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是名壮汉,黑衣黑裤,脖子上挂着条手指粗的大金链子,在昏暗的光线下都闪着俗气的光芒。
罗皓心里却在琢磨,这链子扔水里会不会浮起来?
壮汉满脸横肉,右脸上的一条蜈蚣状的刀疤让他看起来更凶狠了几分。
他身后跟着四个同伙,个个都露着花臂,眼神不善地围了上来,空气中瞬间弥漫开一股压迫感。
“你...你们想干什么?”
苏启微脸色刷地一下白了,她从未见过这架势,身体的本能反应快过大脑,一把搂住了罗皓的胳膊。
她的手有些冰凉,身体紧紧贴着罗皓,娇躯控制不住地发颤。
罗皓伸出手,温暖的掌心将她冰凉的小手包裹起来。
他顺势一带,就把她拉到了自己身后,挡住了她的视线。
他的目光扫过面前几人,神色如常:“有事?”
领头的壮汉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手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小子,你惹了不该惹的人。是麻溜跟我们走一趟?还是让我们兄弟几个先帮你松松筋骨再走?”
罗皓内心不禁生出几分好奇,他在滨江市无冤无仇,会是谁?
“我要是不走呢?”
罗皓笑着掏了掏耳朵。
“嘿,就喜欢你这种嘴硬的!兄弟们,给我往死里……”
壮汉的“打”字还没出口,一只硕大拳头在他瞳孔中急速放大。
他根本来不及反应,一股巨力撞在鼻梁上,强壮的身躯竟向后飞了出去。
壮汉瞬间感觉满嘴都是血腥味,整张脸麻木地失去了知觉。
“艹!敢打老子......”
他正想起身反击,却看见了让他头皮发麻的一幕。
“啊......”
他带来的那四个壮汉,甚至还没看清罗皓的动作,就一个个闷哼着弓下身子,软软倒在地上哀嚎,惨叫声此起彼伏。
整个过程,不过两三秒。
气氛瞬间变得诡异,只剩下壮汉们粗重的喘息和痛苦的呻吟。
苏启微从他身后探出小脑袋,看着满地的壮汉,又看看身前毫发无伤的罗皓,一双美眸闪动,更多的是异样的光彩。
罗皓缓步走到那领头壮汉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是你自己说,还是我帮你松松筋骨再说?”
他把刚才壮汉的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那壮汉捂着流血的鼻子,看着纷纷躺倒的手下,浑身一哆嗦,刚刚的凶狠劲荡然无存。
“我说!我说!大哥,大哥饶命!”
他语无伦次地喊道:“是张彪!他让我们来的!让我们把您请过去,具体什么事,我真不知道啊大哥!我们就是拿钱办事,您放我们一马吧!”
张彪?
罗皓在脑中快速搜索这个名字,毫无印象。
“黑恶势力,不行,我我我……我要报警!”
苏启微慌慌张张掏出手机,正准备按下拨号键。
“别!”
罗皓直接按住她的手道:“警察来了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可是……”
她还是很担心。
罗皓转过身,看着她满是担忧的眼神,语气放缓了些:“放心,我能处理。你先回家,这里不安全。”
“我不走,我……”
“听话!”
罗皓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带着不容反驳的意味。
他看着苏启微有些泛红的美眸,又补充了一句:“到家记得给我报个平安!”
“嗯!”
苏启微咬着粉唇,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离开。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街角,罗皓才回过头,一脚踢在领头壮汉的大屁股上:“少装死!起来带路!”
“好好好!马上!”
壮汉挣扎着爬起来,一张脸又青又肿,像极了调色盘。
那几个倒地的壮汉如蒙大赦,也顾不的身上的疼痛,连滚带爬,一溜烟地消失在夜色中。
只剩下领头的壮汉,哭丧着脸,心里已经把张彪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这种狠人,是他们这种小喽啰能请得动的?
领头的壮汉叫刘果果,这名字和他一百八十多斤的体重、满脸的横肉凑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大哥,请上车。”
刘果果拉开了路边的一辆面包车,他现在看罗皓的眼神,就像老鼠见了猫一般。
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哪句不对又挨一下子。
拉开门,破旧的面包车里一股烟味和汗臭味扑面而来。
罗皓毫不介意地坐上副驾,随手关上门:“带路!”
刘果果熟练地发动车子,时不时用余光偷瞄身旁的煞神。
“这个张彪,你了解多少?”
罗皓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斜靠在椅背上。
“彪哥早年靠着能打能拼,插手了不少工程,赚了第一桶金。后来就开了星辰集团,想把自己洗白。”
“滨江市地下的生意,他也插手一份。今天这事,我们就是拿钱办事,要知道是您,就是给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
刘果果不敢隐瞒,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说了。
罗皓听着,心里已经大致了解,但还是想不通自己什么时候惹上了这种人。
面包车一路疾驰,半小时后,在市区一栋大厦前停下。
这是一栋通体被灯光勾勒出轮廓的十层大厦,外立面上星辰建筑集团六个大字亮得刺眼。
“搞建筑的,果然财大气粗啊!”
看着近在咫尺的气派大厦,罗皓忍不住赞道。
将车放在楼下的停车场,刘果果带着罗皓快步走进了大厦。
“刘哥。”
门口的保安显然认识他,但看到他青肿的脸和身后那个神色淡然的年轻人,微微愣了一下,但还是伸手打了个招呼。
刘果果点点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领着罗皓走进灯火通明的大厅。
光洁的大理石地面映出两人的倒影,一个狼狈不堪,一个闲庭信步。
电梯平稳上行,数字从1跳到10。
“叮”
走出电梯,整层楼铺着厚厚的毛绒地毯,安静得能听到呼吸声。
走廊尽头是一扇厚重的双开红木门。
刘果果站在门前,整了整衣领,又擦了把额头的汗,这才抬起颤抖的手,轻轻敲了三下。
很快,门从里面打开一条缝。
一名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探出头,眼神锐利如刀。
先在刘果果那张苦瓜似的脸上刮了一下,眉头紧锁,最后停在罗皓身上,微微一惊。
来不及反应,一只大脚就毫无征兆地印在了门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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