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商务车平稳地行驶在夜间的高速上,车灯划破浓稠的夜色,车窗外的树木飞快向后倒退,只留下模糊的黑影。
车内只开了一盏暖黄的阅读灯,柔和的光线刚好笼罩住潘潘手中的平板,屏幕里正播放着郑楚声的房车直播。
潘潘靠在后排座椅上,身姿依旧挺拔,却没了往日在赛场上的凌厉。
她的目光紧紧锁在屏幕里的身影上——郑楚声刚唱完歌,正笑着跟观众调侃“别当辞职教唆犯”,嘴角的弧度温和,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旅途的松弛。
她的指尖不自觉地在平板边缘轻轻摩挲,眼底藏着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柔软,像是在触碰一段被小心珍藏的旧时光。
“师傅,咱们大概什么时候能到宏村?”
她终于从屏幕上移开目光,看向驾驶座,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急切,连握着平板的手都悄悄收紧了些。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沉稳地回道:“潘小姐,现在路况挺好,没什么堵车,预计夜里三点左右就能到宏村停车场。”
“三点……”
潘潘轻声重复了一遍,嘴角忽然轻轻勾了起来,眼底的温柔褪去几分,多了点小倔强的笃定。
郑楚声,这次你可别想再不告而别了。
她想起当年,半年的陪伴像一束光,照亮了她被“触球事件”和恶意舆论包裹的黑暗时光。
他会陪她练球到深夜,会跟她父亲下棋化解矛盾,会在她失眠时默默煮一杯热牛奶……可协议到期那天,他只留下一张写着“祝你每场比赛都顺利”的纸条,就彻底消失了。
她和爸妈找遍了中介,问遍了所有可能认识他的人,都没找到一点踪迹,那种满心期待却突然落空的失落,直到现在想起来,心里还泛着涩。
平板屏幕里,直播还在继续,郑楚声正跟观众说“明天带大家逛宏村”,潘潘看着他的脸,心里的念头愈发坚定:当年你让人家动了心就一走了之,躲了这么多年;如今你主动冒了头,没那么容易再跑掉!等明天天亮,我一定要堵住你,好好问问你,这几年到底躲在哪儿,又为什么连一句告别都不肯说。
高铁平稳地穿梭在夜色里,商务座的舷窗映着车内暖白的灯光,窗外的城市夜景缩成模糊的光带,一闪而过。
秦澜指尖搭在平板边缘,屏幕里郑楚声刚唱完《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嘴角还带着松弛的笑,跟观众调侃“明天逛宏村慢慢拍”,她看着那抹笑,自己也忍不住弯了弯眼尾,眼底藏着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柔软。
广播里传来“前方即将到达黄山高铁站”的提示音,秦澜抬手拢了拢身上的披肩。此刻指尖划过平板屏幕上郑楚声的身影,过往的记忆像翻涌的潮水,悄悄漫上心头。
24岁那年,她拍电影遇到黄霄明,郎才女貌的搭配让外界直呼“天作之合”。那时候她还在经纪公司的合约里,明确写着“禁止艺人恋爱”,可当黄霄明拍戏受伤住院,她还是咬着牙跟公司对峙:“违约金我赔,人我必须去照顾。”
她以为真心能换真心,却没料到两年后,对方会在片场跟别的女星传绯闻,她没哭没闹,只发了条“祝好”的消息,转身就承受了公司的雪藏——那半年,她连一个小配角的试镜机会都没有,只能躲在出租屋里看剧本打发时间。
再后来遇到陆山,她以为成熟的导演能懂她的顾虑。
她零片酬参演他的电影,自掏腰包补上剧组的资金缺口,陪他在剪辑室熬了无数个通宵,甚至规划过“不结婚也能好好过”的未来。
可四年感情,终究败在了“婚姻”两个字上——陆山说“我想要一个家”,她却说“我还没准备好”,最后只能体面分手。从那以后,“只谈恋爱不结婚”的标签像枷锁一样扣在她身上,连演感情戏时,导演都叹气:“秦澜,你眼里没光了。”
她确实没了光,直到有人介绍“情感陪伴治疗”,她遇到了郑楚声。
他从不提“未来”“承诺”,只给她当下的细碎浪漫——早上推开公寓门,会看到带着露水的红玫瑰斜插在玻璃花瓶里;午后在剧组休息,剧本里会夹着一张他写的短诗,字迹潦草却温柔;晚上一起在江边散步,他会随口哼一首没名字的歌,调子软乎乎的,像晚风拂过江面。那三个月,她不用想违约金,不用管剧组资金,不用应付“什么时候结婚”的追问,只需要接住他递来的小惊喜,就能笑得没心没肺。
协议到期那天,郑楚声跟往常一样送她一束向日葵,说“以后也要像向日葵一样开心”,然后就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她没找过他——她知道这种“陪伴”本就有期限,可那些玫瑰、小诗和哼唱的调子,却成了她后来低谷时的光,每次觉得撑不下去,就会想起那个陪她散步的夜晚,他说“不用逼自己长大,偶尔放松也没关系”。
“女士,黄山站到了,请带好您的行李。”
乘务员的提醒拉回了秦澜的思绪,她收起平板,拎起随身的小行李箱,脚步比来时轻快了些。
出高铁站时,夜风带着山间的凉意吹过来,她抬头看了眼远处的星空,嘴角忍不住扬起:郑楚声,当年你悄悄陪我走了一段路,这次换我来“偶遇”你,看你往哪里跑。
她提前订了宏村附近的民宿,想着明天一早就能顺着青石板路去找他——不用刻意,就假装是在巷子里偶然撞见,跟他说一句“好巧,你也来逛宏村”。
直播刚结束,房车内部还留着暖黄的灯光,吉他靠在沙发边,屏幕上的弹幕还没完全消退。
迪丽从航空座椅上跳起来,凑到郑楚声身边,眼睛亮晶晶的,语气里满是兴奋:“郑哥!今天那两首歌也太好听了吧!《曾经的你》够飒,《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又够暖,我简直爱死你了!”
郑楚声刚把直播设备收好,闻言手一顿,转头看她,嘴角带着点无奈的笑,故意板起脸调侃:“你这丫头别胡说八道,我要是当真了,今晚忍不住就把你办了,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他以为这话能让迪丽收敛点,毕竟小姑娘家总得有点害羞。
谁知道迪丽一点不怵,反而往航空座椅上一躺,双腿交叠晃了晃,下巴一抬,语气带着点挑衅:“来啊来啊!有本事你就来!你不上你就不是男人!”
她说得坦坦荡荡,眼神里还带着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狡黠,一点没有小姑娘的扭捏。
郑楚声看着她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彻底没了脾气,伸手揉了揉眉心,哭笑不得:“我真是服了你了,这张嘴怎么就没个把门的?”
他算是看明白了,跟迪丽斗嘴,自己永远占不到便宜,这丫头的“虎”劲一上来,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迪丽见他认输,得意地笑了,从沙发上拿起自己的卡通睡衣——粉白相间的小熊图案,跟她平时的“豪放”性格有点反差萌。
她拎着睡衣往卫生间走,路过郑楚声身边时,还故意停下,挑眉调侃:“我就知道你是有贼心没贼胆!幂姐早就跟我说了,你这人看着凶,其实最老实,典型的‘禽兽不如’!”
“田幂?”
郑楚声听到这个名字,嘴角抽了抽,合着这俩丫头私下里早就把他“研究”透了?
他张了张嘴,想反驳两句,却发现不知道说什么——说自己“禽兽”?不对;说自己“不禽兽”?又显得有点怂。
最后只能憋了半天,撂下一句“你赶紧去洗澡”,就转身往房车外接水口走,背影都透着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迪丽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对着他的背影喊:“郑哥!记得给车子上水啊!别光顾着躲我!”
郑楚声蹲在接水口边,听着房车里传来的笑声,无奈地叹了口气,手指无意识地转着水管接头。
他原本以为带迪丽出来旅行能省心,结果这丫头每天都能语出惊人,把他怼得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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