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领导是谁？”沈辞追问。
“叫李建国，当时是纺织厂的副厂长。”刘军说，“我姐姐去世后，李建国就辞职了，去了南方，再也没有回来过。”
沈辞立刻派人去南方调查李建国的下落。几天后，调查结果出来了：李建国在南方开了一家公司，生意做得很大，现在已经是当地的知名企业家了。
“这个李建国，很可能就是另一个凶手。”沈辞说，“他害怕刘芳和王秀举报他，就杀人灭口。”
他们立刻动身前往南方，找到了李建国的公司。李建国已经七十多岁了，头发花白，但精神很好。看到沈辞和谢云，他显得很平静：“我知道你们会来找我，当年的事情，我瞒了这么多年，也该有个交代了。”
在李建国的办公室里，他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当年他利用职务之便，在纺织厂搞贪污腐败，被刘芳和王秀发现了。他害怕她们举报，就跟踪她们，趁她们下班的时候，将她们杀害，抛尸在城外。他知道当时有连环杀人案，就故意模仿张大山的作案手法，想嫁祸给张大山。
“我对不起她们，也对不起她们的家人。”李建国老泪纵横，“这些年，我一直活在愧疚和恐惧中，不敢回京市，不敢见人。现在你们找到了我，我也解脱了。”
沈辞和谢云将李建国带回京市，依法逮捕。“1965年南城连环杀人案”终于彻底告破，两名真凶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结案那天，沈辞再次来到父亲的墓地，告诉他这个好消息。“爸，所有的真凶都落网了，您可以彻底安息了。”
李建国被逮捕后，沈辞因为破获了二十年的悬案，受到了市局的表彰。但他并没有因此放松，反而更加投入到工作中。这天，他正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母亲突然打来电话，声音有些哽咽：“小辞，你外婆生病了，情况不太好，你能不能回来一趟？”
沈辞心里一紧，外婆一直住在老家，身体还算硬朗，怎么突然就生病了？“妈，外婆怎么了？严重吗？我马上回去。”
挂了电话，沈辞立刻向老局长请假，驱车赶往老家。老家在京市周边的一个小镇，距离市区有三个多小时的车程。赶到医院的时候，外婆已经住进了重症监护室，母亲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眼泪不停地流。
“妈，外婆怎么样了？”沈辞走过去，握住母亲的手。
“医生说，是突发性脑溢血，情况很危险，能不能醒过来，就看这几天了。”母亲抹了把眼泪，“你外婆一直念叨着你，说好久没见你了，想你了。”
沈辞的心里一阵愧疚。他因为工作忙，已经快半年没回来看外婆了。外婆从小就很疼他，他小时候，父亲工作忙，都是外婆帮忙照顾他。他还记得，每次他放学回家，外婆都会给他做好吃的，冬天的时候，会把他的手揣进自己的怀里暖着。
接下来的几天，沈辞一直守在医院里，陪着外婆。谢云也特意赶来，买了很多营养品，还帮着照顾沈辞的母亲。“沈辞，你别太担心，外婆吉人天相，一定会醒过来的。”谢云安慰道。
“谢谢你，谢云。”沈辞说，“这个时候，还好有你在。”
第五天早上，外婆终于醒了过来。她看到沈辞，虚弱地笑了笑：“小辞，你回来了……”
“外婆，我回来了，您感觉怎么样？”沈辞握住外婆的手，眼泪差点流下来。
“没事，老毛病了。”外婆说，“我有件事，想跟你说，关于你外公的。”
沈辞的外公在他出生前就去世了，他从来没见过外公，也很少听家人提起。“外婆，外公怎么了？”
“你外公，当年也是一名警察，和你父亲一样，是个好警察。”外婆说，“他当年负责调查一起走私案，被走私犯杀害了，尸体一直没找到。这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是怕你伤心。”
沈辞愣住了，他没想到，自己的外公也是一名警察，还为了办案牺牲了。“外婆，外公的案子，有没有抓到凶手？”
“抓到了，凶手被判处了死刑。但你外公的尸体，一直没找到，成为了我一辈子的遗憾。”外婆的眼泪流了下来，“我希望你能帮我找到你外公的尸体，让他入土为安。”
“外婆，您放心，我一定帮您找到外公的尸体。”沈辞坚定地说。
外婆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旧钱包，里面放着一张外公的照片和一张纸条。照片上的外公穿着警服，英姿飒爽。纸条上写着一个地址：“南城废弃码头，三号仓库。”
“这是你外公失踪前，留给我的纸条，说如果他出了事，就让我拿着这个地址去找他。”外婆说，“当年我也去找过，但那个码头已经废弃了，仓库里什么都没有，我就一直把纸条留着，希望有一天能找到线索。”
沈辞接过纸条，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责任感。他不仅要找到外公的尸体，还要查明当年的真相，告慰外公的在天之灵。
外婆的病情稳定后，沈辞立刻回到京市，着手调查外公的案子。他首先去了市局档案室，查阅了当年外公的案卷。外公名叫张文华，1958年负责调查一起重大走私案，在跟踪走私犯的时候失踪，被认定为牺牲。
案卷里记录着，当年的走私犯头目叫“海蛇”，已经被抓获，判处了死刑。但他直到临死前，都不肯说出张文华的下落。
沈辞和谢云来到南城废弃码头，三号仓库已经破败不堪，到处都是灰尘和杂物。他们仔细地搜查着，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突然，谢云发现仓库的地面有一块松动的石板。“沈辞，你看这里！”
沈辞走过去，和谢云一起掀开石板，下面是一个地窖。地窖里很暗，弥漫着一股霉味。他们打开手电筒，照亮地窖，看到里面有一具骸骨，骸骨旁边放着一把警枪和一个警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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