶他们回去休息吧，清晨露重，别着了凉。”他那乖巧体贴的模样，让李曼青和叶开心中都生出几分好感。
就在这时，一个温和苍老的声音响起：“风儿，起得正好。”
众人回头，只见张三丰不知何时已站在不远处，一身洁净的道袍，白须飘飘，仙风道骨，与旁边醉态可掬的两位形成鲜明对比。
“张爷爷早！”叶风立刻扬起笑脸，像只看到亲近主人的小动物，欢快地跑到张三丰身边。
张三丰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头，目光扫过李寻欢和阿飞，对李曼青和叶开微微颔首：“快送他们回去吧。” 两人连忙行礼称是，搀扶着醉汉继续前行。
“小娃娃，”张三丰低头看着叶风，眼中含着笑意，“你今天想不想跟张爷爷我练一些强身健体的功夫啊？”
叶风一听，那张漂亮的小脸立刻皱了起来，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抗拒和撒娇的意味，扯着张三丰的道袍袖子轻轻摇晃：“不要嘛，张爷爷，你那套拳法太——慢——了！上次跟你练完，感觉像是过了一百年，耗了我半天时间呢，胳膊腿都酸了。”他嘟着红润的嘴唇，桃花眼里满是委屈，活像一只被强迫洗澡后不开心的小奶猫。
张三丰被他这模样逗得呵呵直笑，白胡子一颤一颤的：“今天不教你练那套拳了，教你一些别的，保证不慢，还挺有趣的，怎么样？”
“真的？”叶风将信将疑，歪着头看张三丰，长长的睫毛扑闪着，“不慢？有趣？”
“爷爷何时骗过你？”张三丰笑道，“来吧，随爷爷去个清静地方。”
叶风这才展颜一笑，用力点头：“好吧！”那瞬间由阴转晴的表情，纯粹而耀眼，仿佛能驱散所有阴霾。
张三丰带着叶风，沿着村中的小路缓步而行。刚走没多远，就见前面走来几人。当先一人面容俊朗，气质淳厚温和，正是明教教主张无忌。他身旁并肩走着一位身穿蒙古服饰的少女，容貌明艳绝伦，眼波流转间带着三分英气、三分豪态，同时又雍容华贵，自有一副端严之致，令人不敢逼视，正是绍敏郡主，汝阳王之女赵敏。他们身后，还跟着三位女子——一位身着淡绿衣裙，清丽秀雅，姿色绝不输于赵敏，只是眉宇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轻愁，是周芷若；一位身着淡紫衣衫，眼泛秋水，容貌娇媚无伦，带着异域风情，是小昭；另一位肤色微黑，容貌俏丽，眼神灵动中带着一丝倔强，是殷离（蛛儿）。
“太师父早！”张无忌见到张三丰，立刻恭敬行礼。赵敏等人也纷纷敛衽施礼。
“无忌，你们也早。”张三丰含笑回应。
叶风也乖巧地叫人：“无忌哥哥早，赵敏姐姐早，芷若姐姐、小昭姐姐、蛛儿姐姐早。”他的声音清甜，配上那无可挑剔的容貌，让人心生欢喜。
赵敏笑着应了，目光在叶风脸上转了一圈，对张三丰道：“张真人这是要带风弟弟去练功？”
“正是，找个地方活动活动筋骨。”张三丰捋须道。
张无忌看着叶风，眼中满是温和：“风弟根骨清奇，若能得太师父指点一二，实在是他的福气。”
寒暄几句，张三丰便带着叶风继续前行。路过村中另一座雅致的小院时，恰巧院门打开，一个身穿淡黄色劲装的少女走了出来。这少女约莫二八年华，明眸皓齿，容貌极美，眉宇间既有小龙女的清冷脱俗，又继承了杨过的俊朗潇洒，灵动跳脱，她是杨过与小龙女的女儿，杨念昔。
“张真人早！”杨念昔声音清脆，像黄莺出谷。她看到叶风，眼睛弯成了月牙，“小风儿，这么早跟着张真人，是要去用慢——吞——吞的拳法打蚊子吗？”她显然也知道叶风对太极拳的“怨念”，故意打趣道。
叶风被她说得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躲到张三丰身后，探出半个脑袋，小声反驳：“才不是呢！念昔姐姐你别乱说，张爷爷今天要教我新的，不慢的！”
他那羞怯又急于辩解的小模样，引得杨念昔咯咯直笑。张三丰也莞尔，对杨念昔点了点头，便带着叶风离开了。
一路行至村外，沿着一条幽静的山路向上，四周林木葱郁，鸟鸣山幽。越往上走，空气越发清新，甚至带着一丝凛冽。终于，他们来到了附近最高的一座山峰顶端。
山顶是一片平坦的巨石，视野极佳，可以俯瞰整个被云雾缭绕的无名村，以及远方连绵的群山。初升的朝阳恰好跃出云海，万道金光洒落，将云海染成一片瑰丽的金色，也为叶风周身镀上了一层神圣的光晕。他站在崖边，长发和衣袂在晨风中轻轻飘动，美得惊心动魄，不似凡人。
“好了，风儿，便是这里了。”张三丰在巨石中央站定，面对东方初升的旭日，“今日爷爷教你一套呼吸吐纳，引导体内气息的法门。你且看好，听清。”
叶风好奇地转过身，学着张三丰的样子，面向朝阳站好，一脸认真。
张三丰开始缓慢地演示动作，并辅以详细的口诀讲解。这法门看似简单，不过是几个特定的呼吸节奏，配合一些舒缓的肢体伸展，但内里蕴含的，却是武当派最高内功心法《纯阳无极功》的筑基篇！此功至精至纯，乃是张三丰百年来武道精华之凝聚，讲究抱元守一，炼化体内先天之气为纯阳真气，修炼到极高境界，可谓生生不息，威力无穷。在武当派，非掌门或嫡传弟子，绝无可能得授。然而此刻，张三丰却将其化繁为简，融入这看似“强身健体”的呼吸法之中，传授给了对此一无所知的叶风。
叶风自然浑然不知，他只觉这套“功夫”果然不像太极拳那样有无数缓慢的动作，主要是调整呼吸和感受身体，虽然有点奇怪，但确实不算“慢”，而且按照张爷爷说的去做，随着呼吸，似乎能感觉到清晨微凉的空气中，有一丝丝温暖的气息顺着呼吸进入身体，在四肢百骸间缓缓流动，暖洋洋的，非常舒服。
他学得极其专注，那双桃花眼紧紧盯着张三丰的动作，红润的嘴唇微微开合，默念着口诀。他的身体本就灵秀，悟性更是极高，加上先天根骨绝佳，不过一个时辰，竟已将那复杂的呼吸节奏和气息引导掌握了七八分。
张三丰在一旁看着，心中暗暗称奇。他早知道叶风天赋异禀，却没想到竟高到如此地步。这纯阳无极功的筑基篇，寻常弟子便是领悟三五个月也未必能入门，而这孩子，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便抓住了其中神髓，引动了天地间那一丝微弱的纯阳之气入体。虽然这股气还微弱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那份与天地至阳之气天然的亲和力，却是做不得假。
“好了，风儿，今日便到这里。”张三丰见叶风鼻尖已渗出细密汗珠，知他初练此功，不宜过度，便出声叫停。
叶风缓缓收势，长吁出一口气，只觉得浑身暖融融的，仿佛泡在温水中一般，非但不觉得累，反而神清气爽，昨日玩耍的些许疲惫也一扫而空。他惊喜地看向张三丰：“张爷爷，这个功夫好舒服！练完身上暖洋洋的，一点也不累！”
张三丰捋须微笑，眼中是深深的欣慰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期待：“觉得舒服便好。以后每日清晨，你若无事，便可来此，按照爷爷教你的法子练习片刻，于你身体大有裨益。”
“嗯！我一定来！”叶风用力点头，此刻在他心中，这套“不慢又有趣”的功夫，已然超过了洪七公的烤鱼，成为了新的心头好。他扯着张三丰的袖子，仰着脸，那双风情万种的桃花眼里，此刻只有全然的依赖和喜悦，“谢谢张爷爷！”
朝阳的光芒映在他眼中，璀璨如星。张三丰看着这纯净无邪的少年，看着他体内那悄然种下的一缕纯阳火种，仿佛看到了某种未来的可能性。
这无名村的天空，依旧湛蓝。但叶风的人生轨迹，却从这一刻起，因为这部悄然传入体内的《纯阳无极功》，而悄然偏转，驶向了那片未知而广阔的江湖，以及其中潜藏的风雨与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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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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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续）：奇遇连连
叶风辞别了张三丰，怀揣着新学的“有趣功夫”，心情雀跃地沿着下山的小路往回走。体内那暖洋洋的感觉尚未完全消退，让他步履格外轻快，乌黑的长发在身后飘扬，如同欢快的墨色溪流。
正当他路过一片怪石嶙峋的矮坡时，一个身影突兀地挡在了路前。那人身形高大，穿着一身沾了些许尘土的白袍，眼神锐利中带着几分狂狷，须发虬结，正是“西毒”欧阳锋。
欧阳锋看着叶风，那双总是带着算计和探究的眼睛微微眯起，不知在打什么主意。他眼珠子一转，嘴角咧开一个有些古怪的笑容，藏在袖中的手猛地探出，速度快如闪电！
“嘶——！”
一条色彩斑斓、三角脑袋的毒蛇，如同离弦之箭般，直朝叶风的面门扑来！那蛇信吞吐，獠牙森然，带着一股腥风。
“呀——！”
叶风猝不及防，吓得惊叫一声，那声音又娇又脆，带着十足的惊恐。他下意识地往后连退几步，脚下踉跄，差点摔倒。那张本就白皙的脸庞瞬间血色尽褪，一双桃花眼瞪得圆圆的，长长的睫毛剧烈颤抖，写满了惊吓与无措。他拍着自己剧烈起伏的胸口，惊魂未定地看着欧阳锋手中那兀自扭动的毒蛇，又气又怕。
“欧……欧阳爷爷！”叶风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和浓浓的委屈，他不敢靠近，只是远远地、带着控诉地看着欧阳锋，“您……您干嘛拿蛇吓我！它……它咬人怎么办呀！” 他那副受惊小兽般的模样，配上那绝色的容颜，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惜，偏偏欧阳锋是个行事乖张、不按常理出牌的主。
欧阳锋见成功吓到了他，反而嘿嘿怪笑起来，晃了晃手中的蛇：“小娃娃，胆子忒小！这蛇儿乖得很，爷爷让它不咬人，它绝不敢咬！” 他似乎很享受叶风这惊吓的反应。
叶风惊魂稍定，鼓起腮帮子，有些生气地跺了跺脚，那姿态娇憨无比：“那也不行！突然拿出来，吓死人了！我……我不理您了！” 说完，他也不敢多待，生怕欧阳锋再拿出什么稀奇古怪的毒虫，绕过对方，加快脚步往山下跑，一边跑还一边心有余悸地回头看了一眼。
欧阳锋看着少年仓皇而漂亮的背影，收起怪笑，眼神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复杂神色，低声嘟囔了一句：“这小子，长得比女娃娃还水灵，胆子也跟兔子似的……嘿，有意思。” 也不知他这“有意思”指的是什么。
叶风一路小跑，直到将欧阳锋远远甩在身后，才放缓脚步，兀自抚着胸口顺气。“欧阳爷爷真是的……每次都这样……”他小声抱怨着，带着点小奶狗被欺负后的不满和娇气。
为了平复心情，他决定走一条平时较少走的、更为幽静的小路回村。这条路需要穿过一个狭窄的山洞，洞内光线昏暗，但有潺潺水声传来，颇为清凉。
他小心翼翼地走进山洞，适应了里面的昏暗后，发现洞内深处竟别有洞天。一方天然石桌旁，对坐着两人。一人身着青灰色道袍，面容清癯古拙，眼神深邃如同古井，仿佛蕴含着无穷的智慧与典籍，正是曾编纂《万寿道藏》、悟出《九阴真经》的绝世奇人黄裳。另一人则是个穿着破旧僧袍、不修边幅的胖大和尚，腰间挂着一个硕大的酒葫芦，脸上带着嬉笑怒骂的随意神情，乃是与王重阳斗酒胜之，得以翻阅《九阴真经》并由此创出《九阳真经》的斗酒僧。
此刻，两人正全神贯注于石桌之上的一副围棋局。棋局已至中盘，黑白两条大龙纠缠绞杀，形势错综复杂，凶险异常。黄裳执白，眉头微蹙，手指捻着一枚白子，久久未能落下。斗酒僧则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时不时拿起酒葫芦灌上一口，似乎成竹在胸。
叶风不敢打扰，屏住呼吸，悄悄靠近了些，好奇地观望着棋局。他自幼在村中学过棋艺，教他下棋的正是黄药师、段誉这些博学多才之辈，虽然棋力远不及眼前这两位，但基本的眼光还是有的。他看得出白棋形势似乎有些不妙，那条大龙仿佛陷入了黑棋的重重包围之中，左冲右突，似乎都找不到活路。
他看着看着，不自觉间，那双风情万种的桃花眼也微微眯起，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全神贯注。忽然，他仿佛福至心灵，目光落在了棋盘上一个极其不起眼的角落，那里看似无关大局，却隐隐牵动着整个棋局的气脉。
黄裳的手指悬在半空，迟迟无法落下，气息都微微有些紊乱。斗酒僧呵呵一笑：“黄老兄，此局怕是……”
他话未说完，叶风忽然下意识地、极小声音地喃喃自语：“若……若是在这里‘碰’一下呢？好像……好像就能长出气了……” 他声音极轻，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地推演，并未想过要指点谁。
然而，黄裳是何等修为？这细微如蚊蚋的声音，在他耳中却不啻惊雷！他猛地抬头，锐利的目光瞬间锁定了叶风，随即又猛地低头，看向叶风目光所及、喃喃自语所指的那个位置！
这一看，黄裳浑身剧震！
那看似无关紧要的一“碰”，竟如同画龙点睛之笔，瞬间盘活了整条看似濒死的大龙！不仅让白棋绝处逢生，更隐隐反客为主，对黑棋形成了反扑之势！
“妙啊！妙绝！” 黄裳忍不住抚掌大喝，声震山洞，回音隆隆。他不再犹豫，将那枚攥了许久的白子，“啪”一声，精准地落在了叶风所说的那个位置上！
斗酒僧原本乐呵呵的表情瞬间僵住，他仔细审视棋局，越看脸色越是凝重，半晌，才苦笑着摇了摇头，将手中一把黑子丢回棋盒：“输了输了！老衲竟未看出此处还藏有如此玄机！黄老兄，你……” 他狐疑地看向黄裳，又看了看一旁被黄裳一声大喝吓得有些懵懂的叶风，恍然道，“莫非是这小娃娃……”
黄裳长身而起，脸上带着难以抑制的欣喜和激动，他几步走到叶风面前，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小娃娃，是你看出了此步？”
叶风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白皙的脸颊泛起红晕，小声道：“我……我就是瞎说的……黄爷爷，是不是说错了？”
“瞎说？哈哈哈！” 黄裳仰天大笑，声浪震得洞顶些许尘埃落下，“好一个‘瞎说’！此步精妙绝伦，堪称神之一手！老夫苦思半日不得其解，竟被你一语点破！好灵秀的娃儿！”
斗酒僧也凑了过来，围着叶风转了两圈，啧啧称奇：“了不得，了不得！老衲与黄老怪对弈三日，胜负未分，今日竟被你个小娃娃给破了局！缘分，真是缘分！”
叶风被两位绝世高人夸得面红耳赤，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那羞怯的模样更是惹人怜爱。
黄裳越看叶风越是喜欢，他一生精研武学道藏，于棋道亦是宗师级别，今日竟被一个少年无意中点破迷局，心中畅快无比。他沉吟片刻，道：“娃娃，你既与老夫有缘，又助老夫赢了这老酒鬼一局，老夫便传你几手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小法门，以示感谢，如何？”
说罢，也不等叶风回答，便伸手握住叶风的手腕。叶风只觉一股温和醇正、却又与张三丰所传那暖洋洋气息略有不同的气流透体而入，在他几条特定的经脉中缓缓运行了一圈，同时，黄裳在他耳边低声快速念诵了几句口诀和运劲法门。这几门功夫，看似简单，实则脱胎于《九阴真经》中的易筋锻骨篇、疗伤篇等基础法门，虽非克敌制胜的杀招，却是固本培元、打下无上根基的绝佳秘术！
叶风只觉得身体暖流过后，更加轻盈舒畅，脑子也似乎清明了不少，虽不明其深意，但也知道是好处，连忙乖巧地道谢：“谢谢黄爷爷！”
黄裳心情大好，又从石桌下取出一个小巧的玉瓶，倒出一杯色泽金黄、香气异常馥郁的药酒，递给叶风：“来，尝尝老夫亲手酿的‘百草酿’，对你身体大有裨益。”
叶风见那酒香诱人，又听黄裳如此说，便接过杯子，小心地抿了一口。酒液入口甘醇，带着百果与草木的清香，顺着喉咙滑下，化作一股暖流迅速散向四肢百骸，通体舒泰。他忍不住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好喝吗？”斗酒僧笑眯眯地问。
“好喝！”叶风舔了舔红润的嘴唇，意犹未尽。然而，话音刚落，他便觉得一股强烈的暖意和困倦感如同潮水般涌上头顶，眼前的景物开始旋转模糊。
“黄爷爷……我……我好困……” 他话音渐低，身子一软，便向旁边倒去。
黄裳早有预料，伸手轻轻扶住他，对斗酒僧笑道：“这娃儿体质特殊，根基却浅，一杯‘百草酿’足够他消化一番了。” 这药酒乃是他采集百种珍稀药材炼制，药性温和却极为滋补，对于初涉高深内功的叶风来说，无异于大补之物，需要沉睡来吸收炼化。
斗酒僧看着昏睡过去、容颜恬静美好得如同玉雕的叶风，摇了摇头，又灌了一口自己的酒：“你这老怪，倒是舍得。不过……这娃娃，确实有趣得很。”
黄裳将叶风抱起，身形一晃，便已出了山洞，朝着叶风居住的小院方向而去。
叶风这一觉，睡得极为深沉。体内，张三丰所传的纯阳无极功筑基篇自行缓缓运转，黄裳引导的那股九阴基础真气也在悄然流淌，再加上那杯“百草酿”的强大药力，三者在他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开始一丝丝地融合、滋养着他的经脉根骨，为他打下着连他自己都未曾想象的、前所未有的坚实根基。
直到三个时辰后，日头已然偏西，叶风才悠悠转醒。他只觉浑身舒泰，精力充沛得仿佛能一拳打穿墙壁，眼神也更加清亮有神。
“唔……这一觉睡得好舒服……” 他伸了个懒腰，浑然不知自己在这短短一天之内，已然身负了两部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绝世宝典的启蒙之力。命运的轨迹，在无名村这些看似随意的日常中，正悄然而坚定地向着未知而辉煌的方向延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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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续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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